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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设祭利益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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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0 12:55:43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选摘自《灵岩遗旨——《印光法师文钞》甄选类编》

素食设祭  利益众多


设祭待客,概不动荤,村人欲送公祭者,易园止之,令每日来一班人,念佛一期,约二句钟。一则免人虚费,二则实益亡人,三则曲引诸人,同种善根,四则冀开风气,普播佛恩,实为丧事最善新例,凡有信心者,各当依行焉。(增广下 汪含章夫人往生记)
文六居士,既已茹素,丧中祭神、待客,当均用素,以为地方开通风化。万不可随顺旧俗,张罗铺排,杀生作乐,以丧事为燕乐,庶可「于亲、于己、于宾、于乡」均有利益也。(续编上 复黄涵之居士书民 国二十年)
家中杀生  即成杀场
念佛之人,当吃长素。如或不能,当持六斋,或十斋。初八、十四、十五、二十三、二十九、三十为六斋,加初一、十八、二十四、二十八为十斋。遇月小,即尽前一日持之。又正月、五月、九月为三斋月,宜持长素,作诸功德。由渐减以至永断,方为合理。虽未断荤,宜买现肉,勿在家中杀生。以家中常愿吉祥,若日日杀生,其家便成杀场。杀场,乃怨鬼聚会之处,其不吉祥也大矣。是宜切戒家中杀生也。(续编上 一函遍复民国   二十一年)
诚心戒杀  自有感应
华荪职业,颇难修持。然有诚心,自有感应。今以一事为证:北京阜城门内大街,有一大荤馆子,名九如春,生意很发达。一夕经理梦无数人来,向他要命,心知是所杀诸物。与彼等说:「我一个人,偿你们许多人命,哪里偿得完。我从今不做这个生意了,再请若干和尚念经念佛,超度你们,好吧?」多数人应许曰:「好。」少数人不答应,曰:「你为几圆或几角钱,杀我们多苦,就这样,太便宜你了,不行。」多数人劝少数人曰:「他若肯这样做,彼此都好,应允许他。」少数人曰:「他可要实行才好。」经理曰:「决定实行,否则再来找我。」因而一班人便去。适到五更要杀的时候,店中伙计起来要杀,鸡鸭等皆跑出笼四散了。赶紧请经理起来说之,经理云:「我们今天不开门,不杀跑出的。在店内的收起来,跑出去的随他去。」天明请东家来,说夜梦,辞生意,决定不干了。东家云:「你既不愿杀生,我们不妨改章程,作素馆子。」遂改做素食,仍名九如春。因此吃素的人颇多,更发达。(三编上 复琳圃居士书)
圣僧示现  不可妄学
道济禅师,乃大神通圣人,欲令一切人生正信心,故常显不思议事。其饮酒食肉者,乃遮掩其圣人之德,欲令愚人见其颠狂不法,因之不甚相信。否则彼便不能在世间住矣。凡佛菩萨现身,若示同凡夫,唯以道德教化人,绝不显神通。若显神通,便不能在世间住。唯现作颠狂者,显则无妨,非曰修行人皆宜饮酒食肉也。世间善人,尚不饮酒食肉,况为佛弟子,要教化众生,而自己尚不依教奉行。则不但不能令人生信,反令人退失信心,故饮酒食肉不可学。
彼吃了死的,会吐出活的。你吃了死的,尚不能吐出原样的肉,何可学彼吃肉?
彼喝了酒,能替佛装金,能将无数大木,从井里运来。汝喝了酒,把井水也运不出来,何可学他?
济公传有几种,唯《醉菩提》最好。近有流通者,云有八本,多后人敷衍之文。《醉菩提》之若文若义均好,所叙之事,乃当日实事。世人不知所以然,不是妄学,便是妄毁。妄学,则决定要堕地狱。妄毁,则是以凡夫之知见,测度神通圣人,亦属罪过;比之学者,尚轻之多多矣。见其不可思议处,当生敬信。见其饮酒食肉处,绝不肯学,则得益不受损矣。祈洞察是幸。(增广上 复庞契贞书)
㈤素位而行
人之德能  大端有四
人为倮虫之长,身不过数尺,寿不过数旬,竟与高厚悠久莫测之天地,并称三才,其义何属?须知才者,德能之称。天以普覆万物,生成化育为德能。地以普载万物,含养滋培为德能。人以赞天地之化育,继往圣,开来学为德能。设无人之德能,则天地之德能犹有所憾。由得人参赞继开之德能,俾天地之德能,圆满充足,竖穷三际,横遍十方。人与天地,并称三才者,此也。人之德能,大端有四:
人者:仁也。仁慈恻隐,自利利他,故名为人。
人者:忍也。忍劳忍苦,担当柱地撑天之事,故名为人。
人者:任也。力任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俾无所歉缺,故名为人。此八事,匹夫匹妇皆能为之。此乃参赞化育,继往开来,撑柱天地之大事。若一疏忽,或亡一二,或八字俱亡,则成冒名之伪人,非与天地并名三才之真人矣。若能类推,则希圣希贤,学佛学祖,有余裕矣。
人者:尽也。尽儒教伦常之道以敦伦,尽佛教心性之道以证心,故名为人。
人之义,大矣哉!愿一切同伦,各各担荷人之四义,岂独吾国之幸,实天下万国之深幸也。
或曰:汝作此说,汝能一一无憾否?
答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悲我之一一有憾,冀一切同伦一一无憾,以免一一同伦,临寿终时,犹有如我无穷之深悲也。(续编下 人字发隐民二十七年为一弟子说)
天成就人  有逆有顺
天之成就人者,有逆有顺。人能乐天知命,则逆反为顺,否则顺反为逆,是在人之善用心与否耳。又现今是一大患难世道,凡刀兵水火,瘟疫虫蝗,或怨业病,医不能治者,若肯志诚念佛念观世音,决定便能逢凶化吉。(三编上 复杨宗慎居士书)
天之所以成就人者,有苦有乐,有逆有顺,有祸有福,本无一定。唯在当人具通方眼,善体天心,则无苦非乐,无逆非顺,无祸非福矣。是以君子乐天知命,上不怨天,下不尤人,随遇而安,无往而不自在逍遥也。(增广上 与卫锦洲居士书)
祸福相依  损益在人
世间诸法,了无定相,祸福互相倚伏,损益唯人自召。善得益者,无往而非益;甘受损者,无往而非损。汝果能常将遇难将终念佛之念,存之于心。则决定可以于此身报终之时,俯谢娑婆,高登极乐。为弥陀之弟子,作海会之良朋矣。愿吾徒智章常存战兢惕厉之心,以期不负弥陀世尊现身救苦之一番大慈悲恩,则幸甚幸甚。(三编上 复智章居士书戊辰八月)
人生世间,祸福互相倚伏。唯视当人之用心何如耳。善用心者,困苦艰难,皆为解脱之本。不善用心者,富贵荣华,悉是堕落之因。汝母守节抚孤,受苦多年,实为今日修持净业求生西方之基。(三编上 复周浦陈家骏居士书)
古今许多大英雄豪杰,亦有担荷佛法,极意修持者;亦有博学多闻,毕生不知佛法为何义;亦有概不理会,亦不赞扬,亦不毁谤者;亦有绝不知佛法,而任己意见,妄加诽谤者;又有心中深佩佛法,窃取以雄己之门庭,而又特意诽谤,以阻塞一切人入佛法者。众生知见,变幻离奇,若一思之,不禁令人痛息。汝等以罹苦,得为入法之导。使事事如意,或恐终身为门外汉,而又自以为所得至极,无有过者也。世间祸福相倚伏,唯在当人之善用心与否耳。(续编上 复陈逸轩居士书民 国二十年)
吾人自无始以来,各有宿业,各有宿善。善用心者,恶业发现,亦可增长善根。不善用心者,善根发现,亦可增长恶业。(三编上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二)
尽我天职  不计顺逆
《易》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人能居心行事,有如大地,施恩不求报,受辱不怀嗔,但尽我之天职,不计人之顺逆。如是之人,生入圣贤之域,没登极乐之邦。(增广下 螺头庙东照寺重修地母庙碑记)
上不怨天  下不尤人
孟子云:「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孟子此语,极确切,而未明其所以然。佛说一切利衰、毁誉、称讥、苦乐,各有前因,致获现果。了此,则只宜自忏宿业,何暇怨人乎哉?所以君子上不怨天,下不尤人,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受宠若惊,受辱不怨,逆来顺受,无往而不自在逍遥也。(增广上 复潘对凫居士书)
逆来顺受  随缘而为
逆来顺受,方为乐天。
不怨不尤,始可立命。
(增广上 复泰顺林介生居士书二)
学道之人,凡遇种种不如意事,只可向道上会。逆来顺受,则纵遇危险等事,当时也不至吓得丧志失措。已过,则事过情迁,便如昨梦,何得常存在心,致成怔忡之病。汝既欲修行,当知一切境缘,悉由宿业所感。又须知至诚念佛,则可转业。吾人不做伤天损德事,怕什么东西?念佛之人,善神护佑,恶鬼远离,怕什么东西?汝若常怕,则著怕魔,便有无量劫来之怨家,乘汝之怕心,来恐吓汝。令汝丧心病狂,用报宿怨。且勿谓我尚念佛,恐彼不至如此。不知汝全体正念,归于怕中。其气分与佛相隔,与魔相通。非佛不灵,由汝已失正念,故致念佛不得全分利益耳。祈见光字,痛洗先心。当思我兄一夫一妻,有何可虑?即使宿业现前,怕之岂能消灭?唯其不怕,故正念存而举措得当,真神定而邪鬼莫侵。否则以邪招邪,宿怨咸至。遇事无主,举措全失。可不哀哉!今为汝计,宜放开怀抱。一切事可以计虑,不可以担忧。只怕躬行有玷,不怕祸患鬼神。……
当此危险世道,宜放开心胸眼界,努力修持净业。所有吉凶祸福,悉不计虑,随缘应变。纵大祸临头,亦当想及同罹此祸之人,不知有几千万亿。于无可如何中,尚有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可以恃怙,有何可畏?以念佛念观世音,作为无畏之据。放开心量,勿预恐吓。则病自痊愈,身自安乐矣。若不知此义,则是未遇危境,自己先陷于危中,虽佛菩萨亦莫能救。所以君子素患难行乎患难,故能无入而不自得焉。(三编下 复同影居士书)
须知逆来顺受,始名乐天;修身植德,方曰尽性。世有愚人,不知夙生善恶,唯观眼前吉凶。见作善而得祸,便谓善不当为;作恶而得福,便谓恶不足戒。不知善恶之报,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譬如三尺之冰,岂一朝之寒所能结;百川之泮,亦岂一日之暖所能消。切不可怨天而尤人,犹豫而退悔。宜学俞净意之修身,袁了凡之立命。将见二孙必成佳士,麟儿屡见诞生矣。至于华严重建,诚属莫大功德。然居处深山,募化维艰。只可随缘,不宜勉强。有殿可以供佛,有寮可以安身,行道居处有所庇覆,足矣。何必多造殿宇,广列长廊,不为利益自他,唯取快悦俗目乎?(增广上 复泰顺林介生居士书一)
思不出位  素位而行
人之处世,一一须按当人本分,不可于分外妄生计虑。所谓君子思不出其位,又曰君子素其位而行。汝虽于净土法门,颇生信心。然犹有好高务胜之念头,未能放下,而未肯以愚夫愚妇自命。须知了生死,愚夫愚妇则易,以其心无异见故也。若通宗通教,能通身放下,做愚夫愚妇工夫,则亦易。否则通宗通教之高人,反不若愚夫愚妇之能带业往生。净土法门,以往生为主。随缘随分,专精其志,佛决定不欺人。否则求升反坠,乃自误耳,非佛咎也。(增广上 复周群铮居士书二)
人生世间,贵守本分。凡一切人,发颠发狂,乃至常生悲观,常欲自杀者,皆系不修实行,欲得大幸福,事事如意,财色名位,皆在人上。倘前生修有痴福,得其所欲,则骄奢淫泆,无所不至。如此之祸,校比自杀,当重万倍。幸而未得,尚不至如此之烈。汝欲消此烦恼,当事事守分,不于分外起一毫欲得之妄念。随缘做事,即为人作仆,必须尽我为仆之职分,而不以为耻,及以为我非为仆之资格之心。而今得为仆,我能尽我为仆之职分,不生矜己轻人之心。主人知我,我亦不喜;主人不知,我亦不愠。我尽我分,知否任人。无计校心,无抑郁心。如此为仆,人当尊之为师,不敢以仆视矣。即人以我善于尽仆之职分,而不敢以我为仆,而以师事之,我仍不起自高自大之心。觉得仆与师皆假名,尽我职分乃实行,唯恐行不副名,不计人之待遇。古之大人,虽至穷困不能生活之时,亦无忧戚抑郁之念。即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仍然是山野农夫之态度。此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君子所以坦荡荡也。否则,小人常戚戚矣。(续编上 复某居士书)
汝在银行,当一切时,小心勤慎。且莫学说大话,不认真用心于小事。须知此种派头,乃系败子之派头。以未做大事,便忽略小事,以为我是大才,何拘拘于此。须知此系自欺欺人之下流种子,凡做大事的人,于小事决不肯轻忽。凡轻忽小事的人,决定不能担任大事。何以知之?以君子素其位而行。汝在做小事的地位,不肯尽职尽分,以为我何用心于此。及乎一得大事,便骄奢淫泆起来。良由根本未立,何由枝节畅茂发达乎哉?喻如一人,小有才,亦小有修持,心中便觉得我很高明,很有修持。因此贡高我慢之心,招起宿世曾受怨害之怨家对头,为其现身,入其心窍。弄得才不成才,修不成修。使此人谦恭孝顺,由此修持之力,当能消灭夙业,增长善根。将来临终,往生西方,得超凡入圣之真利益。校彼以贡高自误,其利害何止天渊悬殊。此事汝固知,故以此为汝前途之鉴。(续编上 复周法利居士书三)
观汝此书,知汝境遇之穷,知汝不安本分。汝无余钱,何得于光分上,尚硬撑架子。君子素其位而行,穷则不以钱财为礼,况自己认以为如父如母之师乎?是知汝一向都是此种情见,因架子撑不起来,便要寻死。不知汝此种心行,死了更比此架子撑不起来,当难受无量无边恒河沙恒河沙倍矣。
汝前谓重庆佛学社颇尚密宗,汝欲另设一专修净土之机关,此亦是不安本分之话。凡建立机关,第一要人皆信服,第二要有钱贴垫。虽募众人,亦须自己先能调动。汝二者一皆无有,何得起此种分外之计虑乎?家中既有饭吃,不须又要发财巨万。今之军政两界,汝若不顾来生头面,则非不可入。若犹顾及来生头面,则以莫入为最上上策。(三编下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一)
素位而行  方为得之
明因识果,吃素念佛,为自利利他之要义。犹须素位而行,不怨不尤,方可以真得佛法之实益。(三编下 复章道生居士书一)
南岳智者,皆法身大士。其实证地位,谁能测其高深?此不过欲勉后世专精学道,而作此曲折耳。岂真止证十信相似位、五品观行位而已耶?我等博地凡夫,哪堪拟彼。我等只好粗持重戒,一心念佛,兼修世善,以为助行。依永明莲池之法行之,则无往不利矣。自己改恶修善,一心念佛。凡一切亲故并有缘之人,亦当以此教之。其反对之人,当作怜悯想,不可强制令行。按牛头吃草,万万做不得。若曰我一心念佛,诸事不理,不唯与世法有碍,亦不与佛法相合。素位而行,方为得之。(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六)
不生系恋  亦不厌世
有血性者,决不于此世界生系恋心。然既在世间做人,亦决不可放弃自己所应行事,而一味作厌世观也。(三编下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士农工商  各务其业
人生世间,不可无所作为。但自尽谊尽分,决不于谊分之外,有所觊觎。士农工商,各务其业,以为养身养家之本。随分随力执持佛号,决志求生。凡有力能及之种种善事,或出资,或出言,为之赞助。否则发随喜心,亦属功德。(增广上 复宁波某居士书)
学佛之道  在于实行
学佛之道,在于实行。若只张罗门面,不修实行,则亦只得门面之空名而已。既欲往生西方,自利利人,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上自父母伯叔,以至兄弟姊妹、妻室儿女,及诸仆使,并及乡党邻里、亲戚朋友,凡一切相识之人,皆宜以如上所行为劝。若自己实行上事,人自相观而善。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世出世间事,无一不以身为本者。若自不实行而教人行者,唯上智之人则可依从,只取其言之益,不计其人之能行与否。若非上智者,必腹诽背讥,反令造大口业。欲真利人,当事事尽己之分。则日用行为,皆含化人之机。久而久之,人自见信而依从之,固有不期然而然者。(三编上 复李尔清居士书民廿二 九月十五)
佛法原是教人了生死的,非只当一种高超玄妙话说说。彼下劣知见之当哲学研究佛法者来,必须先对彼说佛说法之所以然,是要人对治习气,洗心涤虑,敦伦尽分,慈悲仁让,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自利利他,共证真常,渐次修习,至成佛道耳。所有经教,皆为发明如上所说诸事理故。若唯求明了,不欲实行,岂非优人作戏,尚得谓之为学生乎?如其天姿聪敏,不妨研究性相各宗,仍须以净土法门而为依归,庶不至有因无果,致以了生脱死之妙法,作口头活计,莫由得其实益也。必须要主敬存诚,对经像如对活佛,不敢稍存怠忽。庶几随己之诚大小,而得浅深诸利益也。至于根机钝者,且专研究净土法门,果真信得及,守得定,决定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校彼深通经论,而不实行净土法门者,其利益奚啻天地悬殊也。如上所说,无论什么资格,最初先下这一味药。则无论什么邪执谬见、我慢放肆、高推圣境、下劣自居等病,由此一味阿伽陀万病总治之药,无不随手而愈。汝学到一肚皮佛法,于此二种学生,便没奈何。可知汝但知说药,自己也未实行,使汝实行,断不至怀此种疑。而以昔某某为文殊普贤之俦,此皆由不能鉴别真伪,遂致茫无所从,或至以伪为真也。(增广上 复唐大圆居士书)
古人云:「力行之君子,得一善言,终身受用不尽。」不务躬行,纵读尽世间书,于己仍无所益。如真龙得一滴水,可以遍雨一世界。泥龙纵泡之水中,也不免丧身之祸。(续编上 复某居士书)
转移之权  操之在我
人生世间,寿夭穷通,皆有一定,皆无一定。
其一定者:儒者谓之命,谓之天所赋者。夫天,乃大公无私,何以所赋者高下悬殊、万有不齐乎?岂天亦有厚薄轻重之偏私乎?儒家不言三世,故以前因为天所命。而不知所谓天命者,即佛所谓果报也。佛以此身为报身,报前生所作善恶之因,故感今生所得寿夭穷通之果也。此其有定者。
其不定者:或励志修持,积德累功,希圣希贤;与任意放纵,荡检逾闲,自暴自弃者。乃由今生所作善恶力强,转前生之业报,或增胜与增劣耳。即所谓天定者胜人,而人定亦能胜天也。《诗》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书》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礼》曰:「故大德必得其禄,必得其位,必得其名,必得其寿。」皆约现生修持所感而言也。以是知:命自我主,福自我求。寿富康宁之权,操之在我。天不过因我之修持,而鉴临嘉许之,初非有厚薄轻重于其间也。(三编下 李凤岐先生夫妇寿序)
人生世间,当各尽其分。祸福苦乐,虽由宿业主持,然努力修持,则业便随之而转。宿世之业,当得恶报者,或不受恶报。若修持功深,则反受善报矣。倘或任意放纵,作诸恶事,则宿世之善报未受,今世恶报已临矣。心能造业,心能转业,唯在当人自主。天地鬼神,只主其赏罚之权,不能主转移之权。转移之权,操之在我。既知在我,但知希圣希贤,学佛学祖。圣贤佛祖,岂拒人哉?涉世宜含厚,立身宜严肃,庶不至为邪教所忌,并所惑也。(三编上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好名恶实  修行大忌
今人每务虚名,不修实行,此是学道之一大障碍。若不作假,则一滴雨一滴湿。作假,则如梦中吃饭,无益枵腹。(三编上 复何希净居士书民廿六 七月廿三)
名者,实之表。有实有名,亦不为荣。何以故?以属本分故。无实得名,辱孰甚焉。况欲张罗,动人视听,必致遍登报纸,彼于表彰处,必加一番疑议,则成欺世盗名之实案矣。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故不得不一再详告也。汝信心颇深,但好张罗,及好游,好结交,实为修行一大障。且汝年始二十余,即如此结交。后来佛学大通时,当日不暇给矣。祈沉潜杜默,则其益无量。(增广上 复马契西居士书七)
世之愚人,每多不修实行,偏欲得一真修之虚名。以故设种种法,妆点粉饰,成一似是而非之相,冀人称赞于己。其心行已污浊不堪,纵有修持,亦为此心所污,决难得其真实利益,此所谓好名而恶实,为修行第一大忌。(增广上 庐山青莲寺结社念佛宣言书)
穷则独善  达则兼善
穷则独善,而表率乎一乡一邑。
达则兼善,以利济乎四海九州。
(续编下 大慈老人塔院重修记民十九年)
若约佛法  穷亦可兼善
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此约世间法论也。若约佛法论,达固可以兼善,穷亦可以兼善。严持戒律,敦笃伦常,以身率物,俾一切人相观而善。待其欣欣向往之心发,则示之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事;心本是佛,念佛往生,方可亲证之因缘。凡有心者,谁不乐从?故古高僧,随所到处,每多归依。校之王政教化,其益为深。(三编下 憨山大师年谱疏序)
以身率物  令德服人
道行若立乎己身,
德化自感于同人。
(增广下 潮阳佛教分会演说二)
古语云:「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君子居乡,以身率物,令德服人,相观而善,即此义也。(续编上 复张觉明居士书一戊寅除日)
利人利物,不一定要钱,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凡无利益之心之话之事,均不存不说不行。满腔都是太和元气,生机勃勃。(三编上 复张德田居士书一)
不据位而行政  不升座而说法
人与天地,并称三才,非徒然也,必有参赞化育之功,方可不愧。否则,行肉走尸,毕生污秽天地,何可云三才乎?能体此意,以教童蒙,必能尽心竭力,因材施教。先以道德为本,次及文艺之末。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常时讲谈,令彼知为人之道。居心动念,作事吐语,俾各淳善,便可为入圣之基。《易》曰:「蒙以养正,圣功也。」其此之谓乎!果能以此心教人,则自己学品日进于光明,人将感而化之,不待督责,以期相从也。天下不治,匹夫有责。今日之国乱民困、同室操戈、竞欲相戕、民不聊生者,皆家庭父母无善教,学校之先生无善教。致有天姿者,习成妄为;无天姿者,甘为匪顽。汝能秉正本清源之心,以行培植人才之事,即是不据位而行政,不升座而说法矣,何乐如之。(续编上 复卓智立居士书)
今则人心陷溺,世乱已极。废经废伦,废孝免耻,争地争城,互相残杀。种种邪说暴行,极力提倡。若不挽救,则人道或几乎熄。于是各处有心之士,群起而提倡佛法。明三世之因果,显六道之轮回。示娑婆之浊恶,表极乐之严净。以期斯世之人,克己复礼,生入圣贤之域;了生脱死,没归极乐之邦。无锡杨筱荔、秦效鲁、袁丽庭、曹培灵等诸居士,立一净业社于崇安寺,每月朔望,集众念佛。兼为演说「居尘学道,在野报国,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道、「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净土」之法,俾一切人,知「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以作佛」之所以然。则于一切时,一切处,皆为希圣学佛之事。此实不居位而护国救民,不现形而移风易俗之大方便法门。(续编下 无锡佛教净业社年刊序民二十五年)
四、闲邪存诚
㈠竭诚尽敬
佛法要妙  唯在乎诚
佛法要妙,唯在乎诚。汝能始终守之以诚,则更无可言矣。谈玄说妙,弄口头,求神通,宜置之东洋大海外,方可亲得实益耳。(三编上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八)
至诚恭敬,实为希圣希贤学佛学祖之本。人能心主于敬,则一切放僻邪侈之心,自无由而生。(三编下 复慧海居士书三)
敬之一法,乃世出世间学道之根本。若不主敬存诚,纵有所悟,必不能实得其益。以一落狂慧,决难事理圆融。偏执理性,不重修持,纵见理不错,亦与魔外相去不远。况既执理废事,所悟之理,亦难的当。故曰:「不贵子见地,只贵子行履。」此举世聪明人之大陷阱,不受此病,方可名为聪明。否则,聪明反被聪明误,翻成自误误人之流辈也。(续篇上 致郭庄悟居士书民国   二十一年)
