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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故事新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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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13:19:1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第一部分(13篇)
一、三宝功德  不可思议

师云,某夕有一女鬼,现苦相跪关前求救,自谓系某省某县人,夫某性毒辣,致我死于非命,至今含冤未升,夫某已来函请求皈依老法师,来信已在途中,明日必到,他若得皈依三宝为佛弟子,我即永无超升之日,恳求老法师万勿准许,哀求不已,余示以恩怨本自平等,善恶了无自性,既遭恶缘,宜求解释,免得世世 酬报,汝应发心皈依三宝,余可代汝求法力加被,汝可从此解脱,并谕知汝夫为汝超荐,鬼唯唯,次日果有求皈依之某。
复次某女弟子,一生念佛甚虔,手不释念珠数十年,临命终时,特以此珠给其子保存,谓他日见此珠,即如与我相见,子素孝,奉命唯谨,某日偶不慎,珠堕地线断,检之少一粒,遍寻不得,懊丧之至,特来关前禀告,求哀忏悔,虔请皈依,冀消业障,归里后,细检念珠,原数丝毫无缺,欢喜赞 叹,三宝功德不可思议,悬挂颈间摄影,函禀师座告慰志谢,该相曾 举示智熏等。
再次某母死亡已久,忽示梦其子云,我罪恶深重,苦报难受,非仗三宝力加被,不得解脱,望代我往求老法师赐予超荐,即可免苦,某来竭诚向余哀求,因某母既深信三宝功德,其子亦有孝心,当允诵经 回向,以遂其愿,嘱某闭目长跪合掌,观照母受苦难,闻经解脱,某于闻经中间闭目忽见大火,开眼视之则无,当夜某又梦见其母,谓尚未离苦,仍须再求印老人慈悲,某又叩关再请,余知系开眼之咎,诘之果然,允再诵经,嘱勿再误,某谨遵,复梦见母云,谢谢老法师,我已得度了。
(《印光大师全集》第五册.二七四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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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谛闲大师  显感利冥

我再举一件与印光大师同时的公案,民国七(一九一八)年,谛闲大师在北平讲经(以下接录倓虚大师《影尘回忆录》)『那时正赶上北京的乩坛很盛,有一位姓白的白城隍,在西城琉璃胡同钱宅降坛,自言每天到法会去听经,其中有听不懂的地方,拟请谛老亲自到坛上问一问、谈一谈。起初谛老去不去还在犹豫,若以我(倓虚法师自称)的意见,那都是外道门,可以不去。但仁山法师以好奇的心理,无论如何,要怂恿谛老去,我在谛老跟前得算资格浅的人,戒莲更不用提,最后也没拦挡住,谛老就去了。到那里在乩坛里用乩笔与谛老谈话,非常客气,一见面把谛老赞扬了一顿,并自称每天晚上率领许多鬼魂去听经,维护道场,其中已有许多鬼魂闻经听法,受到度化。后来又陈述他部下那些业障重的饿鬼之苦,问教济之法。谛老说:每年七月十五日观宗寺办盂兰法会,晚上放焰口,用观想力量,救拔一切饿鬼,不知能远及北方否?白城隍听到这话很欢喜,很感谢:说是谛老的观想力量很相应,一定能达到。白城隍临坛讲话之后,不一会,关圣帝君又临坛。因为他的神力大,恐怕扶乩的人撑不住,说话时候,让白城隍从中传达。他也很客气,称谛老为先进,谛老不敢当,也称他为先进。彼此客气的谈了一会话,随又谈到他在玉泉山显圣,和他显神通修庙的事。末了关圣帝君还对谛老说:以后不论在何处讲经办道场,都要去拥护。不一会周将军(仓)也临坛,他开首就问:我自东吴遇难之后,每过七天,身上就痛苦一次,能不能想一个好的法子,把我这痛苦来解除?谛老答复他的意思大概是说:这是由妄想而成,若能以定的工夫,把妄想涤除;再能常发惭愧心,发忏悔心,把自己的宿业完全忏净,这样痛苦自然会消灭了。说完这话,还与他受戒说法。徐蔚如居士把这事记成一本显感利冥录。』《影尘回忆录》所记至此为止这是倓虚大师亲自见到,亲自讲出的事。徐蔚如居士写的显感利冥录,我在北平曾见过,上面记载的当然更为详细。我恍惚记得那个乩坛不是临时扶乩,而是经常设立,以白城隍为坛主,谛老与白城隍及关圣谈话,不止一次,这一点我记不清楚了。但是我确实记得的,那书上还记着一段尾声:是说关圣去后,谛老亦即回寓,乩尚未停。白城隍忽然指出今日有许多身带刑具的鬼魂,听说有高僧说法,来此求度,现在法师已去,他们都不肯走。若就此停乩,这些鬼魂留在这里,恐引起大家的不安。大家都慌起来,请白城隍带他们走。结果是带也不走,劝也不走,赶也不走。时已夜深,白城隍不主张再请谛老回来,但也想不出好办法。众人中有一人说:我们没有法力,但是所学的经咒乃是佛祖传下来的。我建议大家同持大悲咒,救度这些鬼魂。白城隍批:可以一试,于是大家息心静虑,念起大悲咒来。才得几遍,白城隍批:有意思,这些鬼魂都面有喜色了,又念若干遍,白城隍批:这些鬼魂身上的刑具渐渐脱落了。又念若干遍,白城隍批:这些鬼魂身上已无刑具,都欢喜顶礼而去,遂即停乩。我确实记得显感利冥录上有这一段记载,文字当然不同,大意是不相远的。影尘回忆录上未记这事,我现在补写出来,以见密咒灵感。
(一九七○年八日至二十二日《民声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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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蕴皆空 真实不虚

北平有个白衣庵,我到那儿去参方,遇着一位师父,是察哈尔省人,叫盖方师。他到东北闾山出家,拜了个老师父,在东北。他每天到山里头打柴,捡柴。这天,天要黑了,下山回走,听见有人叫他,觉得奇怪:深山中谁叫我呢?还不是山下寺院里的人,是谁叫我?他问:「谁叫我?」就去看看,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一看哪,在洞门口站了一个修行人,穿得很褴褛,头发散乱着,长得长。他过去问:
「是您老人家叫我?」
「是的,我叫你。」
「有什么事情?」
修行人就说:「照见五蕴皆空啊,实在是五蕴皆空。」在《百法明门论》里头,无为法就是空,有为法就是有。修行人就给盖方师讲五蕴皆空。讲了一会儿,盖方师心里想:讲这一套,嘿!我还不知道五蕴皆空?嘿!他就说:「说是五蕴皆空,可空不了!」修行人就说:「啊?你说空不了?你说五蕴不空啊?我给你看一看!」两只手就抹着眼睛,往旁边一抹,眼睛,鼻子,嘴都往旁边裂大了。又说:「你看空不空?」喔!盖方师一看:「喔!真空!」同时知道这修行人有神通,他就拜在地下,说:「实在空!实在空!」就接受。再起来,再给他讲五蕴皆空,他就口口声声都说:「是!」「对!」「是!」……
这是盖方师亲自对我说的,还不只这些。他回到自己寺院里,晚上打坐,他也是ㄉˋㄨㄍㄨ。他ㄉˋㄨㄍㄨ的时候,就听到给他讲五蕴皆空这位修行人说:「耶,你怎么ㄉˋㄨㄍㄨ呀?打坐打瞌睡?」他就清醒了。那位修行人还知道他的师兄师弟的情形,他都知道。
说了这么一段事实,就是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有为法,总说是五蕴;五蕴皆空,也就是《百法》讲的「一切法无我」。事实还有很多很多,大家有机缘遇着这种事情,常常在心头切记切记,才好 。(忏云法师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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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就是他!韦驮菩萨

最近新竹无量寿图书馆正计划全面整理,但因缺乏帮手而未能如期进行。十二月廿日早上,突然有位彭先生来问,图书馆是否正需要人帮忙?管理小姐问他从何得知?彭先生说:「昨夜梦中,有一位非常高大的人叫我来图书馆协助搬运东西;因此,半信半疑来看个究竟,果然真有其事。」原本预计须六个人搬运的十八座沉重的书架,在彭先生及另一位金刚的技巧搬运下,不到两个小时,即告完成。临走前,彭先生在满玄法师陪同下到佛堂礼佛,一踏进佛堂,彭先生即指站立两旁的韦驮天将说:「就是他!昨天梦中叫我来的高人,就是他!」
(觉世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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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地藏开导 破镜重圆

大约在两个月前,发现丈夫的行动怪异,经暗中查访,方知他有外遇。心想,若不过份就不揭露此事,以免形成僵局,然出乎意料之外,事非单纯,他们已计划要逼我离婚。原本幸福和谐的家庭,因第三者的介入,使我们经常闹得不可开交,被迷得晕头转向的先生,为达目的,已无法控制他那向外奔驰的心。一日,我在佛堂拖地,他夺走拖把,逼打我非得答应离婚不可,为了孩子我不允,他立即反压我的脖子,企图以死威胁,于是在强弩之末之时,我万缘放下,称念地藏圣号,一心皈投地藏菩萨。或许是至心专念的缘故,一点儿也不觉得痛,倒是他却无故跘倒在地,而更加气愤。记得师父曾开示,吵架会长养瞋心,所以我不想吵,也不想告诉任何人,更不愿以眼泪来博取他的同情,每每悲从中来,想哭时,便到佛前求哀忏悔。
月底与几位居士到地藏院,参加地藏法会。来到大殿,想起菩萨的慈悲,不觉泪流满面。虔诚的忏悔自己业障深重,忽然看到地藏菩萨在对我微笑,原以为眼花,仔细定睛一看,是真的呀!内心不由地感到一股清流源源涌出。下午两点,庄严的梵音响起,大家有如共沐于清净的法海里,一片祥和。诵《地藏经》文至:「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是故众生,莫轻小恶以为无罪,死后有报,纤毫受之。父子至亲,歧路各别,纵然相逢,无肯代受……。」深感因果不爽,无人能代受;宿业之果,应勇于面对承担;更自勉不再造新业、结恶缘;若真与先生缘尽,惟仰菩萨慈悲指点母子将来生存方向。也因此,内心即渐趋于平静。
法会当天,他和那女人一样到舞厅,半夜回来时却告诉我,有人催他回家,起先我没理会。一连四天都是如此,他甚至向我道歉请求原谅,我感到讶异,即请他到佛前忏悔。之后他提起,在舞厅有一个长得很高大的人,从他面前走过随即消失了,但听到耳旁彷佛有人低声劝他:「快回家,不要再和那个女人继续交往了,回去好好向她们母子道歉。」而对方也梦见有人告诉她:「破害家庭,使别人妻离子散,要负很重的因果,不可再执迷不悟……。」他们两人回想起来,心里害怕,于是自动分手。
我们这场家庭风波平息,真可说是地藏菩萨现不可思议威神慈悲之力所感。先生因悟前非,今对家庭备加关爱,也常看佛书,更觉佛理乃做人处世,不可或缺之指南。
(一九九○.十.十 慧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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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念之诚 免堕地狱

前年的夏天,我陪母亲到中部,探望多年不见的表姨妈。一进门看见厅前供桌的正上方,供奉了二张地藏王菩萨圣相,相前香烟缭绕,颇有庄严的气氛。即合掌恭敬,向菩萨问讯,心中庆幸表姨妈已经知道拜菩萨了。礼毕,便问坐在椅子上的表姨妈:「表姨妈,您皈依三宝好久啦?」她神情愉快的笑着说:「真是感谢十方佛菩萨的加被,如果不是与佛有缘,我这老命早就入地狱了。」我不解其意,以疑问的眼光,望着表姨妈说:「是什么因缘,使您皈依三宝呢?想不到几年间,表姨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她凝视菩萨圣相,回忆着说:「那是几年前的往事,我到朋友家去拜访,发现她家供有一尊地藏王菩萨圣相,心中非常欢喜,我即不由自主的合掌礼拜,事后也就忘了此事。」
她说:「每年无论什么神明的节庆,我们总要宰杀许多牲畜来拜拜。两年前农历的三月廿三日,正是妈祖圣母的生日,家家户户杀生拜拜。我们是大户人家,又是妈祖虔诚的信徒,当然杀的鸡鸭比别家多。办了二十来桌上好的荤菜,宴请亲朋好友,我心中自然十分高兴。心想,这回大宴亲友,总算尽到了我做信徒的诚意,妈祖会在冥冥之中,保佑我家。
大伙尽情享用,吃得好不开心;大概八点多,客人都已回家。我为了招待客人,呼上呼下,忙了一天;真是太累了,洗了个热水澡,就往床上一躺。但是不知怎的,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原本宁静的夜里,忽然雷雨大作,我心中突然惊惧起来。在隐约中,觉得室内充满了血腥味,又似乎听到嘈杂冤叫的鸡、鸭、鹅声,一阵阵飘入我的耳内。我想作呕,呼吸困难,想叫又叫不出来;全身感到瘫痪,辗转难安不知不觉的昏睡过去。
次日清晨醒来,只感觉浑身疼痛,四肢无力,动弹不得,两眼发黑,脸色变青,就这样生了一场大病,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奄奄一息;昏睡中,我似乎掉入一个黑暗无底的深坑里。我惊惶、恐惧、恸哭哀叫,突然深坑的顶端,一道万丈光芒,直射我身,使我减除恐惧,而得安稳。一位面如满月,身披袈裟的出家人,从光中降下;拉着我的手,将我从深坑救出。随着沙门来到一处空旷光明的地面,他轻声向我说:「我就是你数年前在朋友家恭敬礼拜的地藏王菩萨!你因杀生罪重,牲群找你偿命,饶你不得,死后应堕地狱,受无量苦。因你一念之诚,瞻礼菩萨圣相所感,免堕地狱,受诸苦报。你现尚有余罪在身,从今日起,应赤诚忏悔罪业,勿造杀业,当慈悲生灵,广行布施,行善积福德。」说罢即不见了。
醒来,我即将梦中的情形,说给人家听,大家半信半疑,不知是真是假。但看到昨天我重病的情形,能起死回生,可说是奇迹。此后我就到佛寺里皈依三宝,请了地藏王菩萨圣相回来供奉。每天早晚礼拜称念地藏王菩萨圣号,晚上恭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一卷,回向冤杀的牲畜,早日超生善道,并从此不再饲养牲畜,宰杀生灵了。也时常供养三宝,听闻佛法,印赠正信的佛教书籍,广结佛缘,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时常劝人为善。一家大小,生活愉快,并得到模范家庭的雅称,成为左右邻舍羡慕效仿的对象,我实在太高兴了,也非常的惭愧。」
说到这里,表姨妈高兴的合不拢嘴。我听到她亲身经历的事实,及地藏王菩萨的示梦劝人戒杀,使我油然生起了敬畏效法之心。在此奉劝一般家庭主妇们,还是不要杀生拜拜的好,否则被你杀害的生灵,总有一天要向你讨命债的,那时你到了地狱之中,如果是没有佛缘的话,你怎么知道求地藏王菩萨来拯救你呢?
(转自《人乘佛刊》第二卷第一)
(一九八○年十月十日青荷〈灵异奇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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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岁看见  关公显灵

我看过关公显灵,跟祂同时出现的尚有关平和周仓。
这件事追溯起来,已经有三十多年了,那时我才八岁,可是悠长的岁月,并没有消褪我的记忆,每当我回忆起来,当时的情景仍旧如此鲜明,关公的袍依然碧绿,周仓的脸黑如锅底,牙都洁白如玉,关平的神色是那样沉肃……
那年我们全家由基隆搬迁到新竹,由于一时没有找到房屋,所以便暂住在国民戏院对面的一家旅社(或者是国民旅社?由于时日过久,已经忘记它的名称),那时我们全家六口,连同几个由家乡带出来的远亲,全都住在二楼,好像占了四、五间房。
我小时候非常顽皮,每天打从一睁开眼便没有闲过,那时又没念书,所以带着比我小三岁的弟弟,整日里在旅社里跑来跑去,到处闯祸,使得看顾我们的外婆经常发出怨言,我的母亲于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便指派二个随我们家到台湾、当时年仅二十余岁的远亲来个「紧迫盯人」,一人服侍一个,绝不让我们跑出旅社去。
有一天,我领着弟弟躲在楼下一间空房里,避过那两个「追随者」的耳目,然后拖着他一直往楼上爬去。
我记得很清楚,那家旅社的结构是砖墙,内部的布置全以木板钉成,连房屋隔间和楼梯都是使用木材,而且是上好的木料,因为当时的感觉上,楼梯和地板都非常的结实,随我们怎么跳,都没有一点影响。
我拖着弟弟一直往楼上爬去,从一楼爬到了三楼,这才停歇下来,站在楼梯的顶端,探首往里面望去。
嘿!不瞧还好,这一瞧可把我看傻了,你猜怎么啦?敢情我看到那间屋里有三个怪人,每个人的脸色和长相都不相同,一个是红脸、一个是白脸、另一个是黑脸。
那个红脸的人,蓄着及胸的三绺胡须,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两眼似睁似闭的望着窗外的远处,双手都自然垂落地放在膝上,一身翠绿的长袍,碧绿耀眼。
在他的左侧,站着一个穿白袍,脸色白皙而沉肃的年轻人,他的目光也是凝望窗外,手里好像捧着一包什么东西。
在那红脸老者的右侧,同样的站着一个身材健硕、脸色深褐的怪人,那个人长相真是可怕,两眼圆瞪有如铜铃,脸孔中间一个狮鼻,从鼻下开始,直到两腮,都长满了粗硬如刺的胡须,几乎把嘴巴都遮住了;他的手里则扶着一把长长的大刀,显得有些杀气腾腾。
由于楼梯的方向是在房间的右侧,所以当我从楼梯边探首入内时,首先便看到黑脸人,然后随着目光移动,我才看到了全部的情景。当时,我怔了一下,心中还在奇怪这三个怪人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跟外面的大人不一样。
仅是一个念头闪过脑际,我便看到那个黑脸的怪人,转过头来望着我!接着便裂开大嘴、朝我笑了一下。
他的笑是毫无恶意,可是他们长相实在太凶了,脸肉牵动,两腮上钢刷样的胡须也在抖动,一张血红的大嘴里,有两排白森森的牙,衬着他两个有似铜铃的大眼,真是像妖怪。
我当时好像遭到了雷殛,耳内「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吓呆了。也不晓得失神多久,或许半分钟,或许有一个小时,我是吓得连爬带滚的奔下楼去,两个人都没摔跤。
那时,我的父亲还在部队里,所以我找到了我妈,立刻把刚才所见到的情形告诉她。也许我当时是被吓惨了,因而我在说话时,结结巴巴的,可说已经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我妈听了半天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当然,她不会相信天下会有这种事情,可是我竭力争辩,并且我弟弟也在旁帮腔,强调一切都是事实,我妈才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唤来我家的那两个远亲,要他们上楼去看看,到底楼上有什么。
我现在还记得,那两个远亲一个姓童,另一个姓汪。他们两个满脸古怪地从楼上下来,告诉我妈,说是楼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别说关公啦,连张椅子都没有了。显然,他们以为我在编故事骗人。
我当时非常的生气,因为大人不相信我和弟弟的话,可是要我再上去看看,我已没那个胆子了,只有气呼呼的回到房里去睡觉。
当天晚上我并没有做恶梦,不过那张黑如锅底的丑脸和嘶牙裂嘴的笑容却一直浮现在眼前,久久不能忘怀。
第二天早上,我的外婆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张关公的画像,神秘兮兮的拿给我看,问我所见到的是不是这三个「人」?我那时才晓得我的确看到了关圣帝君和关平、周仓一同显灵,虽然关公的袍没有那样碧绿,脸没画像上那么红,但他绝对是关公无疑;画上的关平脸上毫无表情,我所看到的关平,脸色沉肃,两眼凝眺远方,似有无限哀伤;而画上的周仓是一种呆滞的脸容,那有我所见到的周仓那样鲜活灵动?他的脸虽丑,笑起来却毫无狰狞之色,反而觉得颇为和蔼。
不知怎么,此刻,当我回忆起那一幕时,心里泛起一股温暖的感觉,虽然关公、关平、周仓已是距我数千年之遥,对我来说,却像是一个隔着一条海峡或大洋,居住在另一大洲的朋友或亲人一样,时空并不能隔绝那份思念的情怀,每当想起的时候,自有一股暖流自心底涌出。
那天,当我捧着关公的画像,大声嚷嚷的时候,我的外婆不住地合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我当时也不懂她老人家为什么要念这个,只是怔征地望着那纸关公画像在发呆。
当年,我不明白关公为何会在那儿显现,又为什么会被我看到,只因那时年龄还小,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依旧没能找到答案,所以,有时候我走进关公庙,站在里面默默地望着关公的塑像时,心中常会涌起这个疑问,并且有着强烈的好奇。
就由于那份与生俱来的强烈好奇心的驱使,我在当年见过关公后,隔了一天,就忍不住想要再度上去看看,于是就拉着那个姓童的大哥哥带我上楼去。
我第二趟上楼,什么都没看见,只看到那间类似大厅的屋里摆设的一张长桌,和桌上供奉的一个白瓷观音神像。
那座白瓷观音大约只有一尺高,是放置在一个玻璃框里,供桌上既无香炉,也没经书,此外,墙上也没贴上任何的神像,当然,更没有关公的画像。
我为什么会看到了关公、关平、周仓三位神祇呢?对我来说,这仍旧是个谜,一个难以解释,可能永远都没答案的谜。
(原载《神秘杂志》四期.风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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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吕纯阳老祖两度愈我沉疴纪实

民国廿七年(一九三八)于上海及五十二年(一九六三)于台北,笔者先后曾两次患不治之症,均幸蒙吕纯阳老袓降驾救愈,两度再造大恩,未敢或忘!今为感恩,谨将经过详实缕陈,以供读者诸君参考。
一、愈我胸腹胀满不能进食症
民国廿七年春,余奉父母之命由原籍无锡县返回上海,住静安寺路跑马厅大自鸣钟对面梅格路十八号(宝隆医院隔壁)。冬患重病,时寒时热,四肢无力,胸腹胀满不能进食,每二、三日勉啃苹 果二、三口(不足一片),医药罔效。如此,呻吟病榻八十余天,全身瘦成皮包骨,背部左右肩胛骨及左右髋骨因久仰卧(不能转侧)溃烂。自忖恐不久世,万念俱灰,暗然泪泣!
时(约午后三时半)楼梯上来一人(余住二楼,房间正对楼梯口),年约四十许,形貌清癯,发半寸许圆平头,脸型长方,身材颀长,穿土灰黑布单长袍,足着土灰布单袜,穿土灰黑布浅口薄底单靴。渠不待招呼,直奔余之床前,随之俯身略作观察,便伸双手抚摸余之头额、两眉、眉心,鼻梁,以及左右面颊,并自语曰:「三十六,三十六。」稍顿又曰:「好了!」,嗣复郑重嘱余曰:「牢记,三十六!」,说完转身飘然下楼而去。时余忽觉病已痊愈,惟腹中饥饿之极,乃大声呼「饿」!于是复经医师检查曰:「病已好了,必须好好调养!」之后,约月余即复健康。
二、愈我物中毒医药罔效症
民国五十二(一九六三)年,余于自立晚报社工作(社址:台北市长安东路一段五十八号)。农历正月十五日元宵节,余应邀赴三重埔友人杨凌峰兄家饮宴。席间凌峰兄之父母殷殷招待,首先请余喝酒(清酒),继 即各挟大块鹅肉置余碗中,曰:「王先生,请!」余见鹅肉骨中尚有鲜红血水,暗自滴咕;然以盛情难却,复思「人皆敢食,余何惧之?!」乃箝起食之,又因半生不熟嚼不碎,故囫囵吞之。然当时 即觉腹中有些不适,乃匆匆食了半碗油炒米粉,告辞回社(余住报社)。
凌晨一时许,余酣睡中突腹痛惊醒,痛如绞割,急欲如厕,双目竟发黑不能视,摸索中失足从二楼梯口跌滚至地。时惊醒江西籍管门张某(不悉其名),乃请其背至厕所;约泻下半盆淤黑血;之后,双目略见光线,腹痛亦稍减剧。九时至荣星医院(自立晚报社特约医院)就医,一连数日,病未减轻,甚且加重,复请中医诊疗,亦属无效。如此,日甚一日,视太阳如暗红色球,约两周已奄奄一息。自思:「啊!为了国家、民族、参加抗倭、戡乱,数十年来颠沛流离,迭遭灾难,均蒙 上天庇佑,得以幸存,此次恐难脱大劫?!」至是万念俱灰,暗然泪下!
时(约午后四时半)楼梯上来一人(余住二楼,房间正对楼梯口),正是廿五年前于上海愈我沉疴之人。渠形貌如前,毫末未变;面含微笑,飘然向余行来,伫立于床前约一步处。余暗忖:「这恐是个鬼,或是个妖?上次救我,这次恐是找麻烦了!」余思及此,甚是惧怕,不敢看渠;乃迅将被褥连头蒙住并闭起双目,然竟仍是看到;乃再加双掌掩遮双目,亦仍复看到!正惊恐间,突见渠跨近半步,俯身伸右掌,透穿被褥(被褥犹虚,无拦遮作用),直按 余胸前右人字 胁骨转角处,随之按摩;所谓「按摩」,即以手掌按着旋转移动。当甫按摩时,所按之处即觉奇痒,按摩由缓而速,痒亦随之扩大、加剧、愈速、愈痒、范围愈大。约一分半钟,全身自人字 胁骨端,而五脏、六腑、胸腹、背肩、臂腿首、手足毛发,以至手足指甲等均无不奇痒澈骨,乃拼力以右手掀起被褥向渠抗拒。然被褥甫掀起约二尺,即觉腹中(胃右前壁)坠下二块东西,顿即全身一舒,双目一亮,病已霍然痊愈!时,但见渠已退站原处,整个人从头至足逐渐转为透明,竟如水晶无异,可看穿其身后一切,约一分钟始逐渐化淡而至于无。至此,余乃惊觉渠为大罗金仙,然已杳无 踪影矣!
三、两度愈我沉疴之人乃吕纯阳老祖
余第一次沉疴痊愈,当将遇救经过告知家人及医师,咸不置信,并认为是眼花或梦境,因均未见有此之人出入。余则反问曰:「余患病医药罔效,何以霍然而愈耶?」其后,余以为愈我之人可能是个鬼。所谓「三十六」恐是我大限之期(即三十六岁是我的死期。实际我三十六岁平安无事)。民国三十九(一九五○)年春于香港遇胡庸先生(三十四年抗倭战争胜利后湖北省黄陂县首任民选县长),余告以前事。渠认为愈我沉 疴之人不是鬼,而是仙;因鬼阴气(阴湿之气合成),属阴性,无体温,更无可能显现真人之形质;而「三十六」或是隐语。由是,余复以为,从救我之人发型(圆平头)、衣着衡之,可能是民国后新修成之仙;然此仅属揣测而已。
当第二次沉疴痊愈,由于救我之人所显示之不可思议的神迹,余确认渠为大罗金仙,唯不谂其究为何人。余先后两次沉疴蒙救愈之事,凡与余相处稍久之同事、戚、友,余均曾言之,甚少有人置信。民国六十七(一九七八)年秋与宋今人先生(籍江苏省无锡县与余同乡,于台北市林森南路四十六巷五号经营真善美出版社)谈及前事,渠曰:「三十六岁是阳数。」余曰:「三十六岁是阳数。」盖余略谙八卦阴阳、五行、数理之学。余与之闲聊约时许便告辞返家,途中忽忖及:「三十六」是阳,两遍是两个阳;两个阳是阳而加阳,阳而加阳是纯阳。又两遍是两个口(语出于口),两个口是吕。上下联于一起是纯阳吕,倒联于一起是吕纯阳。「啊!原来是吕纯阳!」余思至最后恍然大悟,不禁惊啊出声,所谓:「三十六,三十六。」「牢记三十六!」,不只是谨固真阳,犹隐含 吕祖名讳。是以余自此认定两次患沈疴而两度救愈我之人是 吕纯阳老祖。翌日余将此意告知宋今人先生,渠亦同意此解释。于是数十年之疑窦豁然大白(揭开)焉!
忆,余第一次患疾蒙救迄今已四十三年,而第二次患疾蒙救亦倏忽十有八载。余之生命得以延续并如有所成就,皆吕纯阳老祖之恩泽所赐,诚不知将何以为报耶?!
(王镭六十九.九.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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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我看见了一位神仙
屏东退休警官 吴树屏