唯贵真诚  最忌虚假
佛法真利益,要以至诚得。无论念佛看经,皆须至诚恭敬,切不可学圆融不执著。否则便因之肆无忌惮,以成狂妄魔派矣。(三编下 复福州佛学社书)
凡人改过迁善,并修净业,唯贵真诚,最忌虚假。不可外扬行善修行之名,内存不忠不恕之心。蘧伯玉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如此方可希圣希贤,学佛学祖。为名教之功臣,作如来之真子。固不在穷、达、缁、素上论也。(增广上 与泰顺林枝芬居士书一)
每见学佛者亦有伪为,其实则居心行事,仍然是利欲是务,依旧是瞒因昧果,欺佛欺人。此种假善人,实为佛门之贼,当深以为戒。勿道大者不可自欺欺人,即起心动念,亦当以诚为事。果能真诚不欺,久而久之,必为人所信向,人既信向,则天地鬼神当常护佑,令其常得吉祥也。况佛菩萨大慈大悲,有不垂慈加被者乎?(三编上 复宁德晋居士书二)
诚到极处  豁然贯通
世出世间诸法,无不以诚为本,诸修行人,更当致诚。诚则业障消除,善根增长。凡诵经时,必须息虑忘缘,一心净念。如对圣容,亲聆圆音,不敢稍萌懈怠疏忽之意。久而久之,自可潜通佛智,暗合道妙。喻如阳春一到,坚冰自消。诚到极处,豁然贯通。此是看经念佛最妙之法。汝能终身依此而行,其利益有不可名言焉者。(续编下 题王宗懿女士书弥陀经弁言民二十四年)
一分恭敬  一分收获
吾常曰: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即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即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若毫无恭敬,虽诵经念佛,亦非毫无利益。而亵渎之罪,当先受之,堕落三途,经若干劫。其罪毕已,当承此善因,又复闻法修道,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了生脱死。若现生竭诚尽敬,则现生即可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西方。一得往生,则超凡入圣,了生脱死,永离众苦,但受诸乐矣。(续编上 诫吾乡初发心学佛者书)
一切佛经及阐扬佛法诸书,无不令人趋吉避凶,改过迁善;明三世之因果,识本具之佛性;出生死之苦海,生极乐之莲邦。读者必须生感恩心,作难遭想,净手洁案,主敬存诚,如面佛天,如临师保。则无边利益,自可亲得。若肆无忌惮,任意亵渎,及固执管见,妄生毁谤。则罪过弥天,苦报无尽。奉劝世人,当远罪求益,离苦得乐也。(三编下 灵岩山寺念诵仪规题辞)
欲得佛法实益,须办十分诚心。持经念佛之事虽同,心之诚有浅深泛切之不同,则其利益,便大相悬殊矣。世间事事,均须以诚而成,况持经念佛,欲以凡夫身,了生脱死,超登佛国,不诚而能得乎?(续编上 复海门理听涛书一民国   二十一年)
恭敬之道  理事有别
居心则若贤若愚,通皆恭敬,不生傲慢。行事则亲贤远愚,取优去劣。如是则可免相染之弊,及挂误之愆。天下事,有一定之理,无一定之法。若不以情事而为定夺,如执死方子医变症,则生者少而死者多矣。必使情与理相合,法与事相契,则得之矣。(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八)
住持真际  二种不同
须知佛法,有「住持法道,直示真际」二种不同。在凡夫分上,当依律仪而行。否则便为轻法,轻法则不能令人增长善根律中广明其相。如求法之人礼貌不恭,便不为说,况求皈依三宝乎?光于问法,固不过执。唯不自屈,而求皈依者,决不敢允许。非求人恭敬以自大也,乃欲人深生敬信,以得实益也。若夫已证圣果之法身大士,若现凡夫身,仍依世仪而行。若现圣人身,则了无成规。如《法华经》中常不轻菩萨普礼四众,而为授记曰:「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乃至彼四众以杖木瓦石打击,避走远住,犹复礼拜称赞。此系大菩萨直示真际之宏规,凡夫何敢妄效?妄效则坏乱法道,其过极大。(三编上 复承恩居士书乙亥五月初七)
须知佛法,有住持世间法,有唯论理性法。住持世间法,若人不致诚敬,则不为说法。今世道陵夷,不能全依此行。故光于问法之函,任彼如何,亦为彼答。若太傲慢,亦当指斥其过,以不负彼之来意。唯求皈依者,若不用自屈之字,决不敢允许。以此允许,即是自轻佛法,亦令彼轻佛法。以彼或是不知礼仪,或是我慢自大。自大之人,何可与语?不知礼仪,必使即知。非求人恭敬,乃正不敢轻法与轻人也。不如此维持,则佛法便不能流通矣。唯论理性法,非凡僧所可行。唯大菩萨,又无住持法道之责任者行之,则有深远之益。凡夫行之,则破坏如来正法,为害不浅。如《法华经》常不轻菩萨,凡见四众,皆为礼拜,云:「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四众有以杖木瓦石打之者,则避走远住,作礼赞叹曰:「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恐汝不知此义,妄生疑议,故为略说。若凡夫僧,断断不可依此章程。住持法道之大菩萨,亦当依凡僧之章程。如济颠之师,乃出格高人,仍是绳趋尺步。济颠,则不守清规,显大神通。若谨守清规而显神通,则不能在世间住矣。唯藉此疯疯颠颠,以令人疑信相参,以密行教化,令人知佛法不可思议,以生正信心耳。世之无知无耻之人,从而学之,何不学吃死者以吐活的乎?何不学喝酒醉卧数日,而百千根大木,从井中运出;及喝酒大醉,吐金以装全殿佛像之金乎?此种不思议事,唯此种人行之,则无碍。若谨守规矩之人行之,必定当下去世。否则,人皆求彼,不能做一切事矣。(续编上 复杨慧昌居士书三)
凡供佛像  作真佛观
所供佛菩萨像,画者雕者皆可。但须以此像作真佛视,自然得福得慧。若仍作纸木等视,则必至折福折寿矣。(三编上 复沈授人居士书)
舍利不能礼拜,丛林不能亲炙,有何所欠。但能见佛像,即作真佛想。见佛经祖语,即作佛祖面命自己想。必恭必敬,无怠无忽。则终日见佛,终日亲炙诸佛菩萨祖师善知识。舍利丛林云乎哉!(增广上 与谢融脱居士书)
泥塑木雕之佛,作真佛敬。极之可以成佛,况其余者乎?光固一土木偶像耳,汝必欲作真佛敬之,亦只好任汝。然土木形骸,仍然不变。其所以消除业障,增长福慧者,彼敬心所致耳。(三编上 复季国香居士书二)
亵慢之罪  不堪设想
念佛一法,乃至简至易,至广至大之法。必须恳切志诚之极,方能感应道交,即生亲获实益。若懒惰懈怠,毫无敬畏,虽种远因,而亵慢之罪,有不堪设想者。纵令得生人天,断难高预海会。至于佛像,当作真佛看,不可作土木铜铁等看。经典乃三世诸佛之师,如来法身舍利,亦当作真佛看,不可作纸墨等看。对经像时,当如忠臣之奉圣主,孝子之读遗嘱。能如是,则无业障而不消,无福慧而不足矣。现今士大夫学佛者多,然率皆读其文,解其义,取其供给口头,以博一通家之名而已。至于恭敬志诚,依教修持者,诚为难得其人。(增广上 复邓伯诚居士书一)
古人修行,皆能证道。今人修行,少见明心。岂人根之不等耶,抑亦敬慢之所致耳。历观传记高人,咸皆视经像如视活佛。其敬畏之迹,虽忠臣之奉圣主,孝子之读遗嘱,何能仿佛一二。因其恭敬之极,故能断惑证真,超凡入圣。观于二祖立雪,程门立雪,可见矣。今人视佛像如土木,视佛经如故纸。纵有信心,读诵受持,亦不过供其口头滑利而已,有何实益之可论也。虽种远因,而亵慢之罪,有不堪设想者。愿阁下以博学宏词,提倡佛法时,必须常以此普利一切。则法门幸甚,众生幸甚!(增广上 复濮大凡居士书)
可供者供  不能则焚
像之可以供可以存者,供之或存之。其不能供不能存者,焚化之。毁像焚经,罪极深重,此约可供可存者说。若不可供不可存者,亦执此义,则成亵渎。譬如人子于父母生时,必须设法令其安全。于父母亡后,必须设法为之埋藏。若不明理之愚人,见人埋藏父母以为行孝,则将欲以活父母而埋藏之而尽孝。或见人供养父母以为孝,遂对已死之父母,仍依平日供养之仪供养之。二者皆非真孝也。经像之不能读不能供者,固当焚化之。然不可作平常字纸化,必须另设化器,严以防守,不令灰飞余处。以其灰取而装于极密致之布袋中,又加以净沙或净石,俾入水即沉,不致漂于两岸。有过海者,到深处投之海中,或大江深处则可,小沟小河断不可投。如是行者,是为如法。若不加沙石,决定漂至两傍,仍成亵渎,其罪非小。而秽石秽砖,切不可用。(三编上 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残经无可修补,烧则无过。如可看可补者,则不宜烧。有不知变通,一向不敢烧。此经毕竟不能看,兼不能如好经收藏,反成亵渎。兼以亵渎之过,贻于后人也。岂可不知权变乎哉?(增广上 复周群铮居士书七)
装藏非宜  贻害后人
佛像如其不适宜,改造亦无妨。佛菩萨藏中所安置之各物,亦属俗情,并无深意。大乘经咒,安于藏中,则有益,余均俗派。即彼密宗所说,亦仍是俗情。所最贻害后人者,装藏用金银宝物,以致后来无知之人,便毁像以取宝。宝岂有许多,名目而已,而害人之祸,便基于装藏之时。此亦可以为戒者!昔山东一人夜偷二郎神藏,次日神附人,谓我之藏,被人偷去。问是何人,言此人厉害的狠,通身都是毛,头上长一只脚。言此人我们找不到,只好你老人找。后其人在野地抽大解,见一小狗在旁,狗向粪门一咬,肠拉出来。其人言我偷藏时,恐神认得,反穿皮袄,头上戴一只棉袜子,方知「通身是毛,头上一只脚」之话。
乡间小民无利不求,所以塑像切不可装藏,若装后必被愚人所毁。(三编上 复施元亮居士书四)
㈡善治习气
学道要在  对治习气
学道之要,在于对治习气。每有学问愈深,习气愈盛者,此乃以学道作学艺耳。故其所学愈多,畔道愈甚,此吾国儒释俱衰之本源也。(三编下 复王尊莲居士书)
遇境逢缘  常起觉照
金不炼不纯,刀不磨不利。不于烦恼中经历过,一遇烦恼之境,便令心神失所。能识得彼无什势力,其发生劳扰心神者,皆吾自取。经云:「若知我空,谁受谤者?」今例之云:「若知无我,烦恼何生?」汝之所譬,甚有道理。古云:「万境本闲,唯心自闹;心若不生,境自如如。」(三编上 复陈飞青居士书四)
在凡夫地,谁无烦恼。须于平时预先提防,自然遇境逢缘,不至卒发。纵发亦能顿起觉照,令其消灭。起烦恼境,不一而足。举其甚者,唯财色与横逆数端而已。
若知无义之财,害甚毒蛇,则无临财苟得之烦恼。
与人方便,究竟总归自己前程,则无穷急患难求救,由惜财而不肯之烦恼。
色则纵对如花如玉之貌,常存若姊若妹之心。纵是娼妓,亦作是想,生怜悯心,生度脱心,则无见美色而动欲之烦恼。
夫妇相敬如宾,视妻妾为相济继祖之恩人,不敢当作彼此行乐之欲具。则无徇欲灭身,及妻不能育、子不成立之烦恼。
子女从小教训,则无忤逆亲心、败坏门风之烦恼。
至于横逆一端,须生怜悯心。悯彼无知,不与计较。又作自己前生曾恼害过彼,今因此故,遂还一宿债,生欢喜心,则无横逆报复之烦恼。
然上来所说,乃俯顺初机。若久修大士,能了我空,则无尽烦恼,悉化为大光明藏。譬如刀以磨利,金以炼纯。莲因淤泥滋培,方得清净光洁。境无自性,损益在人。三业四仪四仪即行住坐卧,常持颜渊之四勿;五戒十善,必效曾氏之三省。暗室虽无人见,而天地鬼神咸知。念始萌乎隐微,罪福判若天渊。若能如是修省,将见举动皆善,恶无从生矣。此实正心诚意之宏规,切勿谓释氏琐屑,不若儒者之简捷也。(增广上 复高邵麟居士书四)
所言俗务纠缠,无法摆脱者。正当纠缠时,但能不随所转,则即纠缠便是摆脱。如镜照像,像来不拒,像去不留。若不知此义,纵令屏除俗务,一无事事,仍然皆散妄心,纠缠坚固,不能洒脱。学道之人,必须素位而行,尽己之分,如是则终日俗务纠缠,终日逍遥物外,所谓「一心无住,万境俱闲;六尘不恶,还同正觉」者,此之谓也。至于念佛一事,最要在了生死。既为了生死,则生死之苦,自生厌心;西方之乐,自生欣心。如此则信愿二法,当念圆具。再加以志诚恳切,如子忆母而念。则佛力、法力、自心信愿功德力,三法圆彰。犹如杲日当空,纵有浓霜层冰,不久即化。初心念佛,未到亲证三昧之时,谁能无有妄念?所贵心常觉照,不随妄转。(增广上 复徐彦如轶如二居士书)
即病为药  即塞成通
在凡夫地,不能无病,亦不能任而不治。其治之之法,最省力,最得益处,在以病为药。以病为药,则病不为累矣。即如爱子女之病,决不能断。不妨即以此爱为本,必欲使子女生为正人,没生净土。此其爱,乃以世间凡情,成就出世间圣果。若不善用爱,任性娇养,则与杀其身,过百千万亿无量无边倍者多多也。国之灭亡,民之涂炭,皆此种不洞事之父母酿成之。可不哀哉!(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九)
天下事皆有因缘,其事之成与否,皆其因缘所使。虽有令成令坏之人,其实际之权力,乃在我之前因,而不在彼之现缘也。明乎此,则乐天知命,不怨不尤,素位而行,无入而不自得矣。汝独不知身为人子,义当从亲之命。又欲为人徒,犹当从师之命。然父母为子谋者,或有不当,以恩爱重而或有偏处。师则既能视为知识,断不至所谋过于失当。居尘学道,即俗修真,乃达人名士,及愚夫愚妇,皆所能为。勉力修持,以在家种种系累,当作当头棒喝。长时生此厌离之心,庶长时长其欣乐之志。即病为药,即塞成通。上不失高堂之欢,下不失私室之依。而且令一切人同因见闻,增长净信,何乐如之!但祈上遵母命,并顺光心。随分随缘,自利利人。菩萨舍头目髓脑,以救众生饥饿。在家修行,于亲于汝,皆有大益。何得妄生违拒?如必曰决欲依我心行,光岂能令其不许如是。但祈将师徒之假名字取消,一任汝拜什么高僧,光概不过问。他日相见,一同路人,不得犹执师弟之礼。若不如是,且请依我所说。(增广上 复周群铮居士书五)
相晤已来,忽满六年。不但星霜屡更,即国历已非其旧。世相无常,诚可叹悼。接手书,知不废净业,洵足嘉美。而云身心不安之至,为境遇不嘉,致不安耶?抑或疾病缠绵,致不安耶?
若境遇不嘉者,当作退一步想。试思世之胜我者固多,而不如我者亦复不少。但得不饥不寒,何羡大富大贵?乐天知命,随遇而安。如是则尚能转烦恼成菩提,岂不能转忧苦作安乐耶?
若疾病缠绵者,当痛念身为苦本,极生厌离,力修净业,誓求往生。诸佛以苦为师,致成佛道。吾人当以病为药,速求出离。
须知具缚凡夫,若无贫穷疾病等苦,将日奔驰于声色名利之场,而莫之能已。谁肯于得意烜赫之时,回首作未来沉溺之想乎?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故知天之成就人者多以逆,而人之只承天者宜顺受也。然孟子所谓大任,乃世间之爵位,尚须如此忧劳,方可不负天心。何况吾人以博地凡夫,直欲上承法王觉道,下化法界有情。倘不稍藉挫折于贫病,则凡惑日炽,净业难成。迷昧本心,永沦恶道。尽未来际,求出无期矣。古德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者,正此之谓也。但当志心念佛以消旧业,断不可起烦躁心,怨天尤人,谓因果虚幻,佛法不灵。须知吾人自无始以来,所作恶业,无量无边。《华严经》谓「假使恶业,有体相者,十方虚空,不能容受」,岂泛泛悠悠之修持,便可消尽也?所以释迦弥陀两土教主,痛念众生无力断惑,特开一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之法门。其宏慈大悲,虽天地父母,不能喻其恒河沙分之一。只宜发惭愧心,发忏悔心,自可蒙佛加被,业消身安耳。(增广上 复邓伯诚居士书一)
寿夭穷通  无须挂怀
人生世间,寿夭穷通,皆由宿因所致。而有大善大恶者,则亦有转祸为福、转福为祸之种种不同。以故圣贤皆注意于修持,佛法亦注重于忏悔也。能忏悔往愆,聿修厥德,则一切受用,皆非宿业所感之旧矣。宜详阅袁了凡《立命篇》,则可悉知。岂但祸福随己转变,即凡圣亦随己转变。了此,则当致力于作圣了生死一法。否则纵令大孝尊亲,极世间之孝养。富贵学问盖世,亦幻梦中所现之虚华幻相。至现过之后,又有何实迹可得哉?则凡功名也、儿女也、学问也、名誉也,究于生死分上,了不相干耳。阁下但能志诚念佛,念观世音,儿女有无,何须在念。(三编上 复叶沚芬居士书一)
谦卑自牧  勿以聪明骄人
谦则不自满足,如海纳百川,空含万象。种种罪业,由谦而消。种种功德,由谦而成。(三编下 复林赞华居士书七)
汝年二十一,能诗能文,乃宿有善根者。然须谦卑自牧,勿以聪明骄人,愈学问广博,愈觉不足,则后来成就,难可测量。十年前,谛闲法师有一徒弟,名显荫,人极聪明,十七八岁出家。但气量太小,一点屈不肯受。初次讲小座毕,拜其师,其师并未说他讲得不好,但云音声太小,由此一语便生病。而谛公之人,一味令彼心常欢喜,故傲性日增月盛。后由日本学密宗,彼所发挥密宗之文字,通寄上海居士林登《林刊》。其自高位置,已是唯有我高。后回国,至观宗看其师。谛公云:「汝声名很大,惜未真实用功,当闭三年关,用用功方好。」彼一闻此语,如刀割心,即日便病。次日带病往上海居士林,年余而死。死后不久,光到上海太平寺,林员朱石僧来,问其死时景象。言糊糊涂涂,佛也不会念,咒也不会念。此乃显密圆通、自觉世无与俦之大法师,以不自量,仗宿慧根,作二十二三岁短命而死之糊涂鬼,岂不大可哀哉!设使显荫能不自高,谦卑自牧,中国学者,未能或超出其上者。光愍显荫以因此而死,为汝作前车之鉴。(续编上 复游有维居士书民国   二十六年)
聪明有涵养  则成法器
接手书,不胜欣慰。座下宿根深厚,聪明过人。不几年于宗于教于密,悉已通达。恨光老矣,不能学座下之所得。唯望座下从兹真修实证,则台密二宗当大振兴矣。但现在年纪尚轻,急宜韬晦力修。待其涵养功深,出而宏法,则其利溥矣。聪明有涵养,则成法器。无涵养,或所行所言有于己于法不相应而不自知者。此光区区愚诚也。(三编上 复显荫法师书)
古今聪明人多受聪明祸者,以仗己聪明,或慢人侮圣,或谤佛毁法,或妄生臆见,以期现世之名利,与身后之虚誉耳。不知既无谦德,则天地鬼神皆恶之,而况于人乎?故每每皆成狂妄之流,或归于奸恶一派耳。若持之以谦,则愈聪明愈有实益。必能穷则独善,达则兼善。况能依佛法之净土法门以自利利人乎?(三编上 复宁德晋居士书五)
只管自家  不管人家
无论在家在庵,必须敬上和下。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劳,成人之美。静坐常思己过,闲谈不论人非。行住坐卧,穿衣吃饭,从朝至暮,从暮至朝,一句佛号,不令间断。或小声念,或默念,除念佛外,不起别念。若或妄念一起,当下就要教他消灭。常生惭愧心,及生忏悔心。纵有修持,总觉我工夫很浅,不自矜夸。只管自家,不管人家。只看好样子,不看坏样子。看一切人皆是菩萨,唯我一人实是凡夫。汝果能依我所说而行,决定可生西方极乐世界。(三编上 复叶福备居士书一)
道念若重  凡情自轻
学道之人,道念重一分,则凡情轻一分,此必然之势也。然未断惑之人,常须努力。若一放纵,旧病定至复发。见思惑断尽者,才好任运腾骧,无须制束摄持也。(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六)
为学日益  为道日损
今之人,稍聪明,便狂妄,此皆不知「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之义。「为学日益」者:以圣贤之道德,蕴于我之身心。「为道日损」者:从兹严以省察,必致起心动念,了无过愆之可得也。否则便是书橱文匠,既非为学,何况为道?(三编上 复徐志一居士书)
书之益人  深且远矣
《礼》云:「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增广上 庐山青莲寺结社念佛宣言书)
印光之于净土法门生信,由于《龙舒净土文》下卷。足知书之益人也,深且远矣。(三编下 复李觐丹居士书二)
少壮不努力  老大徒伤悲
人之一生成败,皆在年幼时栽培与因循所致,汝已成童,宜知好歹,万不可学时派。当学孝,学弟,学忠厚诚实。当此轻年,精力强壮,宜努力读书。凡过读之书,当思其书所说之事,是要人照此而行,不是读了就算数了。书中所说,或不易领会。而《阴骘文》、《感应篇》等皆直说,好领会。宜常读常思,改过迁善。于暇时尤宜念阿弥陀佛及观世音菩萨,以期消除业障,增长福慧,切勿以为辛苦。古语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此时若错过光阴,后来纵然努力,亦难成就。以年时已过,记性退半,所学皆用力多而得效少耳。第一先要做好人,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焉。第二要知因果报应,一举一动,勿任情任意。必须想及此事,于我于亲于人有利益否。不但做事如此,即居心动念,亦当如此。起好心,即有功德。起坏心,即有罪过。要想得好报,必须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有利于人物,无害于自他方可。倘不如此,何好报之可得?譬如以丑像置之于明镜之前,决定莫有好像现出。所现者,与此丑像,了无有异。汝果深知此义,则将来必能做一正人君子,令一切人皆尊重而爱慕之也。(增广上 与周法利童子书)
古之圣贤,无不战战兢兢,以自操持,故其心不随富贵穷通所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今之人于日用云为,父子兄弟夫妇之间,尚不能一一如法。稍有知见,便妄企作出格高人。未得其权,则肆其狂妄之瞽论,以惑世诬民。已得其位,则逞其暴虐之恶念,以误国害民。其病根皆在最初其父母师友,未曾以因果报应之道,以启迪之也。使稍知因果报应,则举心动念,皆有所畏惧,而不敢肆纵。即不欲希圣希贤,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可得也。以故天姿高者,更须要从浅近处着手。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少时栽培成性,如小树标使壁直。其至长成,欲令其曲,不可得也。(增广上 复洪观乐居士书)
五、其    他
㈠外道与佛法
外道惑众  有二种法
今之外道,遍世间皆是。以佛法深妙,人莫能知,彼遂窃取佛法之名,而不知其义,遂以炼丹运气保身之法,认做了生脱死之法。且彼等既不知生死因何而有,故瞎造谣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复合一处,为得道。实则完全是识神用事,心性真如实际之理体,绝未梦见。尚自诩云:六祖乱传法,法归在家人,僧家无有法。此语不但说之于口,而且笔之于书。以假毁真,以邪为正,无知无识之人,遂被彼所惑。而彼外道能遍传于世者,得力有二种法:
一则秘传,谓一得明师真传,不修即成。故神其说曰:老鼠听见,老鼠都会成;雀子听见,雀子都会成。故其传道时,必须在密室中,小声气说,外面尚要派人巡查,恐有盗听者。
二则严示禁令,虽父子夫妇之亲,均不与说,说之必受天谴。故于未传道前,先令发咒,后若反道,则受如何之惨报。发咒以后方传道,此后纵有知其非者,以其惧咒神,宁死也不敢出此道外而学佛法。
假使外道去秘传而公开,普令大家同闻,亦不令人发咒,则举世之人,有几个肯入彼道者乎?彼固无道,窃取佛法了生死之名,而实行炼丹运气保身之事,纵令心行清洁,亦不过成仙而已。仙之地位,去天尚远,况佛法中之声闻、缘觉、菩萨乎?汝既皈依佛法,当将从前所修外道法,彻底丢在东洋大海外。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庶可不虚此生此遇矣。(续编上 与泉州庄慧炬居士书民国   二十一年)
甚矣!外道秘传发誓之法之惑人深而羁人固也。吾佛无秘传之法,一人如是说,万人亦如是说。关门塞窗,外设巡逻,只许一人入内,而且小语不令外闻,此道焉有光明正大之事?愿诸位悉知其弊,故略述之。(三编下 复福州佛学社书)
所言不久与令夫人来苏,窃谓不必。果能至诚恳切念佛,有何所欠?即不见印光,亦绝无所失。即见,又岂于《文钞》之外,另有所口传密授之妙法乎?若真有口传秘授之妙法,其人即是魔王外道,当远避之不暇,又何可欲向彼求此法乎哉?(续编上 复吴沧洲书二)
若知此义  自不被迷
佛法唯教人止恶修善,明心见性,断惑证真,了生脱死。一大藏经,绝无一字教人运气炼丹,求成仙升天,长生不老者。国初魔民柳华阳作《慧命经》,尽用佛经祖语,证炼丹法。挽正作邪,以法谤法。未开眼人,见其邪说,认为真实,正见永失。所言所修,皆破坏佛法。而犹嚣嚣自得,谓吾幸遇真乘,得闻正法。所谓认贼为子,煮砂作饭,一盲引众盲,相牵入火坑。可不哀哉!
夫炼丹一法,非无利益。只可延年益寿,极功至于成仙升天。尚非老子真传,况是佛法正道?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子曰:「吾有大患,为吾有身。」若能领会此语,便不被彼所迷。(增广上 与广东许豁然居士书代康泽师作)
虽有小益  根本已错
扶乩,乃灵鬼作用,其言某佛、某菩萨、某仙,皆假冒其名。真仙,或偶尔应机,恐千百不得其一,况佛菩萨乎?以乩提倡佛法,虽有小益,根本已错,真学佛者,决不仗此以提倡佛法。何以故?以是鬼神作用。或有通明之灵鬼,尚可不致误事。若或来一糊涂鬼,必致误大事矣。人以其乩误大事,遂谓佛法所误,则此种提倡,即伏灭法之机。(续编上 复江景春居士书一民国   二十二年)
勿须排斥  亦不附赞
近来上海乩坛大开,其所开示改过迁善、小轮回、小因果等,皆与世道人心有大裨益。至于说天说佛法,直是胡说。吾等为佛弟子,不可排斥此法,以其有阻人迁善之过。亦不可附赞此法,以其所说佛法,皆属臆撰,恐致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之愆。(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四)
菩萨示现  藉乩戒乩
扶乩之祸,其大如天,非彼劝人出功德所能弥补。正人君子,决不入此坛场。明末,苏州有扶乩者,其门徒有七八人。一日,扶乩说佛法,劝人念佛求生西方,与前之所说,绝不相同。此后又来二十多次。末后乃说:「扶乩乃鬼神作用,吾乃某人,此后不复再来,汝等不得再扶乩。」此事载《西方确指》中。民国初年,香港有扶乩者,言其仙为黄赤松大仙,看病极灵。有绝无生理之人,求彼仙示一方,其药,亦随便说一种不关紧之东西,即可全愈。黄筱伟羡之,去学,得其法而扶,其乩不动。别人问之,令念《金刚经》若干遍再扶。依之行,遂亦甚灵。因常开示念佛法门,伟等即欲建念佛道场,云:「尚须三年后办。」三年后,彼等四五人来上海请经书,次年来皈依,遂立哆哆佛学社,以念佛章程寄来。念佛后,观音势至后,加一哆哆诃菩萨。光问:「何得加此名号?」彼遂叙其来历,谓前所云黄赤松大仙,后教修净土法门,至末后显本,谓是哆哆诃菩萨,且诫其永不许扶乩。(续编上 复江景春居士书一民国   二十二年)
贵地信心者多,恐未必真实依佛法修持。须与彼等说,佛法与外道不同。外道专事秘传,用炼丹运气之工夫,绝不以敦伦尽分为事。又有扶乩降鸾,虽亦劝人为善,究属灵鬼假冒仙佛之名。若不明理,认做真仙真佛临坛,则其错大矣。非绝无一次是真仙临坛者,然亦千中难得一次耳。明末,觉明妙行菩萨,以乩开导佛法,临去令其永断扶乩。十年前,香港哆哆佛学社,亦然。此二,皆真菩萨,而禁止扶乩。以无甚道力之灵鬼乱说,误人实深,故菩萨即以扶乩,而禁绝扶乩,我《文钞》中亦曾说及。若有不肯丢外道工夫,及扶乩事业者,切勿令受皈依。以免世人谓佛法,与外道无异也。(续编上 复理听涛书三)
伪造之经  当舍弃之
天、仙、鬼神,皆在护法之列,为护法龙天念佛,乃属正理。若念伪造之皇经等,则成邪见矣。佛法之衰,皆因俗僧不知佛法,将伪造之血盆经、寿生经,作求财之要道。从此破血湖、破地狱、还寿生、寄库等佛事,日见其多。虽骗到愚人之钱,却引起有学问、明世理而不知佛法之真理者之毁谤。俗僧只顾得钱,不顾此种佛事,深伏灭法之祸。遇有真正知见者,当令以此种佛事之费念佛,其利益大矣。(续编上 复江景春居士书一民国   二十二年)
宏扬佛法  不宜参杂
宏扬佛法,不宜以道家炼丹运气之事与之并存。恐彼邪见种性,援正作邪。则欲令受益,而反为受损也。儒家论坐论参究本体,全体取禅家参究之法而变其名目,且又绝不言及佛法。虽则造诣高深,于己于人皆有利益。然以袭人之善以为己有,其于诚意正心之道,致成罅漏,不禁令人慨叹。十五页八行《佛遗教经》:「制心一处,无事不办。」此一处即念念在道,心与道合,心与佛合之谓。下文阁下所释,过于著迹。十一行,缘中,乃指心之所缘之境中。故下即云:若眉间,若额上,若鼻端,此是所缘之境,非缘中亦是境之名目。若缘中亦是境之名目,下当云及,不当用若字。道家剽窃佛典,不解其意。妄安缘中之位,而又欲与佛各异,名为黄中。其可笑一至于此。以阁下之博览,尚袭道家谬解,而直以为所缘之境。足见宏法参杂,有误人处。(三编上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民八 六月十九)
弃舍外道  专修净业
佛教大无不包,细无不举。不但身心性命之道,发挥罄尽无余。即小而世谛中孝弟忠信、礼义廉耻等,亦毫善弗遗。唯于炼丹运气等,绝无一字言及,而且深以为戒。以一则令人知身心为幻妄,一则令人保身心为真实耳。此所谓心,乃指随缘生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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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10 12:56:46 | 只看該作者
非本有真心也。炼丹一法,非无利益。但可延年益寿,极而至于成仙生天。若曰了生脱死,乃属梦话。阁下既知仙劫有数,佛寿无量。当此高年,正宜于念佛法门,专精致力。其余禅教诸法,且从简略。以彼诸法,广大深远,不易研穷。即穷到极处,尚须归宗净土法门,方能究竟了办。凡净土经论,当急急研穷,依教奉行。不可以己见不到,稍生一念疑心。仰信佛祖诚言,生信发愿,持佛名号,自能蒙佛慈力,接引往生。一得往生,则便超凡入圣,了生脱死,长侍弥陀,参随海众。当即彻证无生,速登补处矣。(增广上 复郦隐叟书)
病由身生,身由业生,当痛加忏悔,以消宿业。又须力戒房事,以免复增。无论何病,不戒房事,决难即愈。孔子所谓:父母唯其疾之忧者,以房事为一切病之根本故也。当疾病在身,何须往居士林随众念佛?但在家中,息心静念,最为第一。至谓与善知识研究佛理,当身婴重病,只可认真修持。如至诚念佛,并念观音。此时用不着研究,一经研究,反成纷驰。譬如有病,得一灵丹,即以服食为事。不得以先去研究此灵丹系何药所制,何药走何经,治何病,必期于一一了然,方肯服食耶?汝绝未知学解学行之所以然,故不得真实利益。外道名目,累百成千,然其用功,总不外炼丹运气。即彼令人看经念佛,皆是门庭场面,彼固不以此为道。欲得彼之道,必须恳切至极,夜间独入其室,关闭门窗,外派巡者,只许一人入室。须先发极恶极惨之咒,若违彼教,定受此种惨报。发咒已,为其点窍指穴,或在头面,或在身中。身中之穴,必须脱去大衣,靠身之衣,撩起而指。此种做作,实皆迷惑人之圈套。而一切外道,最初以一经传过道,不修即可成。使去秘密而明示于人,不发咒而任人进退,则外道便无立地之根据矣。佛法无秘密私相授受之事,亦不令人发咒,信则依之而修,不信任彼退出。汝既念佛,尚虑入于外道,是汝完全不知佛法与外道之邪正,但依人而生信心,实未真信。使生真信,但当致力于修持,何得虑外道之多,而或陷入耶?既有宿业婴恶疾,当吃素念佛,为宿世怨家做超度事。所言超度,亦不必请僧作佛事,但自己认真恳切至诚念佛,及念观音耳。且勿谓只念一佛一菩萨,便可愈病乎?须知念佛,为佛法中最圆顿直捷之法,其利益超过一切法门。但以心之诚不诚为差等,非法有或灵或不灵也。(续编上 复湘阴黄颂平居士书)
㈡儒家与佛法
儒佛体同  浅深有别
儒佛之本体,固无二致。儒佛之工夫,浅而论之,亦颇相同;深而论之,则天地悬殊。何以言之?儒以诚为本,佛以觉为宗。诚即明德,由诚起明,因明致诚,则诚明合一,即明明德。觉有本觉,始觉,由本觉而起始觉,由始觉以证本觉,始本合一,则成佛。本觉即诚,始觉即明,如此说去,儒佛了无二致。阁下所谓学孔学佛,理不外《大学》一章者,乃决定无疑之语,此浅而论之也。至于发挥其修证工夫浅深次第,则本虽同,而所证所到,大有不同也。儒者能明明德,为能如佛之三惑圆断、二严悉备乎?为如证法身菩萨之分破无明、分见佛性乎?为如声闻缘觉之断尽见思二惑乎?三者唯声闻断见思最为卑下,然已得六通自在,故紫柏云:「若能直下忘情,山壁由之直度。」初果尚七生天上,七反人间,而其道力,任运不犯杀戒,故凡所至处,虫自离开,所谓初果耕地,虫离四寸,况二、三、四果乎?儒教中学者且置,即以圣人言之,其圣人固多大权示现,则本且勿论。若据迹说,恐未能与见思净尽者比,况破无明证法性之四十一位法身大士乎?即谓明其明德,堪与破无明者比肩,然破无明者,有四十一位,为与最初之初住比肩耶?为与最后之等觉比肩耶?即与最后之等觉比肩,尚于明德未明至乎其极,直待再破一分无明,方可谓为诚明合一,始本无二耳。吾故曰:体同而发挥工夫证到不同也。世人闻同,即谓儒教全摄佛教;闻异,即谓佛教全非儒教。不知其「同而不同,不同而同」之所以然。故致纷纷诤论,各护门庭,各失佛菩萨圣人治世度人之本心也,可不哀哉!(增广上 复汤昌宏居士书)
孟子、荀子、告子,及所有儒书之言性处,若按儒家本宗论,则光不敢置喙。若按佛教论,则彼之所言性者,皆属于情。虽名为性,不得谓之真如不变之性。倘此处一笼统,虽能利人,亦伏有误人之机。若知是情,则谓善,谓恶,谓善恶混,均可。若认此为真如不变之佛性,谓之为善,尚属赘语。况又谓之恶与善恶混乎?古今大聪明人,每好自立门庭,不肯人云亦云,故致有此种议论。正所谓「世界原清平,唯人自扰乱」耳。(三编上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三)
儒主经世  佛重出世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生佛不二,凡圣一如。儒释圣人,先得吾心之所同然。愍众生迷而未悟,莫得受用。由是各垂言教以启迪之,期其各得亲证此理,又复以先觉觉后觉也。然儒主经世,故其说注重伦常。于心性极致,不过略示端倪而已。若能研究佛学,有所悟会,则即伦常日用,无不一真毕露,左右逢源。故古今来建大功、立大业、精忠贯日月、浩气塞天地者,多从学佛得力而来。所谓不知佛法,莫由知儒。不知出世之妙,莫由经世也。释主出世,故举世间伦常,与心性极致,一一彻底发挥。随机施教,对病发药,俾一切众生,各随其机而得实益。以故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一一示其前因现果,现因后果。使人欲为恶而有所不敢,欲不为善而有所不能。倘人各知此义,有不彝伦攸叙,天下太平乎哉!此殆佛教人乘、天乘法耳,其效尚能如是。若声闻、缘觉、菩萨、佛乘之利益,又何可得而测量者哉!所惜宋儒量小,由学佛法,得知圣人之心法。欲推尊儒教,反从而辟驳佛法。其所辟驳者,实为令人「诚意正心,尽谊尽分」之根本。如三世因果、六道轮回,此天下古今之实理实事。人若知此,何敢违心悖理,以取罪戾,致未来堕不如意处,则不期然而「正心诚意,尽谊尽分」矣。(续编下 正学启蒙三字颂齐注序民二十年)
合则双美  离则两伤
儒佛二教,合之则双美,离之则两伤。以世无一人不在伦常之内,亦无一人能出心性之外。具此伦常心性,而以佛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克己复礼,闲邪存诚,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之助。由是父子兄弟等,相率而尽伦尽性,以去其幻妄之烦惑,以复其本具之佛性,非但体一,即用亦非有二也。(增广上 复安徽万安校长书)
㈢他教与佛法
吾国圣教 大宗有三
教育刍议,文理俱佳。但末后一段,似有致人轻蔑三教之弊。夫教会中人,孰能所作所为超乎三教之上?孰能于三教外自立一教,以为敌抗?纵其热心至极,亦只遵三教圣人之意,而极力奉行而已。纵令外洋各教及回教之不信三教者,岂其教果出于三教之外,不被三教如天如地之道理所覆载乎?不过圣人随方设教之迹,稍有不同耳。以愚见观之,似宜云:吾国圣教,大宗有三:曰儒,曰佛,曰道。儒以己立立人为怀。佛以自觉觉他为事。道虽恬退,大体同儒。而修炼家,尤以积德累功济世救民为要务。今教会中人,仰体三教一视同仁,天下为公之心。发而为老安少怀,不独各亲其亲,各子其子之事。其赤诚热心,直可以塞天地而贯日月。倘举国之人同发此心,同行此事,则无一人不得其所。俾大同之世,复见今日,其利溥哉!(三编上 复丁福保书居士十二)
依此心性 各垂教迹
大矣哉吾心本具之道,妙矣哉吾心固有之法。寂照不二,真俗圆融。离念离情,不生不灭。谓之为有而不有,不有而有。谓之为空而不空,不空而空。生佛皆由此出,圣凡俱莫能名。类明镜之了无一物,而复胡来汉现。犹太虚之远离诸相,不妨日照云屯。正所谓实际理地,不受一尘;本觉心中,圆具诸法。乃如来所证之无上觉道,亦众生所迷之常住真心。三教圣人,依此心性,各垂教迹,广导群萌。由是尼山抉诚明之奥,作修齐治平之轨。柱史说道德之经,陈长生久视之术。大觉世尊,称法界性,示真如心,演背尘合觉之道,立不生不灭之宗。虽浅深大小不同,世出世间有异。要皆不外即吾心本具之理,以发挥演畅之。普令含识,称性起修,即修显性。消原无之幻妄,复本有之天真。永出迷途,诞登觉岸而后已也。(增广下 重刻安士全书序一)
他教圣贤 皆未究竟
娑婆世界,凡圣同居。圣若降临,亦复示作凡夫。彼必于伦常躬行,加人一等,令人可钦可佩。后或示其从迷得悟,极力修持。或终身不示修持佛道之相,而于死后示现异迹,发人深省。儒道耶回四教,皆有圣贤。然其所发明之理性,但只佛教中人乘天乘而已。于自心本性,皆未能究竟发明。有不知此义者,以为皆是圣人,便谓悉皆平等,无有高下。或者以所说未臻道源,谓非圣人者。以在彼当教,堪为圣人故,皆为未彻之论。世之讲道论德者多矣,求其将真妄源本、生死原由,与心性之极致、生佛之同异,发挥尽致,了无隐遗者,舍佛教则无有也。菩萨度脱众生之誓愿,无穷无尽。随类逐形,种种方便而为感化。所谓「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所云说法,亦不专指口说。或以身说,或以殁后异迹说。马玉高之媳,与昔之乞妇毕生之躬行,直可以镇坤维而立闺范。此举见闻之迹所言也。至其死后所现之相,非儒道耶回经中所有,乃佛教得于现生证果之相。惜世之知道者少,无能发明其事。但作一种奇异事迹以传,为可惜也。菩萨欲化外道以入佛道,若不现外道之迹,则彼外道无由而生信仰,以起修持也。所示之迹,非言说所能穷其方便。《普门品》所说,不过举其大概而已。现今世道坏至其极,而信奉佛教念佛念观音之灵感,甚多甚多。光以冗忙,精神不给,以故皆不记录。若录,当成巨帙。(三编下 复马宗道居士书一)
契理契机  唯独佛教
世间诸教,咸属权说。契理契机,唯独佛教。以故自汉以来,教传东土,历朝钦敬,举世尊崇。使无明因示果,俾世人敦伦尽分,以辅治道,识心达本,令学者断惑证真,以入圣流者,何能延至而今,仍复不坠厥绪耶?况经三武之暴君,韩、欧之拘儒,以及程、朱阴奉阳违之辟驳,仍复振兴于世者,以其有大力王臣为之卫护,大德高僧为之宏扬故也。(续编下 江苏吴县佛教会通告各寺院僧众巽言民二十三年)
佛教包摄 余之各教
庄子云:「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墟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儒道耶回,皆世间人天乘教。唯佛包摄各教,而为出世间了生脱死,识心达本,究竟成佛之大教。儒教最易化,故佛法入中国二千年来,通人达士依佛法修持者,不知凡几。而道教则每每偷窃佛经之文,改头换面,伪造道经,且多毁谤佛法。耶回二教徒之团结力甚大,不易转化。然今则西洋各国,亦大有人研究佛学,建立佛教庙宇矣。(三编上 复唐瑞岩居士书三)
一切诸教 悉归佛教
各教在不分门庭一语,亦不可笼统。若混然不分,则大小邪正,何由而辨?若究竟归本,则不归佛教,将何所归?譬如大江大河,已自宽广渊深矣,然若不归于海,则从来未有也。海则从有天地以来,日日如是,纳了不见其增益。大江,秋雨发时,便浩瀚汪洋矣。汝所言死归一辙,亦非至当。唯死是一,而生六道与证四圣,其苦乐盖天渊相悬。何得云一辙乎?各教随所修而得罪福,天堂地狱固无二。至以为一,各教不应皆有真义,此语汝尚未知各教之真,亦不能一一平等。在彼教则为真,若在佛教则皆真之少分,不能完全皆真,了无差殊。既完全皆真,又何必用「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乎?张纯一者,乃耶教之头首。因其学问渊博,后方知佛。五六年前,与其妻同皈依光。彼法名证理,其妻名证慈。杨棣棠与纯一书,盖以纯一先信基督,后入佛教。汝混以现身为实义,不体现身为俯垂接引,同登觉路。足见汝于道理,尚未认明。故其所说,混而无所拣别。若执以为是,则自误误人不浅矣!且祈认真改过迁善,念佛名号,久之当自发一笑。古人释如来,不舍穿针之福,曰如八十翁翁作舞,为教儿孙故,现身说法,亦犹是也。汝即以现彼身为得究竟道,则与菩萨现身之义,完全相悖矣。若如汝说,各教皆有得道者,何须菩萨又俯现彼教之身,而弘扬彼教耶?不知菩萨之现,乃权巧方便,示与同事而引彼入于佛乘耳。汝并文皆不明白,况义乎?而自以为已知已悉,故有此种言论。若非光点破,恐别位知识碍于情面,含糊分疏,则汝之洞子,且难钻出矣。(三编下 复马宗道居士书一)
佛教者,一切诸法,一切诸教之大本也。何以言之?一切诸法,由心建立,一切凡圣,由心出生。世间一切诸教,虽皆说心,然其所说,皆属心之作用,至于不变随缘、随缘不变之体,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心作三乘,心是三乘,心作六道,心是六道,所以然之极致,悉皆未能发挥。唯我释迦世尊,彻悟自心,知一切众生之心,与如来之心,无二无别,但以迷而未悟,枉作众生。故曰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但因妄想执著,而不证得,若离妄想,则一切智,无碍智,则得现前。又曰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我是已成佛,汝是未成佛。此皆最初成佛,于《华严》、《梵网》所说者。由是大根众生,顿悟自心,入佛知见,小机未能即入,以故俯顺机宜,而成熟之。又欲一切若凡若圣,同于现生,出离生死,特开一信愿念佛,往生西方法门,普令一切无力断惑,不能超出轮回之外者,悉皆仗佛慈力,带业往生,高预九品之嘉会,亲炙弥陀之休光,以迄于究竟彻证自心而后已。如来抚育劣机,其真慈大悲,可谓至极无加矣。然佛法虽名出世间法,实于世间伦常孝弟之道,与夫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法,悉皆发挥罄尽,毫善弗遗。故古今立大功,建大业,浩气充天地,精诚贯日月,言为世法,行为世则者,多由学佛得力而来。(增广下 台湾佛教会缘起序)

贰、自述行谊
一、自行盛德
㈠淡泊名利
光之名心  淡极淡极
光之为人,绝不愿留虚名以污人耳目。但期临终仗佛力以往生,则所愿足矣。至于行履,有何可上纸笔,著述亦无。《文钞》,自徐蔚如排印后,则随顺人情,为之流布。自十五年中华书局《增广文钞》版排好,此后所有随便应酬之作,概不存稿。吾乡同辈,已经死尽。赵士英乃后生,得其传闻,而「一片明月照九州」之偈,亦非光作。光之为人,不傲不谄,视一切有势力无势力者,亦无二致。居士既抄赵士英之记,今仍寄回,亦不修改,以不愿留此丑迹于世。若即将此纸撕灭,窃恐居士谓不近人情。今人每每求诸名人,为己父母,及为己作诸传记,以期留身后之名耳。光颇以此为耻,不但光自己不求人作,即光父母,亦不自作,况求人乎?纵能名满天下,还能以此了生死否?以故光之名心,淡极淡极。每见求人撰文者,心辄痛息。以故常曰:世间人多多都是好名而恶实。光岂恶名哉,以无实之名,实为大辱,故不愿有此空名也。(续编上 复杨树枝居士书一民 国二十年)
光之为人,无可不可。来者不拒,去者不追。来去任伊,于我无预。今年事务繁重,无暇回秦。以若回秦,则《大士颂》、《普陀山志》,悉无人校对料理矣。况尚有南京法云寺,增设慈幼院之事。彼冯梦老、王一亭等,悉拉光于中以助闹热。然光之所幸,在无贪心。使稍有贪名之心,则法云寺开山第一代,岂肯让人。而光视此名位,直同牢狱囚犯,唯恐或被拘絷也。(三编下 复康寄遥居士书)
视名若粪  不以为荣
以后凡有提及光之文字,只直叙其事,不得妄戴高帽子。在汝意以为荣,不知既不是自己之帽子,妄为戴上,人便指为假冒、为瞎充,其辱大矣。民九年常州庄蕴宽到普陀法雨寺,作一首诗,光往彼房,与光。光视之,笑笑,放在他桌子上,不拿去。何以故?以帽子太高,万不敢戴故。然世之好名者,尚求人为己做高帽子。光与彼心相不同,彼以为荣,光以为辱。祈以此语备告同门,至嘱至嘱!(三编下 复袁德常居士书三)
光大约不久了,故将已了者了之,不能了者亦了之。光死,绝不与现在僧相同,瞎张罗,送讣文,开吊,求题跋,敛些大粪堆在头上以为荣。(三编上 致德森法师书二)
光亦非世之久客,我死之后,凡我弟子,只可依教修持,不得七拉八扯,把我一个土偶,装做真金,则是以凡滥圣。自己与光,同得罪过。(续编上 复李德明居士书二民国二十四年)
此刻似不如清晨之疲怠,谅不至即死。然死固有所不免,当与熟悉者说。光死仍照常为自己念佛,不须为光念。何以故?以尚不与自己念,即为光念,也不济事。果真为自己念,不为光念,光反得大利益。是故,无论何人何事,都要将有大利益的事认真做。则一切空套子、假面具,都成真实功德。真实人方是佛弟子。光见一大老死,一人作像赞云:「于穆大雄,出现世间。」又一弟子与其师玉嵀作传云:「其行为与永明同,殆永明之后身乎?」光批云:「以凡滥圣,罪在不原。」玉师虽好,何可作如此赞乎?玉师有知,当痛哭流涕矣。好好的佛法,就教好名而恶实的弄得糟透了。吾人不能矫正时弊,何敢跟到敛大粪的一般人凑热闹,以教一切人为自己多多的敛些。意欲流芳百世,而不知其实在遗臭万年也。光无实德,若颂扬光,即是敛大粪向光头上堆。祈与一切有缘者说之。(三编上 致德森法师书三)
不妄誉人  不受人誉
光之为人,绝无我相。所不愿闻者,过分恭维,此外则一无执著。(三编上 复潘对凫居士书一)
居士乐道之心,极为真切。至于誉不慧处,未免失于俗派。光一介庸僧,但只知学愚夫愚妇之专念佛名,何可如是过赞。(增广上 复马舜卿居士书)
光粥饭僧耳,一向率真,绝不肯虚誉人,亦绝不愿人虚誉己。(续编上 复湘阴黄颂平居士书)
手书备悉。誉我过甚,令人不安。光之为人,心直口快。不过誉人,不受人誉。年虽八十,一无所知,故止以念佛为自了计。但以业重,绝无所得,由有六十年之阅历,所说不至误人耳。座下既不以《文钞》芜秽见弃,当依《文钞》所说而修,决不至误汝大事。至于来山一事,实可不必。净土法门,绝无口传心授之事。任人于经教著述中自行领会,无不得者。莲宗九祖,非各宗之一一亲传,乃后人择其宏净功深者而称之,实则尚不止九、十也。
光出家后,发愿不收徒众,不作住持,不作讲师,亦不接人之法。当唐宋时,尚有传佛心印之法,今则只一历代源流而已。名之为法,亦太可怜,净宗绝无此事。来山尚不如看书之有益,古人云:「见面不如闻名。」即来与座下说者,仍是《文钞》中话,岂另有特别奥妙之秘法乎?十余年前与吴璧华书末云:「有一秘诀,剀切相告,竭诚尽敬,妙妙妙妙。」又《楞严经》势至《圆通章》末后云:「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无选择者,遍用根尘识大以念佛也。念佛仗佛力了生死,禅仗自力了生死。今人能悟者,尚不可多见,况证四果藏教及七信圆教乎?四果七信,方了生死。都摄六根,入手在听。无论大声念、小声念、不开口心中默念,均须字字句句听得清楚,此念佛之秘诀也。信愿行三,为净土纲要;都摄六根,为念佛秘诀。知此二者,更不须再问人矣。(三编上 复明性大师书)
光一生不妄誉人,亦极恶人妄誉己。汝誉玉师作如此说,是率学佛之人作伪也,可不慎哉!如此报玉师恩,玉师有知,当即痛哭流涕矣。光已七十九,过二十日即八十,死或在年内,或尚要受几年罪。光死,只许你们认真以净土法门自利利他。若为光作赞传诔等,传送遐迩,乃系光之怨家。光一生不受人之虚誉,以死而无知而虚誉之,是为欺心。光只要弥陀慈父肯垂怜,此外,一不愿闻也。(三编上 复了凡冶公二居士书)
宁愿斩头  不愿祝寿
光老矣,绝不愿人多事。有言为光祝寿者,光云我宁受斩头之刑,不愿闻祝寿之名。(三编上 复章缘净居士书一廿九年六月初)
光一生不与流俗同起倒,什么八十不八十。有为光言祝寿者,光不但不领情,且深恶痛绝,以为大辱。祈勿以此事为光言。若对光言祝寿,是视光为流俗矣。(三编上 复严伯放居士书二)
不入社会  独行其志
光一生不入人社会,独行其志。在普陀时,初常住普请吃斋亦去。一顿斋,吃二三点钟,觉甚讨厌,遂不去吃斋二十多年。此次乃个人尽心之事,若作平常请法师讲经之派,则完全失宜。打七办法,虽不能随众。仍须守打七之规矩,无论何人概不会。以若会一人,则非累死不可。光民十到杭州常寂光,彼照应事者绝无章程,来者屡续而来,两日口内通烂。此次已成行家,固不得不先声明。光来时当带一茶头,凡饮食诸事,归彼料理。早午晚三餐,在房间独食。早粥或馒头或饼,只用一个;午一碗菜,四个馒头;晚一大碗面,茶房会说。光数十年吃饭不剩菜,故只要一碗菜,吃完以馒头将碗之油汁揩净,切不可谓菜吃完为菜少。此外,所有络络索索的点心,通不用。七圆满,亦不吃斋。即会中办斋,光亦不同吃,无精神相陪故。圆满之次日,即回苏,亦不许送。送至门外即止。若又送,则成市气,不成护国息灾之章程矣。(三编上 复屈文六居士书一民廿五 九月十七)
不收徒众  不立门庭
光之为人,了无私心,以故一生不收徒众,不立门庭,不结社会。有人送光之钱,不用于印书,即用于赈急,不令由他人之钱,长自己之业。况今已六十八岁,来日无多,正好为自己与他人作往生西方之缘而已。(三编上 复王照离居士书一民十七     十月十四灯下)
光出家时,即发愿不作寺庙主人,不剃度徒弟,不募缘。今已七十八,皆守过去。再过二日,则七十九,旦夕将死,何可又违初衷?(续编上 复宋慧湛居士书民国   二十七年)
不喜募缘  随力作为
光虽未死,且作死想。以故一切事,既不能料理,则不过问,以后随师作主办。钱财在上海者,光俱不要。有力多印,无力少印,再无力不印。均随财力为准,切勿负债,以致棘手劳心也。(三编上 致德森法师书四)
光一生不喜募缘。随我之力,钱财有助者大办,无助者小办,俾人我各适其适即已。(三编上 复周善昌居士书四)
不自轻法  不令人轻法