记得在农历六月十九日,观世音菩萨修行成道纪念日那一天,我当时尚住在屏东市东山寺左后方巷内,当日下午约四时卅分,我由办公室正骑车回家时,刚转过忠孝路林森路圆环,突见对面约卅公尺左前方处,缓慢走来一位身高约一六○公分,头发、胡子各约五公分长,且已半白,面色略带黄,双眼平视,上下着黑色衣裤,足穿黑色布鞋,上身是卅年代大陆流行的七个白布扣子布衣,下身穿的是五十年前普通迭腰式长裤,年约六十多岁的老者,我当时目睹后,立即直觉此人之衣着在台湾未曾见过,与众不同,两眼前视,目不转睛,面带慈祥,双手摆动轻微,因好奇、立即将车速减至最慢,同时详视并自问--「这是不是人」?又想──「是人的话,现在已无此衣着,形象态度又与现世人不同,难道是位神仙吗?若是,我何能看得见」?又立刻想出一辨别方法。此时离转弯处约有卅公尺,如与之走过后再回头看,若是看不见了,他就是位神。如仍能看见,他就算是个人。结果走过后二秒钟,我即转头回看,却未曾再看见这位老先生,一剎那,此位老者一下子便消失了。按时间计算,老人家不可能已转过弯,此时又想,反正不会看到神,可能是一个人。不管他啦!家里还有朋友在等我,即刻又加速骑车回家了。
返家后,此事已完全忘记,直至约十天后,我与当时的县议员范玉书,一同到高雄市楠梓,向一位年龄已八十多岁,双眼失明,守身未嫁的老神婆,请教一些事业经营之方针,及如何进行始可达到圆满之境……问题,请问完毕后,准备起身要离去欲返家,尚未起身时,突然那老神婆向我说:
「那天你看见的那位是神,不是人」。
因我早已忘记,就立刻向范议员问:
「你有梦到神吗」?
不等回答,那老神婆即说:
「是你看见的,不是作梦」!
我即回答:
「我没有看到」。并向范议员:
「你有看到神了」!
那老神婆立即又说:
「是你在一星期前的一个下午看到的,不是他,你怎么忘记啦」?
我即笑着说:
「我不可能会看到神,不是忘记」。
那老神婆便带有点气愤的说:
「我顶拜神明已有五十多年,从不曾把有的,说成没有,把没有的,说成有。」
说罢后不再问!即赶我们二人快走,并且说:
「回去!回去!想想就有啦!」
我即一边起身,一边也不客气的说:
「没有就没有,没有的事能想起来吗?」
说着,我和范议员皆感奇怪的离开那一位老神婆所住的一间小房。
直至一星期后,我捉到了一个窃盗嫌疑犯,在办公室,从九时一直至下午六时许,中午未曾休息,我有些疲累,就将那人带到值日室,欲半躺着继续谈问,刚坐到床上还未躺下时,突然间想起了我看见那位与众不同,不敢肯定是神还是人的那位慈祥老人,并即刻又联想到楠梓那位八十多岁,双眼早已失明,因顶拜神明治病,指点迷津的老神婆,而肃然起敬。并想,神就是神,人就是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极为分明,我看的若不是一位神仙,她何能如此肯定,我一再说明没有,她硬极肯定的说我忘记,回去想想就有的话。她对所顶奉神明的话是如此相信和肯定,等于是她亲自目睹一般,能不令任何人都感叹、感动,更相信天下确有很多神、鬼、仙、佛。从那天下午起,我更坚决相信自己,确确实实是看到了一位慈祥的神仙。
范玉书议员,现在仍住屏东市,他是这件事的有力证人。以上绝无虚言。
(摘自《天音杂志》一九九三、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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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周未怪谈
--前生前世

掌故名家唐鲁孙最近现身说法,公开一件发生在自己家中的离奇往事。其中被鬼缠身至死的,正是他的父亲。
几十年来,他一直没有公开这段经过,一方面是关系人之一-他的母亲仍在世间,另一方面也怕被误会是「妖言惑众」。前几天,禁不住访者的请求,他说出这段往事,并强调不是「鬼故事」,而是「鬼的事实」。
先伯祖和先祖都是前清翰林。先伯祖是光绪三年点的翰林,先祖晚三年,是光绪六年翰林。
俗语说「穷翰林」,我们家也是如此。唐家在北平一百多口,虽说出了两个翰林,但只是清高而已,生活困难。
于是先伯祖和先祖决定出来候补。伯祖做了京管,留北平。先祖因为和两江总督刘坤一是姻亲,所以到南京去候补。做了造币厂厂长。先祖手笔好,又廉洁,别人当厂长老出事,他却做得很好,所以又兼长「官书局」、「牙厘局」、「巡防局」。每个局几百两银子,凑起来千数两银子,一半寄北平家用,一半供南京花费。
南京候补道台很多,其中之一叫王木斋(江苏人,词填得好,现在商务印书馆还有他的词集)是个黑候补道,因为巴结不上总督,就往先祖这种红候补道下工夫,双方常诗酒往返。
有一日,王木斋向先祖提起,说他有个女儿,想和先祖结个姻亲。当时先君已长得一表人才,人称「江南第一美男子」!
先祖回答王木斋说,我们家是旗人,住南京时一切从汉人规矩,也许还分不出来,将来回京里规矩可多,不知道王小姐受不受得了?另外,王木斋是鳏居,只王小姐一个独生女儿,将来远嫁北平,王老太没孙女作伴,也不知受不受得了?
王木斋一时也没再提,隔几天往湖北出差去了。过了一个多月,王木斋回南京,见到我们家贺客拥挤、车马盈门,过来一打听,家里佣人才跟他讲:「我们少爷今天订婚。」
他进门来向先祖道喜,还稍稍埋怨了几句。先祖说,王家提过一次就没再来,所以先君和别家小姐定了亲。对王家觉得抱歉,不如认王小姐做干女儿吧。第二天,王木斋带女儿和厚礼,上门来认干爹。王小姐和先君见了一面,总共也只不过一面而已。
先君成亲的那天,王小姐盛装而来。外婆家陪房佣人知道她的身分,先母还隔着凤冠霞披和她微微颔首为礼。王小姐则一直像和新娘斗盛似的。
那天喜酒过后时间已晚,就留王小姐住在先祖母房中。夜里王小姐嚷着胸口疼,吃什么药都没效,连夜派软轿送她回王府去。
我们家宅第很大。有好几辕门。第二天,天刚亮,东辕门进来外婆家给新娘子送莲子茶,西辕门进来的却是王家送报丧条子,说王小姐死了。
三朝那天,新娘子坐在床前梳头,忽看见王小姐打外头进来,只有上半身,看不见下半身,顺着墙流进屋里。
新娘子还梳着头,鬼魂就附体了。新娘子说北平话,王小姐说的是南京话。可是现在新娘子说起南京话来,闹了半天。家里护院、师爷、会念咒的、画符,都拿牠没办法。后来拿筷子搁水碗里,才说出来是王小姐。
就这样闹了好久才退,以后天天来。我先君气了,就说,这与新娘子什么相干?就冲我来吧!正梳辫子呢,鬼就上了我先君身上。天天闹。
王木斋跑到江西龙虎山把张天师请来。张天师看了说是宿孽,是宿世的冤孽,他没法解。于是只好由外婆家、先祖、王木斋三家写表,说王小姐是先君的元配,将来我母亲生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给王小姐,而且要永远祭念她。还到庙里去焚表。
王小姐还闹,可是没那么凶了。我母亲怀孕了,怀着我姐姐。家人哄着王小姐,说别闹了!肚里的孩子是给妳的!就这样哄她、求她。
先君当时是个监生,想回北平兵部候补。当时兵部尚书奕谟是先君的姑丈,先君姑妈没儿没女的,就要他回京后住到姑丈家去。先君在兵部当差,做得很好。过了两个月,有一天从外头回来,女鬼就附身了。
在南京我们都求着这鬼,但我姑老太是贝勒福晋,世派很盛,不但没求牠,还骂牠不要脸,我父亲就这样被鬼折磨得死了。
姑老太差人来报讯,家里人骑马、赶骡车到达奕谟府,只见府门口两个大火球,直滚动,牲口都吓得不敢往前。火球愈滚愈远,不见了,家人才敢前往,进奕谟府殓了我父亲的尸体,后来,家母才从南方赶去办丧事。
我母亲就此守寡,生了我姐姐,我本是三房,因为二房没有子嗣,过继二房。
家里一直供着王小姐的照片,每年祭祖时,总有她一份。先君遗相旁的小照片,就是她。
后来我长大了,我姑母家有个乩坛。有回她同我讲,若要问事,可以斋戒沐浴后,半夜十二点多去问。
我问她,乩坛里是「沙盘」或是「悬盘」?我当时已是洋学生,不肯轻易迷信的。「沙盘」是中间一盘沙,两边各站一人推着木架子写。这个我不信。「悬盘」是梁上悬下一只笔,没人动它,兀自沾墨写起来,这个若让我亲眼看到,或许能信。
姑妈家的坛是悬盘。我想可以试试。第二天就照规矩斋戒沐浴而去,还带了一刀黄表纸,跪在垫上求指点。
那支笔就写下:这件事还有人在世间,所以不可泄漏出去。我答应了。它才写出我父亲被折磨死的缘由。
雍正年间,苏州街上有两条巷子:伺其巷和铁瓶巷。两巷子相交。伺其巷里住了个退休相国,有个千金小姐;铁瓶巷里有个知府衙门,知府有位少爷。
两府花园相连。相国府的花园连着小姐的绣楼,小姐常在里头看花赏月;知府花园连着书房,相公常在书房弹琴作诗。
接着,悬盘上写下几个字:「踰东墙而搂其处子」,想来两人有了情意,小姐珠胎暗结。
当时小姐的绣楼一般人不得进去,只有个卖花婆偶尔进去卖花。夏天卖茉莉、栀子、玉兰,冬天就卖珠花。小姐把秘密告诉卖花婆,要她想法子带打胎药进来,还给了老太婆许多银子,吩咐不可以传出去。
没想到吃了打胎药,胎没打成,小姐也死了,成了冤孽;老婆子也不应该,不但没守秘,还四处张扬。
悬盘上说,这老婆子投胎后,就是我母亲,相公就是我父亲,王小姐就是当年那冤死的相国千金。
这段事足足写满十六张大张的黄表纸,看得我一身冷汗,冬天身上穿的皮袍子湿淋淋,跪垫也湿了。那悬盘再三叮咛,我母亲还在世上,绝不可泄密。我守着这段往事,极少说给人听,今天你们要问,就把这陈年往事公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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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夙孽记

平望黄景范,生于崇祯辛未(一六三一年),寓居南浔。于壬辰(一六五二)年二十二岁时,六月十九,头觉渐眩,二十二晨,忽头痛,实时倒地,昏晕中见一人披发流血,手持大刀,喊曰,还我命来。忽见老僧,右手执杖,左手持珠,喝曰,且住且住。其人曰,我受怨七十余年,今日相逢,如何住得。僧举手云,阿弥陀佛,饶人是福,怨怨相报,有何了期。其人曰,是是,奈我心放不下,如今不伤他命罢了。遂以手取舌,用刀割去。僧曰,罢罢,还他罢。其人曰,还便还,且待我恨气消。遂持舌奔去。僧将去,顾范曰,你还认得我么,我乃当初云栖老人也,你如今不必忙,百日内自有消息。景范醒,见众人环立,欲言不能,舌仍在也,惟喉胸略痛,别无他苦。夜卧,恍惚见一女子,窗外叫曰,你好睡也,手撒泥沙,觉遍身麻痛。忽有武士持白伞来遮,连夜如是。景范不知其故,武士曰,我奉觉王命来,手中所持,悉怛哆般怛罗也。景范思是楞严咒心,平日常诵,今或者宜诵咒乎。明日,虔诚持咒,夜见武士持伞倍大。次日又持,但见伞。明日又持,至夜不见伞,并不见女子,遂每日默持,病虽未 愈,亦无奈何。因一心省察过愆,尝忆老僧百日之言以自慰,至七月望日,延僧礼忏,询悉云栖老人即莲池和尚,在云栖设教。景范念切,至见于梦寐。时母忧景范病不 愈,问诸卜人,曰,有神明作祟,兼有心愿未完,景范思神明见咎,当斋戒省过,不宜杀生祈祷,反造罪。至于心愿,惟正月初曾梦一人云,汝夏秋间有难,若书莲经一部可免。欲书未果,遂拟八月初七书起。至夜,忽梦伊父向之流泪,遂欲以书经功德,仗佛神力,使伊父存则还乡,亡则超升,即择十二辛亥日,是伊父本命日书起,限九月二十九日而毕。乃于二十九日午后,忽心痛呕血,更余,忽觉身坠床下,见一老人,同一僧至,向景范笑曰,什 么来由恋这苦本,你如今怨债已清,可同我到主人处走走。可静心听我诵经,因诵金刚经,一面闻其诵经,随其行路,诵完而心痛忘矣。僧止步,谓老人曰,尔同彼进去,求掌簿人为他说明因由。遂入内庭,老人同景范跪阶下,见一人冕旒坐帐中,侍卫甚众,老人通说来意,有一戴大冠朱衣者,执簿至阶下,谓景范曰,汝欲知因果,可听我言。叫左右唤刘之麟,俄一人至,即割景范舌者,朱衣人曰,昔有刘大臣,号公超,家世北京,生于嘉靖二(一五二三)年,大臣有三子,长子之麟,金氏所生,将满月而金氏死。继娶陶氏,即生之宝,后生之茂,及长,父为之麟聘柳青臣女,又为之宝聘周氏女,柳氏色美而才,周氏丑恶而拙。及成婚,柳氏丑其夫,之宝嫌其妻,陶氏性悍而智,窥知隐情,常与柳氏言之宝美丽,设计使叔嫂通焉,周氏有言,柳氏闻之,饮周氏酒,腹痛,疑有毒,往诉陶氏,恐隐事泄露,乃以好言安慰,留饮房中,至夜半,忽以刀刺其心,埋之床下。明日,乃佯寻周氏不见。遂扬言随人私奔去了,之宝遂与柳氏日厚,之麟微闻其风,陶氏恐事败,匿之宝床下,佯与之麟议擒之宝,而酒醉之。陶氏忽扼其喉,叫之宝曰,下手下手。之宝遂砍兄头,与陶氏潜开后门,扛尸至二三里外,弃在街上,明日,路人多来相报,收尸归葬,竟不知其由。奴婢在房中走动者,之宝恐其泄露,或暗杀毒害。后陶氏说其夫使柳氏与之宝成婚,婚后,家中百般作祟,禳祷无应,将及三年,之宝年二十五矣,一日,有僧手执铁杖,到门化缘,之宝以僧言奇异,乃引入内,问我家多怨鬼,师能治乎。僧曰,治鬼甚易,先当治心,心为万类之主,心邪邪至,心正邪灭。乃问如何是正心之法。僧曰,天理人心,四字明白,便是正心之法。又问如何作为,乃合天理,僧曰,但当平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宝低头半时,僧曰我来化缘,你若肯舍,诸鬼齐休,若不肯舍,未有了期。之宝问化何物,僧曰,柳氏。之宝曰,柳氏乃我妻子,如何可舍。僧以杖点之宝心曰,天理人心,你舍不得,他人如何舍得。之宝大惊,僧遂趋出,随出寻之,已不见矣。之宝乃独坐自思,深自悔过,欲到五台,访此僧,求自新法,父母不许。在家三月余日,鬼魅日盛,坐卧不安,遂决意欲行。京西山有碧云寺,寺二僧,一曰云松,曾为之宝前母金氏拜斗念经,亦与之宝相识,乃到寺相寻。时碧严已死,惟云松在,乃邀云松同至五台,不见前僧,因留年余。闻云栖有莲池设教,乃与云松往游。莲池问自何来,之宝备述前事,且求忏悔,莲池乃教之忏悔,使行苦行三年,披剃刀,受大戒,取名大惠,云松改名大慧。大惠既出家,独住云栖十余年,直至崇祯二(一六二九)年,闻密云在玄墓,乃往问曰,不入惊人浪,难逢称意鱼,此语如何,云曰,这里无水又无鱼,说什 么惊人称意,遂有醒悟。回至黎山,二年而死,既死,来见阎罗天子,判官议曰,少年虽造大恶,终能悔悟出家,未曾说法利人,今去为人,有智慧而无厚福,大惠言,固不敢期厚福,但一生出家,未得大成,愿得长寿,以成其志。天子曰,尔年止该五五,今尔愿修行,其志可嘉,增为七七。大惠又言,我造罪累及父母,害兄嫂与妻,我愿救此数人,今不知皆归何所,愿我托生得近于彼,使得化导其心。乃命判官告曰,尔前母金氏,已托生沈氏,碧严、云松已为其子。尔父大臣,以平生之孽,堕为女身,因金氏一缘,托生为云松之女。汝今再当为其子。陶氏受饿鬼报毕,今现为驴身,不可得见。柳氏受饿鬼报毕,托生为猪,又生为羊,又复为猪,方生三月,因其食少,乃让与母食,而自饥死。土神奏闻,天地以畜生能行孝道,使复人身,今已受女身,与你尚有五年夫妇。时判官言毕,即遣托生。今尔身便是刘之宝,害兄之时,万历八(一五八○)年六月二十二日也,故尔今年有此难,本当身死,以前生愿力得免,前妻周氏,万历七(一五七九)年六月初七日受害,旧年曾来为祸,但其受害,非尔之故,无深恨也。你今妻戚氏,前生以药酒害他成腹病,其怨未消,尚欲为难。尔兄之麟,怨气既消,亦将托生,以平生有孽,堕为女身,数该为尔妹之女。明年癸酉日当生,尔今宿业既消,但二十年来未曾精进,今去,当日自努力,勿退初心,莫为名利所败,莫为欲爱所缚,莫为意气所碍,莫为宴安所毒。言毕,唤一童子取一金盒至,开盒取一花瓣,置景范口,即能言,拜谢毕遂问父亲着落,朱衣乃皱眉曰,尔父死久矣。景范乃言,曾有二番书信,朱衣曰,二番书信,一是你外祖所造,医生史完白知情,一是尔同宗人所为,尔父遭难,乃六世以前之孽,今生立心正直,死归神道,三月间升淮安城隍矣。尔但当存孝心,修行正道,日后得见。今尔母即前生之父,既堕女身,当劝他回心向善。尔外祖乃前生同伴,今又受恩,亦急劝他回头。尔妻以一念之孝,顿消淫业,得复人身,但福力浅薄,寿亦不永,教他急速返本,免来生重受畜生。尔弟虽无大成,亦守家之子,大略如是。言毕,命童子引景范,奔走如飞,至牢狱数处,罪囚中有故识者,种种苦难。复至殿前拜辞,同老人出,僧在门外相待。景范即拜僧曰,承师引我至此,请问出处,僧曰,我乃云栖大庆,当年与你同事。景范曰,来时闻师经声,心痛顿 愈,此乃甚奇,僧曰,经言心不可得,何可得痛。又曰,今去当行孝道,孝乃人之本心。若无孝行,他善虽多皆伪,必不成德,且神明忌淫,又当除淫。淫乃身心兼害,若除淫,则诸恶无根,修德易成,此二字乃升降大关头,修行起手处,尔当行之,然须求明师指点,住深山养静方好,若在家被尘缘汩没,便自误了,世间居尘不染的,能有几个。景范曰,是是,我谨受教。正言间,又人言大师到了,景范仰首见云中一老僧,端坐持珠。拜求教诲,师曰,南无佛,旁一人曰,承师开示,何不拜谢。景范乃拜之,师伸手劈头一下,云,记取。景范忽惊醒,乃天已明,所病顿忘,遂披衣起,与家中人说所见,随以笔记之。时壬辰(一六五二)年十月初一日也。
松陵钱德唯序略曰,景范父,瑞卿,名古监,邑庠生,即所称升淮安城隍者也。瑞卿赘于平望徐南川家,故瑞卿为平望人。乙酉(一六四五年)秋,瑞卿遇乱兵,被执以南,景范年十五矣,号泣思父,至呕血不食,南川恐其伤生,伪作瑞卿书慰焉,朱衣人所谓医生史完白知情者也。初瑞卿存亡,景范未审,而闻丧自朱衣人始,南川则再来云松是也。予里人吴文可,实嫂景范妹,即所云刘之麟为尔妹女。明年癸酉日生,今癸巳(一六五三)岁正月六日癸酉始立春,文可果举一女,益足见其不爽云。
此则因果,见陆丽京撰夙孽记。按□陆圻,字丽京,清,钱塘人,顺治时贡生,早负诗名,为西泠十子之冠,着有从同集,旃凤堂集,西陵新语,新妇谱等书。国朝先正事略有传。
(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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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照水碗」中  贼迹历历

这事发生在我十一岁那一年,地点在河北省唐山。
有一个远房亲戚中的长辈在家闭门失窃,丢了一个放在衣袋里的钱包,里面有一千多块钱。之外,房内的抽屉里他太太一只值五千多元的钻戒也不翼而飞了。这位亲戚姓陈,生意做得不小,在社会上也有点地位。当时他非常震怒,研究结果,认为一定是「家贼」所为。因为失窃在白天,他们夫妇不在家屋子里还有别的人,外人决不能进去。他之所以把有钱包的衣服挂在衣橱中,也是偶然的事。他这一天刚刚回家之后,给邻居的朋友请过去商量一件急事,因此他没有再穿上外衣就跟太太出去了。失窃的时间只是一个半钟头以内的事。
他把这案子报告了警察局,可是却调查不出一点结果。行窃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家里虽然上上下下有十个八个人,也没有一个可疑的。不过既经相信是「家贼」所为,就不免疑神疑鬼,甲说乙可能是贼,乙又说丙十分可疑。这一来,这位陈老先生不但为了损失财物心痛,给家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也说得病起来了。
惟一办法是要找出真正的贼,让事情水落石出;就不致互相怀疑与猜忌了。
可是半个月过去,一个月过去,警方的侦查亳无结果。他们家里的人没有一个离开,也没有一个露出可疑的举动。到后来,有个朋友对陈先生提出一个迷信的办法,要他去「照水碗」。
「照水碗」是属于哪一类的巫术,我至今没有加以研究。不过据说是可以用这个方法看出一切过去和现在的事情,不论是属于任何人的。比方某人怀疑他的老婆偷汉子,用不着请征信社(当时自然也没有这一种行业),只消找那个法师用照水碗的方法「照」他一下,就可以知道老婆跟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幽会。听说由此而按址捉到奸的倒有多起。陈老先生在亳无办法之中,只好信信鬼神(他平日倒不相信这些的),希望把事情弄个清楚。
这事情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呢?原来依照「照水碗」这种法术的规矩,成人是不能「看见」所要看的事的,必须要「童子眼」,意思就是说,唯未曾有过性行为的人,不论男女,都有资格。因之最妥当的莫过于我这十一、二岁的孩子了。陈老先生自不想惊动外人,要找这些看水碗的人只好「先召亲房人等」。我就为了合乎这个条件,因而入选,去参与这一件盛事的。
记得当时和我一起去看「照水碗」的一共有三个小朋友,都是表兄妹之流,年纪相当。我们两男一女给大人们带到一条幽暗的横巷里的一间矮小阴沉的砖屋里,门口挂了一个木招牌,上面似乎写了几个这样的字:「XXX玄光灵术」字样。「玄光」也许就是这种法术的正式名称了。
当时我对于陈老先生的失窃那一件事本来一无所知的,也不知道要去看些什么,祇知道奉了长辈之命去看「照水碗」,还以为是很兴趣的把戏。到了那一间矮屋,看到屋子正中供奉了好些神仙菩萨的神像(是什么神像当时不懂,后来也不记得了),神像前面点了香烛,很像个小庙宇,这才觉得有些古怪。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男人从小房间里出来招待大人们,他们是约定的,那人就开始作法了。
于是点燃香烛,烧了一些锡箔,拜了好一会神,嘴里念着些什么咒语。之后,就把放在香案前的一碗清水谨而慎之的移到一张八仙桌上。那是一个普通且瓷质很粗的饭碗。接着,他又拿了一个同样的碗,把这个装满了水的碗盖起来。又在上面烧了点锡箔,念了几句咒语,就在八仙桌当中面对我们坐下来,他伸出右手,握着拳,竖起姆指,放在碗的上面(说得正确一点,是搁在上面的那只碗底上),然后对我们三个孩子说:
「你们轮流的看,看我的姆指头,不要看手指,全神贯注,自然有神仙出现的。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样吩咐过后,要我的一个表兄先看。表兄对着那姆指头,集中精神看得目不转睛,那情形是很怪很滑稽的。这时候,左右站了同去的大人们,包括陈老先生在内,凝神屏气,严重非常。似乎奇迹就快要出现了。
一会,表兄还没有做声,那个法师就问了:
「你看不看见一个公仔,有个穿红袍的人出来?」
「看到了」。表哥说:「还有一个穿白袍的」。
「为什么你不说呀!」表哥的姊在一边焦急地问。
于是表兄开始述说他见到的情形:
「有一个穿红袍的人当中坐着,一个白袍的来了,两个人对坐,他们在喝茶……现在,又有一个人来了,是一个黑脸的,穿了件黄袍……也加入喝茶……」.
「是喝酒,」法师像默片时代电影院里的讲解员一样,对成人们说:
「那是三个仙道,他们先出场」。
过了一会,表兄不做声。法师又催问了:
「你还看见什么?」
「他们还在喝茶,三个轮流的喝」。
法师们又等着,大人们也在等着,整间屋子寂然。我当时忽然感到有点害怕,看看神桌前的蜡烛火在阴暗的屋子里摇摇晃晃,一种阴森的空气压住胸口。
这样又过了大约五分钟,法师忍不住又问:
「你现在看到什么?」
「他们还在一杯一杯的轮流喝茶。」表兄答。
法师叹一口气,对大人们说:「不行了,他不会看见什么了,换一个吧!」
于是他收回他的姆指,叫表兄走开。然后他又重新烧了锡箔,念了咒,又握拳伸指,在碗上一搁。这一次,输到我登场了。
我硬着头皮盯着那一只又脏又黄的姆指头。法师不断要我集中精神只看他的指头部份。看了一会,果然奇景出来了。
我看到一座像庙堂的房子,很空洞,又像个演戏的舞台,当中摆了一张四仙桌,上面有一把酒壸,三只杯子,忽然有人在后面出来了(背后是黑的,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像一层板障)。那是一个红袍红冠白脸孔的道士装束的人,我于是把看见的说了。接着,一个白袍白冠红脸孔的道士出来了,那个人相对坐在桌边喝酒,一会,第三个黄袍黄冠黑脸的道士又出来了,三个人坐下来喝酒,黑脸的坐在当中,朝着我。
他们喝了一会,忽然像现在电影上的「淡出」画面,一阵模糊,那舞台不见了,三个道士也不见了。却「淡入」另一个画面,那是一个客厅。咦!奇了,这正是陈老先生的客厅。他家里我是去过的,所以认得。
我把见到的说出来,大人们大抵很吃惊很紧张了,连忙催问我还看见什么。法师就说:
「有什么人,他们做什么?你认得吗?你说。」
我于是把我所见的说出来:我看到厅子里有两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陈先生的守寡妹妹,一个是陈太太的弟弟,一个女佣人。不久,陈先生从外面回来了,陈太太从房间里出来迎接他。然后他们两个走进房间里,一会儿有人来找他,陈先生和陈太太又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所有我看到的跟看电影没有两样,景物清晰,明亮而活动,就和在窗子外边看一个房间里的情形差不多。陈先生出去之后,他的守寡妹妹跟女佣人讨论什么,走开了。这时那个陈先生的小舅子就站起来,走进了陈先生卧室。至此我见到的景物是跟着小舅子的行动而开展的,布景换了卧房。只见小舅子走进房后,立刻打开衣橱,熟练地伸手到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包,塞在自己口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跑去开了抽屉,在里面检查什么似的翻了一会儿,结果拿了一只钻戒,又放进口袋。这时候,他彷佛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似的,回头看看关上的门。然后匆匆忙忙的锁上抽屉,把钥匙放回衣橱里的衣服口袋,悄悄的开了门出去,重复掩上了门。那情景远比现在的闭路电视录像带清楚多了。
这时布景又是客厅了。小舅子左右看了一下,就悄悄的开了大门出去。他一到街上,马上坐了手车就跑,跑了一会儿,到了一家人家门口,下车。那家的门开了,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女人出来,笑嘻嘻的接了他进去。
看到这里,忽然又是一个「淡出淡入」。又再看到那三个道士仍然一杯一杯的喝,只听得法师说:「行了,已经完了。」
他缩回右拳,我这时祇觉得有点眼花,像直接看过太阳一样,脑袋有点浑浑沌沌的,不过喝了一杯茶之后,还没有走出这屋子,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亲眼看到的「照水碗」是这么一回事。过了几天,我听母亲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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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20 13:27:20 | 顯示全部樓層
校中一位劳姓的工友曾跪在我的大姊面前,请求将他的孩子闺六带回上海学艺。当时我大姊在一片慈心下,带这个孩子闺六回上海,我母亲见这孩子只有九岁,终日膨着肚子,好像女人怀着孕似的,乃送医治疗,得消去膨胀病。后来送去学校读书,因他只爱玩,不肯读书,乃放在我家开的织袜工厂做学徒,可是他不肯学手摇机织袜,于是拜托附近的鞋匠收她为徒,他虽肯学,但师母很凶,每餐吃的菜很差,师父又动辄打他,将他打哭了回来,我妈见他这样,就用好话安慰,劝他忍耐,并带他回皮匠那儿继续学习,并经常给他送好菜去供他们大家吃,这样他就日子过得好一点,学成满师后,我妈给他本钱买一切做鞋子的工具,让他可自谋生活,没有生意或赚不到钱时,仍在我家吃饭,每天住在我家。
民国二十六年春四月,我的二哥因伤寒病亡故,大姊为恐母亲伤心过度,乃接一家人去南京同住,闺六亦跟着去南京,他好像是我们一家人,那时我刚小学毕业,不意七七抗战爆发,接着八二三上海的战争亦发生了,国民政府宣布封锁长江,我家急着要筹措旅费去武昌避难,大姊拿出两件皮袍,一件獭领披风,请闺六拿到南京白下路当铺去典当,当时南京只有一家当铺,当铺的隔壁就是宪兵队,哪知闺六一去不回,大姊从上午八点钟等到下午四点钟,不见闺六回家,心中非常不安,于是自去当铺查问,那当铺中人说未见其人,气得大姊回家痛哭。我们只得另外设法筹盘费,坐英商办的太古公司轮船去汉口,到武昌后不久,在某天同一个夜半,母亲和大姊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闺六来了,他向我母亲说:「太师母,我真对不起您!那三件皮衣我拿去南京白下路典当时,在门口遇见以前上海做皮匠的三个老友,他们说皮衣很值钱,到上海去卖了作生意吧!
哪知卖得的钱被他们三个吞没了,我没脸回南京见您们,只得回故乡嘉善去了,不意日本飞机来轰炸,将我炸死了!太师母和大小姐的恩典,我下世再报了!……」。
母亲和大姊晨间一说起这梦兆,她俩都是一样,相信这事绝非假事,亦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善恶果报是真的!今天社会上作恶多端的人,其所作所为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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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杀身害命现世报
许传忠