阁下既知净土法门,但当一志修持,何必皈依。光与阁下为莲友可也。须知学佛之人,普愿人人悉知佛法。虽极深怨家,亦愿彼速出生死。至于皈依,则不敢随便。彼以轻心慢心而求皈依三宝,若即许者,即为自轻佛法,亦不能令人深种善根。此依住持法道之义,与前不同。以轻心慢心皈依者,便无由生诚敬心。世间学一才一艺,下至剃头修脚者拜师,尚须三拜九叩。况皈依佛法僧三宝,以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绝不肯自屈一句。空自屈话,尚不肯说,只以「谨上」二字为事。光虽庸愚,何敢自轻。故祈阁下但自力修,不须皈依也。(三编上 复罗省吾居士书一)
光一向坦率,凡有来信问佛法者,无论彼如何倨傲,皆与彼说。唯求皈依者,若不用自屈之字样。或婉辞,或直陈其不合礼而辞之。汝正月间,想也是「谨上」。光已说其所以,不敢自轻佛法,亦不敢令人轻法。皈依不是只皈依光一人,以皈依佛法僧三宝故。今观汝之信,亦可谓诚恳之至。然于署名下,仍是「谨上」。今且以汝之诚,破例为之。(三编上 复罗省吾居士书二)
少失问学  老无所知
光少失问学,老无所知。近三二年,每有谬听人言,有所问讯者,然只以己之所知所能者告之。至于佛法之精义、禅定之实证,则非光所知。亦不敢以不知为知,而妄为谈叙也。(增广上 复尤弘如居士书)
一介庸僧  百无一能
印光乃西秦百无一能之粥饭庸僧,宿业深重,致遭天谴。生甫六月,遂即病目,经一百八十日,目未一开,除食息外,昼夜常哭。承宿善力,好而犹能见天,亦大幸矣。及成童读书,又陷入程、朱、韩、欧辟佛之漩涡中,从兹日以辟佛为志事。而业相又现,疾病缠绵,深思力究,方知其非。于二十一岁,出家为僧,以见僧有不如法者,发愿不住持寺庙,不收徒,不化缘,不与人结社会。五十余年,不改初志。近在吴门作活埋观。九月初,中国佛教会理事长圆瑛法师,菩提学会领袖屈文六居士等,以光年老,或有心得,而不知其只能吃粥吃饭。请于启建护国息灾法会时,来沪演说,固辞不获,只好将错就错。至期,每日邓慧载,及无锡二三居士,各于收音机,听而录之,持来求为鉴定,即欲排印。所录互有出入,而邓之字大,遂依之略为笔削。此稿,大通家固不要看。倘愚钝如光,又欲即生了生死大事,及欲治心治身,治家治国,无从下手者,阅之或可不无小补云。(续编下 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序民二十五年)
了清和尚,以手书见示,深感居士为法真心,爱我至意,而不知其为爱之之道,故不得不略陈梗概,以去疑情。《佛门汇载》,乃欲以振兴法道、开导愚迷,非理致渊深、笔墨超妙如海阔天空、金声玉振,令人一见即能猛省,如暮夜闻钟、顿醒幻梦者,何堪凑入?印光一介庸僧,百无一能,兼以久婴目疾,不能遍阅经论,又以素无闻性,彻过彻忘,方寸之中,了无所有,何能预此嘉会乎哉?数十年来,无事不亲翰墨,蔚如搜其芜稿,为之刻板,已属过分,况今又作以贻时事新报馆乎?语云:无米不能炊饭。光非不要体面,但以无米之故,不能以土石糠糩假充佳肴,以贻人诮让。至于俗家族第,出家年岁,及所住之处,所作之事,乃大通家有功法道,后人录之以作标榜,发人景仰企慕之心,不得不尔。若光之庸劣,食息之外,了无所知,了无所能,何堪用此一套?用此一套,乃成刻人粪为旃檀,美则美矣,只是臭而不香。亦如以土木作金碧,华则华矣,但唯色而无光。光未出家,即以虚张声势为愧,况今欲从诸上善人,优游于安养世界,岂肯无而为有,以欺世自欺乎哉?(三编下 复周群铮居士书)
人微德薄  不敢为师
不慧人微德薄,百无一能。寄食普陀,苟延残喘,不敢为人作师。故谢恩光在先亦有此说,皆辞而不受。阁下皈依三宝,随于本地择其品行端方者,拜以为师,则已得为如来弟子矣。下次再有笔札,不得用皈依字样。贵地既无明眼通人,光自愧道业未成,不敢作师,然复随缘开示者。喻如无足之人,一步难移,安坐三叉路口。有欲直达家乡,不知所趣者,指令得其正道,速达家乡。而归家之人,断不以彼之不能行,并其言而废之也。(增广上 复高邵麟居士书一)
光粥饭僧耳,除著衣吃饭外,别无所能。幸尚肯学愚夫愚妇之派,不致徒叹奈何而已。阁下欲受皈戒,何不择道德学问高超者,而择一粥饭僧?然则阁下亦将欲逐愚夫愚妇之队,而不愿附于高超奇特之班耶?虽然,当兹时世,尚是愚夫愚妇之所行为有实际。倘高超奇特者,肯将高超奇特放下,其结局必有大高超奇特者在。若不肯放下,则其结局,亦只得高超奇特之虚名,决无高超奇特之实际可得也。(三编下 复李觐丹居士书一)
光乃无知无识粥饭僧,道德修持毫无,只会念几句佛,何能作人之师?来意虔诚,不得不略谈显宗究竟大法也。(三编上 复周志诚居士书二廿五年 五月六日)
光粥饭庸僧,于禅于教,皆未从事,唯依念佛,以为依归。至于为人作师,实不敢妄充,亦有误听人言,求取法名者,亦赧颜应之。以期彼于佛法中生信心,种善根。非曰光即可以为人师也。至于阁下,禅教俱通,戒行精严,坚持八戒,常行午食。光尚未能持午,使此时冒冒然应之,汝后纵不当面唾骂,必至憾昔未察,以致于求福田中,反成轻僧慢法之举,故不得不为说其所以。祈转拜高人,庶得大利益矣。又因坐明心一语,亦非可轻易而说。若对未知佛法人略明理性,或可说之。若克实说,明心不到大彻大悟田地,谁敢自诩?以此祈阁下自审。若实如六祖闻「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与庞居士闻「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汝道」,大慧闻「熏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田地方可。否则何敢妄说明心。光本下劣僧,不敢说过头话,亦不敢以过头话恭维人,故有此冲冒。(三编上 复季国香居士书一)
光乃一平常粥饭僧,只知学愚夫愚妇之老实念佛,求生西方。倘或意谓有什么高超玄妙,人莫企及之见地与行持,则便成误会矣。观诸位来书,并所立章程,似与光之程度心相相仿佛。然自揣凉薄,绝不愿为人作师。而远道函求,亦只可将错就错耳。(三编下 复福州佛学社书)
鹦鹉学舌  亦非不会
至谓印光真能以佛知见为知见,光何人斯,敢当此过誉乎?不过直心直口,说我所见而已。若或当不当,一任阅者判断,光决不计乎此也。……光惭愧之极,理性亦未大明。若学鹦鹉学人语,亦非全不会说。唯自既不以通家自居,彼亦不以不通为嫌,即不妨以不通告之。故不主张说理性与玄妙也。(三编下 复温光熹居士书五)
阅世既久  虑事稍详
汝不须闭关,但在家中自修即已。现在兵匪充斥,汝常在家,彼等宵小尚不至生别种心。汝若常不在家,彼等或至乘隙偷窃,及与抢劫,可虑之至。倓虚师特为汝留,不计及此,殆亦不甚洞事务。千万不可离家。在家领妻室儿女媳孙等同修,其功德更为殊胜多矣。光阅世六十八年,虽所学佛法,未能出人之上,至于虑事,似比人稍详审点。汝既信光,不可师心自是。只可在家修,千万不可在极乐寺闭关。即打七,亦不可在极乐寺,因此时不可按太平世道论。若在太平世道,虽无意外之虞,亦难令眷属同种善根。(三编上 复陈飞青居士书四)
佛号一举  妄念全消
岁在丙午,予掩关于慈溪之宝庆寺。谢绝世缘,修习净业。值寺主延谛闲法师,讲《弥陀疏钞》于关傍。予遂效匡衡凿壁故事,于关壁开一小窦。不离当处,常参讲筵。从兹念佛,愈觉亲切。佛号一举,妄念全消。透体清凉,中怀悦豫。直同甘露灌顶,醍醐沃心。其为乐也,莫能喻焉。(增广下 念佛三昧摸象记)
宿业真如  同一不生不灭
去岁妄企亲证念佛三昧,而念佛三昧,仍是全体业力。今年自知惭愧,于九月半起七,至明春二月底止,念佛三昧,不敢高期。但企忏悔宿业,令其净尽耳。谁知宿业,竟与真如法性,同一不生不灭。佛光普照法界,我以业障不能亲炙,苦哉苦哉!奈何奈何!书此愚怀,以期知己者代我分忧而已。(三编上 复高鹤年居士书三民国八年   十二月初四日)
一生行履  如此而已
民廿八年冬,外国人某氏至灵岩,谒见大师有所请问,互用笔谈,大师自述略历行愿如左。
经历:光绪七年出家。八年受戒。十二年往北京红螺山。十七年移住北京圆广寺。十九年至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住闲寮。三十余年不任事,至民十七年有广东皈依弟子拟请往香港,离普陀,暂住上海太平寺。十八年春拟去,以印书事未果。十九年来苏州报国寺闭关。廿六年十月避难来灵岩,已满二年。现已朝不保夕,待死而已。此五十九年之经历也。一生不与人结社会,即中国佛教会,亦无名字列入。
近来动静:自到灵岩,任何名胜,均不往游。以志期往生,不以名胜介意故。
行事:每日量己之力,念佛并持大悲咒,以为自利利他之据。一生不收一剃度徒弟,不接住一寺。
主义及念佛教义:对一切人,皆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劝。无论出家在家,均以各尽各人职分为事。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人无贵贱,均以此告。令一切人先做世间贤人善人,庶可仗佛慈力,超凡入圣,往生西方也。并不与人说做不到之大话,任人谓己为百无一能之粥饭僧,此其大略也。(三编上 大师自述)
㈡一心念佛
宗教门高  无力窥测
光宿业深重,生甫六月,遂即病目。从此一百八十日,未一开眼。除食息外,昼夜长哭。迨好之后,尚能见天。入塾读书,深中韩欧程朱之毒,幸无诸公之才。否则当受生身陷狱之报。后知彼非,因即出家。宗教门高,无力窥测。唯期仗佛慈力,往生西方。二十年前,挂搭普陀法雨寺,住闲寮。印光二字,绝不形诸纸笔,故得安乐无扰。民六年,已有二人将与友人书排印数千送人。次年徐蔚如印《文钞》,此后则日无暇晷矣。光只以净土法门为彼说,一任人谓我无知无识耳。(三编上 复化凡居士书)
光幼失问学,长无所知。宗教门高,末由进步。权依净土,以为躲根。天姿陋劣,故无从广参知识。客路竛竮,因廿载寄食普陀。(增广上 复江西端甫黎居士书)
净土道大  决志遵行
光宿业深重,受生佛法断灭之乡。出世半年,又遭六月闭目之痛。入塾读书,屡受盗匪兵戈之扰。稍开知识,复中程朱辟佛之毒。所幸学识全无,不能造生陷阿鼻之业。设或才智等伊,必至作十虚莫容之愆。由此意恶,长婴病苦,数年直同废人。一旦始知错误,于是出家为僧,冀灭罪咎。宗教理深,无力研究。净土道大,决志遵行。拟作粥饭自了僧,不做弘法利生梦。三十三岁,至普陀法雨寺,住持化闻和尚,知光只会吃饭,别无所能。遂令常作食客,不委一毫事务。二十余年,颇得安乐。经年无一人来访,无一函见投。(续编上 续编发刊序民国二十八年,己卯,孟夏。)
光以钝根自量,于初出家,即以净土为皈依。又经五十余年之阅历,虽于佛法无所了解,然于净土一法,固以最初之志,未尝或错。而于一切有缘之人,均以为奉劝。(续编上 复南通张海桥居士书民国二十五年)
自量己力  不随人转
不慧二十一岁,辞亲出家,亦可谓发心真而立行猛矣。至今五十三岁,若宗若教,毫无所得。徒负亲恩,空为佛子。所幸者净土一法,于出家学《弥陀经》时,已生信心。实未蒙一知识开示。以当时业师,与诸知识,皆主参究。所有开示,皆破净土。吾则自量己力,不随人转。虽佛祖现身,犹不改作,况知识所说乎!(增广上 与谢融脱居士书)
誓尽此生  作自了汉
出家为僧,专修净业,誓尽此生,作自了汉。决不建立门庭,广收徒众。以致后世子孙,败坏佛法,并拉光于阿鼻地狱中,同彼受苦也。(续编下 嘉言录题词并序民十六年)
佛无虚愿  当不弃我
光宿业深重,虽则五十余年虚预僧伦,一切诸法,皆无所知。虽常念佛,以业重故,其心与佛,未尝相应。然信佛无虚愿,当不弃我,故其志愿,任谁莫转。(续编下 劝修念佛法门序民二十七年)
心如赤子  但候死期
光年届七十,心如赤子之无知。但候死期,除念佛外,别无所为。(续编上 复无锡佛学会少年学佛社书民国二十三年)
圆山和尚材德弘备,何竟俯欲见光?以光本一无道无德无知无识之粥饭僧,一部《文钞》,备将满腹草料,彻底吐尽,见之又有何益。况光已衰老不能勤学,若色力强壮,彼既来华,光当学彼所得。今老矣,除持名外,无一法应学。以死期将至,恐所学愈多,心识愈难淳净。或致与佛感应不交。则一不往生,永劫流转,岂不大可哀哉。汝年齿犹轻,固宜勤学。然一座大须弥山之靠山,切勿视作泛常而忽之。则庶乎不堕显荫之覆辙,而得与诸上善人同亲炙于弥陀愿王也。(三编上 复恒惭法师书一)
唯于净土  颇欲同往
我以宿业力,曾作一阐提,
效法韩欧等,其愚莫能医。
幸得病数年,时复深长思,
古今众圣贤,岂皆无所知。
彼既悉遵奉,我何敢毁訾,
虽圣有不知,韩欧焉足师。
因兹皈依佛,剃发而披缁,
自量宿业深,宗教非所宜。
唯有仗佛力,或可副所期,
专心修净业,庶得预莲池。
近十余年来,人或谬见问,
所答亦以此,不敢稍越分。
(续编下 嘉言录题词并序民十六年)
印光一粥饭僧耳,法门中事,概不能知。唯于净土,颇欲自他同生。以故凡有缁素见访,皆以此奉答。(增广上 复包右武居士书一)
光粥饭僧耳,于宗于教,皆无所知。唯自谅陋劣,专以净土为事。(三编上 复陈士牧居士书一甲子年     正月二十一日)
大难当前  了无畏惧
避地之事,乃大富翁之行为。吾人乃一穷和尚,何得预先即避。倘果战及苏,亦非决定不避,避亦易易,何得将此事看得如此重大乎?若战事可停,印书局开工,尚大有事。若离苏远行,则诸难接洽耳。(续编上 复慧龙居士书民   国二十一年)
此次或有大祸,光实无有迁移之念。以老病畏寒,不能迁移,勿道光不移动,即德许亦不移动。以光若一去,报国即废,无人维持矣。况苏州数十万人,均不去,吾僧徒何特畏死以去,以令苏人增大惶惧乎?廿一年苏亦垂危,去者十之七,尚有决不为动者,凡逃难者,均遭抢劫之难,不逃难者,安然无患。有几处函邀往彼者,光复云:若有危险,当随炸弹而去,校比路上受抢劫,长时怀忧惧,为优胜多多。此次若起战事,当以不动自守。死乃人各难免,与其流难失所而死,不如安住不动而死之为安乐也。现在弘化社事,悉归光任,随分随力以办,并不愿广为募化,以令人生厌,而起疑光贪财之心也。祈放心勿念。三界无安,西方极乐,唯此为所迁之地,此外则一无所迁。现不出关,以省各处讲演之烦。以后无要事,不必来信,以免彼此劳神。(三编上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九)
㈢自励法语
虚度七十,来日无几。如囚赴市,步步近死。
谢绝一切,专修净土。倘鉴愚诚,是真莲友。
(三编下 苏州报国寺关房题壁偈民廿四年)
念佛方能消宿业,
竭诚自可转凡心。
寡过未能为我憾,
居心无伪任人非。
道业未成,敢使此心散乱。
死期将至,力辞一切应酬。
闭户拒来人,痛念死期将至。
专心修净业,深惭道业未成。
汝将死,快念佛,心不专一,决堕地狱,饿鬼畜生尚难求,勿妄想人天福果。
汝将死,快念佛,志若真诚,便预莲池,声闻缘觉犹弗住,定克证等妙圆乘。(续编下 楹联/自励)
二、化他风范
㈠端守平常
法不孤起  道在人弘
得最胜之地,方可宏最胜之道。
建非常之事,必须待非常之人。
(增广下 法雨寺万年簿序代开如和尚作)
法不孤起,道在人弘,胜地名蓝,唯人是赖。得其人,则荆棘林便成旃檀林;失其人,则狮子窟转作野狐窟。(增广下 三圣堂万年簿序)
他人宏法  多重开悟
今之宏法者,多皆以上根利器自诩,又复以上根利器待人,故不注重持名求往生,而以开悟为期望也。此在当人自量可也。如其能开悟、明教理,又能断尽见思二惑,则何善如之。如其不能,固当依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唯一无二之决定良策。否则,于种善根,则诚有之,于了生死,恐难以预断其劫数也。(续编上 复海门蔡锡鼎居士书二)
今之宏法者,多喜自立章程,不肯依前人之省心力、省工夫之法以行。虽其心广大,然论其实益,则当逊古人所立之净土法门多多矣。为显我为通家,不依前人成法,若是上上上上根人则可。否则固宜从省心力处用功,则利益易得矣。(三编上 复谢慧琳居士书十)
今之大通家,多多要高大门庭,所说之法,多非合机之法。或只谈玄说妙,而专恃自力;或则真俗两歧,而为世之所诮。(三编下 复李少垣居士书一民十八 十月廿三)
光之说法  与人不同
光之说法,与一切法师不同。诸大法师多注重在谈玄说妙,光不会说玄妙,多注重在教人敦伦尽分。民十几年光到宁波,黄涵之请到道尹衙外念佛社说开示。一某大老官坐轿来,时光已演说。后说到「敦伦尽分,父慈子孝」等处,其人乘轿而去。然光素抱此志,不以人不喜闻而改方针。况此次是护国息灾,念诵尚是枝末,敦尽乃属根本。无论人愿听不愿听,我仍以是为宗旨。至于皈依一事,非光所宜。以佛教会会长乃主人,光是客人,彼皈依者,当皈依会长,此决定不可移易之至理。……
光一向所说,悉随便而无有定章。此次是护国息灾念诵佛事。初日先略说护国息灾之意,即说念佛法门功德利益。次日再详说根本护国之道,以期挽回世道人心。光初出家至一居士家,其家俱信佛,其婆媳二人儿女三四个各供一佛,供佛之棹,系一长棹,媳烧香供水掸灰,只在己佛前,婆之佛棹灰也不掸,光见之心痛。以为此种人,未闻善知识教训,致以身谤法。此光注重于敦伦尽分之来由也。又见多有收许多徒弟,皆不是真修行人,故发愿不收徒弟。见僧人向人化缘之卑鄙,故不愿做住持,做法会。今老矣,尚不至有负初心,而甘守讨饭本分。庶已生西方之友人,不在莲台中诮我也。(三编上 复屈文六居士书二民廿五 九月二十)
他人教人,多在玄妙处著力。光之教人,多在尽分上指挥。设不能尽分,纵将禅教一一穷源彻底,也只成一个三世佛怨而已。况尚无穷源彻底之事乎?(增广上 与马契西居士书十一)
应师所说,乃大乘法。光所说者,乃非大非小,即大即小,上至等觉菩萨,下至博地凡夫,同修共证之法。此法固宜注重,倘泛泛然与一切大乘法平看,则了生脱死,或在驴年。(续编上 复吴沧洲居士书二民 国二十年)
不顺人情  但顺机宜
真学问,不必在玄妙上显。但令一切人,识得下手处,自可欣欣相从。(续编上 复慧导居士书)
光宿业甚深,有目如盲。每事忏除,业仍如故。谅必多生以来,曾以己见妄说佛法,丧人法眼,误人正智之所致也。以故此生不敢以人情好恶而立言为论。宁令人见憎见骂,断不敢探其所好而誉之,以自陷陷人也。(三编上 复丁福保居士书九民   七正月廿五)
不喜张罗  不另起炉灶
光之性情,不喜张罗。光之教人,随己职分而为修持,并不另起炉灶。(三编下 复福州佛学社书)
光一介庸僧,毫无淑状。一向行乞,亦不能得。遂于大富长者之门,拾取所弃之残羹馊饭,以自滋养。亦有不嫌酸臭者,迫以求施,遂即以此见与。但取彼此相适,并不计余人之所厌闻而不欲见也。以故一无所宗,二无门庭,三无眷属。并未与人结一同参,立一社会。凡有来者,则令其各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即上等天姿,出格学识,亦以此相奉。喻如童子奉沙,只期摅我之诚,绝不计及彼之可用与否。(增广上 复王与楫居士书)
真欲利人  勿守成规
今之宏法者,通是崖板章程,不知变通。《仁王》固可护国,讲之殊难领会,念之亦无有多少。若以《普门品》为救国而讲演,则三岁孩子,也会念观世音菩萨。若《仁王经》,则百千中之一二人矣。如此宏法,只得宏法之大名,难得护国之实益,可叹孰甚!……以后真欲利人,切勿死守成规。若前二次之救国举动,光不禁心痛。舍简求繁,舍易求难,舍无耗费而大耗费,卒至会念者寥寥,其为益能不寥寥乎?(三编上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一)
无迹而化  易于普及
今此国困民穷,凡欲建立法化,先须张罗建筑,则吃力不小。俾彼小人效之以取利,富家畏之以远避。若遇一切人,但教以各尽伦常,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放生,吃素念佛。则泯而无迹,彼此不妨职业,不耗钱财。似乎人之受化易,而己之担负轻。而佛法之流行,又易普遍也。汝发露地学校、露地莲社之愿,固为省事,然又不如随地随缘之为方便易行也。上而清庙明堂,下而水边林下,得其可语之人,即以此事相劝。文潞公发十万人念佛求生西方之愿,以结莲社。吾谓一人以至无量人,俱当以令生西方,何定限以十万也。(三编下 复唐大圆居士书一)
现在兵联祸结,何可大启建筑?建筑即招匪抢劫,招机轰炸之基。建筑愈好,灾祸愈大。若真弘法利生,即以家庭露地,为演说利益处。其修持不妨分作几处,则不费力费财废事。如赶集然,上集买物,到家中受用。大启法筵,须待世道和平后方可。现在各省大旱,将有人各相食之惨。一旦溃决,则以何法为御乎?光之知见,与今人绝不相同。依今人办,或有小益,或招大祸。依光办,虽无大振声光,绝无小祸发生。缘起序,有庞德超所刻《潮阳佛教居士林序》,以为底。但换其地名人名,并特别地点之少分而已。此不必光亲撰。通文理,候建筑成功,斟酌用之。现尚不提建筑,文亦不须预作。善导少康,弘扬净宗,闾巷道路,佛声广播。如唱秧歌,人人愿听。如传圣诏,各各遵行。谁谓无寺宇不能弘法?须知有真心,自可劝化。以身作则,俾人人各尽己分。引古为范,庶家家即成道场。当此大乱之世,正好弘法于无形迹中。校彼大建筑之吃力棘手、劳心担忧者,相去大相悬远也。(三编下 复净善居士书二)
㈡善契时机
流通佛法  大非易事
流通佛法,大非易事。须求契理契机,断断不可师心自立,矜奇炫异,以取悦一时新学知见而已。(三编上 复丁福保居士书四民六   六月廿三)
会集之本  何敢流通
流通佛法,大非易事。翻译经论,皆非聊尔从事。故译场之中,有主译者、译语者、证义者、润文者,岂敢随自心裁,传布佛经?王龙舒《大弥陀经》,自宋至明末,人多受持。由云栖以犹有不恰当处,故此后渐就湮没。魏承贯之学识,不及龙舒,其自任过于龙舒。因人之迹以施功,故易为力。岂承贯超越龙舒之上耶?莲池尚不流通王本,吾侪何敢流通魏本,以启人妄改佛经之端,及辟佛之流,谓佛经皆后人编造,初非真实从佛国译来者。然此经此论,若真修上士观之,亦有大益。以但取其益,而不染其弊。若下士观之,则未得其益,先受其损。以徒效其改经斥古之愆,不法其直捷专精之行耳。观机设教,对症发药。教不契机,与药不对症等耳。敢以一二可取,而遂普令流通,以贻下士之罪愆乎?(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二)
《无量寿经》中,有三辈。《观无量寿佛经》,有九品。下三品,皆造恶业之人,临终遇善知识开示念佛,而得往生者。王龙舒死执三辈即是九品,此是错误根本。故以下辈作下三品,其错大矣。故上辈不说发菩提心,中辈则有发菩提心,下辈则云不发菩提心。《无量寿经》三辈,通有发菩提心。在王居士意谓下辈罪业深重,何能发菩提心。不思下辈绝无一语云造业事,乃系善人。只可为九品中之中品。硬要将下辈作下品,违经失理,竟成任意改经,其过大矣。在彼意谓,佛定将一切众生摄尽。而不知只摄善类,不及恶类。彼既以善人为恶人,故云不发菩提心。死执下辈即是下品,故将善人认做恶人。不知九品之下三品,临终苦极,一闻佛名,其归命投诚,冀佛垂慈救援之心,其勇奋感激,比临刑望赦之心,深千万倍。虽未言及发菩提心,而其心念之切与诚,实具足菩提心矣。惜王氏不按本经文义,而据《观经》,硬诬蔑善人为恶人,竟以恶人为判断。王氏尚有此失,后人可妄充通家乎?既有《无量寿经》,何无事生事?王氏之误,莲池大师指出,尚未说其何以如此。今为说其所以,由于死执三辈即九品也。书此一以见会集之难,一以杜后人之妄。魏默深,更不必言矣。胆大心粗,不足为训。(三编上 复王子立居士书三廿九年 八月廿日)
立言之道  千难万难
立言之道,千难万难。纵学问渊博,欲有著作,或节录成言。必须详审斟酌,察其文势,按其语脉,方可不致因词害意,及以讹传讹之弊。前见《佛学指南》,引《指月录》,有略之文意不贯者,及老病死僧,作生老病死。意谓阁下未及详察,偶尔笔误耳。今试检本录,亦作此说,不禁叹息。大凡后世聪明人之著作,多有不审谛处。以才力有余,遂不肯再三斟酌,率尔命笔。虽能利人,人以己为通人,随之以讹传讹,则其过亦非浅鲜。……
阁下利人之心甚切。以急于成书,故立言多有不审。……
大聪明人,大名人,立言必须详审,不可率尔,以人以己为模范故也。若平常人有错谬处,人尚易知而易改。若名人则人必以讹为正,而互相讹传也。(三编上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民八 五月十五)
宏法利生  贵识时机
须知宏法利生,贵识时机。今人应受之法,与所受之病,高明者不肯详言。其所言者,纵极玄妙,多非应病之药。或由彼妙药,反增其病。印光譬如无知无识之庸医,不但不知病原,亦且不知药性。唯以先祖秘制之阿伽陀万应丸,举虚实寒热种种诸病,皆以此药投之。倘不怀疑,取而服之,立见全愈。即秦缓扁鹊无从措手之症,一服此药,立见起死回生。于是有心活人济世者,为之广出招帖,令有病者,同服此药。虽知秦缓等之神妙不测,而不广告者,以病属宿业,有神仙不能疗者,况神医乎?(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因时制宜  方为通人
夫流通佛法,非一朝一夕之故。须深谋远虑,随机设法。佛制固不可不遵,而因时制宜之道,亦不可不亟亟研求,以预防乎世变时迁,庶不至颠覆而不能致力,有如今日之佛法也。(增广上 与佛学报馆书)
座下发菩提心,备十八种物,欲行头陀行,实为行所难行。然光窃不以为然,以时局危险,各处灾荒,冒难游行,《梵网》不许。是宜觅一真实办道之处,死心踏地,修持净业。校比日日游行,奔跋劳碌为有益也。吾国风俗,不比佛在世时。因时制宜,方为通人。如或决定不肯改所定章,光亦不强。然以后不得再来一字,来决不复。子行子道,吾守吾志。况光旦夕将死,又何敢干涉他人之事。(三编上 复应脱大师书二)
非大通家  不可说圆融话
譬如水陆舟车,在归家后则全同,在途路上则各异。今人非大通家,断不可说圆融话,只图好听,致无实益也。(续编上 复海门理听涛书六民   国二十一年)
㈢唯说念佛
不以大话  撑空架子
光平生率真守愚,绝不肯以大话撑空架子,以自误误人。《文钞》中所说者,均属人各能行,又能现生亲得实益者。即人谓光无知无识,但以愚夫愚妇所行之事教人,亦无所惜。然亦有谓其合己机宜,由兹生信修持者,亦不乏人。(续编上 复姚维一居士书民 国二十年)
专售一货  往往起家
如市间店铺,各有专售之货。或一种货,亦可通商裕国,兴家立业。或多种货,亦不过通裕兴立而已。吾人既不竖大法幢,检得大富长者门首所弃之残羹馊饭以自资养。有不嫌酸臭者,不妨展转相施。否则,任伊取龙肝凤髓以自资补。岂曰尽人皆贻,尽人皆受我此残羹馊饭,方惬吾心哉?
市间专售一货者,往往起家;俱售众货者,或亦折本。弘法利生,何独不然?千机并育,乃如来出世事。如来降迹为善知识,亦不以此为准。吾法法不通,但肯念佛,亦可仗之以了生死。吾之不通,亦何愧哉。所愧者,言行不相应,有名而无实耳。(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同生正信  聊尽我心
不慧业重福轻,障深慧浅。虽有救国救民、自利利他之心,而无弘法济众、己立立人之道。只可量己之力,稍为刊布宣说因果净土切要契机之经书。以期见者闻者,同生正信,同修净业,同皆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聊尽我心而已。(三编下 苏州弘化社第六届出纳报告清册弁言民国二十五年丙子仲春)
光之用心  人多不知
佛法广大,无量无边。吾人以博地凡夫之资,欲于现生了百千万劫难了之事,当筹度己力之大小以修。且莫妄充通家,此法尚未真得,又去钻研他宗。致于此最易得益之事,反弁髦视之,以致仍旧百千万劫不能了耳。佛法犹如太虚,了无东西南北四维上下。所言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者,约自己所立之地位言也。既自己不能与太虚相契相合,须必按自己所立之地位以论。不妨于无东西南北四维上下中,约自己而定以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而禅宗、相宗、密宗,无一宗不好。然以年已半百之人,得仗佛力,能以具缚凡夫即了生死之法,而复致力于其仗自力之法门,虽能助净业而圆通见解,诚恐心力不及,则以彼为正,以此为稍带,必至难以得力。光并非拒人研究他宗,有不谅者,加以严厉之讥,谓禁拒人研究他宗,则光于冥冥中得福,而大众以光为佛怨矣,祈自裁度而定之。(三编下 复李觐丹居士书七)
药无贵贱,愈病者良。法无精粗,合机则妙。修持法门,无量无边。末世钝根,实难遍通。况非证入,莫能获益乎?光宿业深重,现行微弱。滥厕僧伦,已五十年。一句佛号,尚未持到心佛相应,遑论其他各种法门。十数年来,每有误听人言,谓为知识。遂至信札往来,以求开示。然光固恪守本分,即以己之所知所修者奉告。若其识见高明,智慧广大,即令转求高人,决不敢以己之卑劣囿人,以致不能进于高明之域,而屈其天姿才德也。有谓光禁锢人读诵研究大乘经论者,不知凡来光处求教者,或身羁俗网,或年时已过。对此事务繁冗、来日无多之人,倘泛泛然令其遍读研究,而不先将净土法门之所以,令其彻底明了。其于种善根、明教理,则或有之。于即生了生脱死,或恐无有希望。以注重于读诵研究,以期开悟而自证,不复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事也。不知凡夫具足惑业,欲仗自力,于现生中了生脱死,其难甚于登天。以故光不避讥诮,而摅诚以告耳。(三编下 文钞摘要序)
净土法门,若果信得及,守得定,随己所乐,诸大乘经论,皆当读诵。倘此道尚未究明,一涉博览,或恐舍此取彼,则欲了生死,难之难矣。有谓光禁人读大乘经者,此乃不知利害,妄充通家之所说耳。(三编下 复马宗道居士书二)
㈣关于文钞
文虽拙朴  义本佛经
光之《文钞》,文虽拙朴,所述者皆佛祖成言,不过取其意而随机变通说之,岂光所杜撰乎哉?光乃传言译语,令初机易于晓了耳。然虽为初机,即做到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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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10 12:57:47 | 只看該作者
亦不能舍此别修。以净土一法,乃彻上彻下之法。非如小乘之法,大乘便不用以修习也。(增广上 复戚智周居士书一)
既皈依佛法,当熟读《文钞》,依之而行,自不致受庸人所误,致求来生福报,及外道炼丹运气,以求成仙等。汝果能领会得《文钞》义,纵百千外道,亦不能摇动汝心。且勿谓此系光所说,恐不足依据。须知光乃取佛菩萨祖师善知识之意而说,非光自出心裁妄说也。祈慧察,则幸甚。(增广上 复周智茂居士书)
世出世法  皆有发明
《文钞》,不但修持净业有所依凭,即涉世守身、齐家教子等法,皆有发明。(续编上 致自觉居士书民国 十六年)
《文钞》语虽拙朴,于禅净之所以然,与日用伦常之互相益,稍有发明,亦可以作自利利他之一助。(三编下 复秦铭光居士书)
《文钞》、《嘉言录》,文虽拙朴,而涉身处世,治家治国,即俗修真,居尘学道之要,当可悉知。若能实行,何善如之。若不实行,唯欲谈玄说妙,以图口快活,其所得利益,亦只此口快活而已。(三编上 复杨典臣居士书一)
分析明了 引人入胜
净土著述甚多,未入门人,犹难得其纲要。求其引人入胜,将禅净界限,佛力自力,分析明白,了无疑滞,语言显浅,意义平实,为研古德著述之初步向导者,其《印光文钞》乎?祈息心研究,当自知之。(增广上 复何槐生居士书)
依之修持  决定往生
汝能依《文钞》修持,则决定可以往生西方,了生脱死,超凡入圣。光之《文钞》,皆取佛祖所说者,随机变通说之,实无一句臆说者。汝能依行,胜于见光多矣。(续编上 复窦智睿居士书民国   二十七年)
汝果依《文钞》而修,管保即生往生西方。若于此法之外,欲得了生死之实益,梦也梦不到。(续编上 复李自初居士书民 国二十年)
初发心者  不可不读
《文钞》乃为初机入道之要书,不可不看。(三编上 复孙艺民居士书民廿八 八月初七)
《文钞》,尤为初发心者,不可不读之书。以其言浅近详悉,又多有发挥「居尘学道,即俗修真」之事理。由学佛,而以至「诚、正、修、齐、治、平」之根本,皆可得其把握。(续编上 复陈逸轩居士书民 国二十年)
竭诚阅之  自得利益
所有修持方法,恐有未谙,今寄《嘉言录》一本,祈息心详阅。则西方之胜妙、修持之法则、临终之助念、家庭之教育,悉可知其方向矣。(三编上 复龚宗元居士书三)
佛法渊深,大聪明人,尽平生心力,尚研究不得到详悉处。然佛法随机施教,若欲得其实益,即从特别超异之净土法门研究而修持之,则颇省心力,实为最要之道。阁下身居世网,又苦无知识请教,若不以光之文字拙朴见弃,请详阅《文钞》,依所说而修持之,其为利益不可思议。然光之文虽刺目,而多引经论成言,或宗经论意义,必须竭诚尽敬而阅之,方可得其利益。语云:「下人不深,不得其真。」泥塑木雕之佛,作真佛敬,小则消灾增福,大则超凡入圣,其利益在自己之诚否,不在佛像之真假也。阁下果能以此意息心静阅而力行之,则为西方极乐世界之法门良朋善友矣。愿勉之,勿虚此望,则幸甚。(增广上 复马舜卿居士书)
顺流而导  势如破竹
《文钞》文虽拙朴,义本净土各经论。《文钞》看过,再看净土经论。均可顺流而导,势如破竹矣。切不可加杂禅家意见。一经加杂,则禅也非禅,净也非净,二门俱破,两无所益。(三编上 复吴桂秋居士书廿六年   七月廿四日)
若不以《文钞》文字刺眼,祈详阅而实行之。此后再阅古德净土各著述,则势如破竹,循流得源矣。(三编上 复张曙蕉居士书二)
三、护持圣教
㈠三宝功德
三宝住世  永为舟航
佛法僧三宝,乃无明长夜之灯烛,生死苦海之舟航。不但志期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者,所当依怙。即明德亲民、治国安邦者,亦必以显示心性妙理,发明因果实事,以为转人心而辅郅治之一大助缘也。故古之建大功、立大业,精忠贯日月、浩气塞天地者,多由学佛得力而来。莫不致力于庄严佛像、流通佛经、护持行僧,冀一切人民,同由住持三宝,悟入一体三宝,以至亲证即心本具之真如佛性也。(续编下 四川乐山县大佛陵云寺创建藏经楼功德碑记民二十四年)
佛法流通  利益无量
佛法流通,利益无量。天机深者得其深,即可明心见性,断惑证真。天机浅者得其浅,亦可改恶修善,希圣希贤。良以如来设教,虽则正为出世,而随顺机宜,循循善诱。故于经世之道,亦复发挥净尽,毫善弗遗。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倡妇随。凡一切伦常日用之道,与儒教所说,了无异致。其所异者,一一各示三世因果,善恶报应。使人心存敬畏,不敢逾越。虽在暗室屋漏之中,常如面对佛天。即下而贪残暴恶之伦,绝无信心。以久闻因果报应之事,其心已冥受制伏,亦不至十分酷烈。观于列国杀人殉葬,以多为荣。佛教东来,遂灭此风,可以见矣。其入人深而利益溥,譬如杲日丽天,生盲悉获安乐;阳春回地,焦芽亦荷生成。诚所谓如来不出世,万古冥若夜游;佛法若流通,人天悉有恃怙。教传东震,年将二千。其间具聪明睿智之姿,立掀天揭地之业,学识通人天,节操陵风云者,莫不崇奉护持,极力流通。不惜巨资,建立塔寺。以其阴翼治道,显淑民情,使民日迁善而不知所以为之者。故古今首出庶物之人,莫不以流通佛法,为天下太平,万国咸宁之基址焉。(增广上 吉林哈尔滨创建极乐寺疏)
续佛慧命  唯僧是赖
佛法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难议难思,莫名莫状。克论大纲,不出二谛。约真谛论,则有佛无佛,性相常住。是以圆通道场,历尘劫而不迁不变。真如法门,尽来际而无替无兴。约俗谛论,则法随缘起,道在人宏。得其人,则辟荆榛而为梵宇,灭狐迹而作狮林。直教佛日增辉,法轮常转。失其人,则即佛地而成业丛,泯经声而宣尘事。致使普门扃户,觉路封途。僧与佛法,称为三宝者。以其续佛慧命,流通法道,非人莫从,唯僧是赖故也。(增广下 法如庵万年簿序)
法道统绪  必须归一
夫娑婆世界三世三千佛,其出各有时节,前后不乱。一佛出世,一切诸佛纵欲助宣法化,皆不得现作佛身。故观音文殊等,悉皆隐十力德,现菩萨身。一如天无二日,民无二王。法道统绪,必须归一。(三编上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民六   七月初五)
㈡三藏妙典
一代所说  权分五时
大藏经者:如来之慧命,人天之眼目;无明长夜之智炬,生死苦海之慈航;觉先觉后之法源,世出世间之道本也。若非宿植善根,历劫莫闻名字,况亲承供养、受持读诵、依之修习,以迄圆证乎哉?此一大藏所说之法,乃十法界,生佛凡圣,即心所具之法。在佛不增,在生不减。佛以究竟证故,常享常乐我净之法乐。众生以从未悟故,反承此妙心之力,背觉合尘,迷真逐妄,起贪嗔痴,造杀盗淫,永沦三途六道之中,了无出期。三乘圣人,虽有悟证,未至究竟,故亦未能全得受用也。大觉世尊,愍而哀之,示生世间,成等正觉,随机施教,对症发药,俾其就路还家,并不另起炉灶。大根则直说一乘大法,令其顿证无生。小根则先依权渐修持,以培入大之基,终令领受家业,绍隆佛种。一代所说,分为五时:
一、华严时:唯说界外圆顿大法,人天二乘,均非其器。
二、阿含时:说谛、缘、权、渐之法,令入化城。
三、方等时:四教并谈,三根普被。
四、般若时:以般若妙智,荡除圣凡情见。
五、法华、涅槃时:《法华》,则开权显实,开迹显本,普授三根之记,共领本有家珍。《涅槃》,则扶律谈常,作最后训。俾身、口、意三业,与佛同净;戒、定、慧三学,与佛同圆。
综其所说,厥有五宗:曰律、曰教、曰禅、曰密、曰净。五者名目虽异,理体是一。可专主于一门,不可偏废于余法。如由四门而入一城,如以四时而成一岁。其互相维持,互相辅助之功,非深悉法源者莫能知。就中律,为入道之初基,虽至圆满菩提,仍复依止。净,为普度之法门,纵令已证等觉,犹当归心。末世众生,非此莫度。各宗智士,急宜服膺。否则所有修持,但作未来成佛之善因,欲即生一超直入如来地,恐不易易也。此诸经外,所有大小乘律,仍归五时所摄,故不另叙。
经律之外,尚有诸菩萨、尊者所造之释经、宗经诸论,显理破惑,降魔制外,俾佛化得以普被中外者,赖有此耳。是为佛国译来之「经、律、论」三藏也。及大教东来,法匠蔚起,各宗之著述,美不胜收。其入藏者,乃百千之十一耳。当唐以前,经书均由抄写而得。五代冯道,创兴刻板。至宋,则儒书佛经,俱用板印矣。宋大藏板,有十余付,而碛砂延圣院尼弘道,断臂提倡,刻此藏板,可谓女中丈夫,令人钦佩。自宋至今,七百余年,所印之经,以屡遭世乱,多分湮没。陕西卧龙、开元两寺,幸有存者。朱子桥居士,往陕办振见之,与沪各大居士商订影印,其间勤劳,殆难说尽。今将出初期,命光作序。光乃无所知识之粥饭僧,何能发挥大藏之要,姑以平日所习闻者,拉杂书之,以塞其责。全藏妙义,阅者自知。即未能遍阅,但于现前根、尘、识、大诸法中,回光返照,便可亲证圆通,又何必多凑散字,以刺雅目也。(续编下 影印宋碛砂版大藏经序民二十五年)
三藏妙典  取用不竭
一大藏教之文,分为经、律、论三,故名三藏。藏者,「深固幽远,取用不竭」之谓。若于一字一句,得一入处,便可通一切法,达一切义。以故禅宗六祖,闻「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句,便嗣祖位。莲宗行人,常持「南无阿弥陀佛」六字,即可现生生极乐国,预莲池会。……上根利智,于此各经一字一句,神而明之,便可自利利他,己立立人。次则至诚恳切,受持读诵,依教奉行。明因果,识罪福,以身率物,俾一切人相观而善。则于法门、于社会,均有利益。若了无敬意,只求多闻。或妄以臆见,论经深义。则虽是善因,定招恶果。愿诸阅者,各力勉焉。(续编下 四川乐山县大佛陵云寺创建藏经楼功德碑记民二十四年)
护印大藏  不分彼此
夫大藏者,乃般若之丛林,真如之府库,一切世出世间诸法之渊海也。举凡如来究竟亲证之道、众生即心本具之法,及十方世界之广、三世因果之微,与夫日用伦常、孝弟慈善之道,悉皆显阐赞导,了无佚遗。以故宏法大士,莫不以流通大藏,为宏法利生之急务焉。刻大藏经,与单刻一二部经论有异。不得谓此功德大,彼功德小,此法当机,彼不当机。良以一大藏虽有经律论,及西竺此方种种著述,部类各别,卷数逾万,总是一部大藏经故。既是一部,何可割裂疆域,妄分优劣?譬如万川归海,同一咸味。百花成蜜,同一甜味。卉木虽有大小,春光原无偏僻。形相虽有殊异,明镜岂有二照?如修九层之塔,施砖石于各级,功德同等。如铸千尺之佛,熔金铜于一炉,哪分高低?但可即末以得本,岂宜执源而废流?菩萨度生,不见能度所度之相;菩萨行施,不著色声香味触法。故得一心无住,三轮体空,致其福德,直与十方虚空,同一广大悠久。
一大藏教,虽有大小权实、偏圆顿渐、显密真俗、禅净性相,种种不同。然其心光血脉,固皆融会贯通,一无滞碍。如帝网千珠,重重交映。如佛殿千灯,光光相涵。助刻檀越,但取钱不落空,勿论刊刻何种。庶经理之人,少费心力,而汪洋大藏,速得圆成矣。倘或以分别心,妄生拣择,则人各效尤。必致或有一种,多人愿刻,以成重复;或有一种,无人发心,常时阙漏。功德虽有,缓急失当。全藏流通,知在何时?况此时经理校对,悉皆有人。胜缘难再,忍令错过耶?
须知为实施权,权是实家之权。开权显实,实是权家之实。如来说经,菩萨造论,若无西竺此方诸宗古德著述,辅弼翼赞,何能中外流通,至今不替?且世主治国,尚赖文武辅弼,方得万民仰德而畏威,观光而自化。况如来所证之三德秘藏,实相妙理,若舍古德随顺机宜种种发挥,则佛心所证,唯佛与法身大士能知。其余劣机众生,将何由而知、何由而证乎哉?是知一大藏万余卷经,同是一法,何可分别?所愿施资助刻诸大檀越,同以无所住而生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则一大藏之不思议功德,人人各获全分。如一月当空,万川普映;一气值节,大地皆春矣。(增广上 普劝施资助刻大藏疏)
校正流通  权宜从事
律藏不许未受戒者看,一则恐其未明远理之人,见其因犯制戒之迹。不知乃大权菩萨,欲佛制戒以淑后世,遂现作不如法相,以启如来立制以垂范耳。由其未明此理,唯据近迹。遂谓如来在世,佛诸弟子多有不如法者。从兹起邪见以藐视僧伦,则其罪不小。二则律藏中事,唯僧知之。倘令未为僧者阅之,或有外道假充比丘,作不法事,诬谤佛法,则其害非小。故此严禁而预防耳。至于好心护法,校正流通,何可依常途为例?若执定此语,则律须僧书、僧刻、僧印、僧传,方可不违佛制矣。天下万事,皆有一定之理。而当其事者,须秉一定之理,而行因时适宜之道。理与权相契,法与道相符,斯为得之。律中必有明文,光以目昏,未能遍阅。蕅益《毗尼集要》,亦有此议,亦不须检查。但无上不明远理,只据近迹,及欲知佛法中机密之事,拟欲假充比丘等过。则放心安意,校正流通。其功德无量无边,何须过虑?然须缄默,不可以律中文相,对无知无识之人宣说。及泛泛然录之于寻常文集中,以启无知人妄造口业之衅。世出世间,理皆有定,法皆无定。大而经国治世,小而一饮一啄,莫不如是。何独于律藏而板执乎哉?(增广上 复徐蔚如居士书一)
㈢关于出家
⒈近来时弊
今人出家  多易懈惰
光出家五十五年,绝不说教人出家一句话。以今之人一出家,皆变作懒惰懈怠之类,此是上焉者。下之则破斋犯戒,无所不为。以故我誓不收徒弟,不劝人出家。此犹是清朝的景象,民国以来,政府屡欲驱僧夺产。广东陕西河南许多大寺,均拆毁改造。然犹有一班僧俗极力维持,尚能苟延岁月,否则早已全国了无僧人之声迹矣。汝且在家修持,是为最稳当之修持。我已七十有五,旦夕将死,一身尚嫌其多,岂肯又收徒弟?如不听我说,即非我皈依弟子,任汝所为。汝切勿见我,见我水也不许你喝。我连我都照应不来,你即欲以一封皈依信,要我供给你一生。我无此精神财力,供给此不受师教之人。你把出家当做一件大快活事,不知今日之僧,直是无有生路可走耳。要寻死路,又何必以出家寻之。(三编上 复逢辰居士书廿四年   十二月廿四)
昨接汝书,知师寿已心有回转,不决定即欲出家。幸甚。出家一事,今人多以为避懒偷安计。其下焉者,则无有生路,作偷生计。故今之出家者,多皆无赖之徒。致法道扫地而尽,皆此辈出家者为之败坏而致然也。光观师寿根性,在家修持,固不失为一乡之善士。虽不能大弘法化,于自于他,皆有实益。若出家,则年时已过;又且身弱,不堪受苦。其于学教参禅一道,若不问津,则了不知其方向。若去参学,则尽此生力,亦未有得。宗教不知,于一心念佛之道,唯能利己。其于利人,尚欠参学。以故不如在家,依龙舒、安士、二林等之修持为愈也。(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二)
佛法之衰  实基于此
刻论佛法式微,实不在于明末。明季垂中,诸宗悉衰。万历以来,勃然蔚兴。贤首则莲池、雪浪,大振圆宗。天台则幽溪、蕅益,力宏观道。禅宗幻有下四人,而天童、磬山,法遍天下。洞下则寿昌、博山,代有高人。律宗则慧云中兴,实为优波;见月继踵,原是迦叶。而妙峰、紫柏、莲池、憨山、蕅益,尤为出类拔萃,末法所不多见。虽不及唐宋盛时,亦可谓佛日重辉矣。及至大清启运,崇重尤隆。林泉隐逸,多蒙礼敬。如玉林、憨璞、木陈等。世祖遂仰遵佛制,大开方便,罢除试僧,令其随意出家。因传皇戒,制护戒牒,从兹永免度牒矣。佛法之衰,实基于此。在当时高人林立,似乎有益。而世宗以大权乘愿,建中立极。其发挥佛祖慧命之言论,精深宏博。入藏流通者不必言。外有御制《拣魔辨异录》,八卷四册,系吾友子任氏,乞食京师,于书肆中得之,送于杨仁山,令寄东洋,附于新印大藏之内。想其书已出,好古探奇之士,试一读之。不但于性命有益,而学识文章,当顿高十倍矣。呜呼盛哉!世宗实为法流震旦,皇帝中之绝无而仅有者,其君如此,则宰官僧侣,概可知矣。迨至高庙以后,哲人日希,愚夫日多。加以频经兵燹,则鄙败无赖之徒,多皆混入法门。自既不知佛法,何能教徒修行?从兹日趋日下,一代不如一代。致今僧虽不少,识字者十不得一。安望其宏扬大教,普利群生耶?由是高尚之士,除夙有大根者,但见其僧,而不知其道。厌而恶之,不入其中矣。(增广上 与佛学报馆书)
世祖仰遵佛制,罢除试僧,及与度牒,令其随意出家。在当时高人林立,颇为有益。而佛法式微之兆,实基乎此。自后百有余年,尚复蔚然。嘉道以来,哲人日希,典型日坠。国家不事提倡,僧侣颓于奋发。加以咸同之际,兵灾绵联。前修既没,后昆无闻。以致鄙败无赖之徒,多皆混入法门。在家儒士,非具超格之知见者,莫不以佛法为赘疣,谓其无益于人国。而如来格致诚正、修齐治平,及断惑证真、了生脱死之大经大法,以不研究,谁得而知?新学派出,妄以己意,肆其谤黩。遂至毁寺逐僧者,相继而起。近数年来,各界人士,眼界大开。知佛法为世间唯一无二之道。不但不与一切哲学、科学、政治、法律相抵触,且能令彼一切哲学、科学、政治、法律,悉获实益。于是凡有志于亲见本来面目,及挽回世道人心者,莫不研究佛法,受三归以正三业,奉五戒而修十善。吃素念佛,戒杀放生。昔之嗤为愚夫愚妇之所为者,今则伟人名士悉为之。于是各处皆设佛学研究会,佛经流通处。剥极则复,否极则泰。今之世道人心,陷溺已至极点。若不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及一切众生,皆具佛性,皆可成佛为训,决难收效。(增广下 广东高州佛学研究会缘起代何剑菁作)
⒉出家非易
易如反掌  难如登天
人各有所应尽之分,当知素位而行,乃君子之本分。若超分而行,非出格大丈夫,决定不能得真利益。何也?以彼不能尽分于易处,何能尽分于难处?
出家一事,语其易则易于反掌,但穿一件大领,就是和尚。而此种混光阴败佛门之和尚,多半将来在三途中过活。欲得为人,恐万中亦难得一二。若要做顶天履地,上弘下化之和尚,则难于登天矣。
汝尚不能于家庭父母妻子具足时,思立一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之程度,何能出家即证果,而普度怨亲耶?只缘汝当做一出家,则百事不挂怀,不知出家之事,比在家更多。汝欲清闲自在,逍遥快乐,则决不能做好僧。以弃舍父母妻子,则成大罪矣。光是出家僧,深知其利弊,故为汝详言之。若遇爱收徒弟之坏和尚,则便骗汝为他作徒弟,你就拉倒了也。且安本分修净土法门,令汝父母妻子同作莲邦眷属,则其利大矣。(三编上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今日出家  不若在家
现今世道陵夷,在家修行好,出家反多障碍,切勿萌子女愿了出家之念。汝父于此劫浊之中,不知一心念佛,求生西方,痴痴然,欲参禅明心见性。须知彼所参者非禅,乃文字知见,参到老,于禅了无所干。即令真得禅宗明心见性之实益,其去了生死,尚大远在。以烦恼惑业未断,悟是悟,生死是生死。若谓明心见性,即无生死可得,此系门外汉,与狂禅者之所谬认者。然现时谁是明心见性之人?净土法门,全仗佛力,详看《嘉言录》、《文钞》,依之而行,决定可以往生西方。(续编上 复郑慧洪居士书民国   二十二年)
凡事当按自己之职分,以为计虑。明知其不可,而又常欲为之,岂非无事生事,徒扰心神,有何益乎?汝之所问,汝已知其不能,何又问我,我岂能越理教汝乎?况今之学佛,甚为便利,不似昔年,非出家,遂难闻法修行也。现今邮政大通,在处之经,皆可请致,天下知识,均可请教,何必出家方能修行乎?须知今日出家,反不若在家居士之有益。以法弱魔强,恶徒邪党,常怀欺僧夺产之心。若处山林寂静之处,则小人竟为夺数升米、几件衣、几圆钱,而行打杀,其危险非古昔所有。即在城市,亦难免无人事往还。谁能一事不为,安受供养乎?(续编上 复杨树枝居士书二民 国二十年)
无得居士,既有六十老父,何得要出家?使不出家,无由闻法修行,尚有可原。今藩篱大撤,在家人研究修习者其多如林,得利益生西方者,亦常有其事,何得要离亲出家乎?此事光绝不赞成。按实说,当今修行,还是在家人好。何以故?以一切无碍故。出家人之障碍,比在家人多。是以非真实发道心者,皆成下流坯,无益于法,有玷于佛也。(增广上 复唐大圆居士书)
女身多障  出家更难
佛法者,一切众生即心本具之法也。三乘声闻、缘觉、菩萨六凡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皆当遵行。在家出家,俱能受持。而况女身多障,诸凡不能自由;离乡别井,易招外侮讥毁。为尔虑者,只宜在家持戒念佛,决志求生极乐世界。断断不可远离家乡,出家为尼。至于研穷经教,参访明师,乃决烈男子分内之事,非女人所宜效法也。女人但当笃修净业,专持佛号。果能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自然现生亲证念佛三昧,临终往生上品。纵未能亲证三昧,亦得以高预海会,长侍弥陀。由是亲证无生,复本心性。无边教海,皆悉了知。如宝镜当台,万象俱现。然后承佛慈力,及己愿轮。不违安养,回入娑婆,种种方便,度脱众生。俾一切有情,同登莲邦,悉证无生,庶不负一番决烈修持之心。可谓火里莲花,女中丈夫矣。……
女人出门,大有妨碍。况用度艰难,更为不便。受戒一事,若男子出家为僧,必须入堂习仪,方知丛林规矩,为僧仪则,则游方行脚,了无妨阻。否则十方丛林,莫由住止。若在家女人,家资丰厚,身能自主,诣寺受戒,亦非不可。至于身家穷困,何必如此?但于佛前恳切至诚,忏悔罪业一七日,自誓受戒。至第七日,对佛唱言:我弟子福贤,誓受五戒,为满分优婆夷,优婆夷,此云近事女,谓既受五戒,堪事佛故。满分者,五戒全持也。尽形寿不杀生,尽形寿不偷盗,尽形寿不淫欲,若有夫女,则曰不邪淫。尽形寿不妄语,尽形寿不饮酒。如是三语,即为得戒。但自志心受持,功德并无优劣。切勿谓自誓受戒者,为不如法。此系《梵网经》中如来圣训。普陀秋不传戒。传戒在于正月上旬开堂,至二月十九圆满。然祈安住修持净业,不可奔驰跋涉。倘或执著不改,便为不识好恶。妨自己之清修,负老僧之忠言。我欲汝即身成就道业,断不至障汝法缘。汝但谛思,自知取舍。至于不能出家,即欲舍命,此念虽烈,此心实痴。今之尼僧,谁堪为师?住持庵庙,强暴实多。汝既是女,上士则难为御侮,为避嫌故。下愚则竭力夤缘,欲造业故。汝只知出家为尼之解脱,不知出家为尼之障碍。故不辞烦琐,剀切言之。(增广上 与徐福贤女士书)
曲顺亲心  居尘学道
人之际遇,万有不齐。约汝分论,实为在家益大,而出家益小。汝祖业颇可度用,上有慈亲可事,中有兄弟可靠。室有贤妻,膝无子女。而且汝之大兄,颇信佛法。三弟四弟,亦皆与道不相悖戾。汝在家笃修净业,亦可为慈亲生信念佛,以期了脱之导。亦可为兄弟在外,料理家门之事。亦可以率其妻室、弟妇等,同修净业,同出轮回之计。外而乡党亲戚,随缘开导。即家舍为道场,举慈亲,及兄弟妻室子侄,乡党亲朋,皆为法眷。随力随分,身率言化。俾永嘉一班迷途之人,并彼邪见种性之人,同纳于佛法至极圆顿净土法门大冶洪炉之中,共成法器,同修净业。将来同登莲邦,共证菩提。岂不如汝出家为僧,舍亲远去。室人有无依之恨,慈亲有怨子之怀。而且一班不明至理之人,反谓佛法为背畔世道,妄生谤毁。俾此等人造口业,堕恶道。未见其益,而先受此等大损之为愈乎?况汝慈亲,既不应许,岂可不遵慈命,仍怀此心乎?如汝亲绝不许汝修行,犹有可原。汝亲甚欢喜汝修行,何得必欲离亲修行乎?佛法中有六度万行种种之功业,皆为利益众生。汝不出家,则于亲有大利益。只此一事,即可曲顺亲心,居尘学道。俾亲日见之熟,不期其信向而自然信向,即为莫大功德。况不止亲一人乎?又亲既不许,则义不可再思出家。以佛戒律中,父母不许出家,自己任意求出家者,不许摄受剃度及受戒等。否则师、弟各皆得罪。汝既以光为师,谓为善知识。然光实非善知识,而于背佛法事,断不敢为。但祈依光所说,顺亲之心,在家修行可也。(增广上 复周群铮居士书四)
有父母可以尽孝,有兄弟可以尽弟,有儿女可以教训,有诗书可以取法,正合夫子居家为政之道。此时不学,真是时过难学矣。纵令文章盖世,官居一品,终是一穷微极妙之艺人,非适时力学之儒士也。因闻佛语,遂持长斋,可知宿因深厚。废弃前功,意欲出家,可知道眼昏朦。如来说法,恒顺众生。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外尽人伦,内消情虑,使复本有真心,是名为佛弟子,岂在两根头发上论也。况贵乡僻居深山,知法者少。高明者以语言不通之故,皆不至其地。仗此好心,竭力学道。孝弟修而闾里感化,斋戒立而杀盗潜消。研究净土经论,则知出苦之要道。受持《安士全书》,则知淑世之良谟。以净土法门谕亲,以净土法门教子,及诸亲识。正以生死事大,深宜痛恤我后。不必另择一所,即家庭便是道场。以父母兄弟妻子朋友亲戚,尽作法眷。自行化他,口劝身率,使其同归净域,尽出苦轮。可谓戴发高僧,居家佛子矣。(增广上 复泰顺林介生居士书一)
汝不可萌出家之念。年时已过,参学不能,苦行不能,谁供养你老徒弟?在家一心念佛,于己于眷属,均有大利益。出家,则眷属永无出苦之日矣。光誓不收徒,勿作此想。(三编上 复慧泰居士书)
出家专修之说,光绝不以为然。以阁下才智足以宏法,率其家人同修净业,是为两得其益。若一出家,家人困苦,必起谤法之心。是未能自利,先害家人,忍为之乎?佛法无一人不堪修,亦无一人不能修。但能念念知不修净业生西方,则长劫轮回,莫之能出。以兹自愍愍他,自伤伤他,大声疾呼!俾近而家人,远而世人,同修此道。其利益,校之唯求自了者,何止天地悬隔也!(三编下 复骆季和居士书一)
既已出家  当治习气
吾人出家为佛弟子,固当以佛之平等大慈大悲为志事,不可仍带在家一种骄慢自大,藐视一切,任意作为,不依旧章等派头。须念吾人受天地之覆载,受父母之教育,若不效天地父母之心,则便为逆天悖理,深忝所生矣。(续编上 与明本师书民 国十六年)
光阴迅速,时序更迁。刹那刹那,一念不住。此殆造物出广长舌,普为尔我一切众生说人命无常,荣华不久。急寻归路,免受沉沦之无上妙法耳。汝既厌弃世荣,发心出家。必须努力勤修,切莫因循度日。出息虽存,入息难保。一息不来,即属后世。当念形质虽禀五漏,心性原具三德。痛洗积劫之女习,力持弥陀之圣号。观此娑婆,浊恶甚于圊厕。信彼极乐,即我本有家乡。不求此世来生,人天王等福乐。唯愿报终命尽,蒙佛接引往生。朝斯夕斯,念兹在兹。念极功纯,感应道交。临命终时,必克果愿。既生净土,顿悟无生。回观世间富贵,奚啻阳焰空花,直同囹圄毒海耳。然欲生净土,先治染习。佛经屡言:富贵难学道,女人亦难学道。良以富贵之人,骄慢成性,奢侈为心。尚不能谦光接物,卑以自牧。又何能息虑忘缘,虚心求道乎?女人则唯矜容仪,常怀妒忌。不知纵是天姿国色,依旧粪袋革囊。既恋幻形,何悟妙性?如来为治此病,令修四念处观:一观身不净,二观受是苦,三观心无常,四观法无我。此观若成,则恋身恃势之习,消灭无余,不异洪炉之化片雪耳。汝以富贵女人出家,凡骄奢艳冶习气,必须彻底抛弃,不使一毫蕴于胸中,将来方有出苦分在。现今法弱魔强,良师善友最不易得。直须上友古人,以古为师。《比丘尼传》、《善女人传》、《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当熟读之。庶取法有地,堕魔无由矣。近来僧尼,多不如法,不可滥收徒众,坏乱佛法,实为至要。当恪守清规,力修净业。生为坤范,死预莲池。庶不负跳出万丈火坑,亲为如来弟子矣。(增广下 示某比丘尼代友人作)
⒊重在立志
出家受戒  为了生死
市井习气,出家若不真修,更甚于俗。若欲远离,先须了知世间一切诸法,悉皆是苦,是空,是无常,是无我,是不净。则贪嗔痴三毒,无由而起矣。倘犹不能止,则以忠恕忍辱治之,则自止矣。若又不止,则设想于死,自然无边热恼,化为清凉矣。《报恩经》谓次第受戒。今出家受戒者,亦先三皈,次五戒,次十戒,次具戒,次菩萨戒。但古之受戒者,是发心为了生死。今之受戒者,多是为充大僧而图体面。得戒之言,从未措怀。故外方之蟒流子,下流坯,无不皆是受过三坛大戒之僧。此其弊由于清世祖罢试僧、免度牒,与近世之为师者贪名利、喜眷属之所致也。吾恐贵地诸僧,不知此义。谓度人出家,是第一好事。致匪类入法,法随以灭。故不避繁琐,而覙缕言之也。(增广上 与谢融脱居士书)
有向上志  多多益善
得手札,知阁下尚未圆具,及贵宅贵乡佛法流通之象,喜不自胜。虽然,吾于喜中,不无大忧。何以言之?夫佛法者,乃九法界公共之法。无一人不当修,亦无一人不能修。持斋念佛者多,推其效则法道兴隆,风俗淳善。此则唯恐其不多,愈多则愈美也。至于出家为僧,乃如来为住持法道,与流通法道而设。若其立向上志,发大菩提,研究佛法,彻悟自性。宏三学而偏赞净土,即一生以顿脱苦轮。此亦唯恐不多,多多则益善也。若或稍有信心,无大志向,欲藉为僧之名,游手好闲,赖佛偷生。名为佛子,实是髡民。即令不造恶业,已是法之败种,国之废人。倘或破戒造业,贻辱佛教,纵令生逃国法,决定死堕地狱。于法于己,两无所益。如是则一尚不可,何况众多?古人谓「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将相所能为」,乃真语实语,非抑将相而扬僧伽也。良以荷佛家业,续佛慧命,非破无明以复本性、宏法道以利众生者,不能也。今之为僧者,多皆鄙败无赖之徒。求其悠悠泛泛,持斋念佛者,尚不多得,况能荷家业而续慧命乎?今之佛法,一败涂地者,以清世祖不观时机,仰遵佛制。革前朝之试僧,永免度牒,令其随意出家,为之作俑也。夫随意出家,于上士则有大益,于下士则大有损。倘世皆上士,则此法固于法道有益。而上士如麟角,下士如牛毛。益暂得于当时,清初至乾隆年间,善知识如林,故有益。祸广覃于后世。致今污滥已极,纵有知识欲一整顿,无从措手。可不哀哉!