民国五十年,我正读高中,家里挪出一些地方租人修理脚踏车,因店内老鼠很多,跑来跑去,店老板一气之下,买了捕捉老鼠的铁夹子,捕杀了不少老鼠。我一时好奇,觉得很好玩,也学会了用铁夹子捕捉老鼠。就这样,不知夹断了多少只老鼠的脚,害了多少只鼠命,真是罪过!
民国八十一年初,我害了一场大病,医生检查不出什么病,全身上下不舒服,整天呼天抢地,病苦难当。有一天,几位朋友探视,寒暄之余,突然其中有一位太太全身抖动起来,口中咿咿唔唔不知说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附身似的,状怪吓人。但见她卷起袖子,摆出比腕力的架势,指着要我和她比,不用说,我一下子就被扳倒了。然后,又要我拿枝笔与纸张给她,只见她在纸上写着「老鼠」、「可恶」、「心坏」等字,又画了一只老鼠。我突然有所悟,莫非以前杀害的老鼠借着她的嘴说我害了牠们,说我很可恶,心很坏,要来讨冤。众人见状,忙替我求情:「冤家宜解不宜结,某某以前年轻不懂事,做出愚蠢的事,他会为你作功德超度的……」我也诚心请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会去作功德,替牠们超度。如此折腾了许久,她写出寺庙的名称,意思是要我去那地方为牠们超度,我连忙答应为牠们立牌位超度。就这样,附身的生灵才退了回去,她也渐渐清醒。众人及我才松了一口气。第二天,我赶忙去寺庙立牌位超度老鼠并作功德回向,求「地藏王菩萨」佛光普照超度牠们往生善处。没多久,病也逐渐好转。
我相信,这场大病一定是我杀害的老鼠在作祟。三十多年前所造的恶业,时间一到,报应临头,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况且这件事从未对人提起,现在居然会附在别人身上点醒了过去事,可见牠们是随时随地找机会报复。所谓「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不是不报,时间未到」,世人作恶能不惊、不惧吗?
因此,奉劝世人切勿杀生害命,莫轻视一只小生命,即予玩弄杀害,牠也是有灵性的!或许所有生物以前也曾当过人,只因业报才落得如此异形,我们杀生,岂不就是「杀人」?所以更应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之心来爱生、护生。
前面所述,皆是实情,绝无虚言,则仁人君子多行善事,爱惜物命,以合天心。希人间戾气,灾难自然减少。
(《圣德杂志》2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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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因果报应来得快

解放前上海四马路上有几个西药大王在此集中开了几家大药房,市场上难买到的药这里都能买到,已形成西药市场。其中有一家「华美」大药房,老板想发横财,在几天前大量进货,日进夜出,制造假虚库存帐。几天后他亲自放火烧店。一场大火烧毁了左右前后人家房屋,财产损失很大。他的药房已向保险公司保过险,因此可以向保险公司索取大量保险赔款,发了大财。他的小儿子是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吃喝嫖赌,玩舞女,抽大烟的浪荡公子。一九四四年有一天在外把钱输光,回家向哥哥要钱。哥哥能干,掌管家业,自己又在南京路开药房、磁器店。看不惯弟弟,不肯给钱。他就用自备手枪把哥哥打死了。人命大事,老板想用钱封锁消息,上海大小报甚多,此去彼来,如何瞒得了,一经报纸发表了亲弟弟杀死亲哥哥新闻,闹得满城风雨。当时汪伪警察局和法院要来抓杀人犯,吓坏了老子,他用大量金钱铺路想了结此案。奈因警察局与法院分赃不均,警察局是紧追不放,法院无法包庇。结果小儿子被枪毙了,急得老子一病不起,仍是人财两空。
(上海  金刚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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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混进佛门行骗现报录

江西安远濂江乡大胜村阳XX(女),六十多岁。自从一九八八年混进佛门,她备有三皈、五戒、居士菩萨戒证书,到处招人受皈戒。一九九二年十月份,阳XX介绍安远周掌金等十八人皈依三宝,她竟收取每人「注册费」一八○元人民币。收取居士五戒「注册费」每人竟达二八○元!类似的行骗勾当,据群众反映还很多!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九九五年夏天,阳XX在大胜村建的一套新房,人还没搬进去住过,就在一次大雨中突然全部倒塌!
今年(九十五年)农历六月初七日上午,阳XX的一名十三岁的孙子,在龙泉湖游泳时被水淹死!
近年来,阳XX的儿子开车老出事故,没人敢请他开车,终于被淘汰!
备注:此稿根据:石城跃雪,会成法师、安远周掌金、陈秀娟老居士等十八人,部份群众提供情况。
(赵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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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母亲与儿子
杭明

我是一名旅美华人,进入「生命轮回与重德行善」这个领域纯属偶然。那是一九九五年,我当时处于生活的低谷,大车祸和个人感情问题使精神极度懊丧,不能睡觉,不能吃东西,对生活失去信心,对人为什么活着,来人间走一回到底为了什么有很多疑问。「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对这个社会肯定是有责任的,我不能这样消沉下去,我心中出现一种强烈的对「生命及其对社会的责任」要探讨的愿望。
我仔细回忆车祸的整个来龙去脉,一切似乎偶然又似乎不那么太偶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轨迹可以被我们抓到。记得那年车祸前三天有人告诉我,你最近出门小心一点,你可能会有一些大的麻烦,但我当时不相信,人怎么会提前知道将来的事情呢?但这个车祸却发生了。我开始对人生、生命进行一系列探索,研究。那时有两本西方心理学方面的书对我影响很大,其中耶鲁大学心理学系教授威斯的一本书《生命轮回、前世今生》对我的影响很大,我按照他书中介绍的程序,开始对我的朋友进行催眠,以在这方面进行尝试。在多次的实践中,我发现催眠对个人、对家庭、对社会都能起到一些积极、稳定的作用。以下我以系列故事的方式介绍催眠过程中所经历的一些 轮回故事与各位读者分享。
餐馆老板娘和她儿子前世今生的故事
我的一个朋友和她的儿子经常闹矛盾,她想让儿子走自己安排的道路,但儿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做母亲的心想我寒来暑往辛辛苦苦的挣钱,指点你今后的路子,不就是为了你好吗?你一点感谢的心都没有,还跟我经常闹矛盾,弄的我想放弃自己的事业,钱也不想赚了。后来我给他儿子催眠,当时母亲也在场听,催眠中她儿子进入了很多的前世。知道了许多他们一家在过去世的因缘。
首先他进入了在印度的一世,他喊口渴,他说自己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有一个猴子跟着他,部落里缺水,他出去为部落寻找水源,在沙漠中拄着拐杖艰难的行进,历尽艰辛,最后在猴子引导下找到了水源。他高兴万分,回去告诉了酋长,终于整个部落因为他找到了水而得救了。酋长对他万分感激,这个酋长就是他这一世的父亲,父亲对他特好,想必是来报恩的。另外很有意思的是,他还看到了他这一世未来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就是酋长的女儿,尽管他现在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还从来没有见过她。想必机缘到来,这个女孩就要出现了。
紧接着,他进入了在朝鲜的一世,他是一个乡村里英俊的小伙子,和另一个男孩争夺女朋友,那个男孩用刀子砍伤了他的右手小手臂,鲜血直流,男孩见状逃跑了。很令人震惊的是他现在右手小手臂那个位置上有一块像个疤痕的胎记。我问他这一世见过这个男孩没有,他说见过,就是他这一世在纽约的朋友,他这个朋友对待他真是好极了,想必是来还债的。我又问那个女孩的事,他说这一世还没见过。
最后他进入了在台湾的一世,他经营药店,是个药店的老板。一个农妇胆胆突突的进店,说她家里人都生病了,急需药品,但家里贫穷,无钱买药,不知能否请老板开恩给些药。他当时好心肠,见农妇不是个故意骗钱之人,是个很老实人,一听情况二话没说即免费提供药品,由此救了农妇一家,农妇感激不尽,发愿今后一定要来报答他。天遂人愿,事也真凑巧,他们这一世真的成了一家,农妇这一世就是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一听这个情况,就明白了因缘,知道自己给儿子付出无论是从家庭的角度还是因缘的角度自是应该的,那是以前发的愿。从生生世世的转生情况上看,明白儿子的一生根本不是母亲说了算的,应让儿子自己走自己应走的路。自己强迫他走自己安排的路,自以为对他好,其实并不一定是他该走的路,这是双方发生争吵的原因所在。
从此,母子不再争吵了,儿子继续上学,完成他的学业,母亲也从此开辟新的事业去了。
从这个实例上可以看出「因果报应」、「业力轮报」 确实不是古人凭空想象出来的东西,都有其道理。
(摘自【大纪元二○○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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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不做亏心事
苗方

说一则与因果有关的真实案件。
桃园县民陈铭辉去年农历七月被发现落水死亡,最后以意外事件结案。二个月前突然有目击者声称受不了陈铭辉接连「托梦」,要他「主持公道」,出面指出报案的陈文明其实是凶手。警方半信半疑,借提当时因窃盗案入狱的陈明文,但他否认涉案,警方苦无其它证据。
而陈文明于上月出狱,日前农历七月初一,突然主动到案,向警方供称陈铭辉是他杀的。因陈文明受不了被死者缠身,每晚都梦到陈铭辉「找」他说:「我好冷,赶快来看我。」他吓得每天睡不到两小时,而且白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跟随,简直快崩溃了,故投案承认行凶。
龙潭警分局刑警表示,这件案子拖了一年多,命案发生与破案时间都在鬼月,让人想不透的是,目击者与凶嫌竟都是受不了死者「托梦」与「缠身」,令他们都觉得冥冥之中,有些事真的难以解释。
民间习俗指七月鬼门开,故把农历七月称为鬼月,不管个人信不信,民众总是采取「敬而远之」的心态,不敢在七月有何不轨言行。其实,只要不做亏心事,将人人敬畏的七月当成教化民众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事、孝亲报恩的「孝道月」,还是可以欢喜无惧地度过鬼月。 (人间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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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复原
石澄清
  
大约是一九九三年,也就是我三十九岁那一年的某一天,我双踩在桌子上工作,一不小心,桌面倾斜,我不但摔了下来,而且还被倾倒的桌面重击胸部,因而血流不止,紧急送往林口长庚医院治疗。医生说:「石先生,你的右肾脏破裂,除非奇迹出现,否则要把它摘除。」
医生为我做紧急处理后,送进加护病房。一位护士为我送药时,喃喃自语:「是哪个医师开的药,怎么用那么好的药?」事后我才知道,主治医师在第一时间用了最好的药为我止血。
我与主治医师素昧平生,他却尽力救我,不免让我想到哥哥心定和尚在佛光山出家,追随星云大师的步代,四处弘法利生,为人服务,真是「一子出家,九族升天」,冥冥之中,我托定和尚的福而受到特别的照顾。
住院四十多天,多亏太太秀惠和岳母郭黄金艺女士细心照料,身体慢慢好转,终于出院。这一年我完全无法工作。在家休养。调养期间,曾经有一位军医好意为我介绍偏方,他说。「石先生!建议你用『蚯蚓』泡药来喝,肾脏会复原得比较快。」
我当时听了很讶异,可念头一转:「不!即使肾脏坏了,我也不要伤害众生。」后来一位中医教我用冬归、枸杞调理身体,体力因此逐日增长,复原神速,长庚的医师说:「你的肾破裂而能复原,可以说是奇迹。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呢。」
至今十多年了,我的身体健康,生活正常,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后遗症。
佛陀说:凡是爱惜自己生命的人,就不应该杀生。不杀生必能获得无量善法、无量福报。世间上有五种大布施,其中不杀生是最大的布施。所有的功德中,也以不杀生为第一,因为世间一切众生以惜命为第一。不杀生有什么好处呢?不杀生的人不伤害众生生命,众生也不会伤害他,自然无所畏惧,身心安乐,即便单行独游,也无所畏难。好杀生的人即使位极人王,却整日生活在不安恐惧之中。又好杀生的人,众生不喜欢见到他;反之,一切众生都喜欢亲近依附,人缘自然不同,福德因缘也有差别。
(作者为佛光会檀讲师.《佛光山灵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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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感受死亡

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佛菩萨,更不信这世上还会有因果报应,从小到大,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我不能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抓得到,只要吃了不会死,什么都敢望肚里填,有时侯听说某人这样也不吃那样也不吃,打从心里瞧不上眼,挺挺胸:看看俺,只要是吃的东东,你拿得出来,俺就吃得下去。心里还洋洋得意,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认为自己很男子汉。
在广东的日子,随着收入的增长,生活渐渐变得殷实,加上爱人烧得一手好饭菜,吃饭的时侯,如果哪一餐没有荤菜下饭,肯定就会唉声叹气,敲盘子磕碗。
一个礼拜天,小弟过来玩,带来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当时,在我眼里看来,这无疑又是一顿可口的佳肴,不知道是听谁说,杀兔仔有诀窍:两只长耳根侧面就是它的死门,只要用筷子轻轻一敲就会一命呜呼。高卷衣袖,提着兔子的两只长耳,拿一只竹筷,死命地望兔子右侧脑门敲击,温顺的兔子发出阵阵哀鸣,半天都未死去,手忙脚乱的我,无计可施,最后只有一菜刀结果了那只可怜兔仔的小命,当时脑子里萦绕的全是香喷喷的兔仔肉,那里还有心情理会兔仔眼里早已涌出了两串清亮的泪珠?
不知从何时开始,隐隐约约间,感到脑子常常有些昏沉,时间越长,这种感觉似乎越明显,我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没事时总爱用手在头上摸来摸去,常常觉得脑袋上某个位置多出了一块骨头,(当然,我从来没有想到那只兔子,一直认为,它生来就是人们的口中肉),慢慢地,晚上开始睡不着觉,去了几次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心里一直固执地认为,脑袋里在长什么东西。
终于有一天,在作CT扫描时医生发现脑袋右上侧有一块异常的小如黄豆的骨头,请教了几个医师都说没什么大碍,问了我的职业,说头昏也许是经常对着计算机的缘故,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平时注意调节一下就行了,当时在我眼里,医生都在欺瞒我,我一定是犯了绝症。
爱人当然比我还着急,于是,向工厂请了假,双双回到了家乡,找到医院熟悉的医生,再作CT扫描,其结果同深圳一样,照理这下应该放心了吧,谁知好像鬼迷心窍一般,心里就是不安宁,老认为全天下人都在骗我,医生给我缠得不耐烦,就说如果不放心,也可作个手术。拿掉那块小骨头。
躺上手术台,心里异常平静,医生怕我紧张,南京的土地北京的神,天南地北神侃胡聊试图安慰我,说也奇怪,我心里竟然半点也不紧张,似乎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眼睁睁望着一大针筒麻药徐徐推进身体,渐渐地脑子里一阵昏眩,时间就此停滞。
好久好久,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大声呼叫我的乳名,又似乎有人在不停地重复问我叫什么名字,心里塞满了一种没来由的悲伤,我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边哭边不停地重复回答着我的名字,渐渐恢复知觉,只觉得双眼阵阵刺痛,奋力睁开眼睛,周围环绕着亲人们熟悉的面容,爱人更是满面泪水,记忆逐渐恢复,我终于又回到了亲人们的身边。
身体复原的极快,出乎医生们的预料,事后,医学院实习的学生悄悄告诉我,手术整整作了两个半小时,五官全部有血迹渗出,医师用小锤子敲脑骨时,就好像石匠打石般,事后想想,当时情景和我昔日残杀小兔仔的场面竟然如此奇异地巧合。
半个月后,我走出医院,脑袋右上侧留下半边鸡蛋大的凹坑,恰好是当日用筷子敲击兔仔的右脑位置。
学佛后不久,我断绝了一切荤食,一有条件就积极放生,每当看到温顺可爱的小兔仔时,每次都会下意识地摸摸右脑残留的伤口,心里感到无比的内疚。
两个半小时,没有思想,没有记忆,没有痛苦和欢乐,也没有恐怖和梦想,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菩萨慈悲,让我重罪轻报,使我今生有缘得遇佛法,知道如何忏悔业障,如此大恩,真是令我粉身难报!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辰一到,必定受报。(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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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灵魂何时投胎?
  
阿迦曼尊者,是泰国一位高僧(已于一九四九年圆寂),这是一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
有一年,当尊者旅居在某个村落时,有一个受他感化很深的老妇人,来请教他有关她禅坐时发生的一个问题,她说她昨天晚上,当心思达到高度的专一时,她突然看到一条微细的线,从她自己的「心」中跑出去了,她感觉很诧异,因此决定跟随着它,想知道这条「心线」究竟往何处去,结果她发现这条「心线」,竟然跑到她侄女的子宫里去了。
等老妇人从禅定中出来,她感到极度的不安,因为她知道她的侄女当时已怀孕一个多月了,因此她前来请教阿迦曼尊者,准备听取他的忠告。
阿迦曼尊者闭起眼睛,沈思了一会,然后张开眼睛告诉她说,等下次她静坐时,如果再看到那条「心线」跑出去时,必须要以极坚定不可动摇的决心「剪断」它,如果她心意不够坚决,死后必定「再生」 于她侄女的子宫内,成为她的子女,因为她的心一直被她侄女所吸引着。
等两天后,她高兴的来拜见阿迦曼尊者说,当那条「心线」再度跑到侄女那里时,当下她就以极坚定的决心剪断它了,第二天晚上她再度静坐时,她发现那条线已了无踪迹了,奇异的是,当老妇人剪断那条「心线」后,她的侄女就流产了。
尊者的弟子听到这个奇异的事件后,很感困惑,就同来请教尊者,尊者告诉他们说,一个人的心意是非常微细而难以觉察的,如果没有开发禅思,是很难去防护它的,这个老妇人因为非常钟爱她的侄女,以致潜意识的心意「溜出去」,即使她仍然还活着,但已为她的来生准备了地方,如果她没觉察或无法下定决心剪断这个牵系,那么,她将注定投生于她侄女的子宫内,成为她的女儿。
由这个故事发现,一个人虽然还没死,但因为「心力」的作用,不管是意识或潜意识的,都已和来生的去处有了联系,而对自己的「来生」产生了「形塑」的作用,也就是说,尽管我们每个人都还没死,但我们也都同时在参与或决定我们来生的去处或样貌,只是愈接近死亡,「心力」就愈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力而已!
因此,灵魂什么时候入胎,确实因人、因缘而定,并无什么定规,因为即使不入胎,灵魂和胎儿之间仍可产生某种联系的形塑作用。(节录自《前世今生的存在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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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刘逊斋入梦寄弟诗
赵阿南教授

民国二十二年,余客昌邑,与邑人刘君选卿同修县志,因得悉选卿伯兄逊斋先生之生平。余到昌未久逊斋谢世,居远未及一见。逊斋名克让,早岁为诸生,患目疾,为庸医所误,致失明。因发愤习医,与乡先哲黄元御所遭及其发愤成学并同,而君之厄且加甚焉。盖玉楸仅失一目也。逊斋之学医也,设馆授徒,生徒皆成年通文理,每课毕,则令生徒诵古名医籍,静听之,揣其字句而潜索其义,久而豁然洞达。其医之成就,虽未与黄氏齐名并驾,而深入有得,亦多令人惊佩。其施医术也,以救苦为怀,虽深夜暴风急雨,来延请,立前往,若疾之在己身也。
所居地曰三泊,距县治窵远,地接平都,为昌邑插花地,文化否塞,民惟强悍,以倾服君之慈心善行,而风俗少变焉。
君殁之翌年,有梦中托人致诗于选卿事,胡某者,选卿之妻弟也,时居县城,一夕梦回三泊乡,在旷野见自南来马车,远呼其名,近而视之,逊斋也,问兄何往曰:「吾将往袁家医病」。袁家村位邑边鄙,胡固不知邑有是村,语毕,分道南北矣,复呼胡返,曰:吾有函寄选卿,弟带回致之,函未封,胡视其笺。七律二首,五律一首,梦觉急点灯录之,律诗甫录出,而为同榻之童子名旺吉者睡醒扰闹,五古己不得其全,胡不能诗,所录断句亦非原诗之次,余当时录而存之,迄今已三十年,尽忘之矣。仅记七律末句云,「早知别有西方乐,悔不生前向佛门」,选卿在乱离中为人暗杀,逊斋死而笃于手足之情,或者预示之警乎,此余在昌邑时亲见之,敢告世人之不信鬼神者。
(《菩提树》第一三○期.1963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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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故监察委员祁大鹏居士灵感迁葬记
陈煌琳

祁居士于四十六年春,患脑溢血症,经台大医院治疗旬日全愈,余往台大医院视之,症况如前,并入昏迷状态,余以上次曾代请大悲水,与其服食,因复请水送往,交居士次男长德,嘱照前次办法,以药棉蘸水抹口内,长德告余云:顷有天主教神父,来为其父施行洗礼,余为骇愕不已,盖居士夫人刘氏,生前为天主教徒,于四十一年去世,后葬内直天主教公墓,居士部份亲友,见居士症已危殆,亟筹善后,议将遗体,合葬该公墓,因其非天主教徒,不得附葬,爰于临终之前,赶办入教手续,居士旋于是晚(旧历十二月二十四日)逝世,而治丧委员会即为营葬于天主教公墓矣,居士生前曾尝与余谈,昔在北平,曾住某寺习禅,并持大悲咒,至今不辍,方余随居士公出,住旅社,见其昧爽即起,结跏趺座,据云可坐五六十分锺,居士至余家,见《历史感应统纪》一书,浏览数页,赞叹稀有,知余正为台北莲友念佛团募印此书,即悉索阮囊,概捐千元,以襄其成,居士去世前旬日,谓余云,昨见《金刚经》五十三家批注,甚佳,欲余代请一部,此书台湾以前尚无流通,余特为转向心悟法师乞得一部,赠之,综是以观,居士固一正信之佛教徒也,今乃误认为死者无知,强瘗之于外教墓地中,知其必不瞑目矣。余曾挽以联云,「累吁当泣,痛言譬哀,伊谁不奋,生为佛徒,死归天主,维公所安」亦聊以志慨惜,至上联云云。因公称居士为正义之声,居士长公子奎,肄业凤山军校,三女长生肄业台北某初中,某夜兄妹同梦其父,面有戚容,并告之云,我连夜不能安睡,环境嘈杂,满地毒物,余甚不安等语,伊等均觉惊异,而无可如何,有浙人赵需春业石匠者,面麻群称为赵麻子,常随居士往各处堪舆,某次在陈果夫先生墓地附近,指一地谓云,此地颇佳,余将留为自用,因指示方位,并自于点穴处,遗矢一堆为记,命不许泄露,其家人未尝知也,居士亡后,既示梦于其子女,又梦告赵麻子云,余所择吉地,惟尔知之,宜速告吾家,翌日赵查知居士已物故,未即往,讵连续三夜,频梦居士摧促,且云再不往告吾家,当以手杖相饷,赵悚惧,晨兴,备冥镪,至居士家,详陈梦中事,并向居士灵前跪拜,请毋再入梦,扰其安睡,因焚冥镪,尽礼而去,监察院专门委员林德玺先生,居士之兰谱兄弟也,闻之,遂约居士生前挚友,前内政部长王德溥先生,履勘石匠所述地,认为可用,因地属公有,经洽购后,于四十七年双十节日,移居士灵榇,暨其夫人灵骨,改葬焉,地在台北县成子寮,观音山之阳,西云寺之麓云。
记者曰,吾国古哲,皆知形神不能浑而为一,形虽有终,神固不灭,申生显示于狐突。郑人相惊以伯有,历代史乘所载多矣,非仅佛教故说鬼神灵显情状警惕顽愚,使之向善也,浅识之徒,不读圣贤佛老之书,兼昧慎终追远之义,以为人死神灭,何有轮回六道,生时尽可恣意胡为,对于亡者遗骸,更何妨任便处置,此辈自身执迷不悟,反以守道之士为迷信,此真如来所谓可怜悯者夫,大鹏居士,修持虽未臻精进,其秉性刚直,信仰正法,则信而有征,不幸于弥留之际,神识昏迷,惨被强受外教洗礼之仪式,九泉之下,怨恨无疑,夫未证色空之理,难免六骸之恋,既觉不安,一再示梦,必使迁葬而后已,灵感昭昭,赫然如在,孰谓死而无知,而可以欺耶,闻林德玺先生亦梦见居士,有所指示,前外长王正廷先生由港来函,云世界红卍字会筏示,居士已受德曜真人禄位,卯朔入祀云,此与牵葬无关,略而不叙,但就佛理言之,皆属事理之常,罔足怪异,世人好言实证,对此显赫灵感之事迹,未知又作何解,最近台北自由谈杂志十一月号二十九页载有美籍工程师,三度梦其父来告,云已转生越南,嗣经赴越觅得,深庆隔世相逢,该志并刊出其父子合摄照片,是不特中阴身可以入梦,而灵识亦能示梦,如古所谓倩女离魂是也,深望见者闻者虚心研究,明白人死不灭,业还自受,赶速止恶修善,庶几大众心净,则世界之劫运销矣。
(《菩提树》第七十四期.1959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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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目睹因果事实二则
念 生