以后求出家者,第一要真发自利利他之大菩提心,第二要有过人天姿,方可剃落,否则不可。至若女人有信心者,即令在家修行,万万不可令其出家。恐其或有破绽,则污败佛门不浅矣。男若真修,出家更易。以其参访知识,依止丛林也。女若真修,出家反难。以其动辄招世讥嫌,诸凡难随己意也。
如上拣择剃度,不度尼僧,乃末世护持佛法、整理法门之第一要义。祈与令师及一切相识之僧,剀切言之,则其功德无量无边矣。至祷至祷!(增广上 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二)
上叩佛慈  冥示可否       
如有发心出家者,自未证道,不能观机,上叩佛慈,冥示可否,庶无匪徒败种混入之弊。而今之收徒者,唯恐其不多。明知为下流,尚急急欲收,唯恐其走脱,谁肯如此决择。贪名利,喜眷属,致令佛法一败涂地,莫之能兴也。(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㈣护持之道
革故鼎新  实赖人为
实际理地,历尘劫而不变不迁;佛事门中,随因缘而有兴有败。虽否极泰来,属于天运。而革故鼎新,实赖人为。昔世尊将入涅槃,以法道付嘱国王大臣,令其护持流通。盖预鉴后世法弱魔强,非仗有权力之伟人,保绥御侮。则人天眼目,如来慧命,或几乎息矣。(续编下 赣州寿量寺重兴缘起疏民二十二年)
内护外护  相需而行
此法虽人人本具,若未闻佛说,则珠在衣里,莫由自知。是以一切诸佛,莫不以流通法道为嘱。流通之法,最初须以建立塔庙,印造经像为始。以若无塔庙经像,则无由奉尊仪而修净行,阐佛道以导群迷。而一切含识,俱无由瞻礼圣容,培植善根,闻法修持,开发心地也。流通之人,须真修实践之僧,及有势力财力之王臣绅商。一名内护,一曰外护。内护则严持禁戒,笃修净业。于禅教律密净土,或专主一门,或兼修各宗。必使自他得益,幽显蒙庥,阴翼治道,潜淑民情而后已。外护则不惜资财,广种福田,普令同人,发起信心。内外相资,法遂流通。若无有道德之内护,则师表未立,人将安仰。若无有势力之外护,则资斧无出,外侮莫御。以故如来将入涅槃,以法付嘱国王大臣,并及诸天善神。令于后世乘愿示生一切国土,流通佛法,普利含识。由是二千余年,化被各国者,以内护外护,皆有人故。(增广下 修正管理寺庙条例并护教文稿序)
昔如来将入涅槃,以其法道,付嘱国王大臣,令其护持流通。良以僧众舍俗出家,精修梵行。既乏资财,又无权势。纵能宏扬法化,难免外侮侵陵。若得王臣护持,则法化广被,外侮不生。以其强暴横逆者,息影而匿迹。调柔良善者,起信而投诚。故得大张教网,捞摝苦海之鱼。丕振宗风,彻见自心之月。内护外护,相需而行。则如来法化,自可横遍十方,竖穷三际。普令含识,同沐法泽。良由因闻佛法,方知从无始来,迷背本心。起贪嗔痴,造杀盗淫。致使长劫轮回生死,莫由出离。既知此已,便欲灭除苦因,企得乐果。从兹反迷归悟,兢兢业业。于心,则息贪嗔痴。于身,则戒杀盗淫。改恶修善,近则感人天之福乐。断惑证真,远则成菩提之觉道。由是恪遵佛教,严持自心。虽在暗室屋漏,长如面对佛天。人怀善念,国息刑法。阴翼治道,消祸乱于未萌。显辅政猷,敦仁爱而相睦。由斯利益,西竺此土,历代王臣,永遵佛嘱。莫不崇奉护持,唯恐流通传布之不广也。溯自东汉,法流中国。历千八百余年,莫不如是。迨至清末,法道衰微。哲人日希,庸人日多。加以国家多故,不暇提倡。僧徒率多安愚,不事清修。教网既弛,外侮自临。由是一班无信根人,觊觎僧产。无法可设,遂借开办学堂,以为口实。每有改佛寺以为学堂,夺僧产以饱己囊者,纷纷不一。及至民国初年,国基甫立,风潮愈甚。同人忧之,遂林立佛教会,屡恳政府保护。故于四年,遂有《管理寺庙三十一种条例》颁布。其意虽善,但以未加详审。倘施行之人,稍挟偏私。则弊由是生,便成大碍。凡属法门缁素,莫不虑其后患,故屡有意见书,恳其修改。九年秋,程雪楼居士察其利害,又以意见书面呈大总统。既蒙俞允,批交内务部集议。十年春,方始修正为二十四条。详审斟酌,有利无弊。仍呈请大总统,以教令公布施行。然政府颁布,不能尽人皆见。而北京法源寺住持道阶法师,护教情重。遂拟急刊流布,以期僻山穷陬之处,缁素咸知,无或疑虑。问跋于余,以资鼓励。余曰:如来法道,虽藉外护之力,必须内护有人,始获实效。譬如外有金城汤池,虽则坚不可破,热不敢近。而内中主帅昏愚,抚民御兵,各失其道。则士卒百姓,皆成叛党。纵有金城汤池,亦何裨益之有?倘主帅明哲,善得士卒人民之心。仁政所及,谁不颂戴?四远闻风,悉来归服。则举寇仇皆为赤子,尽叛逆悉作良民矣。恳祈同衣,各各发菩提心,力修定慧。以如来无上妙道,自行化他。则人各感佛慈恩,仰僧懿行。自然无信心者,发起信心;有信心者,力行佛道。将见转残忍为仁慈,兵戈永息。变浇俗为淳风,世运升平。如是则上不负国家护持之至意,下不负自己学佛之深心。而佛恩亲恩,皆堪报答于万一。凡我同衣,尚期勉旃。(增广下 大总统教令管理寺庙条例跋)
推己及人  势不能止
《易》云:「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演宗居士一片婆心,极力推崇《法华》不思议力。奈未能详知其所以然,遂援引经文,剖判优劣。不但与三世诸佛究竟普度众生之法门相反,即本经本迹开显之义,亦属背戾。徒费好心,贻误自他。前已奉复,略陈其概,谓断断不可流通。近三二日有数位在家友人,曾阅此书,不胜痛伤。知印光直心直口,敢于陈谏。于数千里外,各寄书并此册,令印光再赋厉石,陈其利害,令勿流通。保全刘君现生名誉,未来果报。劝善规过,以尽法门友谊。
窃念印光人微德薄,言谁见听?一渎已甚,何敢再焉?继思印光宿生不幸,致令今生生即病目。出家三十余年,虽常勤忏悔,由业障深故,心不入道,目日昏盲。谅属宿生妄说佛法,瞎人正眼之所感召。兴念及此,痛愈煎心。推己及人,势不能止。欲令刘君及一切人,世世生生得明亮肉眼,世世生生得清净法眼。深达佛意,彻证自心。普导含识,同登觉岸。永离印光感报之苦,印光亦可藉此稍消宿业。
纵谓指斥通人著作,当永堕阿鼻地狱,长劫受苦。但令一切众生受益,唯我受苦,亦属莫大幸福,受赐无穷。祈告刘君勿再印刷,先所印者,除售出外,凡所存者,悉付丙丁。且勿谓如此则枉费若干钱财,事难依行。须知:世人每以钱财作诸功德,断不肯以钱财买诸罪咎。又有不作功德,卒遇盗贼水火,亦复虚耗。况此有误人处,烧之即是功德。若不谅愚诚,依旧流通。深恐彼诸热心护佛法道者奋袂而起,作论辟驳,出册登报,遍布神州。则名誉利益,两皆受损。倘能悯我愚诚,随即取消。则人必谓刘君到底见地高明,故能从谏如流,唯理是尚。虽一时之失检,实非故意妄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从兹名誉日高,德望日著。将来必能居高位以治国家,弘法化以利群萌。立功立德立言,自觉觉他觉满。耀祖光宗,荣先裕后。俾亿万斯年永仰芳猷,则何幸如之。否则初步一蹶,便难振兴。事过而悔,则无及矣。非若印光混饭海岛,以寄残生。食息之外,百无一能。唯其无能,故亦无求。纵令推之九天之上,不能令其少增;揉之九地之下,不能令其少损。何也?以无能无求,故无地受增受损。纵欲增损,只成徒劳耳。唯其如此,故敢直心直口,为法门挚友告也。其见听与否,任彼自裁,但尽我忠告之心而已矣。(三编上 复丁福保居士书八民六 十一月初一日)
调和法门  须至公至正
光老矣,目力不给,一向不理外事,亦无有门庭法派,任人说长说短,光亦不愿理会。汝以光为师,不妨为汝说一调和法门之法。须用至公至正之心,以至公至正之语言劝谕之,则为法门之福。若以己之所爱敬者,为完全无少可议。以他所不满者,为完全毁善知识,造地狱业。本为和合法门,反成党同伐异,则护法反成坏法,好心不得好报矣。如是,则汝以人为可怜者,人亦以汝为可怜,并所尊重之绝无可议至高无上之高僧,亦为可怜也。故孔子令人正心诚意者,必致其知,致知必须格物。物不格,如戴绿红等色眼镜,凡所见之色,皆非其本色。以心有私欲为主,便溺于一边,不见事之真理,与人之真是非也。此语凡治世修道者,皆当以为圭臬,且勿以为迂腐而忽之。(续编上 复净之居士书民国二十五年)
力不能及  不可妄为
住持佛法之人,若不依佛制,即是魔类。况彼魔子是魔王眷属,完全不是佛法乎?今之此种,到处皆是,而无目之人,如蝇逐臭,乐不可支,亦只可随他去了。何以故?彼之势盛人众,倘按实说,不有明祸,必有暗祸,劝人亦只可劝其可劝者耳。(续编上 复杨树枝居士书四民国 二十年)
法弱魔强,此等伤心事,无处不有。若地方有好长官,好绅士,方可整理,否则何能为力。但当借此为求往生之警策,以力修净业,随力劝化而已。力不能为之事,何可妄干?以致己事亦荒,此事亦不能成就。倘有有大势力财力者,可为劝说者,不妨尽己之心,否则任之而已。古语云:「君子思不出其位。」无此财力势力,而强为之,则或致起诸障碍。凡事俱不可不慎思其情势可否耳。(三编上 复周智茂居士书八)
相宜审势  可行则行
现今佛教厄运已至,直至无可如何。一班梦梦之大和尚,只知贪名利,喜眷属,不讲真修实践。只顾滥收徒弟,滥传戒,滥挂海单。徒藉此以张大自己道气之声势,以致有今日之现象。汝弟有信来,言及乐清现象,汝邑亦复岌岌可危。若不理,则似乎护法职分有失。若理,则直无办法。固宜相宜审势,可行则行,如不可行,行亦无益。所可恶者,第一是宏法之人,第二是混饭之人,预先酿成此祸。及至祸到头,尚不知改悔,只知求人,不知求佛求己,亦可哀也。以故光抱定不立徒众主义,以深厌此等行为,不欲助彼波浪,以同趋于败坏也。(续编上 复念佛居士书)
如意安僧  生死有托
生老病死,人各具有,如来说法,首先陈之。盖欲令众生悟出苦之要道,证本具之佛性。由兹永离幻苦,常享真乐也。然四苦之中,病死为最。在俗则备有眷属,照应调护;出家则孑然一身,无所依倚。故从上古德,仰体佛慈,为之寮舍,择人奉侍,饮食医药,悉令如意,较之在俗,无多让焉。此「如意寮」之所由始也。普陀为天下第一名山,本寺又介乎山之三大丛林,故十方衲僧,往来不绝,久居不去者,恒数百人。唯「如意寮」狭隘褊窄,兼之常住产业微薄,既不足以适病者之身心,又无力以供病者之药饵。寮名如意,其义奚存?衲接住之初,即以是为急务,拟欲另建精舍七楹,中间前供如来圣像,后供亡僧牌位,使病者礼诵有地,观感易兴。两边隔作十有二间,除「香灯寮」外,皆为养病之所。少则人各一寮,多则二人共之。彼此相隔,庶无传染之患。身心适悦,易获勿药之征。愈则任彼行藏,没则相宜殡葬。使来者生有依止,死有归宿。(增广上 法雨寺建如意寮募缘疏代撰)
四、灵岩之缘
灵岩圣地  缘起因由
灵岩,乃天造地设之圣道场地。吴王夫差不德,不依乃祖太王、泰伯、仲雍,正心诚意,勤政爱民之道,唯以淫乐是务,遂于此筑馆娃之宫,其获罪于天地祖宗也大矣。宫成数年,国亡身死,可不哀哉!
至晋,司空陆玩,筑室其上,后闻佛法,遂舍宅为寺,此灵岩最初开山之缘起也。
至梁,而宝志公祈武帝又为重兴。智积菩萨,屡以现身画像,显示道妙,引导迷俗。
至唐,宰相陆象先苏州人之弟,病于京师,国医无效。一僧求见云能治,令取净水一盏,向之念咒几句,含水噀之,立即全愈。谢以诸物皆不受,曰:「我名智积,汝后回苏,当往灵岩山会我。」后其人至山问之,无有名智积者,心甚惆怅。遍观各殿堂,见壁间画像,乃为己治病之僧也。因特建智积殿,而寺复中兴。
自晋至唐,所有住持,皆不可考。
至宋,而凡为此山住持者,皆宗门出格大老,灵岩道场,遂为江苏之冠,以地灵故人杰,以人杰故地灵也。
明末清初,又复大兴,圣祖高宗两朝,数次南巡,皆驻跸山上行宫。洪杨之乱,焚毁殆尽。后念诚大师,住塔洞中,适彭宫保玉麟公游山相见,因为查出田地六百多亩,盖十余间殿堂房舍。
至宣统三年,住持道明,系军人出家,性粗暴。因失衣打来人过甚,山下人起哄,道明逃走,寺中什物均被搬空,成一无人之寺,此即灵岩道场复兴之机。否则,纵能恪守清规,亦决不能成此全国仅有之净业道场。祸福互相倚伏,唯在人之善用心与否耳。嗣由木渎绅士严良灿公,命宝藏僧明煦,请其师真达和尚接管。真师派人往接,并命明煦暂为料理,意欲有合宜人,当作十方专修净土道场。
民十五年,戒尘法师来,遂交彼住持。住僧以二十人为额,除租金数百圆外,不足,则真师津贴。不募缘,不做会,不传法,不收徒,不讲经,不传戒,不应酬经忏。专一念佛,每日与普通打七功课同。住持无论台、贤、济、洞均可,祈论次数,不论代数。但取戒行精严,教理明白,深信净土者即可。若其他皆优,而不专注净土者,则决不可请。自后住人日多,房屋不足,于二十一年,首先建念佛堂,四五年来,相继建筑。今大雄殿已落成,只欠天王殿未建,然亦不关要紧。
光于十九年二月来此,四月即入关,已六年多矣。以老而无能,拟老死关中。因佛教会诸公之请,祈于护国息灾会中,每日说一次开示,发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提倡信愿念佛、即生了脱之法,以挽救世道人心。固辞不获,遂于本月初六日出关往沪,以尽我护国之义务。十五日圆满,十六日为说三归五戒。今晨由沪径来此间,而苏垣、季圣一等诸居士皆先来。至山,见其殿宇巍峨,僧众清穆,不禁欢喜之至。兹由监院妙真大师,请来堂中,为诸位演说净土法要。若但说法要,不叙来历,及现在各因缘,则住者来者,均莫知其所以然,或致于此道场与他道场一目视之。在大通家则无所不可,在愚钝如光,又欲即生出此三界、登彼九莲者,则莫知趣向,故先为叙述缘起焉。(三编下 由上海回至灵岩开示法语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晚说)
灵岩规矩  与众不同
灵岩规矩,系光所立,与天下丛林不同。常年功课,与打七同。有请打七者,不过多加三次回向而已。无论请多请少,全堂通通照常念。所有衬资,全堂并外寮均分,无偏无党,不以开多开少起争执。一律同念,衬一律均分。(三编下 示灵岩打七规矩为在家弟子说)
灵岩念佛,于江浙可算第一。每日功课,与打佛七无异,打七但加早、中、晚三次回向耳。此山系太平寺真达和尚地方,近来改作十方,专门念佛。凡念经、拜忏、放焰口、做水陆、讲经、传戒、收徒、传法等,通不行。常年念佛,夏月随便讲净土法门,不招外人来听。(续编上 复沈授人居士书民国 二十年)
爱惜资具  助成道业
灵岩寺,乃梁宝志禅师开山,智积菩萨重兴,历代禅、教、律高僧住持之胜道场地。净土法门,乃即小即大、即浅即深、至极平常、至极奇特之殊胜法门。即此一生,便出生死。其修法最为容易,其利益最为宏深。于此最胜之地,修此最妙之法,非多劫栽培,何可得值遇乎?然欲修胜行,必赖种种资具。故上自经像,与诸什物,各须备具,方可令其正行直达无碍。而道场则永垂千古,人则数十年便须更替。此诸所有,若不登簿记载,久或遗失。又屡经更替,亦莫考其源委。是以一一记之,以期凡住此寺者,及为住持、为监院者,见此诸物,心自思曰:此物乃助吾人修持净土法门,以期自利利他,同生极乐世界之资具也。当爱之如身肉,护之如眼珠。非悭惜诸物也,乃重施主之助道诚心,以期少求减用,而道业易于成就也。夫一切法门,非断尽烦惑,不能出离生死。唯兹净土,但具真信、切愿,即可入佛封疆。得此最胜之道场,又修此最胜之法门,而于此诸物之资具,岂可不加爱惜保重乎哉?若不加保重,则是暴殄天物,负施主恩,纵有修持,亦难与佛相应。何也?以其是只取自己安适,不计人工制造,前人置办,种种不易。而其所以备此者,为吾修道以了生死也。既轻视此物,不知爱惜,其心行完全不与道相应,何能感佛哀悯摄受,而令其即出生死苦海也。凡真实修行人,必须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劳,成人之美。能如是,与道相应,与佛相应矣。愿住此寺者,其各勉之。(续编下 灵岩山寺万年簿序民二十一年)
略示六要  卫护道场
灵岩,乃千百年古道场,乱后遂成焦土。虽小有建筑,卒以无人撑持,仍旧败破。幸光绪末,严大护法,闻真师之名,遂以相奉,盖以冀其复为道场故也。真师虽复接得,奈以诸事牵缠,不能亲往住持。去年,戒法师来,喜其得人,遂和盘托出,亲送入山,以为住持。而且邀请官绅,声明永作十方常住。戒师品德、学业、名誉俱优,堪为后学模范。今虽应虞山讲期,汝当格外认真,代戒师领众修持,毋得避懒偷安。凡来此山住者,皆属发心办道之人,大家都要认真用功,互相勉励,以取丽泽之益。不得浪游闲谈,及不依寺规,自作主宰。此寺已作十方,凡三圣堂子孙在此住,亦须与众共修,均其劳逸,同其甘苦。否则,便是搅乱常住,欺侮真师。既为真师徒辈,理宜格外如法,尚不至由自己不如法,令人议及真师也。今约略示其大概,以为前途支持之据。
一、时势阢陧,只可一心办道,不可妄拟建筑。即或不得已而小有添造,但取足用即已,毋得多建以图宽敞。不但财力不给,须防由此招祸。
二、世道艰难,饮食衣服,各须俭朴。常住用费,量入为出。若不撙节,后难为继。所有出入帐目,必须分明。不得置买浮华之物,一则费钱,二招讥议。须留有余,以备不足。不可谓有真师接济,而任意浮用。
三、佛堂日课,即依现在所订规矩,切实修持。然不可一向专在事相上用功。必须心心念念,对治自己习气毛病。能如是者,方为真念佛人。否则,如水泡石头,绝无心得。但按净土常规,不可别生花样。有欲立异,如燃指燃灯者,请彼往育王去行,此山永不开此一端。
四、戒法师既应虞山讲期,恐一时难以回来。而住持之名与位,仍属戒师,领众修持之事,汝权为代。当格外勤慎谦恭,不可自大自高。汝乃晚辈,代理其事,不得竟用住持口气,庶大众服汝虚怀,道心更加真切矣。
五、凡处事接物,必须谦和公平,不得固执己见,抹杀正理。尤须大家互相劝勉,精修净业。常省己过,莫论人非,极力克治习气毛病。习气去一分,道业方可增一分。不得骄傲自恣,注意温饱。总须忍苦耐劳,安贫守分。
六、此寺既为十方,即汝与来者,同属十方,应以大公无私之精神处之。凡三圣堂子孙,在山住者,亦须打破私情,自处于十方僧众地位。不得擅倚私意,特享优裕,任意放纵,以坏成规。否则,便是佛法罪人,真师怨家。宜令他去,免致贻人讥诮。编者注:原文无「六」字,依「故分六条」之文而补加,以醒其目。
时事艰难,前途可虑,再无良法,将何以成为道场?恐汝或未虑及,故为络索一上。初本欲统说,继欲惺目,故分六条。不过表示光卫护灵岩道场之愚诚,切勿以越樽代俎而见诮,则灵岩幸甚,真师幸甚。(续编上 与明本师书民国 十六年)
有一违者  立即出院
灵岩为东晋开创古刹,历宋、齐、梁、陈、隋、唐,屡蒙敕修。从前住持,多不可考。至宋之为住持者,皆宗门大老,故致道风冠于江浙。此后直至清初,仍然如是,载诸志乘,此不备书。洪杨之乱,遂为焦土,僧念诚住宝塔中,适彭刚直公游山,与语相契,遂为清查其田地。因兹盖十余间殿堂,尚未安僧行道。至宣统间,住僧以失衣误打来人,山下人相率而至,僧遂逃去。寺中所有什物,尽被来者搬空。乡绅严公良灿,以名山无主,命宝藏僧明煦,请其师真达和尚来接。真公发愿,后有合宜之人,当交彼专修净土法门。其立法不与诸方相同,专一念佛,概不应酬一切佛事。自民十五年起,十余年来,居然成一大道场,并不持簿化缘。其每日修持,与打七无异,打七但加佛前上供,灵前回向而已。无论请多少人,均是全堂同念,但以施主所请人数之衬资,全堂均分。故不开牌,无开彼不开我之嫌。诸方应酬佛事,本寺正课,必致间断。灵岩打佛七,功课有加无减。以故功课虽严,每逢期头,来讨单者,每三四十,而去者止数人而已。饮食一致,无分主宾仆使。其寺乃真十方。
一、住持不论台、贤、济、洞,但以戒行精严,深信净土法门为准。只传贤,不传法,以杜法眷私属之弊。
二、住持论次数,不论代数,以免高德居庸德之后之嫌。
三、不传戒,不讲经,以免招摇扰乱正念之嫌。堂中虽日日常讲,但不升座,及招外方来听耳。
四、专一念佛,除打佛七外,概不应酬一切佛事。
五、无论何人,不得在寺收剃徒弟。
五条有一违者,立即出院。
(续编下 灵岩山寺专修净土道场念诵仪规序民二十七年)

叁、赞古耀今
一、赞西方三圣
三圣恩德  深广无量
三圣各已证无心,无心遍应有心人。
普引众生归极乐,身心了无起止痕。
(续编下 颂赞/西方三圣像赞)
阿弥陀佛,乃法界众生之无上慈父,险难恶道之第一导师,因中发四十八种之誓愿,果上获超诸数量之光寿。端居莲邦,分身遍十方刹海;普摄含识,即生证三德涅槃。至若观音势至,二位大士,则现身尘刹,寻声救苦,摄念佛人,归于净土,辅弼弥陀,度脱众生,与乐拔苦,咸令究竟。三圣恩德,深广无量。虽天覆地载,莫能喻其万一;纵粉身碎骨,何由报其涓埃。(增广下 创建西方三圣殿功德碑记代华德师撰)
弥陀观音  同一度生事
一心念佛,无事不办。而观音慈悲寻声救苦,当此极苦之时,令念观音,校彼令念佛,尤易生信。以佛之威神,人多不知。经中于救苦救难之事,绝少发挥。观音救苦救难之事,则大乘经中屡屡发挥。如《法华经 普门品》,《楞严经》第二十五观音《耳根圆通章》,《华严经 善财参观音章》,《大悲经》则专说大悲咒及观音救苦之事,《悲华经》说观音因地发愿救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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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10 12:58:48 | 只看該作者
其他经中说者甚多。因此因缘,世无不知观音救苦救难者。
当此大劫,令上等人乃上等智识念佛则易。下等人乃下等智识以经中未曾说及,或不生信,故令念观音也。汝何可以佛与菩萨果位神通等校量乎?须知观音与我世界有大因缘,乃于无量劫前,久已成佛,号正法明。但以慈悲心重,不离寂光乃佛住处,垂形九界,以行救济耳。况示迹为阿弥陀佛法王子。如民众欲求皇帝恩泽,即向太子求耳。念观音发愿求生西方,亦可满愿。以弥陀观音同一度生之事,非有二义也。(三编上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八)
阿弥陀佛四十八愿,岂有不救苦厄之事?观音菩萨随机示导,岂有不接引生西之理?念佛人临终亲见佛及圣众亲垂接引,何得此种死执著。果如是,则佛也不足为佛,菩萨也不足为菩萨矣。生西当以信愿为本,若遇危险念观音,有信愿命终决定往生西方。或只专一念弥陀,有苦厄亦必解脱。古书所载,难更仆数。今于尘劳中则事事圆通,于修持中则事事死执,不当圆通而妄圆通,不当执著而死执著,此苦海之所以长沸,轮回所以无息也。(三编上 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念弥陀,亦可作恃怙,念观音,亦可得往生西方。但取其诚则有感,何竟作此种崖板会计乎?观音,是弥陀法王子,辅弼弥陀,度脱众生,是一家事,不是各别门庭。(续编上 复殷德增居士书民国   二十二年)
弥陀是主  观音是宾
所言念观音求生西方,有何不可?不观《楞严》云:「求妻得妻,求子得子,求富贵得富贵,求长寿得长寿,如是乃至求大涅槃得大涅槃。」大涅槃乃成佛所证之理体,是究竟成佛尚可得,况往生西方乎?且观音与弥陀,同为一度众生事,有何分别。然亦须于朝暮念佛,方为事理圆融。不观《大悲经》观音令礼拜持咒者,先念弥陀名号乎?(三编上 复传度和尚书)
念观音求生西方,亦可往生西方。但不可谓何必更念阿弥陀佛,以观音乃阿弥陀佛之辅弼也。弥陀是主,观音是宾。弥陀如国王,观音如冢宰。善会其意,即可无疑。(三编上 复丁普瀞居士书)
㈠赞弥陀愿王
成就大愿  愍念有情
成就六八大愿,居西方以作佛,举华藏世界诸庄严,圆彰净土。
愍念九品含灵,向东域而垂慈,引娑婆国中众男女,同往莲邦。(续编下 楹联/弥陀)
悲哉众生,无所恃怙。孤露竛竮,如逃逝子。
纵闻佛法,依教修行。自力劣弱,难破无明。
猗欤世尊,慈悲心切。四十八愿,三根等摄。
普令众生,信愿持名。仗佛慈力,带业往生。
以果地觉,为因地心。感应道交,如磁吸针。
如来恩德,穷劫莫赞。唯冀含识,悉副佛愿。