【冤鬼索命】
民国二年,余任江苏潥阳县地方检查长。检查官程云清,苏州人。人颇干练,文笔亦佳。其元配夫人早亡,与妾爱情颇笃,常请假回苏州。民初司法人才缺乏,余亦优容之。忆袁子才咏唐明皇马嵬坡杨妃赐帛诗云:「毕竟君王非好色,江山情重美人轻。」余戏谓程云青云:我改袁子才师两句赠君:「毕竟先生真好色,美人情重检官轻」。程颇欣喜。嗣因其操守不谨,乃呈请上峰将之撤职,并保常州史久慈继任检查官。乃余调桃源县(即泗阳县)地方审判厅厅长一年后,偶至苏州,在友人处,询程云青状况。始知程云青回苏州后,无以为生,乃在某律师处任书记。其时苏州有一富孀,有一遗腹子。孀系他省人,在苏州有稻田一千余亩,家中设柜收租。(苏州须有稻田一千亩,家中始可设柜收租,县政府方可备案。)而该孀在苏亲戚不多,有无赖族人将谋其遗产,乃商之程云青,程与某律师说妥,代为缮状。孀妇之亲戚劝其聘请律师,孀妇不允。及宣判日,孀抱遗腹子到庭,一闻败诉,立将遗腹子掷于石上,头破而死。并出利剪,自刺头腹,立死庭上。呜呼!惨矣!因在苏少亲戚故,无人代之申冤。越三日,程云青在家,白日见孀妇披发前来索命。程云,此律师之事。孀妇云:介绍此案与律师者非汝耶?缮写本案诉状者,非汝耶?程倒地而亡。同日数小时后,某律师亦见孀妇前来索命。某律师云:状纸系程云青所写,我仅盖一章而已。言毕即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知。旋经家人急救,乃得复苏。此确实之事,谁谓因果之不足凭也?!
【多活十三年】
叔祖罗骥,当洪杨之乱,一日清晨出外,见一豆腐店主人持木棍打人,询其故,店主人云:「彼大小七人,强吃我店豆糟(做豆腐留下之豆糟)所以打之耳」。叔祖问此七人,何故强吃豆糟?答云:「我等乃江阴难民,逃至靖江,已三日不食,头昏眼花,饥不可忍,不得已吃其豆糟」。叔祖乃对店主人云:「不必殴打,使其吃饱,由我付钱」。并嘱七人再吃,七人复啖久之,均云饱矣。因询所食豆糟价若干?店主人云:「共十三个制钱」。其实洪杨之乱,黄豆价贱,每斗黄豆不过制钱二百数十文而已。照付而去。遂亦忘之。数月后叔祖忽大病。先大伯父圣钦公,先二伯父献甫公,先父槐浦公等均侍叔祖病榻。忽闻呓语云:「汝今年本当病死,因汝出十三个制钱,救活七命,可多活十三年」。叔祖母对先父等云:尔等闻汝叔父呓语否?均云:「闻之矣」。未几,叔祖病竟愈。家人颇注意此语,及至第八年,叔祖又大病,家人以为前言不验矣。乃不久病愈。至第十三年,果病逝。恰恰十三年,可谓奇矣。其子士仁伯父,亦享寿八十余岁。其孙锦堂,在苏州阊门外开凌嘉和茶食店,野荸荠茶食店,及旅馆等,富厚终身。是叔祖仅费十三个制钱,救七人命,延寿十三年,且泽及儿孙。当此本省风灾水灾震灾之后,哀鸿遍野。望大德善士,尽力赈济灾民,天之报施善人,福泽不爽,并可及于儿孙也。勉之望之!
(《菩提树》第八十四期.1959年11月)

第六部分(7篇)
一、从湖南到扬州

        本节来自民国廿三(一九三四)年抗战前夕,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有心人刊印劝世的非卖品「果报述闻」,原报导人为康达夫,摘录如次:「十一月十四日新闻报载:『扬州马桥乡借尸还魂。设乡沙洪全原在镇江谢姓笔店制作毛笔为业,十月间返乡,偶觉身体不适,三日后竟然病逝,尸陈于床,半日后忽然苏醒,操湖南口音,自称乃湖南平江人李永江……』此事极奇,特于十八日偕友人梁念祖、程谢澍甘乘车前往专访,到达时为午后一时,经小童数人指其住处,乃竹篱柴扉之茅屋一间,门前有一名男子,走向前请教姓氏,对是李永江,果然有此人。李自谓湖南平江镇字桥人,现年三十二,有兄无母,未婚,夜梦见一老头,说是带他到扬州游览,不觉中随之而行,醒来则身非其身、衣非其衣、面非其面,憾恨不已!最可惜者为就寝时衣袋中有银元六枚,醒来则袋中空空,以致衣食均须取给于人,至为惭愧,自谓生平不做虚心事,对妇女辈从不作嬉闹,生性粗直,目前无奈何,惟有在此为沙君撑门户、带小孩、侍应沙嫂及沙伯母而已。按此君所称之沙伯母及沙嫂即是死者沙洪全之母妻,此君乃自认仍是李永江而非沙洪全也。告别时我们乃赠以银元数枚,但此君坚不接受,且谓遭谴送至此,已惹人笑,怎可无功受禄?其又廉洁而且知耻。上项事实余等亲见视闻,实在不可思议,述之以饷读者。」这段还魂记可信度当是百分之百,奇怪的是老头为何人?谁能给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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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斯文农夫

        本节来自不明日期、不明出处的剪报,原题「无奇不有」,原作者夏梦影,摘录如次:「光绪年间、江苏睢宁县有一农夫,年约四旬,暴毙三天且已入殓,忽然爬出棺木,见者大惊奔散,其妻壮瞻前视,农夫忽轻声斯文作揖道:『大嫂,这是什么地方?在下姓张,怕是还魂又找错地方了!』接着农夫自述经历,自谓本是私塾老师,不慎摔落山谷之尸复生,遂为道士,并学习卦图、星卜、符法,藉此为生;讵某次作法遭人误会,竟被打死,死后阴司再判还魂,竟成老妇,羞怒之下,当场自己撞死;此番身为农夫,已是第三度还魂了。此是顿时乡里遍传,人人称奇,更称其为『还魂张』。所奇者农夫从此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全然一派斯文,不仅能操文墨,更解易经、星卜、天文、地理,连县令都移驾向其讨教、推算过去未来。该农夫年至九十余岁始殁,生平率同乡民修桥铺路、设私塾、办赈务、热心公益,全乡均表钦敬,且其事迹载入『光绪睢宁县志稿』,应属事实。睢宁县西北方有路高如河堤,传闻即事农夫创筑;又闻农夫晚年颇事著作,有句为:『人心若似兽心,成佛不难;兽心若似人心,永不得人身。』类此奇语比比皆是,诚是奇人奇文矣!」人心机巧,兽心朴质,朴质可以成佛,机巧不能成人,此是何故?本文未指出还魂时令,若依本地气候,三天尸体早已腐臭,而还魂者藉此尸竟寿逾九旬,且能参与地方公益,不可思议!本文最大启示为:人格宿于灵魂,而不宿于肉体,唯物论者读之,无异当头一棒,笔者拍掌称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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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借尸还魂的故事
南亭法师

余少年时喜阅稗官小说,常见有借尸还魂之记载,因为无稽之谈,不予置信。不意抗战期间,余由靖海稽征所长任次,迁调神泉查缉所长后,奉电召之粤北韶关马坝,出席参加全省查缉稽征会议,时适抗战军事逆转,广东财政厅与省银行,均迁集在此办公,成为省会金融中心,一日,承财厅人事室主任黄初平,总稽核锺振声、省行秘书林履冰(现任台救总任科长)诸先生邀约午餐,饭后拟转往总电台台长孙筱默先生处聊天,(孙现在港任公学校长),路经省行宿舍,见有多人围集苗北坤家门口,余为好奇心所驱使,逐亦驻足而观,因而获知苗家发生一宗曲折离奇颇饶有趣之异闻,苗妻为皖籍,名杨丽云,与苗结褵后已有子女三人,长女十岁,次男六岁,三子两岁,亦已能步行,呀呀学语,夫妻感情融洽,家庭生活,亦极美满,不意苗妻一病缠绵两月,苗以夫妇情重,亲侍汤药,寝食俱废,终以药石罔效,与世长辞,虽气已窒息,但胸口微温,苗不忍遽予收殓,停尸至第三日,即余路过其家之时也。杨忽苏,举目四顾,家中无一识者,问此处为何地?此刻为何时?何以来此?且口操苏州口音,与生前判若两人,虽经家人为其一一说明,指陈此妳夫也;此妳子女也,竟被呵斥为妄语,坚称彼既未嫁,何来夫婿?又何来子女耶?且拒绝苗接近,使苗忧喜交半,啼笑不得,纷扰争执多时,复诘以姓氏籍贯,由苗按址去函查询,旋得其父母复言,证明确系其家待字未婚女儿也,因不幸为日机轰炸致死,其死之日,即杨复苏之时,竟一一吻和,嗣双方详陈委曲,从此与女家为戚,女亦经多方劝说,始勉强迁就,与苗重聚,苗妇自此以后,虽形体无异然灵魂已非,语言举措,回非早日,所异者女以游魂于千百里外,借尸复活,俗传死鬼灵魂不能越境,所谓「灵魂学」者,又将对此作如何解释?后余离马坝遂返住所,竟不知其如何收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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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奈何桥不给妳过!

家母曾经有一次魂游至奈何桥头被「赶」回来的奇遇,那是我们兄妹还很幼小的时候。
农业时代的妇女特别忙碌,里里外外大小事情都要张罗,而且我家开着一丬小商店,使得家母更无休息的时间。
过度疲劳,没时间休息的家母,有一天只觉得很倦,想上楼休息一下,可是上楼不久,她突然乒乒乓乓的从窄小的木造楼梯跑了下来,跑到店里便昏倒了。家人发现她额头正发着高烧,连忙把她送医治疗,终于及时挽回一条性命。
治愈出院以后,家母说出她的奇遇:她上楼原想睡一下,只觉得迷迷糊糊的走着走着,走到一座桥头,她想走过去,一位老公公不给她过去,赶她回来,她硬想过桥,老公公叫说:「奈何桥不给妳过去」,拿起拐杖要打她,她一吓便惊醒了!醒来已是在医院,那时她人已在医院急救好久了呢!
当天她上楼去睡觉,如果不是自己跑下楼昏倒在店里的话,没人知道她生病了,或许真会一睡永远不醒来呢!
(江采华 一九九七.一.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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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我曾经做过鬼

        人死后恢复知觉,是先由耳朵,其次是鼻子,再次是眼睛……
        每个人一生中只能死一次,而我却有几次死亡的经验。第一次死是在民国廿三年的夏末秋初,我应聘率剧团往河南南阳驻军某军之师长李胜三先生部队中,演劳军及堂会戏。这南阳出产玉,其成色较台湾玉佳,透明成分也强。此次名为劳军,实则赚钱不少,且收获许多玉器,都是各方人士赠送之上品。
        我们到达后略加休息即开始演唱,一共演出六天戏,甚受各方好评。地方百姓一再要求多演几天,但因要与到庐山受训的诸将领同行,无法接受所请,故演毕即收拾行装,次日一早即启程。又因三日前下大雨,归途路面被水冲断,汽车难行,改乘骡车。我与从人中好友毛毛小姐同乘一车,车上左边则坐着赶车的车夫。道路不平均是大小石块,东摇西摆,震动不安。车行数里,到达一乡村,因天气炎热,众人都下车购买食物,挑选西瓜解渴。
        我因二日前中暑尚未痊愈,此时又觉腹痛难忍,即要毛毛找一僻静之处,以便「出恭」。这乡村没有真正便所,大小便在墙下,便后以草灰盖之;也还合乎卫生,既没苍蝇,又可当肥料。正预备方便时,我突燃觉得眼前发黑,心中却很明白,即向毛毛说道:「毛毛,我眼前发黑,大概是要见鬼了吧?」(我说这话时两眼仅有如黄豆大的一点光,什么也看不见了)
        事后,据说当我说完了那句话,即刻跪倒地上死过去了。而我却觉得飘飘然,好似身在浓雾之中,且望不见自己下半身,仅能见到上半身肩下为止,也不觉得是在走路,只感觉在往前飘。
        天空本来红日高照,是大好天气,而我却不见日光,仅觉一片灰色浓雾。一会儿我飘至迎面那座土墙,墙角下有个破洞,这个洞被一破缸堵着了,缸内装的是猪食,及一木制水杓,缸旁边儿有只大猪。我顺手挖了一大杓猪食喂那大肥猪,并且听到猪吃食呱搭呱搭的声音。
        当我注视那猪吃食时,耳听到有人叫我,声音如同蚊子叫一般大小,不断喊着我的名字「文蔚」,而我越听越近,声音越大,乱哄哄的且闻到有一阵阵的大蒜味儿。我慢慢睁眼一看,自己被人停放在地上的一块门板上面(在北方如有人死亡,即将一扇门摘下来以做停尸之用)。
        在我周围站满了人,他们仍不断叫着我名字(这种叫法北方称之为「叫魂儿」),原来我已死去多时矣。后来毛毛告诉我,当我说完那句话后,即刻倒下死亡,她惊叫起来,众人慌了手脚,其中有位经验丰富者,求当地人把废屋的门板摘下一扇来,将我暂停于上,抬至空屋内地上。当地百姓说距此处八里之遥,有一老妇人会扎金针,可以请来试试看,或许有救,那人即飞奔而去,请来这位老太太,给我扎针,单是双手即扎了十针,最后在我人中(鼻下唇上中间部位为「人中」)上,又扎了一针,这一针扎下很有效(这针虽然没有经过消毒,亏她才将我救活)。据说后来仅仅送给了救命者一块钱(银洋),这一块钱却救了一条命。我所闻见的大蒜味儿,则是那位扎针的老太太口中及双手上的蒜味儿。
        自此而后我始知,人死后恢复知觉,是先由耳朵,其次是鼻子,再次是眼睛,等这三种知觉恢复了,大概就好了。
自民国廿六(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起,我即追随政府由南京至芜湖,率剧团三百余人应聘至汉口大舞台演唱,复由汉口到湖南长沙,转广西桂林、柳州、贵州贵阳、云南昆明等地演唱。
        在贵州时,我生了一种怪病。起初是轻微感冒、打喷嚏、流鼻涕,后来就不对了,每天要用四、五条毛巾手帕尚感不足。说也奇怪,如在台上唱戏时尚可勉强过去,如不唱戏,每天打喷嚏可能打上好几百个。我绝不是夸大其词,在不唱戏时,就坐在痰桶旁边儿,把流出来的鼻涕甩在里面,而后用毛巾擦,擦得鼻子红红的,打喷嚏时全身会动,真连五腑六脏都会发痛。
        廿八(一九三九)年冬天,云南昆明派人前来聘请我。昆明气候实在太好,真是四季如春,可惜气候虽好,我的怪病仍不见好转,喷嚏不误。这个时候,有位自来水厂的厂长张先生向我学戏,他有位十分贤德的太太,是名门闺秀,不单文学好、品德佳,心地也善良,可惜未生过一男半女。我常以「女起解」中的戏词「这样的好人,怎么连个儿子都没有」来形容她。
        他夫妇平日没事可做,先生上班去,太太在家打毛衣,下班后不是吸鸦片烟,就是向我学戏,因他们常见我打喷嚏,那种痛苦情形真不好受,便告诉我有位留德的医学博士李宝实先生开了家私人医院,据说医道很高明,常有许多人替他义务宣传。他们希望我到李大夫的医院中检查,看是否能开刀治疗。
        经检查后说开刀可以好,于是我向戏院老板请了几天假,挂了号。虽然鼻子开刀是小手术,但是也要家属亲人签字方可,怎奈那时虽然有那么多人跟我生活,却连一个真正的亲人也没有,就以张氏夫妇暂充亲属签了字(因他们与大夫认识)。
        在我开刀前二日,曾见一小女孩,因鼻子开刀没开好,而将鼻子两孔间的那道软骨墙弄烂掉了,原来是两个了小鼻子眼儿,而变成为一个大鼻孔了,当时看上去感觉很不好看,但因那个小女孩不是在这家医院开的刀,我倒并未受到她的影响。
开刀那天,张氏夫妇送我进入手术室,四下一望,见一个不锈钢大盘子,里面放着许多种刀子、剪子,另外一条玻璃上面有一条涂满了药的纱布,其长约有一尺半、宽约有一寸、厚约有半公分(这是开刀后用来塞进鼻子刀口上的)。因为这是小手术,坐上手术台大夫即施以局部麻醉,把我两眼用布蒙住,且让我自己双手端着一个不锈钢的腰子形盘子,紧靠着鼻子之下、嘴唇之上。
        当时,我并未觉得疼痛,仅听见剪了一剪刀,和「嗒嗒」两小声(大概是血滴到盘子里了),紧接着又听见以锉子来锉我鼻子骨头的声音。因为鼻子与耳朵的距离太近,这声音显得特别大。大夫是要锉平剪过的地方后,方始将那预备的纱布药物塞进鼻孔内,以防灰尘飞入。不料我这时突然想起幼年间住北平时,在群强报馆看见的一个中年男子。那人没有鼻子,而是以一个龙洋(银元)堵塞着原是鼻子的那个大洞。
        当时我很惊奇的问义父戴正一先生,为何那人没有鼻子?(戴公是北平最有名之爱好戏剧的「群强报」社长,凡是北平年轻有名气的角儿,全是他老人家的干儿子、干女儿。)戴公以很严肃的态度说:「那是他做了坏事烂掉的。」他指的坏事生梅疮烂了鼻子,在我幼小心灵中却当了真,留下非常深的印象,所以始终不敢作任何不合理的事,诚恐鼻子烂掉。
        再想起开刀前见过那个小女孩的光景,两件事同时出现我脑海中;多可怕呀,万一大夫手术不好,我鼻子岂不要烂掉?别人一定误会我作了坏事啦?
        就是这样一怕呀,当时就吓死啦。因为我是被蒙住了眼,那张氏夫妇虽然站在我左右,却根本就没看见我的紧张神色。最紧张时,我双手左右一摸,拉住了他夫妇的各一只手,后来据说先前拉得很紧,把他们的手腕子全拉出手印子来啦,不久就不拉了。松开手后,他们以为我不怕啦,在当时我的感觉上,已经走在昆明市最精华的地方,金碧牌坊下有家百货店门前,那时已是万家灯火,我背着手向内望,见许多人正购买物品,不断出出进进,我却并未进去。
        就在这时,我感到鼻子非常疼痛,脸上蒙的纱布早已拿下去了,睁眼一看仍然在手术椅上,同时听见他们说:「好啦。」原来我被往事吓死过去了,据他们说心脏也停啦,约半小时,是大夫打强心针才恢复知觉的,不由得一阵心酸,眼泪往下掉,说:「我刚才都死过去半天,你们全不知道?」张太太也掉下同情的眼泪说:「这就好啦。」
        在台上唱戏时,往往剧中人听到某种可怕的事,来个「哎呀」之后即死过去,我早些时总以为是太夸张,不太相信,经过这次之后,才相信确有可能被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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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舅外太婆死而复活

        我小时候常住在外婆家,有个舅父不懂得孝顺外祖母,幸而舅母十分孝道,使得家中上下和睦,舅母是个和事佬,每个人都喜欢她。
        外婆疼我,把好茶叶留给我,买大明虾叫厨子做红烧虾段或炸大虾给我吃,如买不到最大的虾,就买虾仁炒豆苗,厨子知道我更喜欢吃大的河螃蟹,因为河螃蟹不是一年四季全有,最好的时候是七月吃尖(公的),八月吃团(母的),九、十月公、母都肥,全好吃。
        北方人管外祖母叫佬佬,佬佬当家主事,每天的菜钱交由舅母再交厨子去买,这天母亲陪着佬佬到庙中烧香去啦,不回来吃饭,厨子在菜场见新上市的大螃蟹,为讨我的心欢,特别自掏腰包买了好几只大河螃蟹做给我吃。这螃蟹很贵,我拿两块钱给厨子。我虽是小孩儿,但我这小孩儿与众不同,我很能赚钱,而且赚得很多,可是赚的全交给了父母。因为会唱戏,认识很多达官显贵的夫人们,她们全想收我为义女,她们每个月给我许多零用钱,我腰中若有一百块钱就像个小财主。可是我平时很节省,有多的钱就孝敬老师及长辈们,那些厨子、老妈子全会向我借钱,借了也不还,遇到困难时又来借,他(她)们也知道不好意思,口中还说:「真的不好意思,以前借的还没还呢,又来借啦。」
        我有点儿迷信,借去不还──下辈子一定会还我,若不然就是我前世欠他的。这天我是想请舅母吃螃蟹,因为外祖母不在家,无事听舅母讲故事,下午两三点,一边吃,一边听她讲故事,因为我不喜欢在吃饭时吃螃蟹。
        经常听舅母讲故事大多时在晚间,若讲鬼故事愈听愈害怕、愈怕愈爱听。这天下午我二人在院子内有个大理石桌子一边吃螃蟹,一边听舅母讲了好几个故事,其中有个鬼故事,是她亲眼看见她的外祖母,活到九十七岁时突然死去了,停在堂屋(客厅)以摘下来的门板停放尸体,前面还摆着香烛等供品,也有亲友哭丧的,虽然年老当喜丧办,也要假哭,不管有没有眼泪,也像舞台上表演一样抹着眼泪似的。
        当舅母的外祖母已死了三天,众人叩拜完毕即将入棺大殓时,突见死人脸上盖的那张白纸,被死人吹开,吓得众人急速跑开,而死人喊,「好累呀!」众人看见死者又复活了,胆小人仍躲在远远的看,胆大者慢慢走近前看。
        见九十七岁的老太太已自己坐起,口中不断喊:「大丫头(舅母的妈妈之小名),快把我扶下去吧,这块板子太硬啦,那些人带我去的地方太多,我好累呀!」
        舅母的妈妈很害怕不敢过去扶她,倒是舅母胆大跑过去扶着她外祖母下了灵床,扶她老人家躺在原来睡的炕上。我舅母问她的外祖母:「您老人家都到那里去啦!先别说,等我去弄点稀饭来,吃过后再休息会儿,精神恢复了再说吧。」老太太点点头,慢慢的躺在炕上休息。
        众人见真的复活了,只好把预备办的丧事打消,棺材留著作寿材,反正人总是要死的,舅母的妈妈这个时候也不怕啦,到厨房弄了些稀饭给老太太。当老太太吃过了之后,精神恢复起来,舅母想知道老太太想说些什么事。
        老太太拉过我舅母的手说道:「乖孙女儿,我知道妳很好,知道孝顺,比你妈强得多,妳要好好的做人,老天会保佑妳平安,我这次死后在阴间看见许多善恶报应。」
        舅母问道:「佬佬,您都看见什么啦?可别急,慢慢的讲给我听吧。」
        老太太说:「我先糊里胡涂到了一座庙中(大概是阎王殿)。上面坐着一位官员问两边的:『她怎么来啦?』那些人都没回答,我自己对官员说:『我是自己来的。』上面的官员又问:『妳今年多大岁数了?』我回答:『我今年九十七岁啦。』上面那个大官问旁边那个手拿帐簿的(大概是判官):『她应有多少年的阳寿?』
        旁边官把他手中的帐翻了翻,向那大官(阎王)说:『她应当还有三年的阳寿。』上面坐的又说:『看她在阳世有无做过善、恶之事?』旁边拿帐簿的又翻了翻手中的簿子说:『她在阳世,并无功过。』上面的大官吩咐旁边两个很可怕的人(大概是小鬼):『快把她送回去。』老太太说:「我糊里胡涂就跟那两个走到一处,听到一声惨叫,好可怕呀。」
        我舅母问她外祖母:「佬佬您看见什么啦?」。那老太太说:「我见前些时,死去的杂货店掌柜的,被阴间用铁钩子,钩着腰骨吊在那里,我问那二小鬼为什么让他受此刑法?」,那小鬼说:「他在阳世间卖东西不给足斤两,而欺骗买主,故而让他受此刑。」
        我的舅母又问她外祖母:「佬佬,您又看见什么啦?」,那老太太说:「我又见第二处受刑者,好像是一对夫妻,被大钉子,钉着双手在那里惨叫求饶,那小鬼儿告诉我:『那是一对夫妻,不知孝顺还打公骂婆,故而被钉在那里受罪。』我舅母拍拍自己的胸膛说:「还好,我可不敢不孝顺,佬佬您还看见什么没有哇?」
        老太太说:「第三处,我又看见一个女鬼被吊着头发,铐着双手被罚割舌头。小鬼告诉我,那是在阳间不做好事,专门搬弄是非,说瞎话害别人,故而死后被判割舌之罪。」。我的舅母说:「这种人实在应该给她重刑才好,免得转世投胎害人,佬佬,您还看见些什么?」
        老太太说:「我还看见有些鬼对一些人非常尊敬,原来那些人在阳世,不但孝顺父母,而且行善事,救助贫民,死后受到阎王尊敬。」老太太又接着说:「也有做坏事,做的太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能转世投胎。」她又说:「我还能再活三年,活到一百岁!我就走啦。」这位老太太果然又活三年,正好她一百岁无疾而终。她死时,各部位全然死了只有眼未合,心尚有微跳状。
        舅母的妈妈不懂孝道,不耐烦等她断气,就用廿个铜板压在老太太胸前,硬是给压死才断气,舅母亲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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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真实的因果见证

我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又活又死
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四日泰国的电视、报纸等新闻传播工具,皆以首条新闻,报导了一位死过两次,又复活的陆军沙努上校,终于在十三日凌晨五时,很安祥的与世长辞了。这个消息传开后,造成了泰国社会的轰动,本来世界上,人死而复生的例子很多,不足为奇。但沙努上校的死,奇的是他本人在前两次死而复生后,以魂游天堂、地狱的经过,录音为证,并预言自己将于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六日死去,结果仅提前了三天,真的去世了。不仅沙努上校死而复生的事成了传奇,特别是两次游天堂、下地狱的经历,更成了佛国百姓们的话题。最令人惊异的是,沙努上校在游「天堂」时得知,将有十一位同事的死讯,结果到今已言中了四位,这一切皆叫虔信佛门轮回之说的泰国人,更坚信「行善可延寿,斋僧可造福」的信念。
造成轰动的沙努上校,享年四十九岁,官拜泰国陆军军方厅参谋部长,是泰国军官学校科班出身,曾因公驻守过寮国,他前两次的死而复生经历,分别在家里及医院;第一次是在一九六九年(佛历二五一三年三十岁)三月四日晚上十点「死去」,第二天下午四点复生,历时十八小时魂游天国;第二次为一九八四年(佛历二五二八年)三月八日上午八点到当天晚上七点,历时十二个小时。
自认因死去魂游,而顿悟人生的沙努上校,在他以「如何做善事,可以升天堂」的二卷录音带中,除略为阐释了一些天理外,皆以叙述自己死去到复活的感受与所见;为忠于报导沙努上校的录音,以下皆以自叙的第一人称叙述,仅以()内为补注。
首次魂游地狱见冷暖
「时间是一九六九年三月四日,我在朋友家,一连打了三天的牌,第一天吃了一些饭,第二天仅吃了些河粉,第三天喝了一些汽水,在上厕所时,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朋友们见状,知道我的状况非常严重,征求了我的同意,送回了我的家;回到家后,我母亲叫我躺在床上,这时只感觉身体很冷,眼前一片昏黑,母亲也知道我可能无法再支撑下去,叫弟弟去买花(准备祭拜用),同时要我念着佛经,心里只想着佛寺与和尚即可。此时,血又从嘴、鼻、耳里流出来,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身体感觉愈来愈冰冷;时间是九点到十点之间(晚上),我听到钟声,但母亲却安慰说,这是外面的钟声,也可能附近有人过世,在念经敲钟,叫我不要去理会,只要求我不断的念着佛经,想着佛寺。我开始感觉到眼前有人的肉体四处横飞,甚至有舌头伸出,大、小便已经无法控制,血也流得更多,心跳渐渐的停了下来,我想我已经在此时死去了。
是经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当我再有感觉时,已是走在很宽平的路上,脚下有云飘动着,我是用脚跟走路,身上穿的仍是死时所穿的。白色内衣及灰色内裤,但看到同走在路上的其它人,却全穿着白色衣服,身上没有肉,只有骨骼,每一个人都在哭,哭他生前没有添汶(行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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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20 13:3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恶有恶报的因果循环律的。 (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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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生死有命  自存冥币  阎王召请  片刻难留

如果您是神秘杂志的长期读者,那么您大概还记得第五十九期中有一篇「医生的奇遇与福报」里的主角C大夫吧!C太太因着上回的渊源与我成为无所不谈的好友,从此常带她的一些朋友或是C大夫医院里同事们的太太来摆摆龙门阵,闲嗑牙,其中有位G太太是比较常见的,我们之间也是相当的熟悉了,她的先生是X总医院里的医事技术员,住在医院的眷属宿舍里,故事是发生在她那高龄八十六岁的老父亲身上:
话说这老先生早年跟随政府到台湾来,身边只有妻子及女儿,老妻去世以后,自己一个人租住在青年公园旁的单身国宅,老先生仍然有着中国人传统的观念,认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她夫家的人了,娘家人不好太烦扰,女儿基于孝心,一直希望接老父同住,老先生也一直固执的拒绝,自己向市政府国宅处租住了单身公寓里的一个单位,平常日子就礼佛、念经,过得平静无波,女儿看是无法改变老人家的想法,也就由他去了。
有一天老先生梦见留在大陆故乡老家的长兄及长嫂,衣衫褴褛,表情愁苦,不曾开口讲话。老先生离家有四十多年了,想尽了办法就是无法取得联系,也不知家人是否都安然无恙?做了这样的梦不禁黯然,连着几天心情郁闷沉重。几天后意外的竟接到一封红十字会辗转来的家乡的来信,寄信人也不清楚是哪一房的亲人,离开太久了,没有什么印象,信上提到他大哥大嫂一家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被斗争而死。这是四十多年来第一封来自故乡的信,没想到捎来的竟是令人心伤的消息。残存在记忆里的家乡的点点滴滴,渐次的在他脑中鲜明了起来,想起在故乡人们常为辞世的亲友焚烧元宝的情形,元宝是用纸钱折成,边折边念佛号,折了一定的数量就放入一个特制的信封内,信封上写着:冥界XX人收存,阳上亲人XX奉上。装满了四十九封再放入纸扎的皮箱,一起烧化。老先生满怀感伤与悲愁为他的兄嫂折迭起元宝来,折一只元宝念一声南无阿弥陀佛,日复一日,渐渐的心情平复了下来,竟也在这动作之间得到一些温馨与安慰,至少也能为自己的亲人做些事的感觉充满他心中。
积存了相当数量了,老先生翻查黄历选择了一天,弄了些简单的饭菜就在阳台上遥祭大陆的兄嫂,并烧化了那些元宝。七天后睡梦中,大哥与大嫂双双出现,衣着显著不同,整洁多了,不像上回梦中所见破破烂烂的,而且精神也好多了,是来谢谢他给烧的元宝的。
隔了二天,竟然梦见了四嫂前来怪罪,这老先生行六,嫂子们都称他「六叔」,四嫂托梦道:「六叔,你怎么只给大哥、大嫂元宝,没有我的?请你也给我烧一些吧」!说着竟哭了起来,老先生醒来后推想,他四嫂一定也不在人世了,这可怪不得他,实在是不知道呀!就这样,老先生又开始折元宝念佛号了,待得烧化后,他那四嫂来入梦道谢时竟叮咛道:「六叔,元宝我收到了,此后你必须为自己打算,多折一些自己的份,先烧化了存着,以后才有得用,别想仗望你的女儿!」。醒后老先生觉得真灵,女儿、女婿和二个外孙女孝心是无庸置疑无可挑剔的,这又怎么说呢?既然孝顺,百年之后不会不烧些钱给用用吧?原来这一家子全是受了洗的基督教徒,平常时候看老爸爸念佛折元宝,并不反对,完全是希望老人家的单调生活有些寄托与调剂,并不是相信烧那元宝有什么作用。既是这样,老先生就遵照嫂子的劝告,也慢慢的为自己折起元宝来了,积存一阵子就烧化,再开始继续折,老先生心里很踏实,明确的知道就算是现在一口气接不上来,在另一个世界他也不致是个没有钱用的「穷鬼」了。
到了七十九岁那年,老先生陆续的有了些病痛,也没怎么在意,上了年纪的人,总有一些症状的,不想让女儿担心,强自忍着,实在是不舒服就去躺着,直到有一天同住单身国宅的人,发觉老先生已经好多天没有在文康中心出现了,才通知管理员去看看,却是早已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了,十万火急的通知了他的女儿,并由X总派出了一辆救护车把老先生送进了医院,经过了几天密集的检查,结果是膀胱癌,女儿及女婿一辈子从事的就是面对病人的工作,生老病死是再自然不过,所以并没有什么晴天霹雳之类的打击,只想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老父少受些折磨,可惜几年前喧腾一时的「安乐死」没有通过,他们倒是举双手赞成的,大医院里每天都接触得到这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病人,早就把生死之事看得很淡了,生有何欢?死又何足惧?
膀胱癌足足折磨了老先生五、六年,早已失去意识了,只是拖时间而已,住院、出院、住院、出院,在家和医院之间来来去去的,痛的厉害时,哀叫声吵得整层病房不安宁,竟说:「我已经去阎王爷那儿走过一趟了,阎王爷叫我回来清偿债务和喝喜酒,喝完喜酒再去报到」。老人这一生银钱之事最清楚不过,并未欠任何人债务,病重的人都不得休息安睡,只好接回家去,家人支持不下去时就又往医院里送。今年四月初,有一夜老先生又陷入昏迷状态,医院也发出了病危通知,岂料到天亮后,竟然苏醒了过来,甚至能在床上坐起来,家人以为是回光返照,老人家已经有三年无法行动,也没有表达能力了,这一次倒是开口说了话,而且老人这几年根本就神智不清了,家中有什么事是绝不可能知道的,而当时确实距小外孙女的结婚之日尚有二十天左右,外孙女婿是市立医院的年轻大夫,由于男女双方籍贯的不同,订婚、结婚的传统风俗习惯有很大的差异,这期间我们几个常相聚会的太太们都曾提供过意见,参与其事,做做狗头军师。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老先生病得甚至连家人都认不出了,哪里会知道外孙女要出嫁的事?
G太太跑来找我,问着如果是冥债未能主动清偿,才造成以病痛折磨的方式偿付,她宁可帮老父偿还,我提醒她,以老先生的情况而言,「受生经」偿还因果债的后果并非就此痊愈,而是提早结束折磨往生,G太太认为这是帮助老父最好的办法,毕竟已经病了五、六年了,既然医院早就宣布没有希望了,何必让老人家在这一生接近终点前,走得如此的艰辛!
事情倒真的像阎王爷交代的,清偿了债务,喝完了喜酒再去报到,小孙女的婚礼过后一个礼拜,老先生就长眠不起了,果真是「阎王注定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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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雨夜

时序一入冬季,台北市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到处黏湿答答的,直叫人觉得连身上都多出了几斤水分的无奈。雨夜里窗外的景物透着些诡异的,异乎常态的静寂。救护车的响笛「呜--呜」凄厉的划过郊区石牌的夜空,明德路一带的居民早已见怪不怪的不再探头探脑的张望了。蔡医师家的女儿,今天又不知怎么样了?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天可怜见,大专联考落了榜,竟然有点儿恍忽失常了起来,一个清秀乖巧的女孩子,让人不免为她感到深深的惋惜。
冬至的前一夜,蔡太太在卧房里,手上拿着一本小说,虽是眼皮沉重酸涩,几欲睡着,却又勉强打起精神,心绪并不平静,甩一甩头,跪在床前虔诚的做睡前的祈祷,愿主赐安稳的睡眠。这一阵子以来,安稳的睡眠,几乎是一种渴求了,特别是每逢农历年节的前一夜,同样的梦境,一再重复的出现,一样的情节与人物,像是一张巨大的黑色的网,深深的把自己罩在里头,无从挣扎,无从喊叫,只是暗自颤抖。
想起另一半,甜蜜的回忆一一浮上心头,嫁给蔡医师有二十三年了,虽然×军总医院的医师待遇,比不上开业医师,总是比一般人好多了,生活稳定,小有积蓄,蔡医师忠厚顾家,从来不在外面逗游,最主要愿意与他结婚的理由是因为蔡先生少年随军队离家,在台湾单身一人,没有公婆同住,是少女们梦寐以求的对象,虽然自己是北部望族的闺女,也顾不得门户不相当的去主动展开攻势了。婚后日子过得非常称心踏实,先生体贴、烟酒不沾,下了班就往家里跑。大概是十四岁就离开了父母,一直缺乏家庭的温暖,「家」对他是个极具吸引力的地方。孩子接二连三的出生后,更是除了上医院当值外,所有的时间都腻在家里,帮着照顾小孩,奶瓶尿布,经营着温馨的家。二十多年了,老大入伍服役去了,老二念国防医学院,有子承传衣钵,心里觉得安慰满足,只是想起女儿目前的状况,真是叫人心疼起来,不知如何是好?蔡太太心里也觉得纳闷,升学的事,家里的人都很开明,从来也没什么压力,何至于出现疯颠的症状?虽然只是间歇性的,也让人担心不已,平时倒是安安静静的在家里自习准备重考。
「小花园外的大门柱子边,站着一对年约七十多岁的老夫妇,穿着蓝布挂,虽然缀着不少的补丁,仍可以看出昔日的光鲜,老妇手上拿着一个大海碗,老先生则戴着一顶毛线织的黑帽子,手按在电铃上,眼光虽然散涣,但又透着无边的怨和恨,虽然没有开口,仍叫人看了不寒而栗」。猛然一惊,蔡太太就醒了,「铃──」奇怪,这么早会是谁呢?快快的去开了门,原来是隔壁张太太送来了一锅汤圆,今天是冬至,张太太知道蔡家是基督徒,不会有吃汤圆的传统,八年的老邻居了,真正是远亲不如近邻呢!近午时分在厨房里做一点简单的吃食,突然,在二楼温书的女儿从楼梯上直冲了下来,死命的掐住了蔡太太的脖子叫到:「妳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不承认妳」。声音低沉粗哑,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一反平常的娇声细语,蔡太太心知又犯了毛病,连忙一通电话打到先生的医院,召来了救护车。这已经是联考落榜后的第四次了,每次总是她爸爸不在家,害得人担心受怕独自应付,想到这里,不觉泪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转眼又是除夕了,蔡医师休假在家,可以好好的过一个团圆夜,自从老大入伍后,全家相聚的机会就很少了,这会是一个温暖的年夜,蔡医师脸上不禁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微微的笑着。傍晚时分,鞭炮声此起彼落,餐室里传出带着安徽口音的老妇声:「妳不是我们家的人,我绝不承认妳」。蔡医师一个箭步跑进餐室,正好看到女儿掐住了母亲的脖子,狂乱的喊叫着,蔡太太两眼上翻昏倒在地上,蔡医师却下跪叫道:「姆妈,姆妈」。
故事看到这里,(其实除却人名、地名外,全部属实),读者应该也猜出了几分,当年蔡医师离乡时已是少年,对父母的衣着,说话的口音,仍有一些记忆,妻子的恶梦里那对老夫妇就是他的父母,蔡医师心知两老一定是不在人世了。游魂飘洋过海的找来要一碗饭吃,由于妻子与自己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并没有祭祀祖先的习惯,以致于两老无依而附身于孙女身上来抗议。至此终于真相大白,而一切的现象都在蔡家客厅增加了一个庄严的神案,心诚意敬的祭祀祖先后,得以圆满的解决,小女儿也于次年的升学重考,录取于新庄×大外文系。而蔡医师则变成医院里最相信灵异现象的人物,诚如他所言:「我所学的是最先进的科学,但我也遭遇到最不可知的玄秘事件,我能不信吗」? (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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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指腹为婚结恶缘  摇篮匹配酿大祸
──女鬼讨嫁的真实灵异故事

每个为人母亲者大概或多或少都曾经开过这样的玩笑吧!?看到朋友或邻居的孩子活泼可爱,就忍不住的冲口而出:长大了给我儿子做媳妇儿,或将来结个儿女亲家吧!说这话的同时并没有想到可能种下了祸根。把这事慎重的提出来讨论是因为常有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眼看着所造成的遗憾和排解的万般困难,只能由衷的希望为人父母者,少拿子女的终生大事当作玩笑的内容,下面将举一个最具代表性的例子,盼能引起大家的警惕。
许多年前在高雄左营地区的海军眷村里,赵家和王家是住在同一巷弄里的,二位家长又是官校同期毕业的,甚至于还在同一舰上服役,感情之深厚比亲兄弟犹有过之,赵君比王君早三年结婚,生了三个儿子,王君则只有一个女儿,比赵家长子小了四、五岁,从小就乖巧灵慧,小嘴又甜,赵妈妈,赵爸爸的叫的人窝心,还直叹儿子楞梆梆的不如女儿的好,疼的就跟自己亲生的没有两样,两家父母就常打趣,结个亲家多好,上了小学以后,更是每天把功课带到赵家来,这赵家大儿子也就不得不当起了小小老师来,其实,心里实在是不喜欢,觉得小女生烦人,橡皮糖、讨厌鬼,尤其看父母疼她的样子,心中有许多的不平。慢慢的,女孩上了初中了,赵家儿子也克绍箕裘的考上了海军官校,开学前几天,两家约了个时间聚在一起吃饭算是饯行,席间赵妈妈顺口的开着玩笑说道:「小妍将来给我儿子做媳妇儿好不好?」那王小妍一下子就羞红了脸,低下头了。倒是这赵楞子(他的外号)觉得根本不可能的事,她只是个不同姓的妹妹而已,这种玩笑倒是开过就算了,也没有什么人刻意的去把它放在心上,万万没有想到,后来会变成所有折磨、痛苦的根源,并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先来谈谈王家的事吧!八二三炮战时,王先生官拜中校,不幸于金门料罗湾之役殉职,同年十七岁的女儿上学途中遇车祸丧生,遭遇这般悲惨的双重打击,王太太也就一病不起了,前后不到二年时间,一家人全都去世了,生命的脆弱,世事之无常,叫人深深觉得身为人类之渺小、无力。过了几年,赵先生由军中退了役搬离了海军眷村,赵楞子随舰漂泊了一阵子,虽然已经成了家,却天各一方的无法常相聚守,几经斟酌,还是喜欢陆地上的安定生活,服满了十年役也申请除役,和朋友合伙经营电子公司,并兼任总经理,为了上班的方便,把家也搬到楠梓去了,那几年电子工业可以说是如日中天,赵君就买了块地,自己请人设计动工,兴建了一幢雅致的别墅,为三个孩子(二男一女)各自安排了一个房间,也聊为补偿自己从小和父母、兄弟挤住狭小眷舍的遗憾。并且把年老的父母接来同住,由于妻子非常孝顺贤慧,和公婆相处愉快,三代同堂,和乐融融,赵君心里觉得踏实满足,常想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一天,赵楞子的太太在操持家务时突然昏迷,赶紧送入医院,检查不出什么结果,住了几天也就出院回家了,过一阵子相同的情况就又出现,从此在各个医院进进出出也算不清多少次了,每家医院检查的结果也都是千篇一律的说是正常,可是体重却直线下降到只剩三十九公斤了。曾几何时,电子业也迅速凋零,无以为继了,前后七、八年间,赵家所承受的打击是很难用笔墨去形容的,事业倒闭,妻子长病,为了庞大的债务,把房子也卖了,搬到旗津去,远离所有的亲友、旧识,在渔市场做临时搬运工,以维持最起码的生活,二个儿子倒很懂事,起早摸黑的派送日晚报、海报,赚取工资为他们住院的母亲筹措医药费用。这一年的中秋节,读高中的次子参加国小母校的同学会,回到左营眷区,未料半途遭一辆机车撞倒,当场死亡,距离当年王小妍出事的现场不到五十公尺,家人伤心欲绝,不知道为什么噩运一直如影随形,不肯罢休?
日子总是要继续的过下去,大约又经过了八、九个月的时间,有一天赵奶奶在睡梦中恍恍惚惚的见到了一坛骨灰,上有相片,却是看不真确,醒来也就忘了。隔天半夜梦中又出现相同的景像,只是稍稍清晰了一些,那相片里的女孩清清秀秀的,似曾相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骨坛好像是在一个寺庙的纳骨塔,黑幽幽的,赵奶奶觉得这个梦好像有点奇怪,思前想后,实在是想不出亲属里有谁的骨灰是存放在纳骨塔里。第三天几乎是一入睡就开始做梦了,这一次可是非常清楚的,像是看电影一样,首先出现的是一间寺庙或庵堂,然后是一座七层高的塔,经过狭小的楼梯通到地下室,骨灰坛一排排的放着,光线很差,阴森森地,突然那少女的相片好像放大了几倍的就出现在面前,怨怨哎哎的眼神,好像有着诉不尽的恨意?相片下的姓名赫然就是:王小妍,另有二行小字写些什么却是看不清楚,赵奶奶心中一惊就醒了过来,再也无法入睡,这王小妍过世也有二十多年了,怎么无缘无故会连着三天在梦里出现?赵奶奶一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虽然有时也手持念珠,念念玫瑰经,要说民间传闻托梦这一类事,她是绝对不相信的,只是心里纳闷,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想了几天,还是憋不住的去讲给街坊邻居听,这下可好了,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建言」多多,不知是该听谁的才好,旗津地区居民大都是靠海为生的,年轻人都出外工作去了,留下来的都是老弱妇孺,看天吃饭的人,心里对鬼神之事比一般人虔敬许多,说得赵奶奶倒是担心了起来,回去和儿子商量,到底是受过军事教育的,儿子冷静思考一番,决定撇开邻居建议的问神、占卜等等与赵家传统信仰相违的方法,由赵奶奶回到左营寻找梦里的寺庙,再做打算。虽说梦中看得很清楚,实际上要去找出也有相当的困难,又加上异教徒的她,眼中所见寺庙大多是红红绿绿,金碧辉煌,实在是无由分辨。每天穿梭在大街小巷,顶着南台湾七月恶毒的太阳,几天下来就累得想要放弃了,这天下午四点多模样,赵奶奶途经莲池潭时,湖面上吹过了一丝微风,虽然风是热的,也比没有的好,赵奶奶就停了步,凭靠着栏杆休息,把旗袍襟上夹的手绢拿来搧风,凉快凉快。看那对岸半屏山光秃秃的一大片,心想早该改名秃头山了,为那破坏景观的水泥工业觉得生厌,不看也罢,转过身来,面向街道,突然有一些什么感觉而又说不上来,发怔了好一会儿,慢慢的回过神来,头脑才比较清楚一点,对街巷底靠近山脚的地方,有一座灰朴朴的塔,好像在哪儿见过,赵奶奶心情紧张兴奋了起来,快步的穿越马路,不禁为自己年过七十还身手矫健感到得意,走完巷子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庄严的佛寺,进了大殿觉得气氛真好,就像她去教堂望弥撒时的感觉一样,安宁、肃静,好像谁开口说话都是罪过一般,佛菩萨的塑像安祥慈和,和圣母玛莉亚有几分的神似,赵奶奶眼中涌起了热泪,心中莫名的感动。由偏门出大殿,经过一片空地就到了纳骨塔,就如同梦中所见,熟门熟路的就由楼梯下到地下室,心跳快速增加,如期所料骨灰坛一排一排整齐的放在架子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石灰的味道,赵奶奶觉得好像有人牵引着她,直直的走向其中的一坛骨灰,岂料那盒上的照片竟然嘴脚牵动了一下,似笑非笑,赵奶奶吓了一跳,怕是看花了眼,赶紧的由皮包里摸出老花眼镜戴上,再仔细看看,倒没什么不对,那照片下的资料写道:
姓名:王小妍 性别:女
    生于民国XX年X月X日
    殁于民国XX年X月X日
赵奶奶不禁心酸伸手再相片上轻抚着,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找到就好了,心理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了下来,回到家后,想了一夜不曾入睡,不知道这事到底要如何处理,要说是为了小时候开玩笑要娶王小妍为媳妇,必得去娶个牌位是万万行不通的,因为赵家是天主教徒,这种事情是绝不可能的,要说是不理她吧,心里又很害怕,保不定还要出什么大乱子,后来辗转打听到我的电话,与我取得联系希望能帮忙处理,或者提供意见参考,对我而言,所经手排解的事情,没有完全相同的,即使外在因素看起来有些雷同,例如形成的因缘,所发生的过程等等,实际上仍是有非常大的差距,最主要的原因就在「对象」的不同,就和我们所有的人一样,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就是同卵双胞胎,仍然有他不一样的地方,因此我只能答应尽力而为,不希望人们以为凡事都能化解,有些事情处理的结果不尽圆满的也在所难免。承接这件个案,对我实在也是一个挑战或考验,主要是当时赵家的状况确实是走投无路了,如果能经由我的「手」而有些许改变,我又何忍拒绝呢?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看那赵奶奶心诚意敬的面容,感觉上就比较乐观了,善心人的问题总是容易化解的多,这大概也算是善有善报的另一种「福报」吧!
事情的进展,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这王小妍「我执」太重,心愿未了,只记得要嫁与那赵楞子,见那赵君成家立业,妒恨尤甚,直想让他知道那正妻的位置由不得别人占有,先是作祟赵妻以示警告,无奈因宗教信仰之不同,赵家毫不知情,继而夺其次子之命,在她自己遇难现场附近,仍无法与赵家人沟通,最后才一再托梦相告,而赵君所积欠的前世冥债,经由特为偿还因果债所设之经典来化解全部所须也不过是五十一遍经咒而已,另由赵家下愿行善配合,功德全部回向王小妍,以期能离苦得乐转世超生,结果相当圆满。赵君后来在旗津地区创建了一个生产渔具的工厂,业务鼎盛,目前可说是渔业界知名之士,赵太太的毛病也莫名其妙的完全消失了,大儿子目前在美国留学,小女儿就读高雄中山大学,赵奶奶与我则成了忘年之交。
这故事是否给了您一些警示或忠告?如果您也常喜欢开开玩笑,给小孩子们乱点鸳鸯谱?下次开口前,务必请您三思,多想想「祸从口出」这句话吧!切勿因为无心之失,而造成任何难以收拾的局面!(朱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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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冥女讨夫

下课降完旗,签了退,X老师和王老师相邀一起回家,由学校边的一道石阶小坡上去,走过花岗山广场,再由东净寺旁的气象台小路下坡就到闹区了,这条路X老师并不常走,因为要上斜坡,对于经常骑脚踏车上下班的她,并不很理想,今天正好用走的,和王老师结伴,抄近路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气象台前了,路旁的树下石头上,坐着一名男子,远远的就叫道:「老师,老师,我已经在这里等您好多天了」。X老师驻足仔细看看,在花莲海边的X滨国小教了二十多年的书了,学生可以说不胜计数,不可能一下子就认出他来,这男子大约三十岁出头,怪的是九月的黄昏,天气还是热得人发昏,他竟是西装毕挺满头大汗,和他周身散发的江湖气不怎么搭轧,这名男子大约也看出了老师的疑虑,说道:「老师,我就是麻雀,您还记得吗?我是最尊敬您的,为了表示敬意才服装整齐的来见您,您想起来了吗?我就是麻雀,您的学生」。X老师终于记起来了,那个喜欢吱吱喳喳,胡言乱语才被同学们取了这样一个绰号的学生,从五年级起就被大多数的老师打入「坏」的行列,只有X老师关心他,知道他只是顽皮一些,本性是很善良的。听说国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升学,交了一批不怎么正经的朋友,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混日子而已,倒也没听说做出什么坏事来,难怪他今天西装毕挺,是为了遮住满身的刺青吧!其实麻雀也不是X老师带的班上的学生,X老师只是兼任他们那一班的历史课而已,由于老师们对他一直有成见,只有X老师以平等的眼光去看他,对待他一如所有的学生,这一点在麻雀的心里所造成的影响是多数人所没有想到的。这些年,麻雀所以没有走入岐途,就凭着他认为老师相信他不是个坏孩子,他绝不会让老师失望。
麻雀请两位老师到他家去,奉上了茶,把困扰他几个月了的问题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希望听听看老师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和意见可以提供他做参考。以下就是麻雀的叙述:
今年的三月间,一天午后我骑机车经过美仑花莲工业学校门口时,与一辆由工校内突然冲出的重型机车相撞,受伤倒地昏迷,被送到基督教X诺医院急救,因伤势严重住进了病房,等我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了,病床旁边坐了位年轻的护士小姐,长发披肩,穿着院里的制服,一看我睁开眼,就赶紧站了起来,默默的做事,尽心的照顾我,由于伤得相当厉害,不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再度醒来,天已大亮,没有再见到那名护士小姐,大概换班了吧!第二天这名护士小姐仍然是夜里才来,天亮离去。我心里很难过,愧疚,但是也很感动,我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父亲为了怕再娶的后娘会虐待孩子,一直就没有考虑。含辛茹苦的拉拔我长大,好不容易给我讨了房媳妇,却因不耐生活贫苦,离婚求去,家计困难的情况下,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多花钱去雇用特别护士的,我在心里发誓,出院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孝养老父。这天父亲来探望我时,我就告诉他,不用再请特别护士了,这要花不少钱的,我父亲却说从来也没有花钱雇请特别护士,想来想去,大概肇事的一方付钱的吧!这小姐很负责的,个性又很柔顺温婉,我们很谈得来。一个多礼拜后,肇事者的父母前来慰问探望时,我向他们道谢,岂料他们也说不知道有特别护士的事,而且也没支付给医院这笔费用,那就奇怪了,搞不好是院里的护士喜欢上我了,不然怎么会每晚不辞辛劳的来相照顾,也没敢多问她,怕伤了人家的自尊心,期待每晚的见面,竟成了那一阵子住院时间内最盼望的事了。两人总是轻声细语的闲聊,怕吵了同病房的人。二十多天后,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医生告诉我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这天晚上护士小姐抄了一张字条交给了我,上面有她的姓名和地址,吩咐我一定要去看她,我也一口答应下来。出院后在家里又休息了十多天,X小姐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不时的在我脑中,一天,实在是想念她,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骑上机车,怀里揣着那张纸条,决心去拜访她,「十六股」虽然位于花莲市郊,骑机车二十分钟也就到了,顺着字条上的地址找上了门,一位三十五岁上下的男人来应门,听说我要找X小姐时,满脸狐疑,问我和X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当我告诉他大约一个多月前时,那人竟然脸色大变,骂道:「开什么玩笑!我妹妹已经过世七年了,你去哪里认识她!」一番话吓得我跌坐在椅上,好久说不出话来,X小姐的哥哥进去屋里一会儿和一位老伯伯出来,是X小姐的父亲,说道:「我知道我女儿的意思啦!你回去准备准备来娶她;我们也是穷苦人家,没有什么嫁妆,简单就好了」。回到家后和我父亲商量,他是决不考虑,反对到底,说我已经离了一个老婆,再娶一房神主牌,将来还有谁敢嫁过来?
老师,我今天专程来等候您,是希望您能给我一些意见,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X老师想了半晌道:「麻雀,老师觉得你还是要娶回她比较妥当,将来你如果有对象要结婚,可以坦白的告诉对方,不可隐瞒,若是女方不愿祭祀她,那你可以把神主牌寄放在佛寺里,初一、十五拨空去上香祭拜。但是记得,一定要事先坦诚告诉人家,不可欺骗」。虽然X老师帮他想了这个办法,无奈麻雀的父亲固执得很,说什么都不答应,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麻雀有时也常回想在医院里共处的那一段日子,有时也不免好奇,不知这X小姐原先是做什么工作的,一天闲着没事,跑去门诺医院去查询,以前的护士中是否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答案是否定的,真是叫人想不通,怎么会在医院里出现,而且身穿护士制服?或许是什么时候在医院过世的病患?
十月底的某一天,X老师一大早骑着脚踏车经过北滨街要到学校去上课时,路旁看见一群工人敲敲打打忙着在搭帐蓬,这在都市中是很平常的事,总脱不出是哪一家在办红白喜事之类吧!下午放学时,出了校门,骑上车子,很快的就到了搭蓬子的地方了,是办丧事的灵堂,X老师斜眼看了灵堂里挂着的黑白放大照片,是年轻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等等,那照片好像在哪里见过,X老师再仔细看一下,麻雀,是麻雀,X老师脑袋瓜「轰」的一声直发麻,距离麻雀拦路请教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没有想到事情竟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X老师是笔者的亲姐姐,不知道麻雀的父亲是否曾经后悔?早知道X小姐会带走他去做夫妻,是应该答应她的。这世间就是没有「早知道」的好事,人们口中若说出「早知道……就……」。多半是造成遗憾无可挽回了。这事给我很深的感触,因为我也常碰到一些「早知道就怎样怎样」的个案,妳是苦口婆心,言者谆谆,她是听者藐藐,甚至还要怀疑妳是有什么好处的,等到有一天正如所料,却又急急跑来千求万托,「早知道……就……」偏偏悔之晚矣,更有的是一再重蹈覆辙,这种人可以说是结了疮疤忘了痛,根本就理会不得,随她去了。 (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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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骨灰洒向淡水河  爸爸回来了!