(增广下 阿弥陀佛像赞)
六方共赞  九界朝宗
宝塔巍巍耸太空,无边法藏悉包融。
极乐庄严全显现,弥陀光寿总形容。
六方诸佛常赞叹,九界众生尽朝宗。
归根结顶高深处,只在洪名一句中。
(续编下 颂赞/阿弥陀经塔赞)
佛愿洪深,普被三根,因兹九界同归,十方共赞。
法门广大,不遗一物,故得千经并阐,万论均宣。
(续编下 楹联/诸法渊海)
依宏誓愿,建折摄之法门,但肯一心持名,自尔潜符实相,俾四圣六凡同证真常,故得九界咸归,十方共赞。
以大慈悲,立厌欣之胜行,若能初土托质,何难顿入寂光,导三乘五性齐登净域,因兹千经俱阐,万论均宣。(续编下 楹联/弥陀)
愿令我满  心令我安
如来拯济无方,广度众生须度我。
吾辈竛竮没寄,不念弥陀更念谁。
唯期五浊顿空,任他香无人焚,地无人扫。
倘得一真共证,自尔愿令我满,心令我安。
(续编下 楹联/弥陀)
普现色身  度脱众生
阿弥陀佛,久证菩提,安住常寂光土,常享寂灭法乐。但以众生无尽,我愿无尽之故,不离寂光自受用土,遍入十方无尽世界。普现色身,度脱众生。或显或密,或折或摄,必期于究竟出离二种生死而后已。所谓善根未种未熟未脱者,令其即种即熟即脱。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其道大事广,罄海墨而莫书。……极欲发挥,愧无妙笔。然词取达意,何妨直谈。夫弥陀既已证穷法界,举凡法界中事,无不随意化现。正报则佛身、菩萨身、二乘身、六道身,随类备现,以行教化。依报则楼台殿阁、饮食衣服,但有利益,无不化现。怡山所谓「疾疫世而现为药草,饥馑时而化作稻粱」。以常寂光土,身土不二,理智一如。身能现土,土能现身。身复现身,土复现土。《弥陀经》云:「是诸众鸟,皆是阿弥陀佛变化所作。」《维摩诘》云:「以一切众生病,是故我病。」……众生病故,菩萨亦病。欲度众生,若不俯顺机宜,示生世间,和光同事,以行教化。则凡圣异趣,教莫由施。(增广下 重刻明宋文宪公护法录序)
㈡赞观音大士
赴感应机  寻声救苦
观音誓愿妙难思,赴感应机不失时。
救苦寻声磁吸铁,现身说法月印池。
尘刹国中咸事济,娑婆界内更垂慈。
深恩穷劫莫能赞,冀愍群萌普护持。
(续编下 颂赞/观世音菩萨偈赞)
誓愿宏深,处处现身说法。
慈悲广大,时时救苦寻声。(续编下 楹联/观音)
稽首观世音,慈悲大导师。
久证无上道,安住常寂光。
为怜众生苦,复现十界身。
应何身得度,即为现何身。
近令生善道,远令证菩提。
菩萨慈悲力,诸佛莫能说。
(三编下 礼念观音菩萨回向偈)
法界众生  等蒙摄受
观音大士,誓愿弘深,法界众生,等蒙摄受。善根未种未熟未脱者,令其即种即熟即脱。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良由大士无心,以众生之心为心;大士无境,以众生之境为境。故遇迷昧自心者,为说法语巽言令开悟;遇遭诸险难者,为现桥梁人士令脱离。以大士久成佛道,悲愿无尽,故致如皓月之印千江,犹阳春之育万卉,有不期然而然者。由兹咸感佑护之洪恩,故处处各为立庙而供奉焉。(续编下 郃阳东乡赵家村观音寺募修葺殿宇圣像疏民二十四年)
以普门法  度脱众生
观音大士,乘大愿轮,以普门法,度脱众生。言普门者,以法法头头,皆归实相,根根尘尘,悉证圆通,无有一法,不通涅槃,故曰普门。又复上中下根,皆使就路还家,善恶中庸,无不等蒙摄受,无有一人,不垂慈济,故曰普门。但以众生在迷,妄于根尘等境,起惑造业,因业受苦,久经长劫,了无出期。故致天灾人祸,更迭而兴,水火刀兵,相继而起。岂天之枉虐斯民,实民之往业所感。若不归命大士,则苦果复生苦因,倘能恳恩莲座,则善缘当获善报。(增广上 启建普门无遮普度胜会大道场募缘疏代撰)
观世音菩萨,于往劫中,久已成佛,号正法明。但以慈悲心切,虽则安住常寂光土,而复垂形实报、方便、同居三土。虽则常现佛身,而复普现菩萨、缘觉、声闻及人天六道之身。虽则常侍弥陀,而复普于十方无尽法界,普现色身。所谓但有利益,无不兴崇。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普陀山者,乃菩萨应迹之处,欲令众生投诚有地,示迹此山。岂菩萨唯在普陀,不在他处乎?一月丽天,万川影现,即小而一勺一滴水中,各各皆现全月。若水昏而动,则月影便不分明矣。众生之心如水,若一心专念菩萨,菩萨即于念时,便令冥显获益。若心不志诚,不专一,则便难蒙救护矣。此义甚深,当看《印光文钞》中,《石印普陀山志序》自知。名观世音者,以菩萨因中由观闻性而证圆通,果上由观众生称名之音声而施救护,故名为观世音也。普门者,以菩萨道大无方,普随一切众生根性,令其就路还家,不独立一门。如世病有千般,则药有万品。不执定一法,随于彼之所迷,及彼之易悟处,而点示之。如六根六尘六识七大,各各皆可获证圆通。以故法法头头,皆为出生死成正觉之门,故名普门也。若菩萨唯在南海,则不足以为普矣。(增广上 复郦隐叟书)
济度无方  津梁罔测
观音大士,誓愿宏深。济度无方,津梁罔测。绝攀缘而赴众感,如一月普印于千江。住真际而应群机,犹阳春遍育乎万卉。悲运同体,慈起无缘。寻声救苦,处处现应化之身。随类逐形,在在作迷途之导。恩周庶类,泽润蒸民。冀含识亲见性天,固已无刹不赴感。欲众生投诚有地,特示应迹于普陀也。由是历朝钦敬,举世尊崇。佛殿经楼,杰出于云霄之外。伟文瑰笔,辉煌乎瀛渤之中。(增广上 募建普陀山轮船码头疏)
观世音菩萨,于无量劫前,久已成佛,号正法明。但以悲心无尽,慈誓莫穷。故复于十方世界,现菩萨及人天凡圣等身,以施无畏,而垂济度。《普门品》所谓「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不但现有情身,即山河、船筏、桥梁、道路、药草、树木、楼台、殿阁,亦随机现。总以离苦得乐,转危为安为事。凡遇刀兵、水火、恶病、恶兽、怨家对头、恶鬼、毒蛇,种种危险者,果能至诚称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即可蒙菩萨加被,转危为安。现在杀劫弥漫,全球皆无安乐之处,亦无安乐之人。愿中外同胞,同念观音圣号,同以观音救苦救难之心为心,同以观音利人利物之事为事。则人我念空,斗争事息。自可同享太平,共乐天常。纵令定业难转,丧身失命,亦可仗菩萨力,往生西方。则是因宿业而殒身命,蒙佛力而出苦海也。凡我中外同胞,祈共鉴此愚诚。(三编下 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号启事民廿六年)
遍法界感  遍法界应
有感即通,千江有水千江月。
无机不被,万里无云万里天。
(续编下 楹联/观音)
观世音菩萨,于无量劫前,久成佛道,号正法明。但以度生念切,救苦心殷,不离寂光,垂形六道。遍于十方微尘佛国,普现色身,度脱众生。非独止现菩萨之身,而二乘六道,无身不现。《法华》所谓「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虽则遍入十方佛国,而于娑婆因缘,甚深甚深。虽则普现十法界身,而世人据迹而论,止云菩萨而已。以其彻证唯心,圆彰自性,故得悲运同体,慈起无缘。由本高而体大,故迹广而用宏。其随类逐形,寻声救苦,有感即应,无愿不从之迹,喻如月丽中天,影现众水。不但江湖河海,各现全月。即小而一勺一滴,无不各各皆现全月。又江湖河海中月,一人观之,则其月与己相对。即百千万人于百千万处观之,亦皆各各与己相对。人若东行,月则随之而东。人若西行,月则随之而西。人若安住不动,月则不离当处。一人乃至百千万人,悉皆如是。菩萨于一念中,遍法界感,遍法界应。感应道交,无少差殊。与此一月普现众水,随人随地各见全月,了无有异。良由菩萨心包太虚,量周沙界。以众生之心为心,以众生之境为境。故得不谋而合,无缘而应。岂世智凡情所能测度者哉!至若水昏而目盲,则不能见。非月不现,是昏盲咎。其感应之迹,有「显感显应、冥感冥应、冥感显应、显感冥应、亦冥亦显感而显应、亦冥亦显感而冥应」之不同。显感显应者:现生竭诚尽敬礼念供养,即蒙加被,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及业消障尽,福增慧朗等。冥感冥应者:过去生中曾修竭诚礼念等行,今生虽未修习,由宿善根,得蒙加被,不知不觉,祸灭福臻,业消障尽等。冥感显应者:宿生曾种善根,今生得蒙加被。显感冥应者:现生竭诚礼念,不见加被之迹,冥冥之中,承其慈力,凶退吉临,业消障尽等。亦冥亦显感而显应者:宿世曾种善根,今生竭诚礼念,显蒙加被,转祸为福等。亦冥亦显感而冥应者:宿世曾种善根,今生竭诚礼念,冥冥之中,承其慈力,获种种益也。了此则知功不虚弃,果无浪得,纵令毕生不见加被之迹,亦不至心生怨望,半途而废。感应之道,微妙难思。略书梗概,以勖来哲。其应之大小优劣,在其诚之至与未至而已。纵令心不谛信,致诚未极。但能一念投诚,亦必皆蒙利益。但随己一念之诚,而分优劣,不能如竭诚尽敬者蒙益之殊胜超绝耳。如昏水中,亦有月影,但晦而不显。盲人虽不能亲见月光,又何尝不蒙其照烛也。(增广下 石印普陀山志序)
大感大应  小感小应
念观音名号,大则大应,小则小应,绝无不应之理。只管放开大胆对人说,彼不见感应者,亦未尝无感应也。(三编上 复蔡锡鼎居士书二)
菩萨之心,犹如虚空,无所不遍。但以众生在迷,不生信向,譬如虚空,以物障之,便成隔碍。若穿一小孔,即得一小孔之空,穿一大孔,即得一大孔之空,若完全撤去障蔽之物,则与普含万象之虚空,浑合无间矣。是以众生小感则小应,大感则大应。故《楞严》云:「求妻得妻,求子得子,求三昧得三昧,求长寿得长寿,如是乃至求大涅槃得大涅槃。」所言求妻得妻等者,即穿小孔得小孔之空,穿大孔得大孔之空也。其求大涅槃得大涅槃者,即完全撤去障蔽之物,便与普含万象之虚空浑合无间也。(增广下 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重刻木板序)
随顺劣机  显示婆心
观音大士,乃过去古佛。以大悲心,垂形九界。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但以众生机劣,无由得见本相。凡蒙佑者,多皆见为老媪。盖以随顺劣机,显示婆心。若谓实属女身,则于菩萨上同下合之道,毫未梦见在。(增广下 普陀海岸道头创建水泥牌坊重修回澜亭碑记代了余师作)
观音菩萨,久已成佛,特以慈悲心切,现九法界身,种种方便,度脱众生。九法界,即菩萨、缘觉、声闻、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也。于人法界,又复种种不一,或为帝王宰官,或为隐逸庶民,或为妇女,或为乞丐,了无一定。但以菩萨之像,微妙庄严,世人不能形容,以故多类女像,非菩萨原是女身也。(增广上 复裘佩卿居士书二)
于此世界  因缘最深
遍尘刹国悉现身,尤怜娑婆世界人。
不到众生皆成佛,莫息寻声救苦心。
(续编下 颂赞/观世音菩萨像赞)
观世音菩萨,誓愿宏深,慈悲广大,虽已成等正觉,而复示作菩萨。虽则示作菩萨,而复于十方法界,普现色身,寻声救苦,度脱众生。十法界身,无身不现,令彼一切称名致敬之众生,现在离所受之幻苦,将来得成佛之真乐。于此娑婆世界,因缘最为甚深。故《普门品》无尽意菩萨,既闻观音得名之因缘,复问游此世界方便说法之事,佛遂略说三十二应身,以明其概。(增广下 观世音菩萨三十二应发隐)
常念圣号  常蒙覆被
普陀已来过几次,当在家息心念佛,不可常来。来则旷功费日耗财,于己于他,均无利益。未曾来过,一瞻菩萨道场则可。已经来过,便可在家供养恭敬礼拜。岂菩萨唯在普陀,不遍界以应感乎哉?观音菩萨,常在一切众生起心动念处,显大神通,演说妙法。无奈众生迷背错过,孤负慈恩。倘能常念观世音菩萨名号,自于一切时一切处,常蒙覆被矣。(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三)
成人善念  不成人恶念
观世音菩萨,誓愿宏深,寻声救苦。若遇刀兵水火、饥馑、虫蝗、瘟疫、旱涝、贼匪、怨家、恶兽、毒蛇、恶鬼、妖魅、怨业病、小人陷害等患难者,能发改过迁善,自利利人之心,至诚恳切念观世音,念念无间,决定得蒙慈护,不致有何危险。倘仍存不善之心,虽能称念,不过略种未来善根,不得现时感应。以佛菩萨,皆是成就人之善念,绝不成就人之恶念。若不发心改过迁善,妄欲以念佛菩萨名号,冀己之恶事成就者,决无感应,切勿发此颠倒之心也。念佛最要紧,是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力能为者,认真为之。不能为者,亦当发此善心,或劝有力者为之。或见人为,发欢喜心,出赞叹语,亦属心口功德。若自不能为,见他人为,则生妒忌,便成奸恶小人心行,决定折福折寿,不得好结果也,宜痛戒之。切不可做假招子,沽名钓誉。此种心行,实为天地鬼神所共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续编上 一函遍复民国   二十一年)
㈢赞势至菩萨
慧光普照  广度众生
都摄六根,获大寂灭。
单提一念,证真圆通。
以智慧光,普照一切。
乘圆通道,广度众生。(续编下 楹联/势至)
本愿不违  摄归净土
本愿不违,摄念佛人归净土。
分身无量,居极乐国遍十方。
(续编下 楹联/势至)
势至菩萨德无疆,辅弼弥陀作慈航。
救苦直同观自在,导西不异普贤王。
修因遍用根尘识,证果俱获圆通常。
摄念佛人归净土,此恩永劫莫能忘。
(续编下 颂赞/大势至菩萨偈赞)
依此开示  直契果觉
如子忆母勤念佛,都摄六根耳听著。
若依大士此开示,因心各得契果觉。
(续编下 颂赞/大势至菩萨像赞)
二、赞净宗祖师
㈠赞昙鸾大师
北魏昙鸾  不测之人
粤自大教东流,庐山创兴莲社,一倡百和,无不率从。而其大有功而显著者,北魏则有昙鸾,鸾乃不测之人也。因事至南朝见梁武帝,后复归北。武帝每向北稽首曰:「鸾法师,肉身菩萨也。」(增广上 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
深得佛心  具无碍辩
天亲菩萨广造诸论,宏阐佛乘。复宗《无量寿经》,作《愿生偈论》。示五门修法,令毕竟得生,具显「礼拜、赞叹、作愿、观察、回向」之法。于观察门,详示净土庄严,如来法力,菩萨功德。凡见闻者,悉愿往生。
昙鸾法师,撰注详释。直将弥陀誓愿,天亲衷怀,彻底圆彰,和盘托出。若非深得佛心,具无碍辩,何克臻此?(增广下 往生论注跋)
往生论注  妙绝古今
天亲菩萨《往生论》,净宗之要典也,世罕流通。昙鸾法师之《注》,文畅达而义深邃,洵足开人正智,起人正信,乃净业学人之大导师。(净土十要附本 往生论注重排序)
昙鸾著《往生论注》,妙绝古今。(增广上 庐山青莲寺结社念佛宣言书)
文理甚好  宜熟看之
《往生论注》,照光标示,已标过否?此书文理甚好,宜熟看之。(增广上 复马契西居士书三)
《往生论注》,阅一遍。文义显豁直捷,真能上继匡庐,下启天台、西河、长安等。宜细看之。(增广上 与康泽师书)
㈡赞道绰大师
踵昙鸾教  专修净业
道绰,踵昙鸾之教,专修净业。一生讲净土三经,几二百遍。(增广上 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
出格高僧  专弘净土
道绰禅师,乃出格高僧,专弘净土。寿七十余岁,一生讲净土三经近二百遍。即二十岁讲,五十多年,年须二三次方可。(三编下 复林赞华居士书七)
不忌繁重  唯期人知
隋道绰禅师,一生专弘净土,讲净土三经近二百遍,可知一年之中当讲四五遍。不以繁重为忌,唯期人各悉知。今人则必不肯如是重重屡讲也。古人以利人为本,今人以求名为本。若专讲净土,人或见轻,所以不肯专精致力于一法也。(三编上 复郭汉儒居士书二)
㈢赞善导和尚
善导所说  如同佛说
师当唐初,各宗盛行。提倡净土惬群情,佛力谁与京。若肯投诚,西方定往生。
世传师是弥陀现,提倡念佛义周赡。
切诫学者须撝谦,兼使极力生欣厌。
解宜遍通一切法,行择机理双契干。
念佛出光励会众,所说当作佛说看。
(续编下 唐二祖长安光明善导大师赞颂)
弥陀化身  有大神通
善导和尚,系弥陀化身,有大神通,有大智慧。
(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昆季书)
口出光明  神妙莫测
汝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糊涂虫,竟敢引善导大师舍身为例。善导念佛口出光明,乃大神通圣人。临终登柳树说偈,即跳下立化。汝认做从树上跌死了,汝真罪过,瞎着眼专好瞎说。汝要舍身,则是枉死鬼。想生西方,梦也梦不着了。善导大师传中,或有文笔未能显此妙义,故致汝认做舍身而死。汝曾见《金刚经》感应朱进士事否?彼以听《金刚经》四句偈,生欢喜心。不久梦随五人,坐车至一家。五人皆饮汤,彼欲饮,其领彼之人不许饮即醒。心甚异之,访至其家,云生六狗,有一死者,以此专持《金刚经》。至八十九岁登树说偈,乃跳下立化。此人现生变狗,由数十年持《金刚经》,尚能由高至下而化。况善导大师之大圣人,神妙不测者。汝认做舍身,可怜可怜。此与愚人以佛涅槃为佛死,同一知见。(三编下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
佛声广播  化导普广
善导法照,特阐莲宗,普令凡夫,同出樊笼。
末世众生,断惑匪易,唯此一法,堪为怙恃。
自晋及唐,五百余年,震旦法道,莫之能先。
从兹以后,代有高人,潜修密证,率多隐沦。
(增广下 佛化随刊序)
善导少康,弘扬净宗,闾巷道路,佛声广播。
如唱秧歌,人人愿听。如传圣诏,各各遵行。
(三编下 复净善居士书二)
善导在长安,少康在新定,念佛之声,盈于道路,其往生者,当不止百千万亿。(续编下 净土圣贤录序民二十二年)
疏释观经  普利三根
《观无量寿佛经》有善导和尚《四帖疏》,唯欲普利三根,故多约事相发挥。至于上品上生章后,发挥专杂二修优劣,及令生坚固真信,虽释迦诸佛现身,令其舍此净土,修余法门,亦不稍移其志,可谓净业行者之指南针也。若夫台宗《观经疏妙宗钞》,谛理极圆融,中下根人,莫能得益。故不若《四帖疏》之三根普被,利钝均益也。(增广上 与徐福贤女士书)
契理契机  善说法要
《善导疏》不用谛观等深意,但直释经文,俾中下根人,易于趣入。及其趣入,不言谛观,而谛观自然了了矣。可谓契理契机,善说法要。弥陀化身,殆非虚传,莲宗二祖,万代景仰。(增广下 观无量寿佛经善导疏重刻序)
虽疏观经  最重持名
持名一法,最为末法透机之法。善导虽疏《观经》,实最重持名一行。不观「末法众生,神识飞飏,心粗境细,观难成就。大圣悲怜,特劝专持名号,以称名易故,相续即生」之言乎?(增广上 复崇明黄玉如书)
婆心亲切  慈悲至极
《观经疏》,阅三遍。善导和尚专以平实事相法门,接引末世凡夫。不用观心约教等玄妙法门,其慈悲可谓至极无加矣。良以业识未消,三昧未成,纵谈理性,终成画饼。又以古人闻理性当体便是,则进行弥速。今人闻此等语言,则废弛道业,但欲任己业识茫茫之天真耳。其书经中外抄录,错讹不胜其多。仁山杨子,凡点句读处皆恰当。至于校讹,亦只照样校对,并未厘正错讹,如所刻《弥陀疏钞》等。光不惜获罪,略为正订。觉善导婆心,更加亲切。然不敢与杨子及今之当道弘法者观。彼若见之,将又如通公之骂聪明人耳。(增广上 与康泽师书)
解行有别  贵在契机
善导和尚说:若论学解,一切法门,都应当学。若论修持,须择契理契机者,方有实益。念佛一法,因该果海,果彻因源,最为契理契机,今人俱宜修持。然念佛法门,亦有多途。求其妥当,唯有持名。即如观像观想,亦有流弊。以心地不明,观法不知,或起魔事。若观实相,则谁能彻契?是故念佛之人,不可务为高远,当事实行也。(三编下 净业社开示法语)
善导和尚云:若欲学解,从凡夫地,乃至佛地,一切诸法,无不当学。若欲学行,当择其契理契机之一法,专精致力,方能速证实益。否则经劫至劫,尚难出离。所谓契理契机之法,无过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增广上 复邓新安居士书)
所示专修  最为吃紧
善导疏净土三经,力劝专修。(增广上 庐山青莲寺结社念佛宣言书)
善导,乃弥陀化身,其所示专修,最吃紧。在上品上生章注中,祈详阅之。(三编上 复沈授人居士书)
善导和尚,系弥陀化身,有大神通,有大智慧。其宏阐净土,不尚玄妙,唯在真切平实处,教人修持。至于所示专杂二修,其利无穷。专修谓身业专礼,口业专称,意业专念。如是则往生西方,万不漏一。杂修谓兼修种种法门,回向往生。以心不纯一,故难得益,则百中希得一二,千中希得三四往生者。此金口诚言,千古不易之铁案也。(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昆季书)
悬护万代 摄归念佛
善导,弥陀化身也。其所示专修,恐行人心志不定,为余法门之师所夺,历叙初、二、三、四果圣人,及住、行、向、地、等觉菩萨,末至十方诸佛,尽虚空,遍法界,现身放光,劝舍净土,为说殊胜妙法,亦不肯受。以最初发愿专修净土,不敢违其所愿。善导和尚,早知后人者山看见那山高,渺无定见,故作此说,以死尽展转企慕之狂妄偷心。(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发明助念  利益宏深
此法乃唐善导和尚所发明,谓平日不念佛者,依此助念,亦可往生。善导和尚,弥陀化身,是知此法,利益宏深。普愿见闻,咸生正信,展转劝导,功德无量。待己临终,决定有助念之人。何以故?以如是因,感如是果,因果两各相符故。(续编下 莲宗正传跋民十八年)
㈣赞永明大师
法华一部  佛事百八
法华一部,佛事百八。四重料拣利愚黠,万善作警察。普期超拔,往生极乐刹。
视诸众生皆是佛,只顾救生忘国宪。
赴市心乐颜不变,蒙赦得遂出家愿。
日课佛事百八件,法华一部佛十万。
若非大权示世间,法幢谁能如是建。
(续编下 宋六祖杭州永明延寿大师赞颂)
圆修万善  偏赞净土
宋初永明大师,住持净慈。圆修万善,偏赞净土。恐学者不知自力佛力之所以然,作四料拣,以为指南。俾上中下根,若凡若圣,皆有遵循。若非弥陀化身,何克臻此?(增广上 杭州弥陀寺启建莲社缘起疏)
特作料简  俾知所趣
永明寿禅师,以古佛身,示生世间,彻悟一心,圆修万行,日行一百八件佛事,夜往别峰,行道念佛。深恐后世学者,不明宗要,特作一四料简偈,俾知所趣。(三编下 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永明禅师,为修行人确示要道,开出四料简:
㈠有禅有净土,犹如戴角虎。
现世为人师,来生作佛祖。
㈡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人去。
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
㈢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
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
㈣无禅无净土,铁床并铜柱。
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
此永明四料简,乃大藏之纲宗,修持之龟鉴。先须认准如何是禅?如何是净?如何是有?如何是无?然后逐文分剖,则知字字的当,无一字能移易。……诚迷津之宝筏,昏衢之明灯也。(三编下 净土法门说要)