今年农历七月真是个不祥的月份,连袂而来的台风造成严重水患,伤亡重大,军机坠毁损失了十八名空军官兵;日月潭游轮翻覆,五十七名游客惨遭溺毙,接着桃园八德乡的地下爆竹厂爆炸,死伤共达五十多人;三重客运班车在台北桥上出事,伤亡惨重,不论这些鬼月鬼事是穿凿附会,还是确有其事,不可否认的,这是一个很特殊的七月。
虽说交通工具的发展非常快速,但是仍然有些地方不得不使用落后的器具,台湾也不例外,像是「摆渡」,靠着一艘小舢板,一个摆渡人,沟通联系着河的两岸,想起来好像蛮诗情画意的,其实早已被马达船所取代了,「澎,澎」作响的噪音,在漂浮着垃圾、胶袋、保丽龙瓶罐的臭河水上穿梭来往,还有什么情调或气氛可言?台北附近比较为人所知的渡船头,大概是士林区社子岛中国海事专科学校旁和对岸观音山狮仔头吧,另外一处是距淡水河口不远的关渡竹围里和对岸的八里,这里的渡船近年因关渡大桥的通车而没落,甚而停摆了。
数年以前竹围──八里的渡船曾发生过翻船惨剧,确实的时间与死亡人数已不复记忆,只记得不仅三、二人而已,罹难者之中有一名是淡水D大的行政人员,暂且称他王君吧,这王君是淡水沙仑地方人,北部地区的读者对沙仑这个地名应不致太陌生,就是沙仑海水浴场所在地,海边长大的孩子多半深识水性,泳技高超,入水有如蛟龙,王君在二十岁出头时就拿到了国际红十字会水上救生员的执照了,每年暑假期间戏水的人潮为患,当然也免不了会出现几次溺水的事件,王君义务的在海水浴场担任救生工作,后来进入D大工作,结婚成家,在竹围买了一栋房子才搬离了海边的老家,每天过着上班,下班的标准公务员生活。那一份固定薪水养家付房子贷款,日子过得并不充裕,太太在家管教两个孩子,也无法外出挣钱帮助家计,王君每个周末下午和周日都到对岸的八里一个游艇制造厂兼差,虽然辛苦了一些,只要家中大小平安健康,辛苦些也很欣慰的。
由竹围到八里最近的路程就是乘渡船了,由陆路须经由北投、士林、台北桥、三重,绕一个大圈子,起码要花一个半小时,不像现在有关渡大桥连接两岸,过了桥就是八里了,方便得很。这一天是周末,傍晚游艇厂下了班,王君骑着机车急急的赶到渡船头,连人带车的上了渡船,这是一天里的最后一班了,秋天了,天色暗得很快,渡船晚间是停驶的,没赶上就只能绕路回家了,这收班前的最后一赵,乘船的人、车、畜总是特别的多,大家都归心似箭,好在渡一趟河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马上就可以回家享受一顿热腾腾的晚餐了。
王太太弄好了晚餐,摆上了餐桌,用纱罩盖着,牵着一对儿女的手在门口等着,引颈远望,小路的尽头始终不见丈夫骑车的身影,若是加班他一定会打电话回来,还是没搭上渡船走陆路?那得多花一个多小时,也应该会打个电话通知的,王太太自言自语着,突然那几百公尺外的竹围小街上骚动了起来,人们都跑出来了,有人猛敲着铜锣不知在喊叫些什么?几分钟后人群往渡船头跑去,附近小店仔头的老板匆忙跑过,王太太赶紧抓住他问:「出了什么事?」那小店老板头也不回的只叫道:「翻船了,通知男人们快去救人。」王太太心里有一丝不祥的感觉闪过,带着孩子也往河边走去,又想丈夫是合格的红十字会救生员,这小小淡水河大概还难不倒他,海边长大的人,水里来,浪里去的,这样一想又比较放心了。
渡船头附近的河岸边万头钻动,救人的,找寻亲友的,纯为看热闹的,七嘴八舌闹轰轰,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只知道翻船了,天色渐暗了下来,陆续的有遇难者的尸体给捞了上来,也有侥幸获救的,救护车凄厉的鸣,鸣哀号来来回回的奔驰,岸边已有遇难者的家属在焚烧纸钱,哀伤的哭泣着,火光照映着?动的人影,交织成一幅诡异的景象。王太太呆坐在地上,任由两个年幼的孩子,不知情的在旁边嬉戏着。救援打捞的行动因灯光照明设备的不足,缓慢了下来,人们渐次散去,王太太牵着孩子的手疲累的向回家的路上走去,忽然想到丈夫也许早已回到家了,提起精神向家跑去,进了门,没见机车,什么都没有,维持着自己出去时的样子,确定丈夫没有回来过的迹象,王太太一下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淡水沙仑军方蛙人训练基地也派出了一班兄弟前来支持,到底翻船时船上有多少乘客,并不确定,倒不是船家也遇了难,而是乘客是缴付现金而不售票的,只知道大约是二十多人,外加四辆机车及一些货物,每有遇难者的尸体捞起,岸边的家属哭天抢地的号哭,也有那父母亲人拿着遇难者的衣服高挂在竹竿上,一声声的叫魂,令人鼻酸。援救打捞的行动持续了四、五天,因天候不良下起大雨而暂停,王太太不得不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许丈夫的遭遇就像那电视剧里的情节那样,自己游上岸去了,得了失忆症,忘了「我是谁」了,哪一天突然又回复正常了,自会回家来团聚的。渡船遇难的第七天,上午八点多钟,王太太的六岁大女儿在门口等幼儿园的娃娃车时,突然叫道:「爸爸回来了。」王太太顾不得穿拖鞋,赤着脚就冲了出去,但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女儿却坚持爸爸回来了而且衣服都是湿的,王太太心里多少有了点谱。果然接近中午时分,电话铃响,听起来格外尖锐刺耳,沙仑派出所通知,淡水河出海口附近捞了一具浮尸,请她去看看。后来的事如何处理,王太太一点印象都没有,心情太乱又加悲伤过度,只记得吩咐亲属把丈夫的遗体火葬放进阳明山的灵骨塔。
二个星期过去了,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一群陌生人,是来给王先生上香的,一对老夫妇带着儿子、媳妇与孙子,进了门,老夫妇就令儿孙在王先生灵前下跪行嗑头大礼,原来老夫妇的儿子也是那班渡船的乘客,王先生原已脱险上岸,却迅速脱掉衣服鞋子,再下河抢救溺水的人,来回了二趟,才因精疲力尽再度下沉无?,王太太听了才大声的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停了下来反而冷静的说道:「他原本就是红十字会的义务救生员,就算不在那班渡船上,也一样会奋不顾身的去救人的。」那一家人留下了地址、电话,请王太太尔后若遇到困难时一定要和他们联系。
王太太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对丈夫而言,在救人的行动中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算是死而无憾了,既使事情重新发生,相信丈夫的选择仍然是不变的,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应该再悲伤下去,想通了就打起精神来,在附近的电子公司找了个工作好抚养小孩。去报到上班的前一天,专程的上了一趟阳明山,把丈夫的骨灰领了出来,拿到了渡船头,一泪一把的洒向黄昏的淡水河面上,无怨,无悔,只有爱。 (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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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魅影怪谈 淡江惊魂夜
──头七.丈夫回家时

北部多雨的淡水镇,D大是颇负盛名的学府,由植有高大凤凰木的英专路走上一百三十二阶的克难坡,学校的建筑大都保有中国式的飞檐画栋,亭台水榭,加上浓荫草坪的衬托,竟也成为淡水吸引外地游客的风景区,每到黄昏沧海落日,一片彩霞,这地方便成为远眺淡水夕照的最佳场所了,学校里的教授及行政人员,有事没事常来找我聊聊,因此我有很多机会听到一些精彩的故事,不知道您是不是也有兴趣分享?
D大校园里的一栋大楼经过重建,费时三年多,这一天是工程验收的日子,负责工程部份的王君,做完简报后领着一班有关人员,包括当时的C校长(现任某部首长),由底层起逐层的检验,说明,直到顶楼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大伙松了口气上了阳台,居高临下,淡水河的夕照美得使人彷佛跌入了百年前河上帆船点点的梦幻一般,舍不得离去,直到火红的太阳隐入了海平线下,才不得不下楼,王君领着众人走向电梯,拿下串在腰间的钥匙,打开了电梯门,率先一脚跨出,眼前是巨大黑幽的深洞,后退已然不及,C校长从背后抓住了他的夹克,太迟了,王君惨叫着直坠入底层,那惊恐无助的惨叫声在电梯间里回荡。校方为他安排了一场隆重的公祭,紧接着就出殡了,办公室的同仁怀着哀伤的心情帮他整理遗物交给了他的妻子,头七的晚上王太太心绪不宁,睡不安稳,大约一点多钟的时候,感觉到床前好像有人,睁眼一看,竟然是去世的丈夫回家来了,王太太一点儿都不害怕,平时夫妻情深,能再见一面反而是求之不得,只是这王君一直以半边的脸对着她,觉得不解问道:「你怎么不站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王君回道:「那半边脸摔下时扭曲压挤得不成形了,怕妳看了会害怕,妳好好听清楚,以后没有机会了,学校办公桌抽屉的右方,我用胶带贴了一个信封,里面有我存的一点钱,记得去拿回来,好做妳们母子的零用,另外公祭时,几个平常和我称兄道弟的朋友,竟然连个花园挽联都舍不得送,太现实了,看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要去找他们算算帐!」王太太思索一番,心存慈悲回答道:「不要这样,这不像你平常的为人,何必为这种事计较而让我担心呢」?王太太慢慢的劝解她的丈夫,终至他答应不采取手段报复,两人再谈一些家常也不得不依依分手了。隔天专程的到学校办公室去,真的在抽屉的边缘用信封胶带固定着一些钱,同事们啧啧称奇。人活在世上要过得心安理得,有道是:「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那几个平日里因工作关系常由王君之处得到方便的人,急急表现出人在情在,人亡情亡的,到这时反倒是后悔不迭了。 (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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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爱孙心切 鬼探鬼

花莲的市郊有一处地名佐仓,平日里人车稀少,有一点荒凉,每年只有清明节前后才显得热闹一些。泥水匠阿木师这一阵子接了一笔工程,每天上下工必须在佐仓经过,这天下了工,阿木师骑着机车,不疾不徐的顺着马路回家去,前面的路上却见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婆婆在招手拦车,阿木师停了下来,原来阿婆要去佐仓找人,却不知道路要怎么走,阿木师一向心地善良,看那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没有儿孙陪伴,时近黄昏,日头西斜,恐怕天黑了都没办法走到吧!反正自己回家也要经过那儿,就好心的请老人家上机车后座,送她一程。经过火葬场附近时,老婆婆叫道:「停停,我自己慢慢找吧,是三号」。下车时给了阿木师一个红包谢谢他,径自走了。阿木师楞了一下,没料到老人家还这么多礼,想把红包退还时已不见人影了。
经过黄昏市场时,(这是花莲有名的大市集),阿木师想,买些菜回去打打牙祭慰劳自己也好,反正今天多收了一个红包,进了市场挑挑拣拣,待得要付帐时,拿出红包一抽出,里头竟然是张冥纸,大白天的,才四、五点,怎么会碰上这种邪门的事,阿木师吓了一跳,跨上机车就往回骑,到了阿婆刚才下车的地方,仔细的看看周围的环境,连一户住家也没有,记得阿婆说是要找三号,莫非是火葬场里?这可是附近唯一的建筑物了,阿木师硬着头皮走进火葬场找管理员打听,管理员坚持没有看到任何人进来过,火葬场又不是夜市,人来人往的,难免看岔了眼,没事人跑到火葬场干什么?除非是死者的家属来领取骨灰,阿木师想想也有道哩,只好再问问看是否尚有未领走的骨灰,管理员道:「只剩编号三号的骨灰了,是个女的,大概三十多岁。」编号三号,阿木师像触电了似的跳了起来,头皮发麻,脸色苍白。向管理员要了那死者的地址,阿木师上了机车直奔市区,找上门,有人出来探问究竟,拿出一张黑白照片,阿木师一看直点头,没错,就是那个阿婆,给了我一个红包,里面装的却是冥纸!阿婆的家人再另包了一个大红包给阿木师,说是要给他压惊补偿的,阿木师连忙推辞说道:「我并不是来要红包的,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婆去世已经有八年了,在世时最疼爱家中的孙女,而那孙女因患子宫颈癌,药石罔效,近日过世,送往火葬场火化,因为寄存骨灰的纳骨塔尚未安排妥当,所以暂时仍放在火葬场,没有想到阿婆思孙女心切,竟然出现了「死人探望死人的」怪事来,这件事最近在花莲轰动一时呢!
另一件黄昏怪事则是发生在花莲的花岗运动场,我的姐姐在北浜国小任教,上下班须横越花岗广场,有天放学时,和同校的二位女老师结伴同行,三人边走边聊,远远的看见一位老者肩挑着扁担,两头各挂着一个大竹篓子,装着满满的青菜,大概是在菁华桥边种菜的吧!看他越走越近,好像没有避过她们的意思,三姐只好推一推身旁的同事让一让,那扁担还重重的撞了姐一下,姐觉得奇怪,跟她同事说:「路这么宽,他为什么不走?非要从我们中间挤过去?」不料二个同事却回答:「谁?妳在说什么,那里有人?妳见鬼了!」莫非真的是见鬼了? (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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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夜擦玻璃的勾魂使者
--十六条人命结束在同一张病床上

这一则故事,背景仍然是号称全国规模最大、设备最齐全,每日门诊超过万人的XX总医院,院里有一栋XX楼是去年才改建完工的,在未拆除改建前的旧楼曾经发生过一些比较特殊的事,由于医护人员常在我家出入的关系,我得到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我们先来看看:
案一:病人甲,住院XX楼病房十多天了,病也大致痊愈,预定一、二日之内就可办理出院,回家调养了,每日躺在那病床上,白天睡多了,一到夜里辗转反侧,无论如何就是没法入睡,只好坐了起来,把枕头塞在背后,半坐半躺着发呆,胡思乱想的,就快回家了,心情稍微轻快了一些。窗外一名退伍军人模样的清洁工人正在擦玻璃,还举手摇了摇和病人甲打招呼,这医院的管理真是好呀,随时随地清洁溜溜,一尘不染,连半夜都有值班的清洁人员在工作。第二天早上住院医师来巡房的时候,病人甲还真夸赞:「你们医院真干净呀,半夜还有人来擦玻璃」。医院的行政工作大夫并不清楚,只笑答:「应该的,医院嘛!干净一点是需要的」。这天晚上病人甲就「出院」了,没有回家,而是移到太平间去了。
案二:病人乙,住的仍是同一间病房,甚至床位都是相同的,大医院一床难求,对病家而言,只要有病床可睡就很「阿弥陀佛」了,哪由得你来挑三拣四的。晚上大约一点多钟的时候,病人乙看到窗外有个清洁工人在擦玻璃,这么晚了,真是难得,摇了摇睡在旁边躺椅上的女儿:「妳看他们医院真好,半夜了都没休息」。女儿却是一头雾水,什么也没有看到,窗外黑漆漆的,哪有什么人在擦玻璃窗,老人家病久了,难免胡言乱语的,搞不好还有幻想症的可能,兴趣缺缺,自顾的睡了,懒得再搭理。接连着几夜,病人乙都坚持看到了擦玻璃的人,但是同病房的病人与陪伴的家属都不曾见过,也就不了了之了。原定出院的那天,病人乙的儿子媳妇都来了,看老人家睡着了也没吵醒他,径自的去办理出院手续,待得手续办完回到病房,看老人家还未醒来不知还要睡多久,儿子担心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还得赶回公司上班,只好先把他叫醒,靠近病床才发觉老人家脸色泛白,早已气绝多时了。
A大夫注意到这个病床的这种现象,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发生病人在出院当天无缘无故的去世,而去世前一定见过那名半夜擦玻璃的工人,「他」是凶手吗?可是死者都没有任何伤痕,动机呢?行凶总有个动机吧!而且XX楼楼高十多层,太离谱了,半夜擦玻璃,没有升降机根本就不可能攀升至八楼的病房外墙擦玻璃,A大夫去查询过,升降机从来没有夜间使用过的纪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跟同事讨论又惹来讪笑说他是小题大作,神经过敏,医院里哪个病床没死过人,碰了几次钉子后,A大夫就不再谈这件事了。直到……
案三:A大夫的挚友王先生奉派出国受训三个月,这期间托付A大夫照顾他的家人,王太太因为胃出血住进了医院,她非常的客气,知道医师的工作繁重,不想烦扰他,等他得到消息赶过来时,不禁当场就愣住了,八楼X房X床,怎么会这么凑巧,赶紧跑到住院组查查看是否能帮她换个病房,结果当然是没有,这种大医院病患是排队等着进来,哪里会有空病床?要怎么去告诉她避开那擦玻璃工人的骚扰,可真是A大夫的一大难题了,何况根本也是没凭没据的,要从何说起?只能千叮咛万交代,不论白天黑夜,窗外有任何人出现都不要搭理,装做没看到就好了。A大夫始终认为,八层楼高的窗外没有升降机就不应该有任何「人」出现!第一夜平安无事,A大夫稍微放心了些,第二夜大约二点多钟的时候,A大夫与太太早已就寝,两人却同时听到凄厉的喊叫声:「A大夫,救我!」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听得出是发自王太太,两人同时跃下床,拿起睡袍和车钥匙就冲下楼去,风驰电掣的往医院驶去,把车丢在大楼正门口,顾不得妨碍了别人的通行,急急的往电梯跑去,红灯亮起1、2、3,真是慢呀!挨到了8,赶紧跳了出去,在走道上奔跑了起来,打开病房门,正看到窗外那清洁工人一手拿抹布正在擦窗玻璃,一手向王太太招着,面目慈祥可亲,有说不出的魔力,叫人很难拒绝。王太太双手死命的握紧了床头的栏杆,尽全力的抗拒,A大夫大声的喝叫:「干什么」!突然之间一切就恢复正常了。王太太心有余悸等不到天亮就搬到急诊室去。那擦玻璃的男子向她打招呼,她并未回答,后来就招起手来,王太太起先装着在看杂志(她认床,非自家的就是睡不着),眼角的余光还是免不了会扫到他,觉得好像有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把她往窗前慢慢吸去,她丢掉杂志紧紧抓住栏杆使尽全力叫出:「A大夫,救我」!王太太是这一段时间内住过该床唯一悻免于难的病人。
A大夫为了医院里的同事们不相信他而忿忿不平,发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但是又不知道要从何处着手,总不能每夜去那窗前守候,苦思了几天,决定由曾住过这一病房床位的患者查起,一个接一个地追溯,放弃了所有的休息时间,锲而不舍的追查,花了大约三个月的时间,一共查出了十六名病患是在痊愈出院的前一夜或当日莫名其妙的去世,男女都有,老少俱全,这现象不能说是巧合吧!A大夫为了终于查出了一些眉目而暗自欣喜,距真相大白的时候应该是不远了,回去说与太太听,太太也觉不可思议之极,不论怎么说,十六条人命绝不是小数目,如果这半夜擦玻璃的男子真是凶手的话,也未免太狠毒了些,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A太太为这些送命的病患觉得惋惜,病已治愈却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其中也颇有几个曾与大夫提及夜里看到擦玻璃的男子,而A大夫暗示家属大事不妙,却被家属怀疑大夫「头壳坏去」,明明就可以出院了,尤有甚者还骂A大夫乌鸦嘴的。这A大夫为了这事受了不少委屈,不找出真相还真的是不甘心,就这一点意念就足以鞭策他无休无止的去追查了,起先还有不得不去做的心情,查到有三、四个无故去世的病患出现时,他的情绪突然的亢奋了起来,知道自己并没有胡乱推测,早晚要揪出这个恶毒的「凶手」来,每天值完班回家后总把追查的进展告诉太太,打从一开始太太就没有怀疑过他的说法,给他支持,这在大部分的医院同仁以怪异的眼光看他的时候,是最好的鼓励,当然要把成果与她同享。
这一天是星期假日,不用看门诊,时间充裕,大清早A大夫由石牌路家中一路慢跑至院区,这是他和太太每周一次的固定运动,在宽广的院区绕了一圈后做一点柔软体操就休息了。带着太太进病历室去翻查过去的旧资料,快到中午的时候,太太拉了拉他的衣袖哑着声音说道:你看!
病房:八楼X房X床。
住院日期:六十三(一九七四)年七月十六日。
病名:胃癌。
姓名:李XX、荣民。
性别:男、年龄:六十一岁、保别:荣保。
职业:高楼外墙清洁工人。
死因:久病厌世跳楼。
A大夫兴奋的叫道:「逮到你了」!这个夜夜擦玻璃的男人,在XX楼拆除改建后就不曾再出现过,A大夫也终于不用再为住那张病床的病患提心吊胆了。 (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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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紫色惊魂夜

当你看到这篇文章时,群鬼飘荡的七月早就过完了,鬼族们已回到冥府,阳间更是恢复正常,百业蒸腾,热闹滚滚。「朱妈妈」我在鬼月接近尾声时,提笔为您写上一段鬼事,这故事是二年前我的二哥所提供,但吩咐必须等待他退休离开该单位,才可以发表,以免影响员工心理,没人愿意值夜,那他这个主管麻烦大了。
花莲地方清洁大队队址正好与县立殡仪馆隔邻,位于南滨海边,喜欢在黄昏时刻到南滨海堤漫步的市民,对这两栋建筑物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真是大杀风景之至。南滨的黄昏与白灯塔的日出一直是花莲人的最爱,即使远离家乡,漂泊异地,也是让人魂牵梦系无法忘怀,就如我定居北部也已超过二十五年了,每回搭乘北回列车,愈接近花莲的海域,心中就愈澎湃起伏,甚至有回到母亲怀抱的感动而致热泪盈眶。几年前在电视新闻上见到了白灯塔被炸毁的那一幕,仍然令我神伤多日,建设之前总是必须先破坏,美丽的白灯塔只能保存在记忆里了。花莲人对花莲的海感情是非常特别的,随便找一个花莲人问问,绝没有任何一处地方的海,可以取代花莲的海在花莲人心中的位置,这种对大地的浓烈感情实在很难形容也不易理解的。
清洁大队和县立殡仪馆选择南滨海边为新址时,当然引起不少市民的反对,但是仍然照计划进行,兴建完成且迁入办公了,我的二哥当时正是清洁大队的队长,队上每晚轮流由两名队员留守值夜。有一天晚上,半夜一点多钟,大门口的电铃突然响个不停,值班的队员甲和乙,只得出去看看,一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不知为何缘故,满脸怒容,青筋暴突。开门出去想了解一下,那男子却是比手画脚,说话又急又快不知所云。突然的,挥拳就朝队员甲的脸上打去,这下子可是激怒了甲和乙了,大家素不相识,怎么会这样不讲道理呢?还是根本存心来挑衅的?要打就打吧!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就这样你来我往了一阵,那年轻人不敌,拔腿就往海边跑去,队员甲迟疑了一下,抬起手用衣袖把鼻血胡乱擦了擦,心有未甘,追了上去,队员乙在后面叫道:「算了,不要追了,当心他有家伙!」
年轻人在前奔跑,甲在后面追赶,却是怎么追都追不上,夜色渐渐迷蒙了起来,甚至竟然变成了紫色的,跑了好久,没有见到海防兵哨,真是奇怪,那个班哨是多少年来就一直在那里的,怎么凭空就消失了呢?甲有一点害怕,却又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梦境般的不真实,两腿不自主的继续向前头的人影追去。队员乙在办公室中,一直看着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甲一直没有回来,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响都听不到,从窗口望出去,只看见殡仪馆的灯光惨绿如豆,幽幽晃晃的,心中不禁发毛,甲会不会给那年轻人杀死了?乙鼓不起勇气出去看看。好不容易捱到了四点,队上的同事陆续的来报到上工了,才分组拿了手电筒出去寻找。却是在距离队部不到三百公尺的一个水坑发现了他,全身浸在水里,面孔朝下,原以为是死了,捞起一探,鼻息尚存,只是冻得像只冰棍了。这事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农历二月天,在冷冽的海边水坑中,面孔朝下的泡了三个钟头,居然能逃过一死,真是命大。那种水坑在海边是常见的,平时干涸,涨潮的时候才积存海水形成坑洞。
甲从医院出院回到队上上班,对这件事不愿多谈,只坚持二点,一奔跑的路途很远很长,绝不止三百公尺,且没经过海防班哨,二、四周的一切俱是诡异的紫色,其余就三缄其口了。队长跑到海堤上仔细的看看,班哨安然直立在那儿,哨兵荷枪站岗,一切都很正常呀,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过了一个多月,和任职刑警局的友人无意间聊天才得知,清洁队部尚未动工兴建以前,曾有一群年轻人在那空地上打群架,其中有一人,年龄十九岁,被捅了几刀,不敌逃走,溺毙在发现队员甲的那个水坑中,所穿着衣物正是那夜来挑衅吵架的同一人。 (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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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阮玲玉的故事

这世间存在着许多难以解释的灵异现象,音乐创作人小虫的写歌生涯之中,也有过一段不可思议的经历。1992年,关锦鹏拍摄电影「阮玲玉」,邀请小虫为电影配乐并谱写主题曲,小虫创作的主题曲「葬心」,道尽当年因「人言可畏」自杀的阮玲玉悲情传奇,而这首歌的背后,也藏着一个神秘难解的故事。
「阮玲玉」是小虫第一次为电影写歌,他说:「关锦鹏对音乐要求很高,退了我几次稿,搞得我压力很大。」那时候的小虫住在内湖山区,夜半时分异常安静,有一天深夜,小虫决定关掉家里所有的灯,坐到钢琴前开始写歌。「我每弹一个音符,就觉得有个声音飘到我耳边,对我说『对!』。」
小虫在动眼部手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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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20 13:35:05 | 顯示全部樓層
告友人曰:进寺门可见何处殿堂,何处树林……,友笑其狂,进内,果如所言。行至一处,指一寮房说:此室是我所住的!至此前生的往事全现前了,「哦,我就是这里的某某当家师啊」,从此行善积德,但没有学佛修行。有一次,当他运盐船抵岸后,发觉船底有一漏洞,幸赖有一条黑鲤(黑鱼)堵塞洞中,船得不漏沉。感曰:「凡我子孙世世,永不吃黑鱼。」妻妾共生十子十六女,家园建筑重重高楼。年逾古稀,于一九二六年预知将死,召集子孙谆谆教以行善积德,命家人拿大木鱼来,边敲边念「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撒手瞑目而逝。这是非常难得善终,但还是生人天善道,并没有了生死,究竟解脱!

上海周勤礼女士,大学毕业,嫁与宁波人勤工银行经理刘品三先生为媳。一生过着富裕的生活。有一次由我的两位道友赵翠平和张炳初居士陪同到天台山进香,朝礼国清寺后,翻过山到幽溪大师的道场高明寺。一进寺门,就熟门熟路,全知寺内的殿堂设备,犹如自己的家宅。至此,她深深地感知她的前生就是这里的修行人。于是她就问寺中负责人,这里现在还缺少些什么东西?答「还缺少一口大钟」。她就慷慨地独助大钟一口,(后来以数万元定铸一口大钟助给高明寺)。就是这样做了一件独助大钟的大功德事而没有研究教理,修行学佛!她现在法国巴黎,是著名的钢琴家,过着豪华的生活。
从以上的三件事实,足证因果报应确是世间的实事。今生行善作恶,死后还是有报的。
(上海郑颂英记二○○四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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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六道轮回真实不虚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上午,在山东省汶上县城至南旺镇的农用小客车上,家住柳林村的车主刘某的妻,讲述了一则亲眼目睹的六道轮回故事。
今年(二○○二年)清明节四月五日晚上九点半钟,他家的小客车停在县城西关的丁字路口待客,少顷,只见西边的柏油大道上,急匆匆走来了男女五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士看了车前的行车路线指示牌后,问车主去南旺的哪个村,车主妻王某见有乘客坐车,笑脸相迎,告诉他们是最后一班车,终点是老家柳林村,五人一听,喜出望外,高兴地说:「可问到根上了,我们是去您村太生家走亲戚的。」车主热情地让他们上车坐下,笑着说:「太生家与俺挨门,坐咱的车保证把您送到家门口。」一路上七个人,有说有笑来到柳林村车主的家门口,待车停稳后,五个人交给王某十伍元人民币,她指着邻居太生家敞开的大门客气地说:「这家就是,你们去吧。」五人致谢后,笑着走进太生家大门。
次日清晨,车主妻王某往门外倒垃圾时遇见太生媳妇在门前打扫卫生顺便问道:「嫂子,你家昨晚来的五个客人是哪里来的?」太生媳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琢磨了一下说:「昨天一夜俺都在猪圈为母猪接生,哪里有客人来?家中母猪生下二个公猪、三个母猪,二只带黑眼圈的小公猪,真像人带黑色眼镜一样。」这时车主妻王某觉得事情奇怪,明明这五人坐自家的车来的,何况又是自己亲自指给他们的门,亲眼看见他们进去,哪里有错?为了进一步弄清五人来龙去脉,她急中生智,跑到家里拉起睡在被窝里的丈夫前去查看他们五人晚上交付的钱币,打开提包后,两口子吓傻了眼,三张五元人民币变成烧给死者的纸钱,夫妻吃惊,仔细回忆。乘车的二男三女,其中两个男子带黑眼镜,令人奇怪的是太生家猪崽出生时间、性别、头数、特征与五人的进门时间丝毫不差,正好相符,这件发生在眼前的事实,足以证明。
佛教讲的六道轮回,确有见证,我们反思一下,自己一生办了多少利益众生的好事,办有多少危害众生的事,衡量一下自己的下场,若投到畜生、饿鬼、地狱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们时时刻刻植种德本,有益国家,为一切众生服务。
(作者:徐存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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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屠夫如是说
道 仰

陈毓赞,福建尤溪中仙乡西华村人。现年四十三岁。祖宗三代以杀猪为业。祖父陈良钗,父亲陈帮唐。他三十三岁开始杀猪。一九八二年(三十五岁)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日早晨,堂兄陈毓锐值五十寿辰,拟备酒筵,庆贺一番。乃请堂弟陈毓赞来家杀猪。七时许,毓赞到其家持刀杀之。突然被杀的母猪,变成一少女,年约十五、六岁,着青色上装,蓝色长裤。毓赞一惊,遂以为眼花。再定神一看,实为一少女躺在猪案上。毓赞惊恐万分,魂飞魄散,拖着无力的两腿回到家中,将所见的情形告诉了母亲和祖母,老祖母遂回忆数十年前,有一小名叫阿坑头的女孩,是堂兄陈毓锐之妹,在十六岁那年得暴病而死,死时所穿载的竟与毓赞杀时所见的少女模样一样。
时日午前,同村的肖英芳买了陈毓锐家所杀的母猪的猪蹄炖了吃。晚上睡觉时,做了一恶梦。梦见一女孩对她说:怎么不买肉吃?但吃蹄呢?我的脚疼的很厉害。英芳问其为何许人?女孩回答说:我乃毓锐哥哥之妹,死后投生为猪,偿还前生之债。
第二天,肖英芳去陈家问毓锐,是否有一妹子?毓锐说!已死多年。英芳遂将昨晚之梦告知。毓锐始知所杀的母猪,乃为死去的妹子。为此把所剩的猪肉埋于地下。
陈毓赞自此事后,乃告母亲,儿自此事后,再也不敢杀猪了。
毓赞从此改行,放下屠刀,就矢志信佛,皈依三宝了。
(一九九○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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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因果实报转世奇
圣济

最近据报纸所载,恶性倒会者,时有所闻,令人感叹!盖人生在世,事事应该知足,莫过份贪求,诚如圣经(提摩太前书六章七、八节)所云:「我们没带甚么到世上来,也不能带甚么回去,若有衣有食,就当知足。」人生所谓的富贵贫贱,穷通寿夭,莫不因果所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那是一定的道理,只是成熟的迟早罢了。故易经上说:「积善之家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感应篇说:「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因果经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问来世果,今生作者是。」所以因果报应之理,以现在科学言之,就是反应,如针刺肉,必感疼痛,欲饮苦茶,愁眉苦脸其象征立现,所以因果报应之理,科学再发达,人类再文明,愈能证实他的明显,所以知因识果,是学道者最基本的认识。
笔者先父,南投县人氏,时常讲其亲身经历之因果报应实事,为饭后茶余之有趣话题:朔自二十几年前,中部有一王老婆,单生一子名王生,两母子生活困苦,三餐不济,诚属可怜,后来村上的张员外账济一石稻米给王老婆,安定其生活,免其陷入困境,王老婆将此一石稻米,用鼓风机吹掉一斗之稷(不实之稻米)实得是九斗。后来王生即至张员外家中做长工糊口,几年后,王老婆无病去世,寿终内寝也依礼丧葬完毕。经过一个多月,张员外家中孵了一只母鸡,长的非常快,不久,即生了蛋,总共是生十个蛋,孵出九只小鸡,起初大家都没觉得怎样,但很快的,这只母鸡又生了十个蛋,依然孵出九只小鸡,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每次都是这样的生十个蛋,孵出九只小鸡,大家方觉得奇怪,只觉得是巧合,也认为是一只很好的母鸡,为张员外赚了不少钱。经过三年,这只母鸡跌入米桶死去,其家人即将这只母鸡烹煮,准备做早餐的佳肴,奇怪的是一向最喜欢吃肉的王生,一见到此鸡肉眼泪直流,汤水难下,张员外惊问之?王生即 云:「他昨晚做个怪梦,梦见其母亲对他云:张员外对我们如此好,以前账济我们一石的白米(鼓一斗的稷),为报答他的恩德,故转世母鸡,生十个鸡蛋,孵出九只鸡,以偿还之,今偿还完毕,请此鸡肉勿吃,语至此泪流满面!」大家闻毕,果然发现这只奇怪母鸡竟然是王老婆所转世,也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张员外即命家人将此鸡依礼埋葬。
以上是笔者先父所亲身遇到的转世奇遇,他说年老一辈的都还记得这件事。现在很多人忽略了因果报应之理,时常为了物质的享受,满足生活上的物欲,贪求无厌,一旦生活过份糜烂,钱财不敷使用时,竟异想天开,来个恶性倒会,或经济走私,以为远走高飞,可以高枕无忧,最后不是身 系囹圄即是身败名裂,难逃阳间法律之制裁,死后魂归幽冥,受万般之凌辱,万劫沉沦,岂不哀哉!
天上圣母曾经在鸾堂中显化降坛示训云:「借贷不差,帐上方能平衡,前世因后世果,如记帐目,笔笔不差,应收应付,时日一到,则要赖亦难赖,你欠人债,他人须讨,人欠你债,你亦要讨,故借贷不还,永远债业不消。」像王老婆受人账济一石米,就要转世为鸡偿还,世间多少夺不义之财者,其因果报应岂不更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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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善恶因果如此分明

旧上海有个粪大王(承包全上海厕所和倒粪车)。这位粪大王腰缠万贯在上海买了很多房地产。一九四四年冬又到苏北家乡买了很多田地,家乡绅商百般迎奉这位活财神。他买田事已办完,准备明日回上海去。当天有一家布店小老板要去上海办货,他包好了小火轮船的客舱,已经上船,他家中突然有人来叫说老太太生病了,叫他快回去。已包好客舱不能退还,就奉送给粪大王乐得做人情。轮船行至扬州湾头处,因为湖水与江水的水位相差较大,水流很急,轮船被水力掀翻了,全船无几人生还,下午消息传到该城后,大家都惊动万分。
最奇怪的事是这位布店小老板上船后又离船,免遭不幸,究竟是什么原因?
事后据对这两家知情者说,布店老太吃素信佛行善,每年冬天她都施舍寒衣和粮食给穷苦人家。夏天又施茶、施药给生病无钱吃药的人。小老板是位孝子,为人忠厚老实。那位粪大王是为富不仁,依仗帮会恶势力常欺压穷苦工人。
古书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善恶因果如此分明啊。
(上海 金刚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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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杀人现报

黄州城农村甲、乙两妇女吵嘴。甲骂乙妇无儿绝后,乙妇气极和丈夫商量,买石灰一担,在家中暗地挖一个坑,然后以吃水饺为名,将甲子骗到家中,将他活埋在石灰坑中。甲妇失子,到处寻找,还在电视台广播,仍无消息。
时来年余,乙妇和甲妇小叔通奸,乙夫气忿到公安局投首其妻杀甲子之事,公安局到家掘坑起尸,乙夫妻双双伏法。
(湖北团凤县得胜村  郭之恒 一九九七.十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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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虐待母亲  雷殛夫妇

吾乡辽宁庄河光明山镇北关,双泉寺。乡人王子臣,三岁丧父,由寡母勤劳抚养成人。六○年代由政府照顾,保送到芙蓉铜矿当工人,当时的国家职工,在农村显得了不起;娶了媳妇,也生了孩子。夫妇工作,缺人做饭带孩子,就把老母自农村接到矿上,做饭带孩子。既有「保姆」又不必付工资,本当和睦相处、以慰老母晚年。谁知娶了媳妇忘了娘,媳妇对婆婆不好,儿子又听其妻之意,共同虐待亲娘。「伺候」子、媳稍不如意,非打则骂。年长月久,其母不堪忍受,有时说:「我这苦命人,真不如死了好。」其媳曰:「你能死吗?你真死了,我就到市场卖你的大碗肉」(即作畜牲肉卖)。如此言语,可想其余。有一天夜里,风雨交加,雷声隆隆;红球破窗而入,轰的一声巨响,击毙王子臣夫妇。当时坑上共躺老少三代五口人:王子臣夫妇睡在两头,在中间的祖母小孙子竟安然无恙 --天雷殛人,如此之巧--这是六四年的事。
(一九九二年五月  北关  吕沟  姜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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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雷击逆子

世上最为可恨的是对父母不孝。而因果报应最公平丝毫不差。这里让我用真人真事真实地方所发生的一件事,告诉大家,证明善恶到头必有报。
一九三五年间,福建省泉州市安溪县长坑乡有个名叫陈水的人,父名陈榴,母早亡。他由父亲手中继承了做米粉条的手艺。几年来生意顺利,自以为自己能力强,洋洋得意,连自己生身父亲也不看在眼里。娶妻后,陈水本人及妻子吃大米饭加猪肉,而对传授手艺,帮助他加工米粉条的父亲,却是一碗稀饭及自己不吃的剩菜。这样使他父亲的身体日益虚弱,加上劳动紧张,得了肺病,并发心脏病,对加工米粉条重活,必要他媳妇帮一下。媳妇不满,便对陈水发脾气,并不给他父亲饭吃,既病且饿的父亲,不得已慢慢的爬到米粉条加工房里,拾地上的碎米粉条和水桶内的余渣来充饥,陈水并无半点同情,还在购粉条的客人面前,打父亲耳光,大声骂父贪吃懒做,其父泪流满面,众乡邻来劝说,陈水却说,我家事不需你们来管。他父亲喝着粉桶里的水,痛恨万分的向天誓言,请天公儆罚其不孝子陈水。
两个月后,一夜老虎来叩门,陈水刚好要出去大便,走到大门边,其妻发觉叩门的不是人,就强拉住不让陈水出去,叫陈水在门角大便。及到天亮,乡人发现陈家屋前屋后布满老虎的脚印。如此连续三天,老虎不但叩门还大声吼叫,屋前后草地践踏得稀烂,乡人们都为惊恐,但陈水夫妇还不警觉悔改,仍继续虐待其父。
同年五月间,陈水从友人处回家路上,突然天昏地黑,大雨倾盆,惊雷一声,地动山摇,将陈水击毙于路中央,奇怪的他死后却直立不倒。大雨过后,路上行人见是陈水,飞报他家,其妻派人来收尸,其尸僵立众人推他不倒。乡亲们不得已扶其父陈榴来叩求上苍,陈水的尸体才倒下,抬去埋葬。当地发生了雷击逆子的事情后,大大教训了一批恶儿媳。
(石狮莲圹山前石店郑宏森敬记 一九九三.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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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雷击穴洞破冤案

福建省安溪县长坑乡华美村大坪农民王柴文二十二岁。靠农业和茶叶加工,辛勤的积累了一万九千元钱,因居处偏僻,想购一辆摩托车代步。一九九四年农历二月二十一日,他带了钱准备去买车,中途在做茶叶生意的朋友王熟怀家去宿夜。当时王熟怀和父亲王艺及同村人王燠灿在家聊天,得知王柴文身带巨款,便假意殷勤招待,叫父亲去厨房备酒,二人去食杂店买菜,路上商议谋财害命的办法,回家后又与父亲约定用轮流劝酒的办法,将王灌醉。当王柴文酒醉八九分时,王熟怀说到厝外走走凉爽,到门外,王艺和王燠灿在背后用木棍将王柴文打倒,三人又一阵乱棍将王柴文打得肢体破碎而死,尸体拖到厝后防空洞里,用灰土埋上,洞口用稻禾地瓜藤塞满,谋财害命的事就此完成。
就在王柴文被害的当晚,其祖母梦见柴文对她说:「他已被王熟怀害死了,钱也被盗去了。」第二天祖母将梦事告诉柴文父亲,他俩一天二天担心地盼望柴文回来,第三天就急到王熟怀处去找人,他们说柴文没有来,但说话神色慌张,因没有什么凭证,报了派出所,也无可奈何他。
此冤难道就沉海底,不!人没办法,天有办法。不到七天,同月二十七日,雷击防空洞,将尸体摄出防空洞公之于众,一个断肢抛向王熟怀屋顶,打坏了屋脊,三个凶手大惊失色,两个青年拔脚就逃,长坑乡派出所得到消息,呈报县公安局,立即派人验尸,发现全身都被木棍打伤,多处骨头折断,震飞到屋脊的是一只断手,又拾到两支杀人凶器,不久凶手都缉捕归案,真相大白。
(石狮市莲塘山前石店.郑宏森记.一九九四.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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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恩将仇报窃盗有惨报
方声惠

俗话说得好:「得人滴水之恩,当有涌泉之报。」可是现代一般人常不作如此想,得人大恩,反视人为仇家,稍有不如意,就会害死人,这就是造成今天社会紊乱,罪恶遍地的后果,因此使治安单位终日忙碌。每个人都有其父母家人养育长大,如果害了人,则自己内心是何等难堪!人心都是肉做的,愿忍心害人吗?
在我家曾发生了这样一件事,那时,我的大姊在湖州美国教会办的成德小学当校长,校中一位劳姓的工友曾跪在我的大姊面前,请求将他的孩子闺六带回上海学艺。当时我大姊在一片慈心下,带这个孩子闺六回上海,我母亲见这孩子只有九岁,终日膨着肚子,好像女人怀着孕似的,乃送医治疗,得消去膨胀病。后来送去学校读书,因他只爱玩,不肯读书,乃放在我家开的织袜工厂做学徒,可是他不肯学手摇机织袜,于是拜托附近的鞋匠收她为徒,他虽肯学,但师母很凶,每餐吃的菜很差,师父又动辄打他,将他打哭了回来,我妈见他这样,就用好话安慰,劝他忍耐,并带他回皮匠那儿继续学习,并经常给他送好菜去供他们大家吃,这样他就日子过得好一点,学成满师后,我妈给他本钱买一切做鞋子的工具,让他可自谋生活,没有生意或赚不到钱时,仍在我家吃饭,每天住在我家。
民国二十六年春四月,我的二哥因伤寒病亡故,大姊为恐母亲伤心过度,乃接一家人去南京同住,闺六亦跟着去南京,他好像是我们一家人,那时我刚小学毕业,不意七七抗战爆发,接着八二三上海的战争亦发生了,国民政府宣布封锁长江,我家急着要筹措旅费去武昌避难,大姊拿出两件皮袍,一件獭领披风,请闺六拿到南京白下路当铺去典当,当时南京只有一家当铺,当铺的隔壁就是宪兵队,哪知闺六一去不回,大姊从上午八点钟等到下午四点钟,不见闺六回家,心中非常不安,于是自去当铺查问,那当铺中人说未见其人,气得大姊回家痛哭。我们只得另外设法筹盘费,坐英商办的太古公司轮船去汉口,到武昌后不久,在某天同一个夜半,母亲和大姊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闺六来了,他向我母亲说:「太师母,我真对不起您!那三件皮衣我拿去南京白下路典当时,在门口遇见以前上海做皮匠的三个老友,他们说皮衣很值钱,到上海去卖了作生意吧!
哪知卖得的钱被他们三个吞没了,我没脸回南京见您们,只得回故乡嘉善去了,不意日本飞机来轰炸,将我炸死了!太师母和大小姐的恩典,我下世再报了!……」。
母亲和大姊晨间一说起这梦兆,她俩都是一样,相信这事绝非假事,亦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善恶果报是真的!今天社会上作恶多端的人,其所作所为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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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杀身害命现世报
许传忠

民国五十年,我正读高中,家里挪出一些地方租人修理脚踏车,因店内老鼠很多,跑来跑去,店老板一气之下,买了捕捉老鼠的铁夹子,捕杀了不少老鼠。我一时好奇,觉得很好玩,也学会了用铁夹子捕捉老鼠。就这样,不知夹断了多少只老鼠的脚,害了多少只鼠命,真是罪过!
民国八十一年初,我害了一场大病,医生检查不出什么病,全身上下不舒服,整天呼天抢地,病苦难当。有一天,几位朋友探视,寒暄之余,突然其中有一位太太全身抖动起来,口中咿咿唔唔不知说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附身似的,状怪吓人。但见她卷起袖子,摆出比腕力的架势,指着要我和她比,不用说,我一下子就被扳倒了。然后,又要我拿枝笔与纸张给她,只见她在纸上写着「老鼠」、「可恶」、「心坏」等字,又画了一只老鼠。我突然有所悟,莫非以前杀害的老鼠借着她的嘴说我害了牠们,说我很可恶,心很坏,要来讨冤。众人见状,忙替我求情:「冤家宜解不宜结,某某以前年轻不懂事,做出愚蠢的事,他会为你作功德超度的……」我也诚心请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会去作功德,替牠们超度。如此折腾了许久,她写出寺庙的名称,意思是要我去那地方为牠们超度,我连忙答应为牠们立牌位超度。就这样,附身的生灵才退了回去,她也渐渐清醒。众人及我才松了一口气。第二天,我赶忙去寺庙立牌位超度老鼠并作功德回向,求「地藏王菩萨」佛光普照超度牠们往生善处。没多久,病也逐渐好转。
我相信,这场大病一定是我杀害的老鼠在作祟。三十多年前所造的恶业,时间一到,报应临头,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况且这件事从未对人提起,现在居然会附在别人身上点醒了过去事,可见牠们是随时随地找机会报复。所谓「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不是不报,时间未到」,世人作恶能不惊、不惧吗?
因此,奉劝世人切勿杀生害命,莫轻视一只小生命,即予玩弄杀害,牠也是有灵性的!或许所有生物以前也曾当过人,只因业报才落得如此异形,我们杀生,岂不就是「杀人」?所以更应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之心来爱生、护生。
前面所述,皆是实情,绝无虚言,则仁人君子多行善事,爱惜物命,以合天心。希人间戾气,灾难自然减少。
(《圣德杂志》2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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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因果报应来得快

解放前上海四马路上有几个西药大王在此集中开了几家大药房,市场上难买到的药这里都能买到,已形成西药市场。其中有一家「华美」大药房,老板想发横财,在几天前大量进货,日进夜出,制造假虚库存帐。几天后他亲自放火烧店。一场大火烧毁了左右前后人家房屋,财产损失很大。他的药房已向保险公司保过险,因此可以向保险公司索取大量保险赔款,发了大财。他的小儿子是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吃喝嫖赌,玩舞女,抽大烟的浪荡公子。一九四四年有一天在外把钱输光,回家向哥哥要钱。哥哥能干,掌管家业,自己又在南京路开药房、磁器店。看不惯弟弟,不肯给钱。他就用自备手枪把哥哥打死了。人命大事,老板想用钱封锁消息,上海大小报甚多,此去彼来,如何瞒得了,一经报纸发表了亲弟弟杀死亲哥哥新闻,闹得满城风雨。当时汪伪警察局和法院要来抓杀人犯,吓坏了老子,他用大量金钱铺路想了结此案。奈因警察局与法院分赃不均,警察局是紧追不放,法院无法包庇。结果小儿子被枪毙了,急得老子一病不起,仍是人财两空。
(上海  金刚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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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混进佛门行骗现报录

江西安远濂江乡大胜村阳XX(女),六十多岁。自从一九八八年混进佛门,她备有三皈、五戒、居士菩萨戒证书,到处招人受皈戒。一九九二年十月份,阳XX介绍安远周掌金等十八人皈依三宝,她竟收取每人「注册费」一八○元人民币。收取居士五戒「注册费」每人竟达二八○元!类似的行骗勾当,据群众反映还很多!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九九五年夏天,阳XX在大胜村建的一套新房,人还没搬进去住过,就在一次大雨中突然全部倒塌!
今年(九十五年)农历六月初七日上午,阳XX的一名十三岁的孙子,在龙泉湖游泳时被水淹死!
近年来,阳XX的儿子开车老出事故,没人敢请他开车,终于被淘汰!
备注:此稿根据:石城跃雪,会成法师、安远周掌金、陈秀娟老居士等十八人,部份群众提供情况。
(赵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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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母亲与儿子
杭明

我是一名旅美华人,进入「生命轮回与重德行善」这个领域纯属偶然。那是一九九五年,我当时处于生活的低谷,大车祸和个人感情问题使精神极度懊丧,不能睡觉,不能吃东西,对生活失去信心,对人为什么活着,来人间走一回到底为了什么有很多疑问。「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对这个社会肯定是有责任的,我不能这样消沉下去,我心中出现一种强烈的对「生命及其对社会的责任」要探讨的愿望。
我仔细回忆车祸的整个来龙去脉,一切似乎偶然又似乎不那么太偶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轨迹可以被我们抓到。记得那年车祸前三天有人告诉我,你最近出门小心一点,你可能会有一些大的麻烦,但我当时不相信,人怎么会提前知道将来的事情呢?但这个车祸却发生了。我开始对人生、生命进行一系列探索,研究。那时有两本西方心理学方面的书对我影响很大,其中耶鲁大学心理学系教授威斯的一本书《生命轮回、前世今生》对我的影响很大,我按照他书中介绍的程序,开始对我的朋友进行催眠,以在这方面进行尝试。在多次的实践中,我发现催眠对个人、对家庭、对社会都能起到一些积极、稳定的作用。以下我以系列故事的方式介绍催眠过程中所经历的一些 轮回故事与各位读者分享。
餐馆老板娘和她儿子前世今生的故事
我的一个朋友和她的儿子经常闹矛盾,她想让儿子走自己安排的道路,但儿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做母亲的心想我寒来暑往辛辛苦苦的挣钱,指点你今后的路子,不就是为了你好吗?你一点感谢的心都没有,还跟我经常闹矛盾,弄的我想放弃自己的事业,钱也不想赚了。后来我给他儿子催眠,当时母亲也在场听,催眠中她儿子进入了很多的前世。知道了许多他们一家在过去世的因缘。
首先他进入了在印度的一世,他喊口渴,他说自己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有一个猴子跟着他,部落里缺水,他出去为部落寻找水源,在沙漠中拄着拐杖艰难的行进,历尽艰辛,最后在猴子引导下找到了水源。他高兴万分,回去告诉了酋长,终于整个部落因为他找到了水而得救了。酋长对他万分感激,这个酋长就是他这一世的父亲,父亲对他特好,想必是来报恩的。另外很有意思的是,他还看到了他这一世未来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就是酋长的女儿,尽管他现在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还从来没有见过她。想必机缘到来,这个女孩就要出现了。
紧接着,他进入了在朝鲜的一世,他是一个乡村里英俊的小伙子,和另一个男孩争夺女朋友,那个男孩用刀子砍伤了他的右手小手臂,鲜血直流,男孩见状逃跑了。很令人震惊的是他现在右手小手臂那个位置上有一块像个疤痕的胎记。我问他这一世见过这个男孩没有,他说见过,就是他这一世在纽约的朋友,他这个朋友对待他真是好极了,想必是来还债的。我又问那个女孩的事,他说这一世还没见过。
最后他进入了在台湾的一世,他经营药店,是个药店的老板。一个农妇胆胆突突的进店,说她家里人都生病了,急需药品,但家里贫穷,无钱买药,不知能否请老板开恩给些药。他当时好心肠,见农妇不是个故意骗钱之人,是个很老实人,一听情况二话没说即免费提供药品,由此救了农妇一家,农妇感激不尽,发愿今后一定要来报答他。天遂人愿,事也真凑巧,他们这一世真的成了一家,农妇这一世就是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一听这个情况,就明白了因缘,知道自己给儿子付出无论是从家庭的角度还是因缘的角度自是应该的,那是以前发的愿。从生生世世的转生情况上看,明白儿子的一生根本不是母亲说了算的,应让儿子自己走自己应走的路。自己强迫他走自己安排的路,自以为对他好,其实并不一定是他该走的路,这是双方发生争吵的原因所在。
从此,母子不再争吵了,儿子继续上学,完成他的学业,母亲也从此开辟新的事业去了。
从这个实例上可以看出「因果报应」、「业力轮报」 确实不是古人凭空想象出来的东西,都有其道理。
(摘自【大纪元二○○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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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不做亏心事
苗方