古人说法,穷无涯际。唯永明四料简所说,诚为末世众生指归家乡之一条大路也。……永明禅师,乃阿弥陀佛化身。所有提倡念佛偈句,通皆机理双契。此四料简,尤为参禅修净之无上警策。虽局于偈语,然言略意周,更无一字可以增损其间。学者宜细细研之。(三编下 上海法藏寺念佛开示)
㈤赞莲池大师
行为世则  言为世法
初住云栖,即灭虎患。旱请念佛雨慰盼,村民咸感叹。庀材开办,道场重兴建。
幼闻念佛意颇快,末诫门徒莫捏怪。
行为世则言世法,注重净土及规戒。
砥柱狂澜契理机,阐明佛心祛蜂虿。
普令具缚诸凡夫,仗佛慈力登莲界。
(续编下 明八祖杭州云栖袾宏大师赞颂)
末法导师  真模范也
云栖蕅益,乃末法之大导师,真模范也。祈观彼著作时,推原其心之用意处,则自法法头头,皆与机理符契矣。(三编上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民六   七月初五)
立法教人  本于平实
云栖大师,立法教人,皆从平实处着手。依之修持,千稳万当。断不至得少为足,著魔发狂。(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四)
净土宗风  为之丕振
明季莲池大师,参禅大悟之后,力修净业,重兴云栖。以契理契机,莫过净土,遂著《弥陀经疏钞》,发其甚深旨趣。净土宗风,为之丕振。而一生悲敬双修,事理不二。以故戒杀放生,济孤利冥之懿范,数百年来,中外景仰。(增广上 杭州弥陀寺启建莲社缘起疏)
各取其益  方为稳妥
莲池大师乃圆融无碍之说。根机若深,依之修持,则有大益。根机若浅,或有执理废事之弊。只宜按事相志诚持名,方为稳妥。理一心之说,做不到者,说之无益,但不提倡即已。(三编下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
莲池大师云:「著事而念能相续,不虚入品之功。执理而心实未通,难免落空之祸。」以「事有挟理之功,理无独立之能」故也。吾人学佛,必须即事而成理,即理而成事。理事圆融,空有不二,始可圆成三昧,了脱生死。若自谓我即是佛,执理废事,差之远矣。当用力修持,一心念佛,从事而显理,显理而仍注重于事,方得实益。如等觉菩萨,尚以十大愿王,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今以凡夫而不自量,视念佛为小乘,不足修持,则将来定入阿鼻地狱矣。(三编下 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㈥赞蕅益大师
悟与佛同  力修净业
幼即信佛,随母礼诵。入塾宗宋遂放纵,读竹窗自讼。力弘大乘,冀同出陷阱。
宗乘教义两融通,所悟与佛无异同。
惑业未断犹坯器,经雨则化弃前功。
由此力修念佛行,决欲现生出樊笼。
苦口切劝学道者,生西方可继大雄。
(续编下 清九祖北天目灵峰智旭大师赞颂)
一生弘法  不作住持
钟大朗,苏州木渎人,其父母祷观音而生。幼时随父母礼诵,及入塾,闻圣学,即以圣学为己任,因不礼诵,而辄作辟佛文字。后见莲池大师《自知录》序,始知愧悔,不复辟佛。读《地藏菩萨本愿经》,发心学佛为居士。遂研究天台、禅宗各书,各有所得,乃礼憨山大师门人出家,法名智旭,字蕅益。其戒行净若冰雪,其见地明若日月。而且注重净土一法,以末世众生,不仗佛力,决难现生了脱生死。一生弘法,不作住持。多居北天目灵峰寺,故后人每以「灵峰」称之,实未为灵峰主人也。(续编下 重修九华山志序民二十六年)
若言习气  可谓绝无
若言习气,蕅益可谓绝无。而一般瞎眼禅和,谓为徒有文字,未得大悟,贡高我慢。此等人乃仰面唾天,何得据以评论耶?(增广上 复周群铮居士书一)
凡所著述  机理双契
蕅益大师,久证法身,乘愿再来。其学问、见地、行持、道德,不但末法不多见,即隋唐佛法盛时,高人如林,若在此时,亦属出类拔萃之不思议大士。凡所著述,机理双契。阁下但将唯执「训诂为是」之心放下,息心研穷而体会之。其法喜之乐,当独契于心,而不能开口向人言之。何也?以其所得皆失,而归无所得也。(三编上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民六   七月初五)
千古少有  利益叵测
灵峰著述,千古少有。彼等正眼未开,不知其要,故辄吠影以惑初学。果真具正知见者闻之,则彼之心腹,彻底了知矣。灵峰老人,乃末法绝无而仅有者。其言句理事具足,利益叵测。随人分量,各受其益。(增广上 与弘一上人书)
净土十要  妙契时机
《净土十要》,乃蕅益大师以金刚眼,于阐扬净土诸书中,选其契理契机,至极无加者。第一《弥陀要解》,乃大师自注。文渊深而易知,理圆顿而唯心。妙无以加,宜常研阅。至于后之九种,莫不理圆词妙,深契时机。虽未必一一全能了然,然一经翻阅,如服仙丹。久之久之,即凡质而成仙体矣。此是譬喻法门之妙,不可错会谓令成仙。(增广上 与徐福贤女士书)
一书者,《净土十要》也。字字皆末法之津梁,言言为莲宗之宝鉴。痛哭流涕,剖心沥血,称性发挥,随机指示。虽拯溺救焚,不能喻其痛切也。舍此则正信无由生,邪见无由殄也。就中最要者唯《要解》。(增广上 与悟开师书)
若欲研究,当看《净土十要》。此书乃蕅益大师于净土诸书中,采其菁华,妙契时机,最为第一。其开首《弥陀要解》,自佛说此经以来,为西天东土中,绝无而仅有之注解也。宜恪遵守,不可忽略。(增广上 复邓伯诚居士书一)
依之修持  了无差错
《净土十要》,为净土法门最要之书。此次所印,又附数要书要文。得此一书,依之修持,譬如杲日当空,行大王路,一直前去,了无差错。(续编上 复梁慧栋居士书民国   二十一年)
光老矣,不能详为开示。今为寄《净土十要》一部。此书为净土法门之最切要者,当息心读诵。则法门之所以,修持之法则,举凡自利利他、自行化他之道,均可悉知矣。(三编下 致张增纯律师书)
此《十要》,乃当日原本,非前木刻之节略本。读此而能信得及,则一切知识,一切经教,各种法门,皆不能摇动其信心矣。(三编上 复常逢春居士书一)
弥陀要解  十要之首
若论逗机最妙之书,当以《净土十要》为冠。而《弥陀要解》一书,为蕅益最精最妙之注。自佛说此经以来之注,当推第一。即令古佛再出于世,现广长舌相,重注此经,当亦不能超出其上。况后生浅闻薄解,便欲指斥,冀其超越乎哉?以萤光而较日,多见其不知量也。(增广上 复永嘉某居士书二)
《净土十要》,为净土著述之最切要者。第一要,《弥陀要解》一书,为此经注解之冠。(三编上 复真净居士书)
《弥陀要解》,为自有此经以来之妙注,实为修净业者之指南。其书载于《净土十要》之首。《净土十要》,乃大师采净土著述之最契理契机者,汇而成之。共十种,故名十要。以《要解》注经,故居其首,乃尊经也。(增广上 复郦隐叟书)
要解义理  千古未有
《阿弥陀经》有蕅益大师所著《要解》,理事各臻其极,为自佛说此经来第一注解,妙极确极。纵令古佛再出于世,重注此经,亦不能高出其上矣。不可忽略,宜谛信受。(增广上 与徐福贤女士书)
《弥陀要解》,实为千古第一妙解,乃古今绝无而仅有者。切勿以等闲视之,则幸甚。(三编下 复王尊莲居士书)
若论《要解》之义理扼要,实为千古所未有。(三编上 复慧清居士书)
若欲利人  一字一珠
若欲利人,《弥陀要解》,可谓一字一珠。(续编上 与魏梅荪居士书十五民国 十一年)

附、印光大师略传
印光大师(一八六一~一九四一):法名圣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陕西郃阳县人,俗姓赵,字丹桂。兄弟三人,大师年龄最小。
大师出生六月,眼即生病,几乎失明。后虽痊愈,目力已损,稍发红,即不能视物。幼随兄长读儒书,颖悟异常,成童中秀才,颇以传承儒家圣学自任,应和韩韩愈欧欧阳修辟佛之议。后病困数年,始悟前非,顿革先心。病愈后,即一心向佛。
二十一岁时,出世缘熟,即投终南山南五台莲花洞寺出家,礼道纯和尚为师。不足三月,被兄长寻回。家人虑其潜逃,防范甚严,八十余日,不得机会。后伺机逃出,回到莲花洞寺。恐兄长追来,不敢久留,承剃度师之命前往安徽徽州小南海参学。登山涉水,只影孤征,备历艰辛。途经湖北竹溪莲花寺,询知去路尚远,又为常住留充照客,遂止行程,暂住于此。次年,于陕西兴安县双溪寺印海定公座下受具足戒。
受戒时,因善于书写,凡戒期中所有书法事宜,悉令代作。因写字过多,眼目发红如血灌。幸大师先于湖北莲花寺作「照客」时,于晒经之际,得读《龙舒净土文》,知念佛一法,乃即生了生脱死之要道,圆赅万行,普摄群机,利益殊胜。因此目病,悟知身为苦本,即于闲时,专念佛号。夜众睡后,复起坐念佛,即写字时,亦心不离佛。故虽力疾书写,仍能勉强支持。待写事完毕,目亦痊愈。由是深信念佛功德不可思议,从此自行化他,一以净土为归。
二十三岁时,隐迹终南山四年,住太乙峰,朝夕念佛,兼读经论,自是深入法海。
二十六岁时,辞师前往北京红螺山资福寺净土道场,专修净业,自号「继庐行者」。历任云水堂「香灯、寮元」之职,任「藏主」时,得阅大藏。三载之中,念佛正行外,深入大藏,妙契佛心,深明径路修行,唯在念佛。
三十岁时,由红螺山至北京龙泉寺,为「行堂」。是年冬,行脚东三省。白山黑水,一钵长征。返京后,住圆广寺。一日与一僧在西直门外闲步,见一丐童十五六岁,向大师要钱。大师曰:「念一句佛,与汝一钱。」丐童不念。大师又曰:「念十句佛,与汝十钱。」丐童仍不肯念。大师将钱袋取出令看,约有四百多钱,对丐童说:「汝念一句,与汝一钱,尽管念,我尽此一袋钱,给完为止。」丐童大哭,终不肯念。大师叹其太乏善根,与一文而去。
三十三岁时,与化闻老和尚会晤于京,应化老之请,护藏南下,至普陀山法雨寺,任常住首座,安单藏经楼,主理藏经。自此两度掩关,影不出山、足不入俗二十余年。经年无一人来访,无一函见投,颇得安乐。
三十七岁时,应寺众坚请,辞不获已,乃为讲说净土法门。讲毕,旋即闭关,斋房书「念佛待死」以自勉。
四十四岁时,进京协助谛闲法师请藏。空闲时于书店中阅看,购得《拣魔辨异录》两本,一本送谛闲法师,望其流通,一本自留。事毕,仍回法雨寺。
大师出家三十余年,不喜与人往来,亦不愿人知其名字。唯潜心圣教,专修净业。其一生不作大通家,唯作念佛人,以自了汉自居,不作弘法利生梦。然本分应为者,仍力行之。故于关中为有缘者多有书信,畅谈法要。有要事者,约至普陀,会晤于法雨寺。如高鹤年居士,即多次应邀前往。
五十二岁时,高鹤年居士取大师之文数篇,刊入狄楚青居士发心所办《上海佛学丛报》,署名「常惭」。世人虽不知其为谁,而文字般若,以足引发时人善根。徐蔚如、周孟由等诸大居士见之,叹誉云:「大法陵夷,于今为极,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故一再搜集大师文稿,刊为《印光法师文钞》广为流通。大师德名,由此而享誉海内外。可谓德厚流光,终不可掩。
《文钞》是大师弘化缘起,自此龙天推出,大放光明。由读《文钞》而仰慕高德,渴望列于门下之善男信女,日益增多。或航海梯山而请求摄受,或鸿雁频书以讫赐法语。如王一亭居士,于民国五年至普陀拜谒大师,始归依佛门。民国六年夏,陕西王典章居士,不远千里,专程到普陀谒师。大师与之相谈甚欢,可谓深相投契。王住两星期,每日数面,而且同食。闲暇之余,大师并偕同遍览山中名胜。寺僧无不异之,以大师每遇同乡,多只见一面,或留一餐而已,于王可谓破格也。
因《文钞》之摄化,二十余年来,归依座下者,不计其数。即依教奉行,吃斋念佛,专修净业,得以往生西方士女,不胜枚举。书信亦随之频繁,直至临终前一个月,仍提笔不辍。
一九一八年七月,大师下山,到扬州刻经院刻印经书。因人地生疏,请高鹤年居士陪同。至上海,高欲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挂单,大师坚拒,云:「你的熟人太多,人家要客气办斋。你我是苦人,何必苦中求乐,又要花费钱文,消耗光阴?」最后觅得最冷落的小庙——天台中方广下院住下。由高介绍,与狄楚青、王一亭等居士会晤,广说净土因果等事。此后,大师即常往返于上海、苏州、扬州、南京等地校印经书。
一九一九年,因高鹤年居士介绍,在上海会晤简玉阶兄弟(南洋兄弟烟草公司创始人),为之详说净土法门及因果事宜。简氏兄弟自此发心归依佛门,专修净业,与众供养千余元,正好填还刻经之资。以后又将其私宅南园施赠与「上海佛教净业社」作基址,即后来「觉苑」所在。
一九二二年,许止净居士朝普陀,礼大师,并呈所撰《礼观音疏》。内有「食廷璋之芋,克日西行」句。大师便知其尚未断荤,乃问:「汝吃素否?」答曰:「吃花素。」大师作色呵曰:「倒架子,如此大通家,尚不以身作则吃长素,何能感化他人。」大师之厉声大吼,居士欣然乐受,不但毫不介意,实在心悦诚服。
大师六十二岁时,正当其任的徐总统闻师之德,赐「悟彻圆明」匾额一方,赍送普陀山法雨寺,香花供养,盛极一时。大师淡然处之,有恭贺者,答以「虚空楼阁,自无实德,惭愧不已,荣自何来」等语,日后更无一语谈及赐匾事。
一九二四年,弘一大师至普陀拜谒大师,居七日,每日自晨至夕皆在大师房内,观察大师。见大师甚为惜福,衣食住等皆极简单粗劣,力斥精美。每日晨食,仅粥一大碗,无菜。大师自云:「初至普陀时,晨食有咸菜,因北方人吃不惯,故改为仅食白粥,已三十余年矣。食毕,以舌舐碗,至极净为止,复以开水注入碗中,涤荡其余汁,即以之漱口,旋即咽下,唯恐轻弃残余之饭粒也。至午时,饭一碗,大众菜一碗,饭菜皆尽,仍以开水涤荡如晨食无异。」大师自行如是,劝人亦极严厉,见有客人食后剩有饭粒者,必大呵曰:「汝有多大福气?竟如此糟蹋!」
一九二五年,德森法师离开江西百丈,与了然法师同至普陀拜谒大师。大师出函介绍至佛顶山藏经楼挂单。自后德森法师即依止大师,由普陀至上海太平寺,至苏州报国寺,直至上灵岩山寺,随侍左右整二十年。
一九二七年,政局初更,寺产毫无保障,普陀首当其冲,由大师舍命力争,始得苟延保存。及某君长内政,屡提庙产兴学之议,举国缁素惊惶无措。幸谛闲法师与大师在上海,得集热心护法诸居士之计议,先行疏通,次派代表请愿,终得议未实行。后又颁驱僧夺产条例,大师特函呈内政部长赵次陇设法,遂无形取消。随后嘱咐焦易堂居士等大力斡旋,始得将条例修正,僧侣得以苟安。
一九二九年,离开普陀山,在上海校印各书,急于结束,以早归隐。拟应广东弟子黄筱伟等所邀,赴香港。真达老和尚等以江浙佛地信众尤多,一再坚留,遂辞香港之请,留于苏州。时年十二月初八,大师在上海佛教居士林作开示,范古农作记录。
一九三○年由大师发起,王一亭、关絅之、黄涵之等居士协助,明道法师主持,在上海常德路「觉苑佛教净业社」内筹备成立佛经流通部,流通分「全赠、半价、照本」三种。随业务扩大,后正式更名成立为「弘化社」。待一切印经、流通事务安排妥当,大师即到苏州报国寺闭关,随后将弘化社从上海迁到苏州关房近旁。其关房自书偈云:「虚度七十,来日无几。如囚赴市,步步近死。谢绝一切,专修净土。倘鉴愚诚,是真莲友。」
一九三五年,民国政府全国教育会议议决:将全国庙产作教育基金,寺庙全部改为学校。并将此决议呈请内政部、大学院备案。报端披露,群为震惊。圆瑛法师时任中国佛教会理事长,与大悲法师、明道法师、关絅之、黄涵之、屈映光等诸居士同至报国寺叩关请示。大师以卫教相勉,及示办法。请诸缁素大德返上海开会,举代表入都请愿。仗大师光照,教难得以解除。
是年十月,明道法师往生,弘化社经办负责人无人可托,大师以七十五岁高龄出而自任,直至圆寂。
一九三六年十月初六,大师出关到上海觉苑,参加护国息灾法会。初七法会开始,大师每日作一开示,发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提倡信愿念佛、即生了脱之法,以期挽救世道人心。十五日法会圆满,轰动上海。十六日在觉苑讲授三归五戒,收归依弟子千余人。十七日返回苏州,因众请而登灵岩山寺,是日晚为灵岩开示法语。
大师在上海作开示时,上海女高中生杨信芳,十一月廿三日晚,睡于相好之同学张孝娟家,梦观音大士立小岛上,环岛皆海,水天一色,大士身长丈许,璎珞庄严,手持净瓶。自己则在一叶扁舟中,驶近小岛。大士招手告曰:「大势至菩萨现在上海教化众生,汝何昏迷,不去闻法?」杨无以答。大士又曰:「印光和尚是大势至化身,四年后化缘毕矣。」言讫而隐。杨醒后,将梦告张孝娟之母,其母信佛,惊曰:「大势至是西方极乐世界菩萨,印光和尚,听说是普陀山得道高僧。」后阅报,始知大师正于上海主持护国息灾法会。三人惊诧不已,杨便与张太太母女同往听法,并皈依大师,赐法名慧芳。三七年春,杨信芳赴苏州拜谒大师,告以梦景。大师斥曰:「莫瞎说!莫瞎说!以凡滥圣,招人毁谤。此梦更不许汝对人说,否则非我弟子。」
一九三七年秋,归依弟子吴契悲居士至报国寺,劝大师上灵岩山暂避敌机轰炸。大师曰:「死生有命,命若当死,避亦无益。」遂不从。吴劝说再三,至于涕下。大师握其臂曰:「汝放心可矣。」终不肯行,吴流泪而去。是年初冬,苏州沦陷,战火弥漫苏城,报国寺难以静修。应妙真和尚及众弟子恳请,大师于十月初十,遂移居灵岩山寺。监院妙真和尚遵从大师指示,将灵岩山寺改建为十方专修净土道场。大师亲立规约,制定章程,由此形成净土丛林楷模。并于灵岩山后,出版了《印光大师文钞续编》。
一九四○年十月廿七日,大师略示微疾,深以灵岩法席久悬为虑,遂于廿八日下午一时召集全山执事和居士等三十余人至关房,告曰:「灵岩住持,未可久悬。」提议妙真法师任灵岩住持,众表赞同。初议十一月初九为升座之期,大师曰:「太迟了!」改选初四,大师曰:「亦迟了!」最后择于初一,大师曰:「斯可矣。」
十一月初一日早起,精神甚佳,并讨论接座仪式颇详。因真达老和尚由上海赶来,故送座之事,由真老行之。来宾有叩关问疾者,一一与之周旋。是日略进饮食,入晚就寝。
初二日早起,精神体力稍有不适。两居士与本寺昌明师合拟一方,吃药后稍好,眠息二三小时。晚来众为助念,安卧入睡。
初三日,早午均见良好,凡大小净、便后洗手、佛前礼佛等尚能自理。在室外向日二次,食粥一碗。入晚,又进粥碗许,食毕,对真达老和尚及大众开示云:「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说毕,少顷,大便一次,尚不须人扶持。嗣后精神逐渐疲惫。十时后,脉搏微弱,体温降底。
初四日早一时三十分,由床上起坐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二十五分,大师坐床边索水洗手毕,起立说:「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完即坐椅上,端身正坐,口唇微动念佛。三时许,妙真和尚至,大师吩咐云:「你要维持道场,你要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自后即不再言语,只唇动念佛而已。延至五时,如入禅定,笑容宛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祥示寂。
一九四一年二月十五佛涅槃日,大师示寂百日,举火荼毗,得五色舍利珠百余颗,精圆莹澈。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共一千余粒。
大师往生后,上海缁素于觉苑法宝馆成立印光大师永久纪念会,复将「弘化社」迁回上海。流通大师历年所印净土宗经书三十余种,同时编印流通《印光大师文钞》及《嘉言录》、《菁华录》等。一九五六年「弘化社」与上海佛学书局、大法轮书局合并,改名为上海佛教书店。
综观大师一生,绝意名利,淡泊自守,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可谓极为平常。然其对佛法之切实奉行,不遗余力,自行化他,终身不怠,又可谓极不平常也。对三宝的护持,对净宗的贡献,更非常人能及!后人尊为净宗十三祖,可谓实至名归也。创办弘化社,流通净宗法宝;兴建灵岩山,树立净土宗风。此为大师毕生两大事业,对近代佛教贡献卓越,影响至今。所谓「念佛见佛,决定生西」,则可谓大师最后遗言,花落莲成,微妙香洁,妙不可言!
人多虑于业深障重,功夫浅薄,恐念佛不能往生者。大师常言:「念佛法门,但具真信切愿,无论工夫之浅深,功德之大小,皆可仗佛慈力,带业往生。」民国二十五年冬,王慧常居士大吐血一次,时命在呼吸间。然省察自心,一不慌张,二不恐惧,但觉佛尚未念好为憾。病愈之后,至苏州拜谒大师,禀告病危时心理。大师闻之,大喝曰:「汝若如此想,西方去不得矣!甚么叫念好?十念当往生。」王慧常聆言之下,生大感泣,自此破去自障!由是常生自信:我决定往生西方,我决不再分段生死,我已是西方人矣。
一日云泉之来访大师,相谈良久,将辞去,大师携手嘱曰:「从来禅教诸祖尝曰:天台教观一宗,如或无人传之说之,则为佛法趋灭之时,今则不然矣。」云泉之殷勤问故,大师喟然曰:「今日圣教愈趋愈下,人根浅薄,于止观一法得出生死者,万无一二,唯净土可依怙耳。设今净土一宗无人传之说之行之者,则佛法真畏将灭尽矣,吾人为佛弟子,尤宜勉焉。」
感于净土法门之殊胜利益,故大师虽宗教俱通,从不谈玄说妙,不重神通奇异,唯于平实真切处教人修持,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行而有果。闻者无不当下受益,终身奉行。正由大师之平实无奇、言行合一,所以真心解脱之士,咸乐亲近。致使叩关问道者,多难胜数。其开导学人,本诸经论,流自肺腑;不离因果,不涉虚文。应折伏者,禅宿儒魁,或遭呵斥,痛下钳锤,令其转身。应摄受者,后生末学,未尝拒绝;纵农夫愚妇,亦与优容。一种平怀,三根普利,情无适莫,济世为本。
大师一生,以法为重,以道为尊。感于时弊,终生不作住持,不收徒众,不入社会。名闻利养,丝毫不入于怀。如是严以自律,以唤醒时人后学。老实念佛的宗祖,处处流露出念佛人的谦厚德光。其心所存,唯一佛境,别无他念。全融自身于佛身中,全摄佛功德为自功德。亦如经言:「菩萨光明,皆悉隐蔽;唯见佛光,明耀显赫。」一代祖师的风范,即于平淡无奇中,显出璀璨绚丽的光芒!
大师深明「一代时教,皆念佛法门之注脚」,故不作通家,不尚玄理,由博而约,摄理于事。但提称名一行,志在往生一道。于乱世涂炭之际,忧悲众生凄苦,明辨修学难易,高擎「在世行善,出世念佛」之法炬,以此抚慰众灵,潜消劫运,摄归净土。而其自身则自为表率,念佛待死,终身不逾。又其个人自奉节俭,待人慈厚,食唯充饥,不求适口,衣取御寒,厌弃华丽。有供养珍美衣食,若非拒而不受,即转赐他人。若普通物品,辄令持交库房,俾大众共享,决不自用。凡善男信女之供养香敬,悉皆代为广种福田,用于流通经书及救济饥贫。凡闻何方受灾告急,必尽力提倡捐助,以期救援。其慈悲苦难众生,处处流露,无以言表。
大师生逢乱世,力弘法道,中兴净宗,使念佛一行得以大扇天下。其一言一行,无非代佛扬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以期人人念佛往生。若论其可见可闻之功,较之于难知难窃的内在至德,实难比量也。念佛圣者的馨香,微妙香洁,穷劫难赞。弘一大师赞曰:
「师禀善导专修之旨,阐永明拣料之微,中正似莲池,善巧如云谷,宪章灵峰,步武资福。弘扬净土,密护诸宗,明昌佛法,潜挽世风。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临终预知时至,端坐念佛西归。维舍利缤纷,教泽乎寰宇,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注】:此《略传》谨依《行业记》、《永思集》、《印光大师年谱》、《文钞》等相关资料综述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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