说一则与因果有关的真实案件。
桃园县民陈铭辉去年农历七月被发现落水死亡,最后以意外事件结案。二个月前突然有目击者声称受不了陈铭辉接连「托梦」,要他「主持公道」,出面指出报案的陈文明其实是凶手。警方半信半疑,借提当时因窃盗案入狱的陈明文,但他否认涉案,警方苦无其它证据。
而陈文明于上月出狱,日前农历七月初一,突然主动到案,向警方供称陈铭辉是他杀的。因陈文明受不了被死者缠身,每晚都梦到陈铭辉「找」他说:「我好冷,赶快来看我。」他吓得每天睡不到两小时,而且白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跟随,简直快崩溃了,故投案承认行凶。
龙潭警分局刑警表示,这件案子拖了一年多,命案发生与破案时间都在鬼月,让人想不透的是,目击者与凶嫌竟都是受不了死者「托梦」与「缠身」,令他们都觉得冥冥之中,有些事真的难以解释。
民间习俗指七月鬼门开,故把农历七月称为鬼月,不管个人信不信,民众总是采取「敬而远之」的心态,不敢在七月有何不轨言行。其实,只要不做亏心事,将人人敬畏的七月当成教化民众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事、孝亲报恩的「孝道月」,还是可以欢喜无惧地度过鬼月。 (人间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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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复原
石澄清
  
大约是一九九三年,也就是我三十九岁那一年的某一天,我双踩在桌子上工作,一不小心,桌面倾斜,我不但摔了下来,而且还被倾倒的桌面重击胸部,因而血流不止,紧急送往林口长庚医院治疗。医生说:「石先生,你的右肾脏破裂,除非奇迹出现,否则要把它摘除。」
医生为我做紧急处理后,送进加护病房。一位护士为我送药时,喃喃自语:「是哪个医师开的药,怎么用那么好的药?」事后我才知道,主治医师在第一时间用了最好的药为我止血。
我与主治医师素昧平生,他却尽力救我,不免让我想到哥哥心定和尚在佛光山出家,追随星云大师的步代,四处弘法利生,为人服务,真是「一子出家,九族升天」,冥冥之中,我托定和尚的福而受到特别的照顾。
住院四十多天,多亏太太秀惠和岳母郭黄金艺女士细心照料,身体慢慢好转,终于出院。这一年我完全无法工作。在家休养。调养期间,曾经有一位军医好意为我介绍偏方,他说。「石先生!建议你用『蚯蚓』泡药来喝,肾脏会复原得比较快。」
我当时听了很讶异,可念头一转:「不!即使肾脏坏了,我也不要伤害众生。」后来一位中医教我用冬归、枸杞调理身体,体力因此逐日增长,复原神速,长庚的医师说:「你的肾破裂而能复原,可以说是奇迹。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呢。」
至今十多年了,我的身体健康,生活正常,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后遗症。
佛陀说:凡是爱惜自己生命的人,就不应该杀生。不杀生必能获得无量善法、无量福报。世间上有五种大布施,其中不杀生是最大的布施。所有的功德中,也以不杀生为第一,因为世间一切众生以惜命为第一。不杀生有什么好处呢?不杀生的人不伤害众生生命,众生也不会伤害他,自然无所畏惧,身心安乐,即便单行独游,也无所畏难。好杀生的人即使位极人王,却整日生活在不安恐惧之中。又好杀生的人,众生不喜欢见到他;反之,一切众生都喜欢亲近依附,人缘自然不同,福德因缘也有差别。
(作者为佛光会檀讲师.《佛光山灵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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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感受死亡

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佛菩萨,更不信这世上还会有因果报应,从小到大,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我不能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抓得到,只要吃了不会死,什么都敢望肚里填,有时侯听说某人这样也不吃那样也不吃,打从心里瞧不上眼,挺挺胸:看看俺,只要是吃的东东,你拿得出来,俺就吃得下去。心里还洋洋得意,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认为自己很男子汉。
在广东的日子,随着收入的增长,生活渐渐变得殷实,加上爱人烧得一手好饭菜,吃饭的时侯,如果哪一餐没有荤菜下饭,肯定就会唉声叹气,敲盘子磕碗。
一个礼拜天,小弟过来玩,带来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当时,在我眼里看来,这无疑又是一顿可口的佳肴,不知道是听谁说,杀兔仔有诀窍:两只长耳根侧面就是它的死门,只要用筷子轻轻一敲就会一命呜呼。高卷衣袖,提着兔子的两只长耳,拿一只竹筷,死命地望兔子右侧脑门敲击,温顺的兔子发出阵阵哀鸣,半天都未死去,手忙脚乱的我,无计可施,最后只有一菜刀结果了那只可怜兔仔的小命,当时脑子里萦绕的全是香喷喷的兔仔肉,那里还有心情理会兔仔眼里早已涌出了两串清亮的泪珠?
不知从何时开始,隐隐约约间,感到脑子常常有些昏沉,时间越长,这种感觉似乎越明显,我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没事时总爱用手在头上摸来摸去,常常觉得脑袋上某个位置多出了一块骨头,(当然,我从来没有想到那只兔子,一直认为,它生来就是人们的口中肉),慢慢地,晚上开始睡不着觉,去了几次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心里一直固执地认为,脑袋里在长什么东西。
终于有一天,在作CT扫描时医生发现脑袋右上侧有一块异常的小如黄豆的骨头,请教了几个医师都说没什么大碍,问了我的职业,说头昏也许是经常对着计算机的缘故,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平时注意调节一下就行了,当时在我眼里,医生都在欺瞒我,我一定是犯了绝症。
爱人当然比我还着急,于是,向工厂请了假,双双回到了家乡,找到医院熟悉的医生,再作CT扫描,其结果同深圳一样,照理这下应该放心了吧,谁知好像鬼迷心窍一般,心里就是不安宁,老认为全天下人都在骗我,医生给我缠得不耐烦,就说如果不放心,也可作个手术。拿掉那块小骨头。
躺上手术台,心里异常平静,医生怕我紧张,南京的土地北京的神,天南地北神侃胡聊试图安慰我,说也奇怪,我心里竟然半点也不紧张,似乎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眼睁睁望着一大针筒麻药徐徐推进身体,渐渐地脑子里一阵昏眩,时间就此停滞。
好久好久,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大声呼叫我的乳名,又似乎有人在不停地重复问我叫什么名字,心里塞满了一种没来由的悲伤,我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边哭边不停地重复回答着我的名字,渐渐恢复知觉,只觉得双眼阵阵刺痛,奋力睁开眼睛,周围环绕着亲人们熟悉的面容,爱人更是满面泪水,记忆逐渐恢复,我终于又回到了亲人们的身边。
身体复原的极快,出乎医生们的预料,事后,医学院实习的学生悄悄告诉我,手术整整作了两个半小时,五官全部有血迹渗出,医师用小锤子敲脑骨时,就好像石匠打石般,事后想想,当时情景和我昔日残杀小兔仔的场面竟然如此奇异地巧合。
半个月后,我走出医院,脑袋右上侧留下半边鸡蛋大的凹坑,恰好是当日用筷子敲击兔仔的右脑位置。
学佛后不久,我断绝了一切荤食,一有条件就积极放生,每当看到温顺可爱的小兔仔时,每次都会下意识地摸摸右脑残留的伤口,心里感到无比的内疚。
两个半小时,没有思想,没有记忆,没有痛苦和欢乐,也没有恐怖和梦想,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菩萨慈悲,让我重罪轻报,使我今生有缘得遇佛法,知道如何忏悔业障,如此大恩,真是令我粉身难报!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辰一到,必定受报。(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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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灵魂何时投胎?
  
阿迦曼尊者,是泰国一位高僧(已于一九四九年圆寂),这是一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
有一年,当尊者旅居在某个村落时,有一个受他感化很深的老妇人,来请教他有关她禅坐时发生的一个问题,她说她昨天晚上,当心思达到高度的专一时,她突然看到一条微细的线,从她自己的「心」中跑出去了,她感觉很诧异,因此决定跟随着它,想知道这条「心线」究竟往何处去,结果她发现这条「心线」,竟然跑到她侄女的子宫里去了。
等老妇人从禅定中出来,她感到极度的不安,因为她知道她的侄女当时已怀孕一个多月了,因此她前来请教阿迦曼尊者,准备听取他的忠告。
阿迦曼尊者闭起眼睛,沈思了一会,然后张开眼睛告诉她说,等下次她静坐时,如果再看到那条「心线」跑出去时,必须要以极坚定不可动摇的决心「剪断」它,如果她心意不够坚决,死后必定「再生」 于她侄女的子宫内,成为她的子女,因为她的心一直被她侄女所吸引着。
等两天后,她高兴的来拜见阿迦曼尊者说,当那条「心线」再度跑到侄女那里时,当下她就以极坚定的决心剪断它了,第二天晚上她再度静坐时,她发现那条线已了无踪迹了,奇异的是,当老妇人剪断那条「心线」后,她的侄女就流产了。
尊者的弟子听到这个奇异的事件后,很感困惑,就同来请教尊者,尊者告诉他们说,一个人的心意是非常微细而难以觉察的,如果没有开发禅思,是很难去防护它的,这个老妇人因为非常钟爱她的侄女,以致潜意识的心意「溜出去」,即使她仍然还活着,但已为她的来生准备了地方,如果她没觉察或无法下定决心剪断这个牵系,那么,她将注定投生于她侄女的子宫内,成为她的女儿。
由这个故事发现,一个人虽然还没死,但因为「心力」的作用,不管是意识或潜意识的,都已和来生的去处有了联系,而对自己的「来生」产生了「形塑」的作用,也就是说,尽管我们每个人都还没死,但我们也都同时在参与或决定我们来生的去处或样貌,只是愈接近死亡,「心力」就愈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力而已!
因此,灵魂什么时候入胎,确实因人、因缘而定,并无什么定规,因为即使不入胎,灵魂和胎儿之间仍可产生某种联系的形塑作用。(节录自《前世今生的存在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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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刘逊斋入梦寄弟诗
赵阿南教授

民国二十二年,余客昌邑,与邑人刘君选卿同修县志,因得悉选卿伯兄逊斋先生之生平。余到昌未久逊斋谢世,居远未及一见。逊斋名克让,早岁为诸生,患目疾,为庸医所误,致失明。因发愤习医,与乡先哲黄元御所遭及其发愤成学并同,而君之厄且加甚焉。盖玉楸仅失一目也。逊斋之学医也,设馆授徒,生徒皆成年通文理,每课毕,则令生徒诵古名医籍,静听之,揣其字句而潜索其义,久而豁然洞达。其医之成就,虽未与黄氏齐名并驾,而深入有得,亦多令人惊佩。其施医术也,以救苦为怀,虽深夜暴风急雨,来延请,立前往,若疾之在己身也。
所居地曰三泊,距县治窵远,地接平都,为昌邑插花地,文化否塞,民惟强悍,以倾服君之慈心善行,而风俗少变焉。
君殁之翌年,有梦中托人致诗于选卿事,胡某者,选卿之妻弟也,时居县城,一夕梦回三泊乡,在旷野见自南来马车,远呼其名,近而视之,逊斋也,问兄何往曰:「吾将往袁家医病」。袁家村位邑边鄙,胡固不知邑有是村,语毕,分道南北矣,复呼胡返,曰:吾有函寄选卿,弟带回致之,函未封,胡视其笺。七律二首,五律一首,梦觉急点灯录之,律诗甫录出,而为同榻之童子名旺吉者睡醒扰闹,五古己不得其全,胡不能诗,所录断句亦非原诗之次,余当时录而存之,迄今已三十年,尽忘之矣。仅记七律末句云,「早知别有西方乐,悔不生前向佛门」,选卿在乱离中为人暗杀,逊斋死而笃于手足之情,或者预示之警乎,此余在昌邑时亲见之,敢告世人之不信鬼神者。
(《菩提树》第一三○期.1963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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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故监察委员祁大鹏居士灵感迁葬记
陈煌琳

祁居士于四十六年春,患脑溢血症,经台大医院治疗旬日全愈,余往台大医院视之,症况如前,并入昏迷状态,余以上次曾代请大悲水,与其服食,因复请水送往,交居士次男长德,嘱照前次办法,以药棉蘸水抹口内,长德告余云:顷有天主教神父,来为其父施行洗礼,余为骇愕不已,盖居士夫人刘氏,生前为天主教徒,于四十一年去世,后葬内直天主教公墓,居士部份亲友,见居士症已危殆,亟筹善后,议将遗体,合葬该公墓,因其非天主教徒,不得附葬,爰于临终之前,赶办入教手续,居士旋于是晚(旧历十二月二十四日)逝世,而治丧委员会即为营葬于天主教公墓矣,居士生前曾尝与余谈,昔在北平,曾住某寺习禅,并持大悲咒,至今不辍,方余随居士公出,住旅社,见其昧爽即起,结跏趺座,据云可坐五六十分锺,居士至余家,见《历史感应统纪》一书,浏览数页,赞叹稀有,知余正为台北莲友念佛团募印此书,即悉索阮囊,概捐千元,以襄其成,居士去世前旬日,谓余云,昨见《金刚经》五十三家批注,甚佳,欲余代请一部,此书台湾以前尚无流通,余特为转向心悟法师乞得一部,赠之,综是以观,居士固一正信之佛教徒也,今乃误认为死者无知,强瘗之于外教墓地中,知其必不瞑目矣。余曾挽以联云,「累吁当泣,痛言譬哀,伊谁不奋,生为佛徒,死归天主,维公所安」亦聊以志慨惜,至上联云云。因公称居士为正义之声,居士长公子奎,肄业凤山军校,三女长生肄业台北某初中,某夜兄妹同梦其父,面有戚容,并告之云,我连夜不能安睡,环境嘈杂,满地毒物,余甚不安等语,伊等均觉惊异,而无可如何,有浙人赵需春业石匠者,面麻群称为赵麻子,常随居士往各处堪舆,某次在陈果夫先生墓地附近,指一地谓云,此地颇佳,余将留为自用,因指示方位,并自于点穴处,遗矢一堆为记,命不许泄露,其家人未尝知也,居士亡后,既示梦于其子女,又梦告赵麻子云,余所择吉地,惟尔知之,宜速告吾家,翌日赵查知居士已物故,未即往,讵连续三夜,频梦居士摧促,且云再不往告吾家,当以手杖相饷,赵悚惧,晨兴,备冥镪,至居士家,详陈梦中事,并向居士灵前跪拜,请毋再入梦,扰其安睡,因焚冥镪,尽礼而去,监察院专门委员林德玺先生,居士之兰谱兄弟也,闻之,遂约居士生前挚友,前内政部长王德溥先生,履勘石匠所述地,认为可用,因地属公有,经洽购后,于四十七年双十节日,移居士灵榇,暨其夫人灵骨,改葬焉,地在台北县成子寮,观音山之阳,西云寺之麓云。
记者曰,吾国古哲,皆知形神不能浑而为一,形虽有终,神固不灭,申生显示于狐突。郑人相惊以伯有,历代史乘所载多矣,非仅佛教故说鬼神灵显情状警惕顽愚,使之向善也,浅识之徒,不读圣贤佛老之书,兼昧慎终追远之义,以为人死神灭,何有轮回六道,生时尽可恣意胡为,对于亡者遗骸,更何妨任便处置,此辈自身执迷不悟,反以守道之士为迷信,此真如来所谓可怜悯者夫,大鹏居士,修持虽未臻精进,其秉性刚直,信仰正法,则信而有征,不幸于弥留之际,神识昏迷,惨被强受外教洗礼之仪式,九泉之下,怨恨无疑,夫未证色空之理,难免六骸之恋,既觉不安,一再示梦,必使迁葬而后已,灵感昭昭,赫然如在,孰谓死而无知,而可以欺耶,闻林德玺先生亦梦见居士,有所指示,前外长王正廷先生由港来函,云世界红卍字会筏示,居士已受德曜真人禄位,卯朔入祀云,此与牵葬无关,略而不叙,但就佛理言之,皆属事理之常,罔足怪异,世人好言实证,对此显赫灵感之事迹,未知又作何解,最近台北自由谈杂志十一月号二十九页载有美籍工程师,三度梦其父来告,云已转生越南,嗣经赴越觅得,深庆隔世相逢,该志并刊出其父子合摄照片,是不特中阴身可以入梦,而灵识亦能示梦,如古所谓倩女离魂是也,深望见者闻者虚心研究,明白人死不灭,业还自受,赶速止恶修善,庶几大众心净,则世界之劫运销矣。
(《菩提树》第七十四期.1959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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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目睹因果事实二则
念 生

【冤鬼索命】
民国二年,余任江苏潥阳县地方检查长。检查官程云清,苏州人。人颇干练,文笔亦佳。其元配夫人早亡,与妾爱情颇笃,常请假回苏州。民初司法人才缺乏,余亦优容之。忆袁子才咏唐明皇马嵬坡杨妃赐帛诗云:「毕竟君王非好色,江山情重美人轻。」余戏谓程云青云:我改袁子才师两句赠君:「毕竟先生真好色,美人情重检官轻」。程颇欣喜。嗣因其操守不谨,乃呈请上峰将之撤职,并保常州史久慈继任检查官。乃余调桃源县(即泗阳县)地方审判厅厅长一年后,偶至苏州,在友人处,询程云青状况。始知程云青回苏州后,无以为生,乃在某律师处任书记。其时苏州有一富孀,有一遗腹子。孀系他省人,在苏州有稻田一千余亩,家中设柜收租。(苏州须有稻田一千亩,家中始可设柜收租,县政府方可备案。)而该孀在苏亲戚不多,有无赖族人将谋其遗产,乃商之程云青,程与某律师说妥,代为缮状。孀妇之亲戚劝其聘请律师,孀妇不允。及宣判日,孀抱遗腹子到庭,一闻败诉,立将遗腹子掷于石上,头破而死。并出利剪,自刺头腹,立死庭上。呜呼!惨矣!因在苏少亲戚故,无人代之申冤。越三日,程云青在家,白日见孀妇披发前来索命。程云,此律师之事。孀妇云:介绍此案与律师者非汝耶?缮写本案诉状者,非汝耶?程倒地而亡。同日数小时后,某律师亦见孀妇前来索命。某律师云:状纸系程云青所写,我仅盖一章而已。言毕即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知。旋经家人急救,乃得复苏。此确实之事,谁谓因果之不足凭也?!
【多活十三年】
叔祖罗骥,当洪杨之乱,一日清晨出外,见一豆腐店主人持木棍打人,询其故,店主人云:「彼大小七人,强吃我店豆糟(做豆腐留下之豆糟)所以打之耳」。叔祖问此七人,何故强吃豆糟?答云:「我等乃江阴难民,逃至靖江,已三日不食,头昏眼花,饥不可忍,不得已吃其豆糟」。叔祖乃对店主人云:「不必殴打,使其吃饱,由我付钱」。并嘱七人再吃,七人复啖久之,均云饱矣。因询所食豆糟价若干?店主人云:「共十三个制钱」。其实洪杨之乱,黄豆价贱,每斗黄豆不过制钱二百数十文而已。照付而去。遂亦忘之。数月后叔祖忽大病。先大伯父圣钦公,先二伯父献甫公,先父槐浦公等均侍叔祖病榻。忽闻呓语云:「汝今年本当病死,因汝出十三个制钱,救活七命,可多活十三年」。叔祖母对先父等云:尔等闻汝叔父呓语否?均云:「闻之矣」。未几,叔祖病竟愈。家人颇注意此语,及至第八年,叔祖又大病,家人以为前言不验矣。乃不久病愈。至第十三年,果病逝。恰恰十三年,可谓奇矣。其子士仁伯父,亦享寿八十余岁。其孙锦堂,在苏州阊门外开凌嘉和茶食店,野荸荠茶食店,及旅馆等,富厚终身。是叔祖仅费十三个制钱,救七人命,延寿十三年,且泽及儿孙。当此本省风灾水灾震灾之后,哀鸿遍野。望大德善士,尽力赈济灾民,天之报施善人,福泽不爽,并可及于儿孙也。勉之望之!
(《菩提树》第八十四期.1959年11月)
一、一担鱼鳖  救得女命

余既返南,岳母及赵老师之丧事办毕,每日空闲,立在门外。一日,有挑一担鱼者欲卖,内有鳝鱼大鳖,而买者仕女群众,余即曰一担之物,吾一人总买,群众曰何事,余对曰放生,而众人均退,卖鱼者曰,刚刚众人要买,而汝说要放生,以致众人都回去了,汝非买不可,余曰但是以放生之故,必须卖我少便宜一点,彼曰可以,余即嘱吾儿跟之到王公宫口有水之处放之,而卖鱼者忽起贪心,将鳖捉之再卖于人,岂知卖鱼者忽被其咬住一指,鲜血淋漓,适有苦力,手拿扁担,将鳖之头打一下,鳖之口始开,否则卖鱼者手指断矣,余不久来津,刚到天津火车站时,有欢迎者言,汝大小姐差一点病死,余始识放生之益,寄语世间人,在路上若遇有生灵待沽时,必要买之放生,以此奉劝也。
(正言杂志九卷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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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施放水族  护法现身

八十八年(一九九九)春,假台南青鲲鯓,施放水族物命,按仪规三皈洒净后,将鱼苗放之大海,当众人群策群力之际,有一林居士,素秉异常,眼通阴阳,可观常人所不能察,可听常人所不能闻。见一男女,立于海面,男者龟身人面,满脸须髯,态度和善。女者鱼身人面,长发飘逸,脸蛋皎好。初见此景,林居士心中讶然,待惊魂甫定,念起疑惑。
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二人答:「我俩乃鱼之护法,称之仙姑可也。」
林居士再问:「吾等今日所放水族物命,是否会被捕捉?有无生命危险?」
仙姑答:「你无用烦恼,鱼儿不会被捉,我二人即是来此,将鱼儿赶至大海。」
此事虽属灵异玄妙,但若非事实,居士亦不敢妄言诳语。足见放生现场,龙天护法,放生功德,诸佛欢喜。
(鉴因法师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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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救人愈宿疾

一九九○年夏天的一天傍晚,吴秀珍(沿江东路开皮鞋商店)的小叔子和几名年青人路过濂江大桥时,见一妇女跳入河中自杀。吴的小叔子见此情景,二话没说,一心直奔河堤,跳入河中,好不容易才把那妇女救上岸来,并和那几名青年一起,把落水妇女背回家中。事后方知,那妇女还是孕妇。
原先吴秀珍的小叔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一直不太好。自从那次勇救落水妇女后,他的这一病症竟不药自愈了!现在小伙子已结婚生子,过着安乐的生活。
(赵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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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现在报应的事实

现在美国寄居的一位法师,曾与我说一个现实报应的故事,在他的家乡附近有一间小庙,庙内有个老修僧叫做明参,他的出家因缘,很是动人;在中国革命军北伐时代,与联军交战于江浙之间,他那时是当一个兵士,见一女人手持银元而哭。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家产所有仅剩一对母鸡,与人换得银元买柴米,不料受骗,换来是假银的铜元,买不到柴米,丈夫凶暴,回去一定挨打,不打也要饿死,不如投水早了残生。这兵士听了就说:我能辨识银元的真假,你拿来我看。于是接过假银元转过身来敲敲,向自己胸部左角袋子里一放,在右角袋子里摸出一块真银元来对女人说:你别寻死,这银元是真的,一点也不会假,你放心拿去买柴米好了。女人听了,欢喜而去。不久他上前线作战,双方驳火激烈之时,忽一子弹打中左胸,自己以为应该饮弹而死,立刻倒下,谁知仅胸部左角上微痛,原来子弹不偏不倚,正打中那个假银元上,摸出一看,弹尖印下去很深。一块银元救人一命,也救了自己一命,这位正是最现实的善有善报的眼前报应。就由于这件事,使这个好心的兵士,后来看破红尘,出家为僧。
启示:做善得好报,造恶招殃祸。
(摘自信仰因果的价值.竺摩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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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助印行善  脱离灾难

我有一段与佛结缘的灵验事迹,想要让大家知道,亲近佛法的好处。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当兵前。那时候,我还在台北的一家餐厅当学徒,因为家住桃园大溪,离台北有一段距离,所以就住在餐厅里,晚上睡桌子,一切生活简单、单调,有空就会往寺庙跑,去礼佛及拿一些经书回来看;所以身上有钱时,就会发心一些钱助印经书和慈善救助,为自己积一些功德,但是我不知道感应却那么大。
有一天晚上,大伙正在餐厅睡觉,我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自己怎么睡都睡不着,于是就跑到附近去看MTV,看完后已经是隔天早上七点多了,想一想九点还要上班,所以回去餐厅休息一下。没想到,到了餐厅大门,吓了一跳,因为我睡觉旁边的大型冷气爆炸,餐厅已一片焦黑,还好没有引起火灾;而其它同事因为睡觉的距离比较远,所以只有受轻伤及惊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每一个人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以为我已经死了)。说明原因后,大家都说我运气好;但是,我却不怎样认为,因为我知道一定是菩萨的保佑。所以,从此事发生后,我更加深对佛法的认识,和默默的行善。
(作者:廖崇名,〈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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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先祖拯溺 泽被子孙
满 光

黄显东现在拥有四家进口建材公司,太太贤淑,三个孩子也很乖巧。黄家虽住的是高级别墅,但客厅的壁橱里却摆了三张照片,其中有两张已旧得发黄,与其它进口饰品摆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许多人劝他把这三张祖先的照片移到楼上挂在墙壁,但黄先生坚持他的「传家宝」要放在最重要的地方,让自己与家人每天都可以看到。
那三张照片是黄先生的父亲、祖父与曾祖父。黄家几代以来,生活穷困,仅能维持餬口。黄先生的曾祖父及祖父以渡舟为业,有一年的夏季,洪水泛滥,不仅冲毁了房屋,也淹死了许多人。居民的财物,都随着滔滔的大水漂流满河,许多摆渡的船夫,都乘机大发水灾横财,争着捞取漂流在河中的衣箱,满载而归。而黄显东的曾祖父与祖父,却不为满河的横财而动心,只是全心全力救渡水中的灾民。那许多被救的人,因为都是家破人亡,也无以为报;因此他们依然贫穷如故,常常被乡民讥笑是大傻瓜。
到了黄显东父亲这一代,开始挣了点小钱开店,又趁着年轻力壮四处包工当泥水匠,家境才慢慢好转。有一天,一个陌生的人经过黄家门口,对黄先生的父亲说:「你的父亲和祖父积了很大的阴德,子孙应当显贵,最好把你父亲及祖父葬在某地。」黄家按照指示办了。后来他的父亲在事业上颇有成就,留给他一家工厂,到他的手上,逐渐发达。
(积德行善之人,自然有好的果报。一般人要选地、择日、讲风水,殊不知「福人葬福地」。若平日不知做善事,讲究风水亦徒然。当初被人讥笑为「傻瓜」的行为,却在两代后结出了显荣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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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梅兰芳的父亲
终南庸朽述

名旦梅兰芳的父亲,少时学拉胡琴,学成,随名伶戏子拉胡琴,常在皇宫演技,积银至五千余两,家中催他返乡完婚。一日,乘马车返乡,行至京南,见有很多席棚,一座一座,不知其数,所住的都是难民,因为荒年,无食之人成群奔来京南,饥饿之形,令人一见生怜。梅君一见,大起恻隐之心。默想,我有五千余银,如舍去三千两,余二千两。也足够完婚。即拿出三千两,施济饥民,因饥民太多,不够分配,三千银施毕,仍有很多饥民,苦苦哀求,梅君心中实觉不忍,又将两千银如数取出,施予饥民,多年血汗积蓄,一日完全舍尽,心中非常安慰,但所难者,此次是返家完婚,既已将银两施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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